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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定卿卿不放松 作者:顾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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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倦之下愣愣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时卿盯住她,说了两个字:“月信。”

    她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地下床冲去净房察看,然后愁眉苦脸地出来,欲哭无泪道:“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日记:新婚第二天,天气晴。今天媳妇给我出了道送命题,才思敏捷的我考了满分,得到了晚上跟她一起睡觉觉,做羞羞事的机会。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居然会被媳妇大姨妈推迟这事搞得胆战心惊,一炮无成。我就想问问,顾导安排这种怀孕速度到底是何居心?

    顾导批阅:瓜娃子,你以为怀孕是这么容易的啊。一个个的,听婚前教育的时候把老人言当耳旁风,活该憋死。:)

    第84章 084

    俩人终于没忍住, 请来了郎中。

    郎中听完这月信推延之事, 虽觉仅仅晚了两日着实有些小题大做, 却也不敢怠慢,仔细询问了俩人上一次同房的日子, 然后给陆时卿使了个眼色, 示意他跟他到外边。

    元赐娴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想起身说句什么,却被陆时卿一眼看了回去,只好摸着也不知有没有多块肉的肚子, 憋屈地等在屋里。

    陆时卿也一样一头雾水, 从里间到外间这几步路,生生把不好的事都给臆想了一遍,直到听见郎中小声问:“陆侍郎,您与令正成婚之前, 想来不曾越矩?”

    他一愣之下横眉道:“你什么意思?”

    郎中赔笑:“您别误会,小人就是跟您确认确认,令正前天夜里,是头一回吧?”

    “当然。”陆时卿不解其意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令正便不可能是有喜了。月信前几日同房本不易怀上, 何况是头一回, 陆侍郎, 您这是盼子心切了。”

    谁说他盼子了。

    他咬着牙道:“你的意思是,昨夜原本是可以同房的。”

    郎中不是特别明白地颔了颔首:“自然没什么不可以。”

    陆时卿闻言满心暗恨。他说什么来着……元赐娴那个耽误事的,害他昨晚背负着鹿茸汤的期许硬扛了一夜, 简直要气死他。

    但他到底忍耐着确认道:“那她这月信推迟是什么道理,可是哪里出了岔子?”

    “陆侍郎安心,令正身体底子好,这月信推迟多半只是近来歇息不稳妥,或者心绪波动过大导致,您不如再耐心等几日瞧瞧。”

    陆时卿听到这里一噎。歇息不稳妥,心绪波动过大,好像都是他给害的。早知如此,大婚夜就不该给她连番刺激。

    他派人送走郎中,回去跟元赐娴讲了个明白,到了夜里却不敢再折腾她,反催她早早睡觉,好好养神。

    元赐娴一早听过郎中的话,已然松了气,又一贯吃软不吃硬,看他一脸欲求不满却义正辞严的模样,有点不太忍心,躺了一会儿拿手肘推推他。

    陆时卿正在静气凝神,偏头问她:“怎么,还听故事?”

    她摇摇头,犹豫了下说:“我是想说,其实我不疼了,你不用憋着……”

    她这话是要将他好不容易垒砌起来的防线击垮。陆时卿咽了咽口水没说话,挣扎了足足一刻钟,突然一个翻身压住了她,俯视着她道:“你确定?”

    元赐娴点点头,很是体贴:“我还不困,反正你也花不了多长时辰嘛。”

    “……”

    这话真叫陆时卿气得再没能忍住,几乎三下五除二地褪了身上里裤,正是将前头功夫下得差不多,该要上重头戏的时候,却听身下人喘息着急急喊停:“等一下!”

    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扯在她裤带上的手艰难停住,抬头就见她一脸为难:“我突然想解手……”

    陆时卿咬牙盯了她半晌,瞧她像是当真憋得慌,只好深吸一口气,一个翻身爬起,黑着脸示意她快点。不料在外头等了半刻钟,等得“黄花菜”都凉了也不见她出,他只好随手拣了件衣袍裹身,过去敲净房的门:“元赐娴,你这是掉恭桶里了?”

    他问完,就听里头人拖着有点迟缓的步子朝这向走来,见她移开门后瘪着嘴望他:“陆时卿,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他正准备一把捞了她抱回去继续做正事,听见这句霎时一愣,伸出的手都停在了半空,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字一顿狐疑道:“你现在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的月信到了吧?”

    元赐娴都没好意思低头看他挺翘的某处,只将视线投在他脸上,然后讨好似的抱住了他的胳膊,真诚道:“你这么聪明,将来一定能干一番大事业。”

    他气得差点把牙咬碎,一巴掌拍在她身后那扇门上:“我想干的不是大事业……”

    她给他这气势一震,瑟缩了一下道:“那你现在还想怎么?”

    他努力冷静了一下,没冷静成,抓过她的手往下一引:“你给我收拾残局。”

    元赐娴被烫得下意识缩了下手,结巴道:“怎……怎么收?”

    *

    陆时卿这回能耐了,在她手中足足坚守了两刻钟,直把她累了个瘫软。

    等完事,他又有点后悔自己一怒之下鲁莽了,亲自给她端来一盆清水净手,问她胳膊酸不酸。

    元赐娴心道能不酸吗?却是自己点的火,跪着也要给熄了,只有憋出一句“还好”,等他帮她把手擦洗干净了,就道:“要不这几天分房睡吧,我现在就去隔壁。”说着便要爬起。

    陆时卿伸手拦住她:“做什么分房?”

    就见她甩了甩胳膊,苦着脸说:“我不想跟你两败俱伤了……”

    他忍得痛苦,她解决麻烦也解决得痛苦。

    陆时卿一噎,示意她躺好:“就这一次,不会下回的了。我去沐浴,你睡着就是。”

    元赐娴只好回了被褥,这下真是困极,一边奇怪着他怎么就突飞猛进了,一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陆时卿非不肯跟她分房,在这种盖薄被的仲夏自然是自讨苦吃,夜夜热得血气上行,过两日便想了个好法子:睡前挑灯办公,在床上办,等阅公文阅累了,沾枕就能睡安稳。

    元赐娴还当他真是公事忙碌,夜里躺在一旁看他坐着翻卷子,问他在瞧些什么。

    他刚读完一封南边来的密信,答道:“看细居近来有无动作。”

    她闻言来了精神,爬起来问他:“和亲队伍到哪了?”

    “剑南绵州。”陆时卿低头瞧了眼手中密信,叹息道,“那些耳目能撑到绵州也算不易,这大概是最后一封密信了。”

    元赐娴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韶和的和亲队伍里有千数大周随从,这里头的人物实则可谓鱼龙混杂。

    这是一个借机潜入南诏,贴近细居的极佳机会,不论是圣人,或是朝中几位皇子,必然都各显神通,安排了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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