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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不淑 作者:意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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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蓓蓓却还是刁蛮软弱,脾气更像大哥些,凡是总是顾着自己多一些。二哥以后还得对蓓蓓要再严厉些才是。”
夏老爷听见说自己女儿不好,虽是自家亲妹子,还是有些不舒服,护短地说:“我们对蓓蓓已是特别严厉,她现在还小,想必过两年会好一些。”
四姑太太一笑,也不和他争,说:“上香的事情是为了熙熙吧?妹妹今日在这里等着就是为了告诉二哥一声,这事儿若是不成,二哥也不要着急。我寻思着,我们家的老三性子极温和的,待人也实诚,熙熙只比他大半岁,不如就让他姐弟二人……”
这姑母真是太直言不讳了,夏瑞熙忙低咳一声,听见里面没了声音才走进去道:“爹爹,饭食准备好了,您现在就用吗?”
四姑太太又说了几句闲话,才告辞去了,夏瑞熙一直送她上了轿子才回去。待夏老爷用完晚饭,夏瑞熙命人备好热水,亲手给夏老爷洗脚。她前世累了的时候,最爱的就是泡个热水脚,泡过之后,可以最大限度地减轻疲惫。
夏老爷有些不习惯女儿亲自做这样的事情,到底拗不过夏瑞熙的好意。夏瑞熙脱开夏老爷的袜子,见他的脚已是肿胀不堪,想到都是为了她,不由感动万分。夏老爷人胖,白天就骑了半日的马,一到京城就马不停蹄地去寻人,求人,等人,无片刻休息,那脚想不肿都不行。
夏瑞熙默默无言,蹲在地上很认真地给夏老爷洗脚,每一个脚趾缝,每一处关节,她都很认真,力度适中地清洗带按摩。夏老爷舒服无比,心里暖洋洋地,只觉得为这样温柔懂事的女儿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熙熙,你刚才听见你姑母的话了?”
“嗯。”夏瑞蓓应了一声,郁闷无比,姑母在这里等了夏老爷几个时辰的真实目的只怕就是为了说出后面那句话。难道她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嫁外人嫁不掉,只有等着自家亲戚勉为其难地当乞丐一般的收留?
夏老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夏瑞熙的脸色,轻声说:“我今日去寻的人一个也未寻着。”
“我知道。”从他进门开始,夏瑞熙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一无所获。她等着他的下一句话,是不是烧不成头炷香,就要把她嫁给姑母家那位从未谋面,比她还小半岁的表弟了?让人当没人要的叫花子给收了?夏瑞熙不自觉地抿紧了唇角,她才不要!
知女莫若父,夏老爷一看夏瑞熙那表情,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不由失望地叹了口气:“我也舍不得把你留在这么远的地方。”
夏瑞熙低着头说:“我宁愿嫁个没钱的,也不要被人当要饭的对待,也不想离你和娘太远。”离家这么远,她要是和人闹别扭了,连走处都没一个。
“什么?当要饭的对待?”夏老爷一愣,马上明白夏瑞熙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不由苦笑一声:“你姑母是好意,她是心疼你,必然不会慢待于你。她那人就是这个脾气,说话不会转弯。”
夏瑞熙轻哼一声,自取了布巾把夏老爷的脚擦干,给他换上干净的鞋袜:“要实在不行,四月初八那日,就让女儿女扮男装提前去山门前守着吧?您多派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人跟着,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狠的角色,咱们就是去抢也要抢到!”
夏老爷闷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还有几日,到时候再说。”
夏瑞熙急了,到时候再说?行不行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干嘛非得到时候再说?正想再说几句,夏老爷挥挥手:“你累了一日,早些歇着,我还要坐会儿。”
夏瑞熙只得起身告退:“那爹爹保重身体,早些安歇,女儿告退。”
待她走到门边,夏老爷才想起来似的说了一句:“明日吃过晚饭,你姐妹二人就带上从西京带来的特产和礼物,让夏金送你们去你姑母家。”
夏瑞熙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我不去!”她才不要被人怜悯,也不要让人像看猴子一样的看。
夏老爷不耐烦起来:“荒唐!这是最起码的礼仪,你去看望姑母姑父难道不应该?更何况今日你姑母就先来看了你们!”
夏瑞熙喉头一哽,鼻子一酸,也不管他形象不形象,规矩不规矩的,任性地往那儿一杵:“我就是不去!我才不要被人看做破落户!也不要被人当要饭的。”
她到这里之后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不敢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已是压抑太久。如今难得的任性一回,竟然是再也忍不住,泪如滂沱。夏老爷怎么哄,丫头怎么劝也哄劝不住。
夏老爷不成想她说哭就哭,而且还如此伤心,哄都哄不住。不由暗叹一口气,女儿再乖巧再懂事,到底也还只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而且又涉及到她的终身大事,能忍到这个地步已是不容易了,哪里还能再逼着?便松了口:“你姑母那儿,无论如何你都是必须去的,不过,爹爹答应你不会委屈你就是了。”
夏瑞熙一听,有戏,忙抬起一双朦胧的泪眼,抽抽噎噎地道:“爹爹将来不会像打发叫花一样的忙着把女儿打发出门吧?”
“这是什么话?打发叫花一样的忙着把女儿打发出门?”夏老爷摇头叹息:“我若是想像打发叫花一样的把你打发出门,还用得着在这里忙乱?”
夏瑞熙破涕为笑:“爹爹疼女儿,女儿知道。”她打算得寸进尺:“女儿若是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将来嫁个人不错,但家世不怎么好的人家,爹和娘也不会嫌弃女儿的吧?”她很贪心,既想找个自己满意的人,又不愿因此放弃夏老爷夫妇的疼爱。
“爹和娘怎会嫌弃你?傻了吧?快去睡!明日早起。”
“是!”夏瑞熙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了。
夏老爷坐回灯影里,出声唤道:“夏玉,你进来,明日咱们就去睿王府上吧。”
夏玉脸色凝重:“老爷已是想好了么?奴才琢磨着这事儿,您还是得再斟酌斟酌。小姐的终身大事固然重要,可一家老小的安危更是重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卷入这场纷争中去,辜负了老爷这些年的低调小心,那可如何是好?”
夏老爷叹气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事儿马虎不得?我这么些年绞尽脑汁故意躲开这些权贵,轻易不肯为他们看病,就是不想搅进他们那些事中去。可如今这事儿,我思前想后,不是我不想去就能不去的,人家如今是伸着梯子等我们自己去下呢?我若是去了,皆大欢喜,若不去,等着人家拿刀子来架在脖子上就为时晚了。”
夏玉默了半晌,勉强笑道:“老爷也不要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不过一场寻常风寒罢了,以您的能力,必然手到病除。”
“就是因为只是一场寻常风寒,他们却要绞尽脑汁地找上我,所以才让我担忧啊。”夏老爷自嘲一笑:“如今这破事儿一件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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