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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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色事(H) 作者:发条橙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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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开出来,并不亏待我。

    我心下已有决定。抬起头,一双眼睛坚定如鹰。我礼貌地拍掉他的手。总经理真是慷慨。

    他笑得很满意,向办公桌后踱步回去。

    下一秒,我听见自己说:我决定辞职。

    他没想到,瞪大了眼睛转身看回我。

    我转身开门,丢下一句——辞职报告稍候送上,不劳费心。

    为一份丰厚薪金丢了骨气,很抱歉我做不到。

    年少时人总盼着长大。自以为长大后能够独立自主再无管束可以过自己想要的自由人生,殊不知成年人的社会五人以上就是江湖,人在江湖走更加身不由己诸多束缚。少年人当真应珍惜天真单纯时光,因每过一日便少一日,且并无倒带功能可供日后选用。

    女友找到我,她的担心化作质问——为什么这么冲动?!

    我冲动又不是一天两天,她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为什么她仍不了解我?冬日晴空下我看着她的脸,心下一片满满的索然。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我招手它停下。

    她红着眼眶并没有阻止我。

    上车。报出地点。车开走。我同窗外人无声说再见。

    身边无人不是寂寞,身边很多人却无人听见你才是真寂寞。

    忽然之间想到自己这许多年,一路被身后不知名的力量驱赶向前。走得太远,以至于回头望向来路时竟然发现自己忘记了原本出发的目的。

    我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睡过去。

    辞职之后第二天,我去找了谭维维。我们也已经很久没有见面。

    她笑着说,要不要到我公司来做?

    我正靠在床头抽烟,听她这样讲禁不住皱眉。我又不是托你找工作来的。

    她哈哈大笑。伸手揉乱我的头发。力扬,你太可爱。

    我躲开她的手。因为她的动作让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宠物。

    她偏着头看着我,忽然说:如果再年轻两岁,我怕自己真会爱上你。

    我抬眼。

    她勾起嘴角笑,一条眉毛挑起来。不用那么警惕吧?真伤我自尊啊,你。

    我也觉得自己反应太过直白,于是自嘲地笑着转过头去。

    下一秒,我听见她说——真爱上你的人,会伤心的。

    那句话像层灰尘一样浮在我心上。

    会有真爱我的人吗?爱是什么?

    维维姐,你这话真让人没有实在感。

    她也不理睬我,只趴过来撩开我的衬衫。右边肩头露出来,她尖细的指甲轻轻地比划在上面。这个人,她伤不伤心呢?

    我低头。右肩上一排模糊的绯色齿痕猝不及防地跃上瞳孔。

    眼前闪过尚雯婕高潮时哭泣的脸。心脏瞬间被一阵钝痛攫住了。

    拨开谭维维的手,我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衬衫,没有说话。

    她也不再说话,只淡笑着看着我。

    在这个女人面前,我掩藏的小小秘密总会无所遁形。虽然同她在一起总是很舒服,因为不用刻意伪装自己。但她偶尔恶作剧心理作祟想要挖开我心事的时候,就会让人感到强大的压迫感。

    我需要的是能够成熟温暖包容我,却不会太强势地遮盖我的人。很可惜d和维维都不是。或许是我太贪心?其实世界上根本没有这种人也说不定。

    右肩上的伤口早已愈合。

    所有的伤口都是这样,只要你等着,它就会慢慢结痂。所有的记恨不甘一并跟着愈合。等到那痂脱落,新生的肉会提醒你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只是过程太难熬。

    尚雯婕,我有点想你了。

    ——————————

    太舍不得冬天的好背景,所以忍不住一长再长。

    看文的各位冬天快乐。

    谢谢面包的手绘和玫孜的ps。你们让这个不成器的小文更圆满了=)。

    刘力扬和尚雯婕,也请冬天快乐。

    {二十四}

    赋闲在家的日子是醉生梦死的。

    有时候可以一整天只吃芝士就着白兰地。困了就睡,窗帘把世界封锁在外。钟表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电话线被我拔了,手机也关着没有再开。我不想同谁讲话。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第几日,有人登门。

    当时我正在床上昏睡,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碰我,于是一下子惊醒。

    尚雯婕也被我吓了一跳,手缩了回去。

    瞳孔逐渐对焦。定了定神,我诧异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方才受惊的表情被她敛去,板着面孔,尚雯婕严肃地说:你没锁门。

    我怔住。

    她轻轻叹了口气,直起身子走出去。

    我注意到她手上提了一个硕大的白色超市塑料袋。

    于是只得起床。去浴室前瞥了一眼数日被我忽略的座钟。下午两点零四分。

    很快地冲了个澡。边擦头发边走出来,转个弯就看到尚雯婕一个人在厨房里忙个不停。

    我疑惑地走过去。你干吗?

    她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做饭。

    我看到她正在切一只洋葱,所以眼圈红红的,泪光闪烁。锅子里有紧好的牛肉,一旁餐桌上堆着盒装咖喱块。

    正在擦头发的手顿住。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理解不了她究竟想做什么?

    她转过去继续忙碌。狭小却空旷的厨房间顿时被断续的切菜声填满。我这间小厨房,平时几乎没怎么用过。此时被尘世烟火味一点一点侵蚀,却并无突兀之感。当真奇妙。

    我转回去吹头发,决定由她去。

    做咖喱的时间极长,不比做碗阳春面加个蛋。

    那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我肚子叫个不停,却不好意思说。冰箱里只有酒和冷芝士。闻到厨房飘出辛辣浓郁的香气,那些我数日以来赖以生存的食物忽然不再有吸引力。

    我无聊地抽烟,几次踱步到厨房门口。

    她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些。穿件大领口黑色毛衫。头发服帖地顺着脖颈弯下去,漆黑的颜色同衣服混成一团,难解难分。

    起床初的混沌感消失,人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我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背影,不知道在这么一个不知今夕何夕的日子里她为什么会突然跑来找我。

    她闻到烟味,转过身来。

    饿了?她问。

    还好。我低下头慌忙掩饰。

    她离开炉灶台,去一旁餐桌上翻动她带来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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