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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大你一千岁 作者:沈弥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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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里?
环视一圈无果,温子河便散出一缕妖气。那缕妖气就像是个尽职尽责的探查员,在屋内四处逡巡,不放过每一处死角,却仍旧一无所获。
温子河忽然想到,鸦羽中的人虽然不能随意进入段鸦的房间,但难保有人图谋不轨,尤其是经历了支山的背叛,就算原来段鸦真的大大咧咧地将龙角剑放置在自己的屋舍内,那么此时,龙角剑已经转移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
前后院他方才探查过,并没有东西,况且如果放在院中,等于外头就只有结界一个屏障,段鸦自然是不放心的。
屏障……
温子河猛然一惊,难道龙角剑……在自己的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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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温子河潜入段鸦院中的时候,失踪了好几日的段予铭,终于是回了家。
他爹将他叫去长谈了一番,说的无非是一些早就谈过的,旧得不能再旧的话题,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他听完还是不免感到内心堵得慌,在外面散了一圈心,才往家里回来。
侍女星霓急忙迎了上去:“世子近日去了哪里?”
近日来,少主带着其他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根本不给她搭话的时间,今日还索性走了,只将一个年轻人关在客房里。星霓多日未与帅哥搭话,十分闲得慌。
虽说那年轻人也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但是经过前几日的观察,饱览话本的星霓早已料定他是个断袖。
她虽然遇人就犯花痴,但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觉得,自己连直男世子都搞不定,还是不要去打断袖的主意了。
“我在外走了几圈。”世子开口还是往日的儒雅声线,给人一种熟悉的熨帖感,“少主他人呢?”
“少主他带着毕公子、关姑娘走了。”星霓说,“没说去做什么,不过他将陆公子留在了客房,应该过几日便会回来接他的吧。”
不知怎么地,她觉得听到陆公子的名字的时候,世子的眉头好像有些微皱。
半晌,她见到世子露出一个有些怅然的笑容:“他还……真是信任我啊。”
星霓一头雾水,没琢磨明白世子话中的意思。
少主和世子那是多少年的交情了,若是不信任世子的话,还能去信任谁呢?听世子的话意,难道他不值得少主信任?
她望着世子进屋的背影,脑洞大开地想,怪不得我搞不定世子……这三个人的关系,怕不是有些复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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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予铭走到客房外头,在窗户边站了一会儿。
透过窗子里结界的光晕,能看到陆夜白坐在摇椅上,望着另一侧的窗外出神。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摇椅的把手,似乎有些没精打采地在消磨时间。
段予铭曾经暗中监视过陆夜白一阵子,只觉得这年轻人似乎人缘很好,开朗健谈,不管是面对着严肃古板的老学究,还是街边的大爷大妈,他都能随意扯上几句。但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又给人一种与人前大不相同的感觉,他会很久很久地呆坐着,似乎藏着什么心事,就如同此刻。
陆夜白醒来那日,段予铭出门前与他交谈过寥寥数语,不难看出,他从未掩藏过对温子河的在意,只要听到与那人有关的字眼,他目光里就有压不住的笑意。
至于温子河,尽管他从没承认过,但段予铭也看得出,陆夜白是他很重要的人。
如果陆夜白是个正常人类,段予铭顶多调侃调侃自己这位多年至交的取向,然后发自内心地替他感到欣慰。
但陆夜白不是。
他身上有随时会苏醒的应晦,温子河可以不管不顾,但段予铭不行。他是妖族世子,两肩担着妖族子民。
于他而言,天平两端,一头是陆夜白,一头是所有妖族众生,轻重显然。
他之前未曾考量过这些,直到妖王将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他。从理智上来说,牺牲陆夜白一个,就能让应晦在这天地间彻底灭绝,是一件不需要犹豫的事情,但段予铭顾及温子河对陆夜白的珍视,迟迟都未能狠下心来。他既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功亏一篑,又不想伤害自己的挚友,夹在这两道墙壁的缝隙中挣扎很久,到头来,缝隙越收越紧,他还是必须选一条往上攀爬。
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往前,他向温子河隐瞒了陆夜白晕过去的真实原因,尚且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接下去要做的这一件,他有预感,自己永远都无法取得温子河的原谅。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屋,对里头的人微笑致意:“陆公子,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 温子河绝对不能脱下身上那套破破烂烂的鸦羽袍服——因为陆夜白看到他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衣服会生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注:
帝流浆出自《续新齐谐·帝流浆》:“庚申夜月华,其中有帝流浆,其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纍纍贯串,垂下人间,草木受其精气,即能成妖。”
然后自己乱扯了一点点【对手指
第50章 月华
陆夜白察觉到房门被推开, 还以为是温某人良心发现回来了,心下一喜,抬眼的时候眸子都亮了起来,不过下一秒,他心中的幻想就被打碎了。面对着门外一脸正经的世子, 陆夜白连忙收起了自作多情, 颔首致意:“你好。”
同时, 他在脑袋中迅速将此人的身份过了一遍——温子河多年的好友, 温宅中那只鸡的主人,妖族世子。
那客房中的结界自然不防段予铭, 他迈步走进, 以主人的身份与陆夜白寒暄起来:“陆公子在这里可住得习惯, 身体恢复得如何?子河待你可好?”
“这里山清水秀的,住起来十分舒适, 我都有些不想走了。”陆夜白说的是真心话, 他愿意像这样待在某个小山中, 和温子河时刻相伴, “子河他待我自然是好的。”
“子河这个人, 有时候爱自作主张, 很少向人解释什么, 但一定有他的原因, 像今日他单留你在此处,应该也有他的考量。你要多担待些。”段予铭仿佛看出他心中的忧郁,安抚了一句。
陆夜白想起自己曾经短暂地将这位世子当成半个假想敌, 现在见他似乎在表达一种亲近感,顿时觉得自己心胸未免太过狭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唔……”
两人毕竟交情尚浅,粗粗寒暄之后,陆夜白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段予铭对他而言,有些类似于温子河的“娘家人”,他担心自己开口不慎,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与你说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可好?”段予铭倒是在一旁坐下,似乎要与他闲谈。
陆夜白自然愿意听一些温子河的往事,借此缓解一下自己抓心挠肺的念想:“好啊。他变成个小孩的模样来骗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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