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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意外 作者:冷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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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了,心想,妖孽啊,魅惑啊,勾引啊,还□裸(bsp;luo luo)不带遮掩的!佛祖保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见色不起,枉为女子!
可还不待我心理斗争完有所动作呢,公主就移开脸来,手指加力,脸上倒仍是春暖花开的,“人见人爱?都被谁爱了?”
……
“嘿嘿……”我拉了公主挨在身边坐下,“哪里有谁啊,人见人爱什么的,就是个夸大词呗,跟人山人海啊,人来人往啊这些,没有本质的区别。”
“哦……”公主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看来这扑上来爱的人还不少啊,都人山人海了,还前赴后继来来往往的……”
我没计了。多说多错,于是果断地决定闭嘴。傻丫头果然是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扶危济困的好青年,在边上看半天戏了,现如今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对着公主摆出个乍见亲人的表情,泪光点点,“公主……卫公子他……他欺侮我!”
说完还一遮面的,楚楚可怜。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欺侮是什么啊?恶霸调戏良家妇女,那叫欺侮;像我日日对着公主想做的,那叫欺侮,欺侮你,我犯得着么我?
这么想着,便借着衣物的遮挡,在宽大的袖袍下执住了公主的手。那手稍稍推拒几下,便也就随我去了。哎哟,软玉温香,欲拒还迎,生活真是无限美好啊无限美好。
“咳……”公主清了清嗓子,面向傻丫头,和颜悦色地,“怎么回事,她怎么欺……咳……欺负你的,慢慢说,不要怕。”
无语,望天。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还不要怕,我真成恶霸了?画圈圈,画圈圈,公主终于不堪其扰,很干脆地将我的手指没收手中。
傻丫头则得了尚方宝剑般,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他说我阴阳失调,还污蔑我要毁他的小白脸!”
……小白脸这一论调,傻丫头用得还真是孜孜不倦哪……
这边公主转过来责备似的看我一眼,又好言安慰她道:“别跟她一般见识……”
哎?哎?这怎么回事啊?对着我就冷言冷语,对着傻丫头就温言软语,到底是谁要当驸马啊?我想不通了,怨念了,不开心了,微一使力就要把手抽出来。
公主的手却在这时安抚性地按了一下,又换了个姿势,在袖笼下与我五指交握,还不忘微微偏了脸来,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小心眼……”
鲜艳丰润的嘴唇微微嘟起,可爱得一塌糊涂。我酸软着的小心眼立刻就大了起来,就仿佛万里江山,春花秋月,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交握着的那只手上。
性子也不免软和了去,对着傻丫头缓了脸色道:“好好好,我错了,公主作证,我下次再也不欺负你……”又觉得这话说起来还是别扭,于是加了几个字:“的智商了……”
眼看傻丫头转动着眼珠不知何时能反应过来的样子,我赶忙趁机转移话题。
“公主公主,你怎么到马车里来了啊?”
一定是想见我了,快说想见我了……
奈何美女大多不解风情。公主道:“京城不比在外,我身为长公主,行事还是得稳重低调些;再者那些京官老头儿大多眼熟,万一遇上,又是一番劳师动众……”她慢慢抽出手去,眼睛不知看向何处,居然露出一丝惘然来,“我离京这几个月,朝中上下宫里宫外该是变数不小吧……”
我思忖,这是思乡了,便揣度着拿话安慰她,“现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要说变数,想来也不过后宫嫔妃争风吃醋之类,公主若是记挂,回宫一看便就知晓,”又想起进京途中市井传闻,“只听闻近日匈奴犯我西南边境,却不知挂帅的是何人……”
公主看我一眼,唇角动了动,却是没说话。
傻丫头这回倒是反应快,“还能是谁啊,定然是三驸马了。”
“出来几个月,规矩倒是忘了,国家大事是你该妄自揣度的吗?”
公主淡淡的,可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她恼了。傻丫头一副受了委屈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猛然记起,三驸马,那不就是赵奕疏吗?
这个名字对我的影响力比想象中要大。可公主神色如常,完全不想对此一事有所评论的样子,我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只觉得喉咙里一片涩然,讷讷地拿了茶杯倒水,马车突然颠了一下,手一抖,一滴茶水溢出杯沿。
我盯着那滴不和谐的水珠,心想,是擦好呢,还是不擦好?
“卫公子,”傻丫头小心唤我,“你怎么了?脸色怎的突然这么差?”
“啊?”我从桌面抬起眼来,打个哈哈道:“哦,没什么没什么,心忧国事,呵呵,”偷眼瞥一下公主,“不过是我多虑了,三驸马亲自挂帅,定然是所向披靡,马到功成,呵呵,呵呵……”
“呵呵,”傻丫头也陪着假笑几声,突然搂了肩膀道:“别笑了卫公子,你这一笑,我就感觉头顶阴风阵阵,怪渗人的……”
“所向披靡……”公主倒是若有所思,“功高盖主,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这下彻底没话了。
我拿了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轻扣,公主突然道:“不是一直吵着说要好好看看京城风光的,怎的今日到了,反而躲在车里没声了?”
我心想,还不是因为你进来了,看风光不如看你。可现时马车里气压低得我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倒不如到车外换口新鲜空气,当下也不言语,一撩帘子出去了。
傻丫头愕然的声音在帘子放下的瞬间传来:“这是怎么了……哦,对,想来是提前更年……”
……
我气呼呼地一屁股在车板上坐下,小黑手执马缰,淡定得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小黑。”我拿脚碰碰他。
置若罔闻。正是暮色四合金乌西沉的时候,宽阔的街道上人并不多见,有黄色的酒旗在微凉的夜风中打颤,马蹄敲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下,又一下。
此情此景,真是无限寂寞啊。我于是又拿手戳了戳小黑,“喂,大黑!”
他却突然回过头来,吓我一跳,“忠良!”
声音颇为恼火。我不明其意,抚了抚胸口问:“什么?”
“忠良!”他一甩鞭子,“我的名字叫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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