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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时延 作者:危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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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姑娘还真没信儿了,急红眼了又过去哄,最后还是应承下来,弄了这几个标新立异的窗子。
不过时延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建筑风格,觉得这农村乡土房子配着欧式窗虽然不伦不类的,但倒是挺好看的,至少够创新。
然而,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这种创意。
至少孙晨就私底下笑了个前仰后合,说当初小二哥取笑他是妻奴,如今是一报还一报,把小二哥窘的差点儿没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阵大鞭炮噼里啪啦地响。
时延和徐泽一人一个把手里的一对新人娃娃递过去,小二哥笑得憨傻憨傻的,完全没了平时那副爽朗的样子,脸红的跟喝醉了似的。
管老头儿把时延和徐泽两个招到身边,看着兄弟四个在一起说笑热闹,也不由有些眼热。这小二哥本来排行第二,但性子倔得很,还讲什么自由恋爱,生生拖到老四儿子都老大了,他才娶老婆。
不管怎么样,管老头儿这一辈子的心愿算是完成了。四个儿子全部成家了,媳妇儿不说多贤惠吧,但至少儿子向着他,孝顺。这不知是让多少外人眼红的事情。
酒喝了大半,小二哥绕到时延身边,一手拉着徐泽,一手揽着时延,笑道,“上回孙晨结婚的时候,你去下厨,他给封了红包。我就想着,等我娶老婆,你只要来,我就给你封红包!”
“来!”小二哥酒气熏熏,竟然真的从怀里摸出两个厚厚的红包。
徐泽不知所措地往时延身边靠。
管老头儿就笑,“收着吧,哥四个呢,就挨上他这一回,亏了!上回一个都没拿见面礼,我差点削他们!”
管家兄弟摸着鼻子笑。
时延就点头接了,也不多言语,只是笑了笑,心里却把这一份善意给记下了。
“亲,亲,亲一个!”周围的人起哄道。
新娘子踩着红鞋子站在红毯子上,脸蛋上不知是胭脂红还是羞红的,粉扑扑地透着几分好看,不好意思地看了小二哥一眼。
小二哥倒是不拘着了,伸头就是一口狼吻。
“嗷嗷嗷嗷嗷……”
……
群狼来了。
第23章 三轮车出游&傻姑娘
周日,时延把三轮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在斗里铺了以前的破棉袄,又盖上一层干净的床单,把徐泽往里头一放,就带着徐泽出去玩。
三轮车骑得慢,也稳当。徐泽躲在时延后头避风,一边把糖咬得嘎吱嘎吱响,一边缩着脑袋跟时延说话。
“哥,我们班语文老师可好了,”徐泽兴冲冲地说着,“她说我课文读得很好,还让我以后领读呢。”
“是嘛。”时延笑着说,“小泽的数学也很好。”
“因为哥哥教得好嘛。”徐泽嘿嘿地笑了,小心地扒着扶手站起来,趴在时延的背上,跟着三轮车的颠簸,和时延一起摇摇晃晃。
时延听到徐泽嘴里嘎巴嘎巴的声音,“小泽,糖可以吃,但不能一次吃很多。否则以后牙齿就会被虫子吃掉了,什么东西你都吃不了了。”
“哦。”徐泽嘟嘟嘴应了,悄悄把伸向口袋的手又缩回来。
时延自然察觉到了,抿嘴笑了一下。
“去哪儿玩?”时延问。
“不知道。”徐泽摇头,“哥哥,你带着我在村子里转转吧。这么久了,我还没看过庄稼地什么样子呢。”
“冷不冷?”
“不冷。”徐泽把衣服拉链往上拉了拉,这件外套还是哥哥给他新买的呢。印着两只拉着手的小熊,和哥哥身上那件一模一样,就是一个大一个小。
也就是那么一转眼的时间,就到10月底了。
时延尤其喜欢这个时候。
秋老虎走了,真正的秋天在一场接一场的淅淅沥沥的秋雨里面悄然而至。雨水添了几分寒气,却又不至于像秋末冬初那么冷。逢上难得的晴天,只需要穿一件厚厚的外套,就可以放心地走进外头温度适宜的阳光里,吸进鼻子里的空气清凉而又干爽,从天空到地面,从小河到房屋,四处都洁净得发亮。
前世从没想过有这样的日子。
在一个清朗的秋天的清晨,阳光细腻地如同一根根金色的线。天空中浮动着几朵不成形状的云,空气中飘散着不知名的花草的香味。耳边传来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声,远方是看不见尽头的红墙青瓦。
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他骑着辆破旧的三轮车,徐泽站在后头,倚着他的背。在恬静的村子的石子路上,寥寥几个行人从他们身边或是拎着篮子或是扛着锄头不慌不忙地走过,间或有几个孩子嬉笑着争抢东西,又或一辆手扶拖拉机突突突突地开过去。
所看到的是一幅画,所听到的是一幅画,所嗅到的一幅画,连心情都像是一幅画。
按了手刹,三轮车顺着一个大坡慢慢地滑下去。又骑了三四分钟,房子就不见了,先看见一条水沟,水沟里都是枯干变黄了的柴叶(方言,学名箬叶),经不起风吹,都折断了。
绕过这条不宽的水沟,视野豁然开朗,举目望去,先是大片大片的绿色。绿中夹杂着黄色,黄色中又有着隐隐的红意。像是一片红云一般笼罩在绿浪的上方,一眼望不到边际。
徐泽惊呼着四处看,像是恨不得多几双眼睛。时延也不由怔住,深深地呼吸着来自田间的那种五谷杂粮混合着的奇异味道。
听说城市里的人到了乡村,看见田野,很容易变得文艺起来。有个名人说过,只有到了田边,你才能真切地闻到一种生命的脉动的味道。这种鼓动着的生命力从湿润肥沃的泥土,到庄稼本身,最后流向活着的人,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养分。就像是一个婴儿不断地成长,力量越来越大,智慧越来越多,最后,他成为这种脉动的顶端,直到生命终结。
不过,这时候的徐泽还想不到那些深奥的东西。而时延,则沉浸在一种极度的平和里。
田间的路都是坑洼不平的,颠了几回,徐泽就抗议了,非要下来自己走路。
时延也随他,骑着车上缓缓地跟在大步走的小孩身边。
徐泽不时指着田里的东西问:“哥,这是什么?”
时延有的认识,比如小麦,高粱,玉米,特征都够明显;有的也摸不着头脑,怎么看来看去,这些庄稼好像长一个样子?
遇到不知道的,时延也就摇摇头,徐泽就天马行空地乱猜。
走到一块地里,满满的宽大的绿叶子铺满了地面,一垒一垒的垄排得很是整齐。里头有个男人正在顺着藤挖坑,像是要挖出什么东西来。
第一眼没看出来,又仔细看了看,时延才认出来,这不是之前小二哥介绍的带他砌围墙的那个贵叔嘛。
“贵叔。”时延扬声叫了一嗓子。
男人从地里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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