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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基地驾驶,经过一天的赶路终于到达光耀基地门口。
基地门口有好几个等待检查时间过就进入的车队,而洛帛他们到达时已经是偏后了。洛帛看着堵在基地门外的车队,人数不少。蹙了蹙眉,这些人聚齐起来的人味可是很浓郁啊。
洛帛脑神经下意识就传达饥饿感,不是肚子,而是脑子饿。
深深地嗅了嗅那群人类中某些人传来的肉味,强制压下饥饿感。洛帛发现她的嘴变刁了,现在一般人都引不起她内心深处的饥饿感,只有越是强大,肉质愈好,才能激引她嘴馋。
力量变大、速度变快、眼神变厉、嗅觉敏锐、自愈能力强,还有那次与小丧尸激斗而触发的精神力。一想到那个小丧尸,便觉得可惜,其脑中的核晶没有挖出来。突然眼瞳刺痛,自从那小丧尸的精神刺针戳进她的左瞳孔,便时不时地会抽痛,而且经常会闪现红芒,白天还不太明显,但红芒到了夜晚便愈是亮眼。
洛帛手心向上托起,一股看不见的气息环绕她的手指盘旋向上。停止绕指,那股无人察觉的气息以平面扩散出去,到了方圆100便停滞不前。洛帛掌心翻过,那股气息便消失殆尽。
“叩,叩,叩。”车门被敲响,从车里往外望什么人也没有。
洛帛脸色奇迹的有些柔和,推开车门,露出还没车窗下边沿高的小男孩。
曾经婴儿肥的圆脸现在却消瘦无比,更衬得那双眼睛漆黑圆大。小男孩是那个和她搭伙的车队里的人。小男孩有些发育不良,八岁的洛罗罗小心翼翼地瞧了洛帛一眼,羞赧低头,“姐姐,我看你你晚饭还没吃,我还剩下一点,你你吃!”脏污的小手托着还剩半包的饼干递到洛帛面前,低着头却好奇地将眸子使劲朝上翻瞅着洛帛左眼。洛帛微不可见的侧脸,头发借着风微微遮住左眼。
“我在车上吃过了,你吃吧。”
“真的不吃么?”
“恩,我不饿,你快吃吧。”
“那那好吧。”洛罗罗嘴角下拉显得有些遗憾,但眼中的喜悦却是满满出卖他真实的想法。
洛罗罗啃得正欢快,连蹦到手心的饼干屑混着灰尘都被那红软的小舌贪婪地卷进去。看着洛罗罗的模样,洛帛心中有丝恼悔,食物物资什么也没带,那对兄妹在车上留下的食物都被洛帛当成垃圾丢给那车队作为带路的报酬。
“罗罗,你怎么在这。”最后向下的音调明显透着异常地虚弱。一个脸色苍白如白纸的显老态妇女微捂着肚腹,慈祥中带着一丝病态地招呼洛罗罗过去,转头朝洛帛微微一笑。
“妈妈,我来看看姐姐的。对了,妈妈,你吃,还剩下一块饼干,给你!”妇女温暖地摇摇头,让洛罗罗自己吃。妇女侧头紧紧咬唇再咬唇,将唇掐的通红以掩饰自己的虚弱。
洛罗罗看看母亲的面色,待看到红润的双唇后便放心的低头继续啃饼干。妇女的唇色如昙花一现,颜色褪去,开始发白。妇女的颧骨高高突起,眼眶下的黑晕,略微涣散的双眼,洛帛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
洛帛清晰嗅到妇女手捂肚腹下的淡淡血腥味,还有脓水挤破的恶臭味,甚至隐约还能嗅到从那个车队里面散发出微弱的烤人肉味。洛帛望着妇女颤颤巍巍领着洛罗罗走回车队的背影,嘴缝扯了几下,最后只是从里面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作为母亲的妇女,令她心生敬意。
但她做不了什么,因为已成定局。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悲观、这么冷血?
她自己都自顾不暇,又能改变得了人家什么呢。
洛帛闭眼感受着周围隐藏在黑幕下的一件件恶劣残淫之事,胸口发闷。一股想要撕裂人类、撬碎他们的骨头、咬食他们的血肉的狠戾欲望从心底不停地泛出,不停地崩裂洛帛的理智。洛帛一发狠扭扳小拇指跟,牙齿一龇,咬得牙龈都溢出几根血丝。洛帛感受着小拇指血肉重新糅合,骨头断开的地方开始转正连接。
洛帛脑中想到一个词:自虐狂啊
她疲倦地阖上眼,陷入黑暗。
第二天正午,洛帛被嘈杂的声音吵醒。
洛帛下车瞧着闹事的地方。原本核查一天一夜过后未发生变异的车队被拦了下来,因为对于基地回收车辆没收将近一大半物资的举措很不满,从而和守卫的兵蛋发生口角。
守卫小兵,鄙夷地瞄了那个正在他面前口水迸溅的激烈反对,在对方男人溅了小兵一脸口水,愤怒嫌弃地吼,“交不交是你的事,不交就给劳资滚开!碍事吧唧的,挡着后面人的道,没素质,呸!”
男人一听气涌聚集在后脑勺,不由得后退一步。一脸狰狞地想要叫骂却突然嘎住了声。男人刹那变脸,满脸堆着谄笑,“兄弟,兄弟!错了错了。不长眼啊我,我交我交!”
小兵听此才满意地放下手中的□□。规整后面的秩序一个个进入基地。
光耀基地是围着一大块巨型体育场所建立,在末世发生之初,便迅速的整装上阵。借着体育场原来基础,在外围围着一圈临时搭建的水泥墙,留着一个出口和一个入口,由配枪的战士把守,还有几个在高处瞭望。
巨大的体育场地上拢着一个个小帐篷,在观众席上建立起的军用帐篷,和众多散户。
一大片的人挤在一起,汗臭、尿骚味等混在一起连洛帛对人肉第一次有些发呕。
跟洛帛一起来的那队车队早就挤在一起领了两个帐篷缩到场地上,一点也不愿搭理洛帛的意思。一路上都是那个车队在前面清扫障碍,也正好让洛帛清闲了好久一会。那无心的车队人员也不清楚洛帛的实力,但当有个愚蠢的男人欲侵/犯洛帛的时候被断子绝孙的血腥场景给震慑住了,那狠劲、那干脆、那杀意,自然对洛帛能避则避。
洛帛想不通那车队明明看到自己的狠意强大,一般人早缠上来了,可那车队的男人对她避如蛇蝎。洛帛自然想不明白那场景对他们造成的惨烈阴影
☆、上路
人在山川天象的怒吼中,是爬行的、沉默的,连呐喊的意念都灭了。
光耀基地与其说是基地,不如说是个小型的难民营,整个营地约莫数万人扎堆。
已近深夜,只有几处篝火点着,昏昏暗暗。
洛帛缩在角落的一个座椅上,周围稍微空着的坐了几个散人歪七扭八地昏睡。
她要往首都去,去看看那个人是否还活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就是那么想做。说不定在路上,还能巧遇那队丢她下车赶往首都的人。
洛帛无奈地封闭被荼毒不轻的嗅觉,靠着观众椅将神识打开,还是只能探查那么方圆一百米的距离,一点长进也没有。如今也只能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