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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要欺少年穷 作者:猫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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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是合情合理,可是帕儿,前世慷王登基不久后,帕儿的表兄便带着银子来赎她,说是二人青梅竹马,如今攒够了钱银想带帕儿回家成亲。母亲还把帕儿的赎身银子又给了她添作嫁妆,帕儿跪在母亲膝前哭了许久,故而浔阳印象极深。
既然帕儿已有了情投意合的表兄,又怎会再与李乔私会,只怕是李乔知道自己对他起疑,想借此瞒天过海罢了。如此一来浔阳更确定了李乔心怀鬼胎,帕儿怕也有问题,此二人绝不能留。
“父亲。”浔阳决定顺水推舟,“李乔跟随您多年,帕儿侍候母亲也向来妥帖。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不如父亲就作个媒,也算是对李乔的恩赏,免得他二人总这般辛苦,还易惹人误会。”
原本这些儿女私情的琐事慎王是不会费时间去理会的,不过如今既然知道了,那成全他们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把人带过来吧。”
不多时,李乔与帕儿一前一后入内。李乔颇为镇定,帕儿则显得有些局促。
“李乔,你来王府多年,应当知道府里的规矩。”慎王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请王爷恕罪,我与帕儿姑娘。”李乔顿了顿,故作深情地看了帕儿一眼,“情难自已。”
如此感人的告白却让帕儿更加惊惧,浑身战栗,嘴唇也失了颜色。
李乔猛地跪下:“王爷,这一切错在李乔,求王爷莫要责罚帕儿,李乔愿承担所有。”
按着王府规矩,这事儿各打三十板子也便过去了,李乔在来的路上便已向帕儿许诺,这顿板子他会一个人扛下。
浔阳款款走向帕儿,她比帕儿高些,微偏着头才能和她对视上:“你二人当真是两情相悦?”
帕儿一对上浔阳那双透着精明的眸子立刻闪缩着低下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浔阳淡淡一笑,任李乔如何狡猾,只要帕儿松了口他便圆不过去了。浔阳拉起帕儿冰冷的手,道:“别怕,王爷的意思是要成全你们。”
帕儿惊慌失措,瞪大眼睛看着浔阳。她出卖主子只是为了能给自己赎身,好和表兄回乡厮守。方才李乔突然来寻她,要她帮着演这出戏,否则就要揭穿她,无奈之下她才牺牲名声假装与李乔有私情。
李乔再三保证不会出问题,却没想到王爷竟真要把她配给李乔。若是如此,那她做这么多事又是为了什么,她的表兄岂不要恨她一辈子。
就在帕儿刚张开嘴打算招供之时,李乔重重往地上磕了个响头,抢先道:“王爷仁厚,能追随王爷是李乔之幸,可是帕儿姑娘,李乔暂时娶不得。”
浔阳与慎王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李乔,李乔继续说道:“李某家中已有妻室,虽当初是遵父母之命成婚,但贱内温贤,多年来代李乔尽孝,从未有半句怨言。如今她染病卧床,性命危殆,李乔岂能在此时另娶他人。”
李乔发妻病不病危的浔阳不得而知,但帕儿那松了口气的模样她是看在眼里的。
“那李先生就打算一直让帕儿这么无名无份的委屈着?”浔阳道,“再者,李夫人染病,李先生不是更该寻个人照顾她和令尊令堂?”
李乔没想到浔阳这般伶俐,顿了半晌才道:“李乔定会给帕儿姑娘一个名份,但如今王爷大业未成,李乔实在不愿因家事耽误大局。”
“李先生这话就更错了,父亲谋的是千秋大业,可是女子的年华又能经得住几个寒暑?帕儿不顾责罚倾心于你,你却迟迟不肯许她终身,如此岂不成了寡情薄幸?”
李乔还要说话,浔阳抢先道:“我父亲亲自保媒,李先生当真要拒?”
这话的份量李乔可扛不住了,他若不娶帕儿便是下慎王的面子,王爷就是不生气也该生疑了。
于李乔而言,就算多娶十个帕儿又有何妨,况且帕儿的模样也不差。但对帕儿来说,不能嫁给表兄便是生不如死。
正当李乔准备谢恩时,帕儿声泪俱下地喊了句“王爷开恩,奴婢与李先生并无私情,宁死不嫁”。
“王爷。”李乔慌了神,“帕儿她这是太开心了才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言乱语,王爷,您杀了奴婢吧!”帕儿跪在地上,自从她答应作慷王的眼线后,每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每次王妃赏她,她都像被刀子捅了一样,想反悔又怕慷王不会饶过她,如今这结局定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忘恩负义。
“王爷。”李乔仍想狡辩。
“住嘴。”慎王斥道。二人的话孰真孰假慎王又怎会看不出来,自己倚重的谋士居然心怀不轨,慎王如何能不恼。
帕儿如实交待了自己如何为钱财所迷惑,如何从王妃身上套取慎王府的机密。
“王爷,奴婢对不起您和王妃。”帕儿低着头,招供一切后心里舒服了许多,不论王爷打算如何惩处她都甘愿受罚。
“杖责二十,降作粗使丫头。”慎王挥手命侍卫将帕儿带出去。帕儿为慷王卖命的时间不长,郑氏对他的决策也知之甚少,但李乔不同。这些年他视李乔为心腹,许多事情李乔都参与了谋划,也不知李乔出卖了他多少。
李乔也不再挣扎,事已至此不如和盘托出,但求慎王能饶他性命。
李乔本就出身寒门,慎王府月银微薄,而他家中父母年迈,妻子染病后更是雪上加霜。一年前受人蛊惑入了赌坊,倾家荡产之余更负了巨债。为了还清欠款、赡养父母,李乔不得已才答应慷王出卖慎王府。
慎王听罢陷入沉思,浔阳亦在思索同一个字——“钱”。
他们慎王府向来清高,对阿堵之物视如粪土。莫说与富户巨贾结交,连几处田庄都少去打理。亲王府邸的风光倒也不至于因此就比谁的黯然,可是府里的幕客奴仆自然也就过得清苦。
仁厚的主子始终是输给了银子。
李乔被押了下去,慎王遣退左右独留浔阳说话。长子阳湍不在家中,浔阳便是最能帮上忙的了。
“你早已知道李乔与帕儿作假?”浔阳那点小心思如何瞒得过她的父亲。
“女儿碰巧曾听说帕儿有个青梅竹马的意中人,猜想不该是李乔罢了。”
慎王微微点头,本想与告诫她今日之事莫要外传,转而一想,他的女儿又岂会不知事情轻重,便没有将话说出口。
“父亲。”浔阳问道,“今日您与唐近商议出使乌兰之事,可有什么结果?”
想起乌兰之事,慎王的心情稍稍转好。虽然差事还没争下来,但有了唐近的帮助,此事已十拿九稳。幸好当初没有杀了他,唐近就像是一把没有开刃的刀,只要再加以磨砺必成大器。
“此事你不必担心,为父有另一件事情要交给你。”
“何事?”浔阳一听父亲要交派差事给她,心中不禁窃喜。
“这些年为父忙于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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