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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先生离婚了 作者:苏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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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愿意为他挡下这一切。

    只是她的这份愿意又何尝不是带着一份牺牲。

    她相信他,也爱他,所以愿意妥协,愿意退让。

    于她心里,却还是有芥蒂的。

    “之前爷爷让我娶你,确实是带着一些目的的。”虽然不想提及,却还是没有隐瞒。坦诚相待,他只能坦诚相待。

    “……”得到应证,程季安靠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心里却堵的慌。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逝去的爷爷。

    他一直是很纯粹的,纯粹的以为当年的老班长一直在寻找他,纯粹的以为老班长结下这门亲事只是为了重拾当年的诺言。他没有怀疑,只是无条件的信任着,感动着。甚至到死的时候,他还在告诫她,要好好的待在纪家,做个孝顺孩子。

    她真的不知道,如果爷爷知道这个真相,又会是何感想。她从不认为凭借自己就能得到纪家的青睐,纪家能娶她只是因为当年的恩情存在,可是爷爷,却是带着当年革-命友谊的信仰。

    程季安想要忍住,却还是红了眼眶。

    “但是我从未这样想过。”感觉着她的颤动,纪崇均却只能更紧紧的抱住她。

    ……

    这一天,空气都有些沉闷。孟昭德很快将查到的消息传了过来,发照片的不是老爷子,也不是长恒,只是一个毫无干系的普通网友。至于发新闻的,确实是长恒无疑。

    真相被揭开,却也无甚欢喜,程季安想要打起精神,却终落下了强颜欢笑的痕迹。

    纪崇均看在眼里,有些心疼,却也有些无力。

    等吃过午饭,程季安又给他收拾了东西,“你快点出门吧,别迟到了。”两点他还要赶到新区。

    纪崇均不放心,可是新区又不得不去,便只能说道:“等我回来。”

    “嗯。”程季安点点头,笑容还是有些勉强。

    纪崇均亲了她一下这才转身离开,到了楼下时,却又开着车门站了许久。程季安并没有站在窗口。

    等他离开之后程季安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偏执了。这件事情与纪崇均并未有多大关系,她不应该牵连于他。

    这时,电话却又响起,一看,却是个许久不曾联系的号码。

    接听,声音低沉,“妈——”

    第34章

    程季安坐在车里, 心情有些复杂。刚才的电话里, 母亲告诉她她刚从国外回来正在华都机场,想来看看她,希望她能过去接她。

    这是始料未及的事,前段时间打电话给父亲时确实被告知她和舅妈一起去了国外旅游,可是没想到她会在现在回来,并且降落在了华都。

    她跟母亲已经很久没有联络了, 事实上自从她嫁入纪家, 她跟家中就已经很少联系, 他们很少打电话给她, 她也只是偶尔打电话回去,像是当初的事产生了隔阂,他们变得疏离又客气。

    而在这两年间, 他们也从未来过华都。

    父亲是愧对于她,母亲则是达成了心中所愿也就罢了手。她说过:我知道纪家门第高, 所以你只要嫁过去就好了, 我们不会打扰你, 你也不用管我们,好好过好自己的就行了。

    后来这两年间, 她当真没来找过她,甚至电话都没打, 身边的亲戚想要找她也全被她拦下。

    她满足了自己的欲-望,便再无欲无求。

    可是纵使这样,那年的逼迫依然还是笼在她心头的一层阴霾, 每每想起,都像噩梦一样。

    那一年,她不愿嫁,母亲歇斯底里,以死相逼。她站在阳台上,说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跳下去。

    她知道她的根源,出身在家境较好的家庭,从小心高气傲,看中父亲的才识后不顾家中的阻拦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她觉得父亲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让他们刮目相看的,事实上一开始的那几年父亲也确实做得不错,端着铁饭碗,所有人见着都要客客气气。只是好景不长,随着时代的变迁,市场经济时代到来,很多人都做着生意发了财,而父亲依然待在原有的企业中,端着他的铁饭碗,不上不下,不进不退。

    看着身边人的生活都超过了自己,母亲的心理不平衡了,也撺掇着父亲下海。只是父亲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别人赚得盆满钵盈,他却只能维持着生计。最后无奈,只能重操旧业回到了原有的单位。

    那两年,母亲整个人都变了,别人越来越好,她越来越坏,她便日日经受着折磨。偏偏,那个时候的社会风气也有了变化,攀比炫耀之风开始露头。家族中也不乏这样的人,姑妈嫁了个好人家,夫家生意蒸蒸日上,她每每回来都要炫耀一番;身边的小姐妹同样如此,虽是无意,言语里也全是刺激。

    母亲变得抑郁,偏执,无力改变,便只能对她严格的要求起来,仿佛她身上得不到的她就寄希望于她能全部得到。

    所以到后来,当纪家提出结亲时,她仿佛看到了整个人生的希望。她劝说她,一定要嫁,嫁了就再不用看她们的冷眼,嫁了就再不用受她们的嘲笑,嫁了她的人生就能整个改变。她哭着求着不愿嫁,可她只是不听,到最后仿佛多年的积压终于崩溃,她逼着她,威胁着她,哪怕用上自己的生命,只为了让她低头认下。

    那时候,她真的跟疯了一样。

    可是她终究是疼过她的,在她小的时候,她亲手为她做着小裙子,亲自陪她玩耍;等她上学了,寄宿了,她还时不时给她煲了汤大老远送来,就怕她缺了营养;再等她大一点,两个人一起逛街的时候,有辆车闯了红灯,她甚至还不顾自己的危险推开了她,自己受到了骨折……

    所以,当她濒临崩溃,反过来求她的时候,她便只能答应。

    她知道她是骄傲的,也是虚荣的,甚至还是自私的,可是她没有办法。

    她能做的只是成全。

    只是那种隔阂到底种下了,她忘不了她破口大骂的模样,也忘不了她失控着让她去死的模样。

    所以这两年,母亲未曾联系过她,她也从未联系过她,维系她们之间的纽带只是一个父亲。她偶尔有事回去,也是待一天就走,跟他们很少话。那一年,父亲面对母亲的崩溃无法阻拦,便也只能跟着劝说她。

    所以,因为这些噩梦,她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他们她和纪崇均已经离婚的事。

    她凭借她的高嫁扬眉吐气了一把,她不知道一旦告诉她们离婚的事,又会引起怎样的风波,她是否又会歇斯底里,是否又会破口大骂。她粉碎了她的美好幻象,她真的不知道她又会变成怎样。

    就像现在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来,或许又是虚荣心作祟,或许就是想带着舅妈看看她今日的荣光。

    她也可以将她们带至翠湖别墅再将这件事隐瞒下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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