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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都无法洗刷你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的丑闻。”
科林压住怒火:“我跟埃文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可你是姓布鲁斯的!”青年斥责,仿佛科林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那我现在已经被扫地出门了。”科林摊手,无奈道。他都不知道从何时起就跟这位比他少几岁的哨兵弟弟形成剑拔弩张的紧张模式。
大概是同为哨兵,好斗的天性使他们势如水火。
金发青年反感地看着随便就妥协的亲生哥哥。
哨兵不该是这样的,科林·布鲁斯是家中的长子,也是第一个觉醒的孩子,更是破格毕业的哨兵,应该有更大的建树。金发青年从小追随着哥哥的脚步,在哥哥的光辉笼罩下近乎毫不起色极其平凡。但他并不气馁,哥哥既是崇拜的榜样目标又是毕生想要打败的对象。
然而有一天,这些全部都变了。
哥哥养尊处优,布鲁斯家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在外面绝对活不下去。如果没有埃文·凯奇,没有那个男人的接济,哥哥会再回来,继续在他光荣的路上越走越远。
科林叹了口气,妥协,“也许你不该让自己陷入这么……嗯……”他思索半天,没有找到恰当的词,只能换句话说,“你不该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科林和弟弟不亲,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他对眼前这位抽条的青年仅有小时候的记忆。如今对上那张满是怒气的脸,科林更是什么甜言蜜语都讲不出,哪怕说谎。
“闭嘴!”青年手攥成拳,异常恼火,“你以为我这样是谁造成的!”
科林顿觉没趣,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断退让:“我很抱歉。”
“你在逃避?!”青年忽然想起,话锋一转,嘴边的笑也变得异常阴毒,“也对,如今凯奇家族为那个男人找到了专属向导,你没戏了!”
“布鲁斯!”
弟弟的话如根刺扎进科林的心中,忍耐许久的怒火猛然冒出,他冲上去揪住对方的衣领,怒视。
“你生气了?”金发青年有种报复的快感,“这件事闹得全帝国都知道,别告诉我你不清楚。对了,我亲爱的哥哥,你今天怎么一个人来?难道——”他故意不怀好意的停顿,“是不是他隐瞒着你,正在偷偷跟那位女向导幽会?”
“你——!!”科林挥起拳头。
背后隐约传来人声,科林忍了又忍,松开手,把弟弟推开,同时自己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撇开脸,不与他对视。
有两个男人拿着文件走过,感受到这里气氛诡异,狐疑地瞟了眼旁边两个容貌相似的金发哨兵,最后怕遭罪地快步走开。
脚步声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
科林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感到深深的疲倦。弟弟说的话完全有可能,他无力反驳。科林抓了抓拳头,这里的环境压抑得让他感觉快要窒息。他不想再跟弟弟争吵,将手插入口袋,撞开金发青年,往前走。
金发青年看着哥哥一言不发地经过,嘴张了张,恶毒的话没来得及喷薄而出,哨兵已经走远。他顺着转过身,看着哥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拐角处。
晚上十一点。
超过相约门禁已一个小时。
中途通讯器响了两次,之后便再没亮过。
科林坐在他与埃文第一次遇见的那个酒吧,摇晃着杯子里的酒苦笑。
酒吧的店长仍然是之前见过的女向导。
她剪了一头短发,露出白花花的颈脖。女人,向导,科林在内心呵了一声,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闷掉。酒液滑过喉咙,留下冰凉的触感。之前他没有钱,只能喝劣质苦涩的罐装酒,现在工作许久,还替帝国做了几个任务,有了闲钱,点得起昂贵的品种,可品尝起来没有半点区别。
依旧苦,味道残留在舌头上浓郁得化不开,差点把他的眼泪都要激出来。
科林往后挪了挪,弹了下空杯子,对那位女向导说:“再来一杯。”
女老板眨眨眼,露出疑虑的表情。
科林:“怎么,害怕我没有钱付?”
“不。”女老板委婉,“先生,你喝了很多。”
科林微笑,眼睛里水光潋滟:“别担心,我还清醒着。”
女老板没法,只得反身从柜台上拿瓶度数较低的酒,打算用器皿旋开上面的木质瓶塞。
“哦拜托。”科林打断她的举动,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受本身花心因素的影响,金发哨兵声音特别的甜腻,让听的人耳朵都酥了,“别糊弄我,向导,我来这里,至少还是个客人。”
女老板微怔,看着他的脸几秒——哨兵的脸十分的帅气——把酒放回去,又换了一瓶。向导不能控制的脸红,尽管她没从对方身上感应到任何合拍的象征。但一个女人实在无法拒绝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用略微撒娇的口吻说话。
她为他倒了一杯,金黄色的酒液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美。
有点热,女老板下意识地挽了下头发,远离哨兵,走到吧台边擦杯子。
科林哼笑,不急得去拿酒。
慢腾腾地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对着灯光细细地看。
项链的坠子非常特别,是星星月亮与其他看不清形状的图案杂糅在一起的产物。这是凯奇家的族徽。科林还记得在床上埃文变戏法般凭空拿出戴到他脖子上时,说的话是“你这一生都将是我们凯奇家的人,我埃文·凯奇发誓对你不离不弃”,脑海中的影像如湖水般氤氲开来。科林挣脱回忆,懊恼自己的脆弱,把项链重新戴好,端起酒杯。
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出现在他身边:“先生,买束花吗?”
酒还没喝进嘴里,科林侧头,不知何时旁边站了一位小女孩。女孩还没吧台高,穿着简朴的打着补丁的白裙,黑头发,刘海兴许是自己用剪刀剪得,如狗啃。她的脸很脏,可一双黑色眼睛纯净明亮,仿佛世间最剔透的琉璃。
科林从上至下看了遍,最后定格在她没穿鞋满是伤痕的脚上。
“可怜的小家伙。”他呢喃。
“先生,买花吗?买一束吧,很香的,还可以送人。”
女孩又重复一遍,把手里的花往前奉了奉。她手里捧着一大束百合,与人不同,百合十分新鲜,绿叶花瓣上还挂着水珠,看来是下了功夫。
“好。”科林挑了一束,折了枝干反戴在她耳朵上,然后拿了几张玛索给小女孩,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花很漂亮,拿这个去买双鞋吧。”
女孩受宠若惊,怯懦的目光滑过科林衣领外那个特殊的项链,两只光脚相互摩搓着,露出个勉强的笑,接过钱跑出酒吧。
科林:“这是哪来的小孩?”
女老板瞄了眼,笑道:“普通人生的,家就在后巷。”
“普通人?”科林讶然,“帝国没有管?”
按常理她该呆在s区,科林回想那里的环境,尽管很贫穷,但人都很好。女孩应该会过得不错,至少比这里寄人篱下只能可怜卖花的强。
“她母亲早逝,就剩下她和一个小男孩。帝国的士兵发现过,可能觉得两个小孩作不了妖,也活不下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他们用旧纸箱与破布堆起来的家就在后巷,我有时候也会去看看,带点东西或者不要的衣服。”
科林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女老板微笑:“别看不起人,哨兵。她很聪明,会看人。挑买花顾主都是像你这种会同情的,这样她能得到更多的钱,积累起来,有时候还可以带她弟弟出去吃顿大餐。”
科林摇摇头,想起自己脾气恶劣的弟弟,感慨:“那也不容易。”一会,又哂笑,“不过我也蛮羡慕她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看你是疯了!”
女老板不可置信地叫道,坚信哨兵是喝醉了,即刻又离他远点。
科林笑着不理会,晃晃酒杯,想着喝完后去后巷找找那个女孩的家。
十二点半。
酒吧要关门了。
科林这才起身,坐了许久身体有些僵硬,他不适地扭了扭手臂。付清账单,哨兵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女老板扶了他一下,忙问:“没事吧?”
从颈脖处传来香水的气味,科林闻到,忙摇摇发涨的脑袋。
“没事,没事。”
他摆着手,避开与女向导的接触,最后一个走出酒吧。
满肚子的酒液在晃荡个不停,顺便还腐蚀了下理智。科林走得颇为艺术,可大脑清醒如明镜。哦见鬼,他在心里怪叫,受埃文的影响都自动养成避开女人的习惯了,然而那个始作俑者却欺骗他。
见鬼!见鬼!
科林愤懑地踢着杂乱后巷中裸|露出来的下水管道。
到底那个小女孩的家在哪,他嘀咕着,踢了一会当发泄后,迷瞪着眼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受学校哨兵训练的影响,科林习惯了放轻脚步无声走路。因此在这个特殊静谧的时刻,一丁点声音都显得尤为明显。
喝了酒,对超感的控制也下降不少,科林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故意压低音调的争吵声。男女朋友?意识一刹那迷糊,被金发哨兵急忙唤回。声音很熟悉,科林再仔细听了听,发觉这竟然是瑞蒂老师的声音。
她在跟谁谈话?而且还是这么偏僻的巷子里?!心生困惑,科林想起阿莱茵曾经警告过让他别太接近斯碧弗·瑞蒂,难道是女老师跟好友有什么过节?!
金发哨兵觉得这是个难能可贵的突破口。
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