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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好 作者: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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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一直未曾起身,不时在他脸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每次他想要推拒,对方都会抢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而后低笑出声。他沉溺在这样温和性感的笑声里,任凭不知多少年没有过的快乐席卷全身。肉穴中分泌出的肠液早已多得一塌糊涂,毫无章法地裹满不停进出的阴茎,也浸湿了两人胯下的毛发。十多分钟后,周竟渐渐放缓速度,阴茎只小幅度地抽插,可这样反而更加磨人。手不能动,吴晨只好费劲地用额头碰碰他的脸,问,怎么……了?
周竟用下巴点了点他头顶的发旋儿:“你太虚弱,该累了。”
吴晨便开始笑,极疲惫地翘起嘴角,原本水润的墨色瞳孔在室内的晨光下变得浅而淡,如精灵般美丽。他是疯了才会认为这个男人会看轻自己。他主动啄上周竟的唇,与他交换津液,而后躲在他耳边说:
“不累的……射进来吧。”
第39章
无暇去想周竟信或不信,吴晨挪动着汗涔涔的小腿,将脚踝搭上了他的腰身。体内的阴茎倏然胀大几分,吴晨叫不出声,只好咬上周竟的下巴,急剧地喘息。得到这样的邀请,周竟重新加快速度,阴茎快速地操干起来,肉体的撞击声里夹杂着滑腻的水声,淫靡而炽热。十多秒后,吴晨总算怕咬疼了他,想要放开;而在下颌松开的一瞬却被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再次合拢牙关。于是他的牙齿不停在男人的下巴上剐蹭,留下一道道凌乱的水痕。周竟也有些喘,低声说,咬吧,没事。吴晨却摇着头,在身体不断起伏的当口问:“要、要换个姿势吗……”
即使周竟极力克制,他身上也多出许多道皮肤摩擦的红痕,有些地方已然发青,像是被狠狠凌虐过。臀上的蝴蝶浸满淫水,透着鲜艳的媚红,仿佛也深陷在温软的情欲里。周竟摇摇头,手臂则穿到他后背,一下将他抱了起来。柔柔软软地趴到周竟脖颈间,整个身体都被钉在阴茎上,吴晨迷蒙着眼,又被逼出几颗泪。肛门有些刺痛,应当是肿了,好在双手被解放出来,可以让他紧紧抱住眼前宽厚的肩。他着迷地看着周竟后颈的黑发,看着一颗颗汗珠顺着对方线条优美的颈椎滑落,而后用苍白纤细的手指捧住,不忍它们消失在床铺间。周竟跪坐在床上,如同打桩一般向上顶弄。他又问吴晨:“累吗?”而后用手托起两瓣臀,似乎想让怀中人轻松些。吴晨的阴茎早就胀得发疼,现下不断在周竟的腹部摩擦,终于射了出来。他无力地晃晃脑袋,瘫软着享受着几乎无力承受的快感。被干得松软的肛口在他射精时痉挛起来,贪婪地噬咬着阴茎,周竟低喘一声,不再多问,失控地抽插起来。
他射精时吴晨已经睁不开眼,只能蜷缩着脚趾,虚软地颤。他能感受到结合处周竟睾`丸的抽动,阴茎在他肛门里每射出一股精液,他的心便安定一次。
仿佛完成了某种不可逾越的仪式。
被抱着去洗澡时吴晨站不太稳,将体内的精液洗净后便赖着不愿动,趴在周竟胸口,说,我不脏的,可以不洗了啊。他光脚站在瓷砖上,发丝纷乱,宛如一束细弱的花茎,脆弱而美好。周竟说,不行,便任他趴着、赖着,伸手拿过一个脸盆放在花洒下接水。而后又拉过角落一个放了些杂物的圆凳,将上头的东西直接抖落在地,搬过来坐下,又将吴晨侧放在了腿上。听到未来得及归置的新牙刷那些零碎的落地声,吴晨还有余力瞪他。周竟亲亲他的胳膊,不理会,便开始替他擦洗。吴晨这时才有些无措,他右手搭在周竟肩上,胸前的乳`头因为毛巾的摩擦重又挺立起来,尚未散去的情潮让他尤其敏感。扭动着身体不愿让周竟碰,抗拒了几个回合,疲累再次袭了上来。于是他干脆靠在周竟身上,一只手紧扣住对方放在腰身上的手,沉沉闭上了眼。迷迷糊糊里,周竟将他全身都用温水擦了一遍,不时在他背后落下亲吻。封闭的空间和近在眼前的睡意让他既放松,又觉得失真。他从未期盼过没有痛苦和轻鄙的性爱,从未想过不用在睁眼时看见不知名的陌生人。
他一直以为,哪怕世界上所有的风都停了,他也不会遇到一个周竟。
想到这里,他忽然睁开眼,挣扎着起身,向客厅走去。周竟惊讶极了,快走几步拉住他,问,怎么了?
吴晨挣开,踉踉跄跄如醉了酒的小猫,在屋里翻腾许久,才在揉成一团的床单下找到手机。他蹲在地上,讷讷问,师兄,你有陈钧的电话吗?
周竟拿过毛毯将他裹上,也蹲下,轻搂住他:“没有。手机都让你砸了。”
“明明、是你自己砸的。”吴晨反驳,而后又傻笑起来:“咱俩可真、真费手机。”
“反正号码没有了。”
吴晨喉咙沙哑,眼神却极为明亮:“我知道,你记性好,你背、背给我听。”
“真不记得了。”
“你记得。告诉我,我不生气的。”
“很重要?”
“嗯。”
周竟叹了一声,说出一串号码。吴晨推推他,周竟本已自觉地偏过头,吴晨却又后悔了,手指勾勾他的胳膊,示意他回过头来。单手打字慢得很,从输入号码到发送短信,足足耗费了他好几分钟。内容也只有几个字:
“师兄不会那么想。不会。”
没有去问这句话究竟是何含义,周竟只问,发好了?
“是的。”
周竟又提醒他,这是六哥前两天刚查到的陈钧的新号,并不见得还在用。
“没关系,我,发出去就好。”
他撑住脑袋,凝神发了几秒的呆,接着便爬到床上,囫囵将床单扯平,钻进了薄被里。仿佛觉得自己做了件不该做的事,他不好意思隐瞒,却也不想现在解释,便说,师兄,上来吧。
他直勾勾望着周竟,目光既不躲闪也不惶然。被子和床单还湿着,屋里四处都是精液和体液的香。在周竟曲腿坐到他身边时,他讨好地将脑袋埋在对方肚脐上,嘴一点一点向下移。周竟从帮他擦身时就再次勃`起了,龟头上早已挤出一汪前列腺液。然而在他刚刚张嘴,想要将它含到嘴中时,周竟却托住他的后脑,问他:“不睡吗?”
“我之前才醒,不困的。”
是的,天光尚早,到未到中午不知道,总之天亮着,阳光热着,南风也吹着。周竟躺平,隔着被子抱住他,说,那休息,你嗓子都哑了,不急的。吴晨喉咙里确实难受,而周竟这样心疼他,他也不再勉强。将头拱到周竟脖颈边,同他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他说:
“师兄,我好喜欢你呀。”
周竟浑身一震,半晌没有出声。
吴晨用右手完好的拇指划过周竟的额头、眉宇,尽管纱布下,手掌上,都是伤痕。摩挲好久,他的手指停在周竟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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