分卷阅读74
了然于兄 作者:零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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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前,你与欢喜是最好的兄弟,现在相认了,你们是更好的兄弟。人世间的喜事也就那么几件,而你却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了自己真正的兄弟,不应该高兴的跟我这个表哥敬一杯吗。”
黎辰低低的笑了起来,整张俊容却不见一点的喜色。他缓缓的端起身前盛满琼液的酒杯,口中呢喃着黎文口中的‘兄弟’。如果他与欢喜仅仅是最单纯的兄弟感情,今晚或许是他最开心的日子,然而黎文祝福的话,在他耳边化成了满心的嘲讽。
“表哥说得极是,他乡遇故知也不会有我这般‘好命’,这酒,是一定要喝的。”是不该欢喜知道身世来的如此之快,也不该他们今后只能在大众眼下维持着可笑的兄弟之情,黎辰赌气般喝下杯中的酒。口中没有酒液的香醇,仅有流不尽的苦涩。
☆、80
一顿宴席在黎文的参合下,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欢喜回到黎文安排的厢房,不待宽衣,整个人就倒在了软软的榻上。回响黎文临走前的话:此间与黎辰的厢房相隔不过一个小院,两人彼此相近,方便照顾。
欢喜在榻上毫无睡意的坐了起来,骂了句,“死蚊子,多管闲事,不要以为这样我就真的忘记了你绑架我的事。”
“既然忘不了,你为何还要回来。”吱呀一声,轻合的房门被人推开。
欢喜惊吓般抬头迎向门外鬼魅般进来的白衣男子,心跳不由随着男子的接近加速了频率。
欢喜,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他会来不是预料中的事吗。
坐立不安的欢喜一边劝着自己,一边挂上嘲笑:“我还当是黎府哪个不要命的家丁擅闯主子的房间,原来是我的大哥。”欢喜故意加重‘大哥’的语气,划明彼此间最新的关系。
黎辰收住脚步,不可思议的望着与他撇清关系的欢喜。
“是谁告诉你身世的?”仅仅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才改变的吗。
“是谁说的很重要吗。”
确实不重要了,他们真正要面对的问题,是眼前的‘兄弟’。顾千里曾经就提醒过他,若有一天欢喜发现自己的身世,必定不会原谅。
“你在恨我吗,还是你的回来仅仅是因为报复我。”
嘴边故意噙着一抹妖冶笑容,欢喜从榻上缓缓离身,带着几分情意靠近黎辰,抬起手臂主动投入男子的怀中。
“你是我最亲最爱的大哥,我怎么舍得恨你。”
黎辰低头望着怀里人突变的温驯,没有往常那般柔情的享受着爱人的投怀送抱,心里眼中冒着浓浓的悲伤。
难道他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吗,不是说好要离开望月城过着属于他们逍遥的生活。
“这是你的心里话?”
怀里的人怔了怔,没有回答。
“分开的这些天,我不断的想,等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必定是我们实行约定的一天。我也曾想过,你的身世我瞒不过你一辈子,但是我会想方设法的去瞒你,哪怕一天,两天,或者更久。我从不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即使你怨我,恨我也好,我还是希望你喊我一辈子的‘黎大哥’,而不是现在的‘大哥’”
欢喜茫然的抬起头,黎辰对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说,这只不过是他另一个话意,而非自己所想的那样。
不由自主,欢喜想到了第一次自以为黎辰告白的那句话:
欢喜,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当初黎辰想要说的,应该是他们兄弟间的重要才是。此刻的话他又怎么能再次相信是在告白呢,恐怕是他无法坦然去承认他这个间接害死母亲的弟弟,无奈血清关系改变不了,他只能隐瞒实情自欺欺人的来留住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
再者,自从他们相处以来,黎辰确实没有真正的在他耳边说过一句‘我喜欢你’,就算他们曾经发生过亲密的关系又能说明什么,是一时的情动,还是一时的新鲜,或者是想用此来掩盖他给予的兄弟之爱,而非他想要的爱情。
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火苗,由此不堪熄灭。
退离这个不可能属于他的胸怀,似乎浑身都已经失去了周旋下去的气力,欢喜懒得再做戏了。
“你走吧,我来此的目的与你无关,至于恨不恨,无所谓了。”
“无所谓?!”黎辰这会是真的被欢喜气急了,为什么他说的那么明白了,欢喜还是不能回到他的身边。“就算与我无关,你可想过师公的感受。他虽不是你亲生父亲,这二十多年来他对你的教育、疼爱,不会比任何一位父亲少一分。而你如此就践踏了他多年的养育之恩,回到这个根本就不属于你的黎府,你不觉得自己很无情吗。”
他很无情吗?欢喜扪心自问,对于顾千里,那夜在他得知自己身世的时候,恨也恨过了,怨也怨过了,即便这样,又有何意义。
二十多年与顾千里父子相融的画面,或许感情是真,身份确实假,再如何的温馨,自己永远都成不了他的儿子,也无法自私的去索取不属于他的温情。
相对的,他也不需要黎辰的兄弟之情,怜悯之心。
当他开始忍痛摒除这两个他爱着的人走出自己的生活后,才发现,他的人生一切都已经空白,找不到任何可以使自己存活下去的理由。如此行尸走肉的过了几天,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终于有了活下去所要做的事......
“我累了。”身心都感到无比疲惫的欢喜,不想再回答任何问题,毫不容情的下达了逐客令。
黎辰心中虽有众多的不满与愤怒,可见欢喜的疲倦不像是假,方转身离开。
然而欢喜与黎辰房中所发生的一切,不幸落入隐藏在黑幕中的黑影里。
“你都看到...咳...什么了。”
摇曳的烛火下,手持巾帕的黎迎峰虚掩着不间断咳嗽的嘴角,整个人苍白的靠在榻上,即使在如此病重的现况下,始终忌惮着欢喜回来的目的,不忘派人深查。
房中靠窗的桌子旁,不知何时坐了一名翩翩红衣的身影,满头青丝如瀑流泻,不细看,这道纤细的背影像极了妖媚的女子。再看面容,却是诡异的带着一张白银面具。
“兄弟间的家常,仅此而已。”透过面具传达出来的少年音,说不上悦耳,有些闷闷的。
“咳,咳,难道他没有跟辰儿提到二十多年前的事?”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一直深藏的旧时恩怨,不想因为当年的过错,再生是非。
二十年前发生什么事,少年不想知道,他微垂着头把玩着手中一支雪花形态的银质镖,似乎对它要比黎迎峰的话还要感兴趣,“没有。”
黎迎峰凝视了会少年,大概相信了少年的话,没在继续问欢喜那边的事,几声呛不住的咳嗽后,病怏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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