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与酣畅 作者:天外天没群居

    难忘的夜晚（四）

    我怎么会和酒鬼这个称号沾边！有你在，我的生活充满阳光和希望，我正热切地盼望你毕业归来！

    归来？象那个专业不对口的姑娘一样，害怕惊慌地跟在一肚子埋怨的科长后面？这个事儿，值得我认真思考。我们有许多可以聊的，不说这个了。说说你是怎么学会炒菜的吧，家常味儿十足呢。

    夏凉给三果讲了自己和大老刘的故事：后来，我想吃得更好，大老刘推荐他去茶二的快餐部，花样多，价格高，味道更好。为什么呢，大食堂是福利单位，饭菜价格不能高，而且还有内部承包。大老刘与光辉哥还有过一次不好定性的合作呢！

    什么是不好定性的合作，说给我听。

    一年夏收时节，食堂面案的组长回老家收麦子去了。那时候，光辉哥是副组长，终于有机会全面主持面案工作。他找来“拌肉馅一绝”大老刘，商量着一起做点实实在在的好事儿。

    什么好事啊？

    光辉哥认为组长过去太苛刻，火烧里放的肉馅太少。光辉哥认为下井工人太辛苦了，应该吃上充满肉馅的火烧。在这一点上，光辉哥和大老刘想法一致。他们想到做到，麦收期间的班中餐肉火烧，得到广大下井工人的一致好评。组长割完麦子，回来后按内部承包办法一核算，面案大亏，月度奖金泡汤。组长和其他人的埋怨，持续了大约半年。光辉哥和大老刘，痛快了几天，迷惑了半年。

    迷惑什么啊？

    食堂，是一个服务单位，还是一个走福利费的单位，更应该是一个让下井工人吃好喝好的地方。

    迷惑了半年之后呢？

    光辉哥回到经济部门，他又这样想：煤矿，是利税大户，有金额很大的上交任务。矿长承包责任制，工作压力四处传递。

    前后两种认识，矛盾吗？

    可以不矛盾：总承包人定好年度经营的“大盘子”，再与基层单位签订合理的内部承包合同，事就妥了。只要部总承包人和基层承包人，不过分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职工的利益会有较好的保障。

    公私利益之间，关键还在思想是为什么着想。

    有道理！这个话题有点大了，我们操不上心。还是说件实实在在让人操心的事儿吧！

    你有吗？

    当然有！还记得上次提起的小武吗？

    记得，那天他为什么没有参加聚会啊？

    他没有参加聚会是有因果关系的，他的下场是富有戏剧性的。

    下场？这么严重。

    还记得高姗姗说在茶庄遇到一个眼熟的人吗？

    记得，好象那个人的一只眼睛有点特别。

    小武，就是这个人。

    这么巧！我要马上听到下文。

    事情是这样的：在高姗姗瞥到小武那一眼之前，小武看到高姗姗在单身楼前打听冯羽和我的宿舍。小武认出了高姗姗，当年还是街痞的他，曾经拦截的女学生。小武担心高姗姗认出自己，然后告诉冯羽和我，于是他想侧身快速走过。不料，他的半张脸还是被高姗姗看到，特别是他那只特别的眼睛，迅速勾起了高姗姗同学尘封的记忆。高姗姗想要确认什么的目光，让小武十分惊慌。他当时半惊慌半镇定，先是快速在高姗姗视线中消失，然后打算在逃跑之前席卷些用得着的东西。

    你们的宿舍，他都有钥匙？

    没有钥匙的宿舍门，用身份证一插就行。这是我们这伙光棍之间公开的秘密。后来，我们换了可靠的锁。或者，在门框上钉上木板或铁板，封住了门缝。

    听你前面说的，这个小武被抓住了？

    是的。大头没有了手机，立即向保卫科报了案。在外面与女朋友约会几天之后，小武发现似乎没事了，竟然又回到矿上，象个没有事人儿似得搞起煤炭生意。结果被抓。

    后来呢？

    进了保卫科，坦白比狡辩让人安心。这个伙计，曾经干过不少打架斗殴、偷鸡摸狗的事儿，零零星星地发过一些不义之财。这次呢，连本带利都给罚进去了。用保卫科民警队队长的话说，这叫“零存整取”。

    那这个小武现在怎么样了？

    他先在保卫科过了两天特殊的生活。

    什么特殊生活？

    一个人过一天象过一年。然后他想起了我，让我帮他交两千元罚款。别说我的积蓄还没达到这个数目，就是达到了也是留着办正事用的。

    什么正事啊？

    娶媳妇呗！

    怎么和你娶媳妇联系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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