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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走800,后来沿途搭车,做短工做义工,甚至还有在路边拐骗认识的大叔哭求人家请吃饭。
朋友觉得我活该,我自己觉得也是。但是,如今回想,那段时间竟是最开心的。人想的简单,要求的也不多,每天有吃有喝有张床睡就好。
看有些人撰文写旅行的美好,呵呵,那些人不少是拿着大把大把的银子的,不愁吃不愁喝。还有不少是职业旅行家,一身上万的装备到处走,而不少人都是钱不多的普通人。如果你不是特别需要的话,建议还是不要做那种苦游。苦完了,回来了生活还要继续苦,何必了?哈哈,这个不是强势输入我的价值观,只是一个建议。
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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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啊,快完了。
75寻冬的微博
新浪微博上有个叫“寻冬”的微博,每天都会定时更新一副手绘的风景画,有时是一座山,有时是路边的一朵不知名野花,有时是空旷的古街道,有时是小咖啡店的门口,画上的题字签名每天都不同。
“大理苍山脚下,想跟你一起上山,听说山上风景不错。沈小冬,你在哪里?”
“洱海湖畔,有朵开得像你的花,我看到它想到你。沈小冬,你在哪里?”
“古城三月街,晨起无人,想和你手牵着手一起走一遍,古城的角角落落。沈小冬,你在哪里?”
“这家咖啡馆名叫爱,我喝了爱的咖啡,又甜又苦。想起你煮的咖啡,又苦又甜。沈小冬,你在哪里?”
博主寻冬很执着,每天一副手绘画,有速写也有素描,非常工整认真的绘画手法,一丝不苟的描绘着他遇到的景物。画上的文字,好像写日记一般,报告每一张画后的故事。每一张画上都有一句同样的好像呐喊一样的话:
“沈小冬,你在哪里?”
在大理待了一周,几乎整个古城的人都知道了苏安这个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有沈小冬的消息。在他准备离开前,他去了趟洱海,坐在洱海边上,看着平静清澈的洱海,听着路边的少数民族的老妈妈哼唱着听不懂的歌谣,他背对着洱海,伸出右手,做出一个抱人的姿势后,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他把照片传给韩菜菜:“如果你看到小冬,把这个给他,告诉他,我右手揽的是他。”
坐在去丽江的火车上,苏安翻看赵阳之前发来的短信,告诉他:“如果需要帮忙的话,请打这个电话。”后面跟了一串电话号码,是他之前在监狱里认识的朋友,听说在云南这边势力很大。
苏安看着火车外转瞬即逝的风景,想了想后回他:“谢谢。”
赵阳刚开完会,脑子里还混混沌沌的,打开手机看到苏安迟了很多天的回复短信,心里又难过又欣慰。他马上发短信问他:“还吐吗?”
彼时苏安刚泡了一盒泡面,用手机压着,等待的间隙掏出速写本涂涂画画,寥寥数笔就勾画出车厢的模样,交谈的旅客,行走的列车员,他在画上空白处写道:“火车上人不多,外面风景过的很快,我来不及看。如果你在,会不会好很多?沈小冬,你在哪里?”
坐在旁边的中年男人看他写完,笑着问他:“画本可以借我看看吗?”
苏安微笑着应许,中年男人慢慢翻看一遍,夸赞他画技不错。苏安谦虚的笑说:“还好。”
中年男人指着画本第一页沈小冬的素描画像问他:“这是那个沈小冬吧?”
苏安点头,中年男人小心的合上画本,递还给他。
“那个男孩,是你爱人吧?”中年男人试探的问道。
苏安正搅拌泡面,动作停滞了一秒,点头,同时惊讶的看着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眼睛不大,目光平和中透露出些睿智。看到苏安微微惊讶的表情,中年男人笑了。
“我也刚从大理过来,听闻过你的故事。”中年男人解释。
苏安恍然后,低头笑。他对中年男人说:“谢谢。”
中年男人不明所以,苏安道:“你说他是我爱人!”轮到中年男人恍然笑开。
两人聊了一会儿,苏安跟他说沈小冬的事,说完后中年男人向他伸出手:“把你的左手给我看一下!”
苏安知他是想看他手相,依言把左手放到中年男人面前。中年男人拿起他的手,仔细察看了一会儿。
“川字纹,父母关系淡。”
“事业线深刻清晰,贯穿手掌,事业心强,且做的好。”
两条都说得□不离十,苏安心想,或许遇到高人。在云南这种神奇地方,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会发生。苏安想到米线店里喊他哥哥的幼娃,他马上追问中年男人:“请问我的另一半,感情?”因为太急切,话语都没有组织好。
中年男人似乎预料到他会问这个,笑道:“曲折。”他指着靠近手指跟的那条掌纹让他看:“中间断了两次,岔纹多。”苏安听后脸色黯淡,虽然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但被这样说出来,就好像冥冥之中注定好一样。
“会有好结果吗?”苏安问。
“虽然断开,但始终都是一条线,可以走到底。”
苏安这才心安,中年男人又让他把右手摊开给他看,仔细盯看几秒,马上就有了结论:“你另一半命运崎岖坎坷,但生命力顽强。感情执着,但受苦多,未免想的多。想太多,人就会踟蹰犹豫,摇摆不定。”
似乎就是在描述沈小冬,苏安惊喜另一半竟真的天定为沈小冬,掰着自己的手掌看了很久,但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对比出,左手掌纹清晰,右手掌纹零乱,好像两个人的手。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中年男人叹道。
苏安又不得不暗下脸色。
火车到丽江站,马上就要下车时,中年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玉观音,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用红绳系着,他把它塞到苏安手中。
“把这个给你的另一半,保他以后平安。”中年男人叮嘱:“要贴身带,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取下来。”
苏安想推辞,中年男人笑着劝止:“这东西都是个缘分,拿了就不要送回去。送回来就不灵了!”
苏安又想给钱,中年男人做出不要的动作,转身挤入人群。苏安跟着他走出车站,刚出大门,只一个低头的功夫,再抬头,就不见中年男人的身影,他钻进人群找了几遍,都没找到。
人群里忽然有人大喊:“看,彩虹!”
所有人纷纷举目朝一边看,苏安因为找人已经走离人群好远,听到呼声,也回头朝天边望去。
六条彩虹,一个山头挂一条,彩虹映照的山下面,五彩斑斓,好像天上降落的神光。游客纷纷拿出相机拍照,下面等待游客的藏族面包车司机则双手合十,对着天边嘴里小声吟诵起藏语经文。苏安双腿一时发软,竟有想跪地拜天的冲动。他学着那些藏族司机的样子,双手合掌于胸前,心里虔诚的祈祷:“祝愿我的小冬,无病无灾,身体健康。”
彩虹很快散去五道,游客开始四处散开。苏安对着天边最后的一道彩虹,做完最后一遍祈祷。祈祷完了之后才发现,他祈祷的居然不是让自己找到沈小冬,而是祈祷他一辈子身体健康,生活无忧。
早上八点,黄姨准时推门进超市,头发盘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堆在脑后,没化妆素着脸,手上拎着保温盒,里面是她早起煮的粥。
小七看到她就躲,另外一个店员欢欢则低头装作在忙的样子。沈小冬正在理货,见她呆立在收银台前,长叹一口气后,上前跟她打招呼:“黄姨好。”
终于有人搭理了,黄姨脸上堆起突然挤出来的笑,很勉强,她把手里的保温盒递给沈小冬:“给你们,我早上做的,小米粥,养胃的。”
沈小冬不能要,他知道这粥是她特意给肖铁林煮的,肖铁林常年喝酒,胃不好。
“姨,你就别天天来了,肖叔不会见你的!”沈小冬又劝。
黄姨倔强的摇头:“不,我要磨他,磨他接受为止。”
一旁假装在忙的欢欢终于也忍不住劝她:“黄姨,你这样何必呢?”欢欢是个小女生,没谈过恋爱,对于爱情,还在懵懂阶段。
倒是沈小冬,对于黄姨的坚持,很是理解,但也很是怜惜。知道劝她无用,沈小冬如往常一样,让黄姨在一边坐着等。黄姨不干,放下保温盒,撩起袖子拿起笤帚就扫起超市门口来。沈小冬上前拦,黄姨喝住他:“你来,我就打你!”说罢还举起手中的笤帚威胁。
沈小冬不怕她打他,但也知道他多劝无用,干脆随她去了。
肖铁林躲在对面邻居的楼上,看到楼下这一幕,眼角都是老泪。老邻居劝他:“老肖,要不就两人好上吧,都追到家里来了,躲都不躲不开了!”
隔天早上下起大雨,都过了八点,沈小冬和小七他们都以为黄姨不会来了,刚有这念头,黄姨就湿淋淋的站到了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坏了伞骨的伞,怀里紧紧抱着保温盒,不用问,又是小米粥。
小七气鼓鼓的给肖铁林打电话:“老板,你要躲到什么时候!”是人,就会有同情心,就会心软,就会被打动。不管是小七,还是欢欢,早就被黄姨的坚持打动。只是肖铁林看上去态度坚决,两人不知道如何面对黄姨,才做出躲避的举动。
沈小冬看着小七打完电话后,气冲冲的,走到哪儿踢到哪儿。欢欢把黄姨带了隔壁她的宿舍,让她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沈小冬拿着黄姨带来的保温盒,缓缓拧开,里面热气扑腾,小米的香味浓厚。
第三天,早上还是大雨,黄姨按时而至,比前一天好了很多,不再是全身淋湿了,只有一双鞋子踩了个透湿。小七给肖铁林打电话的语气比前一日更冲:“老板,到底来不来?”欢欢偷偷跟沈小冬说:“我决定三天不跟老板说话!”
第四日,天放晴,黄姨来的比平时早,沈小冬去开门的时候,她已经等在门口。沈小冬想起早早外出的肖铁林,问她:“你有见到肖叔吗?”
黄姨一脸沮丧:“我一喊他,他就跑了。”
沈小冬摇头。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第八日……沈小冬给肖扬电话:“那个黄姨,天天等肖叔,肖叔躲着她,我们都没办法。”
肖扬听后,很是愤怒,在电话里骂:“那老头子想干嘛呢?”他之前和肖铁林聊过,如果他再续娶,他这个做儿子的一点意见都没有。那个黄姨,愿意跟着他过,他求之不得。对于肖铁林的那些担心,他也说过,她的儿女怎么处理这件事他不管,如果他真的走在黄姨前头,如果黄姨儿女不管他,那他就把他当亲姨看。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半个月后,黄姨在超市忙了一天后,准备收工回家时,竟然看到门口躲躲闪闪的肖铁林。小七指着门口骂骂咧咧的:“老板,你是男人你就滚进来!”
欢欢也在一旁挪揄:“老板,这是你的店,你在门口偷偷摸摸的好像小偷!”
沈小冬在货架后面看着黄姨慢慢走到门口,用一种极慢的动作掀开透明门帘,肖铁林就站在门外,看到她,条件发射的想转身就走。黄姨一把抓住他,已经哭了:“你还要躲我躲多久!”
肖铁林拽走了在店门口嚎啕大哭的黄姨,因为动静太大,周围的邻居都跑出来围观了。等两人一走,小七就拍着桌子笑:“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哈哈哈哈。”
欢欢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细声细语的吐槽:“老板真是磨叽!”
沈小冬貌似在专心的整理货架,其实心里,万千思绪一起涌到心头,东蹿西突,整个人被冲击得都快站不稳了,只能扶着货架稳住平衡。
之前他和黄姨聊过,他问她:“您都这么大年纪了,为何还要这么坚持?”孩子那边的压力不小,社会的闲言碎语也挺多的。沈小冬不知道她家里那边的人会说些什么,光是超市周围的大爷大妈私下里聊,也不全尽是好听的。
黄姨是笑着跟他说的:“放弃了就太可惜了。”
他从她嘴里听到了比小七讲述的更完整的她和肖铁林的故事,当年的下乡知青,在那种岁月里彼此成了对方唯一依靠的人。后来运动结束,她家里先把她调回了家,没多久就强制给她介绍了对象,结了婚。而肖铁林,等了她好几年,后来知道再无可能了,才终于放弃结婚。她生下第二个儿子后,老公因病去世。她回去找过肖铁林,可是他已经结婚生子,家庭幸福。她回家,家里给她介绍对象再嫁,她拒绝了。一个人将两个孩子带大,中间接受过两个对她很好的男人的帮助,也曾同居过,不过那是没办法的事。但是,闲言碎语很多,因为她不愿意跟这些男人结婚。两个孩子也不是很理解。等孩子长大了成家了,她知道肖铁林也是一个人后,再过来找他,两个人很快拾捡起过去的感情。可是好景不长,她的孩子不知道跟肖铁林说了什么,他就躲着她了。后来她才知道,她的孩子警告肖铁林,离他远点,要是他们俩个在一起的话,他们将与她断绝母子关系。
沈小冬对这样的子女表示不理解,黄姨反倒觉得他们也没错,都是混的有头有脸的人,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家里的事情也会影响他们事业的发展,黄姨说不怪他们,但是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所以这次拿了攒了一辈子的钱跑了出来,铁了心要跟肖铁林再续前缘了。
“都半截身子进黄土的人了,也就这么几年了,算是了了一桩心愿。”黄姨告诉沈小冬:“我是真喜欢他,这么多年都放不下。也劝过自己,算了吧算了吧,可心里就是有个坎,迈不过去。不甘心。试也要试一下!”
沈小冬一手撑着货架,一手捂着胸口,低垂着头大口的呼气吸气。脑子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黄姨的话:“放弃了就太可惜了!”
“我是真喜欢他,这么多年都放不下!”
“心里就是有个坎,迈步过去,不甘心。试也要试一下!”
他也劝过自己,对苏安,算了吧算了吧。嘴上算了吧,心上算不了吧。坎儿堵在心里,想起就钻心裂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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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六道彩虹是夸张过的,我只同时看过四道彩虹。但据当地人所言,六道彩虹也是能够出现的。
我见到四道彩虹时,差点给大自然跪了。
那个中年男人是我遇到的一个相面、手相大师,说我说的很准,说我11年和12年都不会很顺,事实确实如此。还说了我的感情,30岁之前不要结婚,容易离婚。吓死人。送了我一串檀香木做的手链,说了祝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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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云南的朋友,推荐大理,双廊洱海都挺不错,不过最近几年商业开发有些过度的样子。周围还有一些小村小寨的,看上去挺不错的,还没过多开发,不过交通不方便。
丽江古城就是个义务小商品市场。束河不错,挺舒服的。
什么虎跳峡还有什么关的,我走到那些地方的时候,整个人除了累就是累还是累,又不是什么探险爱好者也不是什么摄影爱好者,纯属凑热闹,所以,现在能够忆起的就只有路途的艰辛了!(人家穿登山鞋,我穿一双回力)
香格里拉,呵呵,最喜欢的应该就是这里了。踩到香格里拉的土地上的时候,整个人兴奋的不行,迈步大跑,结果,缺氧,呼吸不畅。旁边的藏族老妈妈说:“慢慢走慢慢走,不能跑不能跑!”哈哈哈哈
哎呀,这个可以写篇文了,哈哈哈。
回忆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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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我以为他对小冬,只是一时执念”
苏安给韩菜菜发去很多彩信,他站在洱海边的,站在丽江四方街的,站在虎跳峡的,站在路边无名小酒馆的,站在破旧的面包车边的,站在玉龙雪山脚下的……都是一个姿势,右手抬高,做出一个虚搭的手势,好像身边站在一个人。每条彩信都会附着一句话:“我在等他,我右手边是他。”
韩菜菜觉得苏安魔障了,她很害怕,把彩信递给肖扬看,肖扬看到后责怪她:“你看,当初就该告诉他真相的!”
韩菜菜很沮丧:“我以为他对小冬,只是一时执念。”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是没错。但旁观者怎会懂当局者的欢和喜,悲和忧。”肖扬感慨,他从父亲肖铁林和黄姨的事,看透不少事。尤其感情方面的事,压根就没有对与错,是与非,大家觉得好就好。世界这么大,两个原本毫无关系的人过到一起去不容易。
“我给他短信?”韩菜菜征询肖扬意见。
肖扬苦笑:“怕是给他短信,也叫不回来人了吧!”饶是如此,两人还是给苏安发了长长的短信,告诉他沈小冬在哪里,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惜当时苏安正在玉龙雪山的上山索道上,手机信号并不好,短信太长被拆分成三条,最后一条为:“你在云南好好照顾自己!”他刚好只收到最后一条。他以为是韩菜菜他们的好心祝福,下山后还感激的回复:“谢谢。”
韩菜菜一看这个回复,就知道肖扬又说对了,除非沈小冬要求他,不然他怕是要踏平云南了。
科室主任找李易之谈话,说医院有三个跟美国医院交流学习的资格,其他医院没有,就他们医院有,公费,机会难得。
“你要去吗?”主任咨询他的意见。
李易之犹豫,主任笑:“想去的话跟我说。”
李易之感谢主任给他时间,主任又道:“不过你去的话,是有条件的。”
李易之疑惑,主任叹气:“你知道这个机会是怎么来的吗?”
李易之不解,主任解释道:“美国何氏有做医院投资项目,他们给的。点名要你去,虽然我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但也有点强人所难,所以,还是问问你的意见。”
提到美国何氏,李易之自然马上明白这又是何嘉越的把戏,他立刻给了主任:“谢谢老师,我放弃。”
主任遗憾的叹了口气,面露难色道:“你不去的话,这个机会他们可能就要收回了。”
这下轮到李易之为难了,他去与不去无所谓,但是对于其他渴望这个学习机会的同事而言,就是一个很大的损失了。
他问主任:“还有谁想去?”
主任摇头:“暂时还没通知其他人。”李易之惊讶,主任拍拍他肩膀:“就想先问问你意见,如果你坚决不去的话,这个机会我们医院放弃。我会跟院长说的。”
李易之看着主任的一头白发,差点哽咽。
“谢谢老师。”他真诚的向主任鞠了一躬。自从学校毕业后,他很少再向主任这位曾经的老师行这样大礼。
主任再次拍拍他的背,鼓励他:“年轻人好好干!”李易之笑,主任忽然想起什么,凑近了问他:“你是不是得罪了何氏什么人?”主任还记得何氏的小公子何嘉越曾在医院做过肾移植。
李易之轻轻点头:“年轻时不懂事。”主任没追着细问,又摇头又叹气:“现在的有钱人还真霸道!”
李易之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找了个窗口前站下,拿出手机想给何嘉越打个电话,翻了一遍通讯录,却发现早已删掉对方的号码。通讯记录里也删掉了曾经打来的几个美国越洋号码,他都没接,因为知道那是何嘉越。
他不恨何嘉越,没有恨的理由。但是怕他,怕他强大的家世,怕他极端的手段,更怕站到他面前面对他,只要面对他,就会想起灰暗的不择手段的过去。为了名为了利,为了一个舒服的未来,什么都可以出卖的自己,非常可怕!
李易之站了会儿,往楼下走,走到拐角处,一个女人正揪着另一个男人大哭,嘴里哭嚷着:“你怎么能要那个钱,你怎么能要那个钱!”李易之多看了女人一眼,披头散发,衣衫乱搭穿,脸色憔悴,一看就是重症病房的陪床家属。被她揪着的男人身材高大,四方脸,神色自责凄然。医院从来不缺少悲剧,李易之同情的多看了好几眼,回头继续往下走。
“你让小冬怎么办,你给我找回小冬啊,他哪有那么多钱,他是卖了自己啊!”张晓晓抓着小邓,腿一软,就往地上坐下去。
小邓拉都没拉起来。
刚刚走远的白袍医生又转身走回来,立在两人身前。张晓晓已经崩溃,哭的人事不知。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纷纷叹道:“可怜可怜!”
小邓看向李易之,哽着声音问:“医生,有事吗?”
李易之斟酌了下,才问:“你们认识沈小冬?”
小邓愣愣点点头。张晓晓一听到沈小冬的名字,又揪着小邓哭嚎:“你还我小冬!你怎么能要他的钱!你怎么能要他的钱!他是卖了自己啊!他是卖了自己啊!”
“沈小冬给了你们多少钱?”李易之隐隐约约整理出个大概,又问。
小邓低着头,揽着哭得神志不清的张晓晓,没回答。
李易之再问,对方也没反应。他想,这个时候问这个也不大好,指着坐在地上的张晓晓建议他:“先把她带到楼下吧!”
小邓这才混混沌沌的抱着张晓晓下楼去,李易之紧紧的跟在后边,他总算明白,何嘉越是怎样威胁沈小冬了,不走就不给钱,他猜也猜得到个大概。
到了楼下院子里,李易之端了两杯温水递给小邓两人,张晓晓不接,李易之努嘴示意小邓让她拿着喝点。
“她精神太差了。”李易之看着张晓晓的模样,已经不像是个正常人了。
小邓点头,逼着给张晓晓喂了两口水。张晓晓一抬眼,就是泪。李易之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她。
“拿了100万。”小邓突然回答。
李易之愕然,张晓晓低着头小声的啜泣,肩膀一耸一耸的。
“小冬说他借的,我就信了。后来他又给了五十万,我才知道不是借的。”小邓想起就后悔。
“你看,他发的短信。”小邓掏出手机给李易之看,张晓晓也是说翻看到这条短信才知道小邓说借的钱都是拿的沈小冬的。
李易之把短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完全说不出话。
小邓这时才后知后觉的问他:“你也认识小冬吗?”
李易之愣了好久,才点头:“嗯。”
张晓晓起身一把抓住他:“你知道小冬在哪儿吗?”
李易之还看着手里的手机屏幕,屏幕黑了他又按亮,他如果知道沈小冬在哪儿的话,怎么还会这样,光是听到他名字就惊诧不已了。他慢慢的摇头:“我不知道。”沈小冬的走是有预谋的,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通讯都关掉了,看样子是想避开所有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联系了。但他想,或许何嘉越知道。
何伶俐从公司回到家里,何嘉越刚做完检查,医生准备离开。何伶俐拉着医生聊了会儿,她问医生:“情况如何?”
医生笑:“恢复的很好。”何伶俐大喜,医生又提醒:“注意饮食,还有情绪。这个对于恢复很重要。”何伶俐连连称是:“谨遵医嘱。”
她上楼到何嘉越的房间看他,脸上的浮肿已经消去很多,脸上泛着健康的红。他正卧在床头翻着一本书,见她进来,抬头冲她笑了笑。
何伶俐在床边坐下。
何嘉越合上书问她:“公司忙吗?”
何伶俐露出一个疲惫的笑:“你知道叔叔已经不大管事了,什么事都扔给我,小姑也不想管,堂弟表妹他们都还小,什么事都得找我,能不忙吗?”
何嘉越凑上前,贴到她身后,给她捶背捏肩。
“嘉越啊!”何伶俐轻唤:“等你好的差不多了,来何氏帮我吧!”
何嘉越停下手上动作,何伶俐回头看他。何嘉越皱着脸,对这个提议显然是不大情愿。
“我有自己的事情做。”何嘉越很抗拒进何氏,他手下有个小影视制作公司,虽然不大,但也是自己的,做起事情来可以随心所欲。
何伶俐抓起他的手握到手里:“嘉越,何氏有你的一份。”
何嘉越把手抽回:“给我分红就好了!”他说的笑嘻嘻。
何伶俐皱眉,何嘉越忽然举手提条件:“帮我把李易之弄到美国来,我就进何氏!”
何伶俐变脸,何嘉越冲她挑眉挤眼:“弄不过来就算了!”
“嘉越,你不要太任性!”下面的秘书跟何伶俐说过,何嘉越吩咐她去和何氏参与投资的医院谈过的合作,和中国的医院进行医学交流互换学习,指定的就是李易之在的医院。她一直没说,觉得不可能成功,只要李易之不同意的话。
“我哪里任性了?我只想跟我爱的人在一起。”何嘉越不满的回嘴。
“可是对方不爱你,不想跟你在一起!”何伶俐反驳。
何嘉越嗤鼻:“只要我想,就可以。”
何伶俐隐有怒气的从床上站起,何嘉越抬头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姐,我发现,你对我耐性越来越差了!”
“是你越来越任性!”何伶俐想骂人。
何嘉越撇嘴:“切。”他对上何伶俐压着愤怒的视线:“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坏?特别恶心?特别霸道?特别自私?特别不可理喻?对的,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想理我了吧?想揍我了吧?来啊!”何嘉越边说边把脸凑到何伶俐身前。
何伶俐扬起手想打,举到了半空又落下。她恨,但她不舍得。
“嘉越,你需要心理医生!”她下了论断。
何嘉越冷笑:“心理医生也治不好我!”
“那就进精神病院吧!”何伶俐冷冷道。
何嘉越瞪着她:“你不可以!”
“你听话点,不这么瞎闹,就可以不用进。”何伶俐看着他,提议。
何嘉越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拉着何伶俐的手让她坐下,又贴在她背后开始给她捶背揉肩,亲热的很。
何伶俐却因为他这种前后分裂的行为毛骨悚然,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如果心理医生没用的话,可能真的要送他去精神病院了。
早上,何伶俐要去公司,她叮嘱家里的管家和佣人:“务必看好少爷。不要让他出门。”叮嘱完毕她又觉得不放心,找朋友的保全公司叫了四个美国保全过来,帮忙看着何嘉越。何嘉越现在能走能跑,她怕她一个不注意,他就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像之前,逼走沈小冬一样。她不能再包庇纵容他了,会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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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
给何嘉越 将给他一个重击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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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啥“1”的,呵呵,吐槽的力度不够啊!!
没有“jj”牛逼啊!!!
渴望吐槽!!!渴望被热情的吐槽!!!
越毒越好~~~~
(我也不知道我这是什么心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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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家说个极品事,我朋友的同事,女的,专门找那种有妇之夫或者有女朋友的男人勾搭!!!惯性小三,挺可怕的!!!!
不过这次闹大了,男的原本的准结婚对象知道两人勾搭上了,闹到了这个女的和男的公司(某地产媒体),整个圈子都知道了。这惯性小三是南京南广学院的!!!呵呵,估计现在在地产媒体的圈子里是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