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 作者:als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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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一起，白天一起上班，晚上一起下班，甚至睡觉都在一张床上。从一开始的两人都有些失眠，到后来越来越熟悉彼此的存在，甚至章铭凯晨勃都能大大咧咧地绕过刘奉珂坦然走进浴室。刘奉珂皱着眉想，这样的生活也太老夫老妻了吧！呸呸呸，谁是妻啊喂！

    而钟永秀虽然气色还是有些憔悴，身体却一天天恢复了过来，他私下里跟章铭凯说想要见见方志远。章铭凯派了两个手下，一路把钟永秀护送到方志远暂时安身的公寓。

    时隔几天，方志远再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拉开公寓门时，钟永秀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以前的方志远，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神采飞扬，外表光鲜的。而今，他却穿着出事那天的皱皱的西装，脸上冒着胡茬，眼圈深重，气色比钟永秀这个病人还不如。

    方志远张了张口，用沙哑的声音叫：“秀秀……”

    钟永秀扯起一边嘴角笑道：“秀秀也是你能叫的？”那神色是方志远从未见过的倨傲。方志远感到一阵陌生和迷茫，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

    方志远颓然地垮下了肩膀，好像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离了。他苦笑道：“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请求你的原谅，但是我知道我欠你一个解释，欠你一个道歉。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任何时候。”

    “你不用担心，你没有伤害我，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你什么都不是。”钟永秀笔挺站着，身后两个保镖气势逼人。

    对比起来，方志远就更加颓废不堪。他并不辩解，只是说：“我很后悔，我很后怕，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回去。”

    钟永秀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说：“你早该后悔了，在你结婚的那一天起，在你女儿出世的那一天起，在你招惹我的第一天起。我是瞎了眼，才会落得今天地步，我认了，但是你做的那些事，都让我忍无可忍。”他扬手打断了方志远想要辩解的语气，说，“够了，我不跟你多说，今天来就是想通知你一件事，关于你在国内做的一切，大概现在你的父母和爱妻都已经知道了。”

    方志远脸色发白。他颤抖着说：“看来，我们真的是回不去了对吗，是我毁了这一切对吗？”

    钟永秀挑起一边嘴角，说：“回去？回到哪里？是回到我被你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的时候，还是回到你为了一己私欲毁我前程的时候？”

    方志远闭上了眼睛，转过头说：“别这样，不要把我们说得这样不堪。我其实……”是真的爱你。说到这里，他已哽咽难言。

    钟永秀依然保持着冷笑的表情，说：“我自认这辈子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却不知倒了什么霉运遇见你。”他冷冷地看着面如死灰的方远志，说：“你最好趁我心情好，滚到国外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给方远志一个潇洒的背影。

    方远志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真切的痛苦，痛到骨子里的受伤眼神。如果这时候的钟永秀回过头看一看，或许他的脚步就不会迈得那么毅然决然。

    刘奉珂在一个礼拜以后的一天，看钟永秀好像渐渐从消沉中走了出来，拿着两瓶果汁坐到了钟永秀旁边，说：“秀秀，你想不想跟我聊一聊？”

    钟永秀接过了果汁，靠在了刘奉珂身上，说：“你家那位怕吓到你，不叫我说啊。”

    刘奉珂用肩膀撞了撞钟永秀，小声斥道：“说正经的！”

    钟永秀笑了，说：“有什么，分了个手，借酒消愁，就是这么简单啊。”

    刘奉珂喝了一口果汁，摸摸钟永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毛茸茸的头，说：“你当我傻的吗？方远志到底做了什么？结婚生子欺骗你感情？”

    钟永秀蹭了蹭他的手，说：“都猜中了，可不是我告诉你的。”

    刘奉珂把钟永秀搂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后背说：“跟着我吧，保证你一辈子吃香喝辣的，绝不亏待。”

    钟永秀嫌弃地推开刘奉珂，捏着嗓子说：“滚蛋，你们这些欺男霸女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又缩回刘奉珂怀里。

    刘奉珂捧着钟永秀的脸，认真地说：“秀秀，伤心的事和不值得的人，就全都忘了吧。”

    钟永秀点点头，说：“你要不是有主了，我就把你当第二春。”

    刘奉珂噗地一笑，说：“还挺有眼光的嘛！”却压根没有否认自己到底有没有“有主”的事。

    钟永秀抹了一把脸，说：“满血复活。”随后眼神一转，说：“话说，你现在和章铭凯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说不清。”刘奉珂眼底是迷茫，“那种感觉到底是喜欢吗？你知道，我没有喜欢过什么人，真的不确定现在的感觉是喜欢还是只是一种习惯。”习惯了对方对自己的好，习惯了那些暧昧，习惯了双方接触的时候心跳的速度。

    钟永秀吸着瓶子里的果汁，想着，这些事确实是别人帮不上的，只能靠章铭凯自己努力了。或许，自己可以支几招？虽然自己也没有多少恋爱经验，但方远志的那些泡汉子的手段还是很可取的。怎么又想起那个人渣了？钟永秀唾弃了自己一把，陷入了沉思。

    刘奉珂也默默地吸着果汁。从没有人教过他这些事，书本里的爱情风花雪月却都更像虚幻，当现实中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确实足以让人手足无措了。

    这时，章铭凯应酬回来，看到客厅地毯上抱作一团的两人，不禁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他怒火中烧地想，钟永秀看来是好透了，也该打包滚了。

    “回来了？我们今晚熬的粥，我给你盛一碗解解酒吧。”刘奉珂站起身，笑着对章铭凯说。

    章铭凯心中的怒气顿时飞散到九霄云外，恍惚中好像听到刘奉珂在说“亲爱的，你是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他说：“你。”

    “什么？”刘奉珂疑惑地问。

    章铭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失神了。他懊恼地晃了晃头，自己今晚果然喝太多了。“帮我盛一碗粥吧，谢谢。”

    “谢什么，沙发上等着。”刘奉珂闪身进了厨房。

    钟永秀坏笑着看着章铭凯，说：“刚刚脸都红了，想什么呢？”

    章铭凯瞪了钟永秀一眼，说：“你怎么还没滚？”

    “切，你这是要把我这大媒人丢过墙吗？”钟永秀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可不怕章铭凯这只纸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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