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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坳人家 作者:二十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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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不和自己多说一句话,不多看自己一眼而耿耿在怀?
为什么看见她和连年熟稔友好地微笑,心里像是装了一根刺?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清冽的激流涌上了他的心口,迫使他正视自己的感觉,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欣喜而恐慌,心痛而张皇。
再也无法入睡,他觉得自己像是入魔一样,眼光不自觉的转向屏风后面,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向了床边--------
喜乐衣料铺子的后院里,有人愁眉不展,有人焦躁失魂。
"娘,你快想想办法求公子收回成命不要把我发回北燕-------"昙花一张艳丽的面容上蛮是绝望。
惠娘看着她叹了口气劝到,"昙花,何必呢,公子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可这么几年公子的衣物鞋袜哪一样不是我亲手准备的,他对我的不同的倚重难道娘就看不出来吗?"
昙花不甘心地低语到,她不明白为何公子一张毫无缘由的口信儿就将她送到与他相隔千里之外的地方。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惠娘看着女儿歇斯底里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戳破这层窗户纸让她难堪,可照这样下去她若是依旧执迷不悟只会连累了性命。
"昙花,你对公子就死了心吧!"
昙花像是不认识惠娘一样睁着眼睛看着她,忽然发疯一样地嚷道,"不,不可能-------"
转身她冲出门朝着最后面那栋小楼的二楼跑去,惠娘一见心到坏了赶紧追去。
二楼的房间里依旧亮着烛火,琥珀扮演的公子"苏夜"正在桌边躬身站立着,桌前坐着饮茶的是苏夜扮演的"秦佑"。
两人都听闻了奔上楼来一前一后的脚步声,顿时面色一变。
"公子,应该是昙花和惠娘。"琥珀安抚道,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昙花一把跪倒在琥珀的面前,"公子,把奴婢留在您身边吧-------"
公子苏夜扮演的"秦佑"一直冷眼旁观。
直到昙花转过脸来看他,这才发现房中竟然还有一个黑衣人,寂静无声地坐在那里,没有发出一丝气息,像个隐形人一样。
她呆呆望着他又看看琥珀,忽然有些疑惑了,为什么"公子"站着他坐着,而且看上去"公子"对这个黑衣人貌似十分恭敬。
"昙花。"惠娘像是试探地看着"秦佑"又看看假的苏夜。
有了惠娘的提醒,昙花此刻这才明白其中端倪双瞳散漫,花容尽退了颜色,如同残暮的夕阳。
真正的公子苏夜占了一起,一身黑衣凌然,冷漠嘲讽地看着她,"连自己的主子都认不齐全你还有什么资格伺候我身边。"
哪冰冷泠冽如同穿过乌云的光芒,两颊迅速消退了血色,颤抖地唤道,"公子,奴婢本就是为伺候公子而生的,只要能随侍公子奴婢就是-------"
面对她的痴念,苏夜恼意顿起,双眸中盛炽凌厉的光,俊美绝伦的面目上乌云密布,毫无犹豫或是怜惜,云袖微动。
惠娘心下大骇,看着昙花还不知死活地奢望着请求着赶忙赶上前来期望能救她一命。
她们虽只是名义上的母女,但也相依多年,情分总还是有的。
第四十二章 引狼入室
这难道不是你期望的?
林晚不知道苏夜的右手为什么受伤了却不包扎伤口,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还有受伤的时候,谁又能让他受伤呢。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事了,因为最后院的城主夫人秦氏派人来请她过去说话。
自她住进四方城内城一个多月的时间来除了她主动去拜访过秦氏两次外,秦氏从未主动找过她。
听连碧说即使是作为亲生女儿的她也很少被秦氏主动要求去后院。
看来这次是有什么大事了,她不作停歇,收到消息即刻前往。
她本想是秦氏找她或许是关于即将到来的婚事安排上有关她所言的预谋已久的行动,哪知道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秦氏和她说起的竟然是连碧的婚事。
原来连碧已经找秦氏说过了她和秦氏"苏夜"的事情,有意招他做上门女婿。
林晚心中大吃一惊。
"小影,连碧说这位琴师你也见过,也感觉不错还鼓励她主动争取了。"
秦氏望着林晚问到,明显她是在意林晚那那人评价的。
林晚这会儿有苦难言了,没料到事情竟然到了这一步,从个人情感角度上讲她还是怜惜连碧的,真心希望她开心,不要因为感情而受到伤害。
可先前的恶趣味是不是让她陷得有点深了,竟然动真格的了,已经想到要和琴师"苏夜"成亲的地步了,还告知了秦氏。
而她最清楚不过了,琴师"苏夜"其实是琥珀,并不是真正的苏夜,而苏夜不可能会对连碧有情意,不说他乖戾的性情单说他蓄谋已久的计划。
若是和苏夜扯上关系那连碧注定会是一个悲剧。
她正两相为难着,忽然纱帘一动,进来的正是娇美俏丽的连碧,显然她已经知晓了秦氏找公主问话这一遭,喜滋滋地赶过来凑热闹。
尽管婢女们都换上了轻薄的纱衣,但她依旧淡粉色长身华衣裹身,外面还披搭了一层白色纱衣,翠竹对她的身体照料得十分周到。
步行这一大段路程的缘故使得她娇喘连连,步态愈加娇弱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为原本苍白消瘦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颜色。
她眨眨眼睛俏皮地说道,"公主,快和我母亲说说他。"
说完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看了看两人,娇羞不语,一副清灵透彻的冰雪儿女之态,惹人怜爱。
秦氏慈爱地注视着她,"去后面软塌上躺着休息休息。"
翠竹连忙过来搀扶着连碧到后面纱幕后的软塌上歇息,从竹园到这偏远的后院是有些距离的,连碧走了这些路确实应该累了。
但她虽然躺着但隔着纱幕林晚都可以感觉到她期待注视的目光。
她只好硬着头皮说到,"那人倒也是个清白的男子---------"
说了一连串违心的话林晚心里也郁闷得很,更郁闷的是没想到秦氏就这样默许了连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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