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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角之宴 作者:舍念念

    分卷阅读5

    怎么养?

    孔泽瞿一向是连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孩子也睡着,因而屋里就格外安静,也不知何时甚至孩子的呼吸声也没有了,仔细看去连胸膛也没有起伏。

    站了好半晌,这人抬脚进了厨房,在杯子里添了水就又上楼了,上去的时候沙发是再没有看一眼。

    二楼的脚步声消失好一会,在沙发上躺着的孩子翻身坐起来,忍不住抹了又溢出来的眼泪,盯着亮瓦瓦的窗户简直就要绝望。

    晚些时候,关了大半天的门终于从外面被打开了,孔伯打开门就撞进了一双乌黑水泽的眼睛里,那双眼睛在看见门开了的瞬间发出的希冀叫老人不忍将门合上,老两口走进来,客厅的门开着,外面的阳光倾泻进来将门洞照成了个迷幻的样子。

    女孩儿一直在哭,也没人收拾打理,脸上哭的乱七八糟,也就才八岁,那个样子看着可怜极了,孔伯两口子都是心肠极好的人,孔家妈妈看见小小的孩子成这样,急着上前就要给擦掉脸上的眼泪。

    可孔妈因了幼时村里赤脚医生的误治早早就不会说话了,着急上前一顿比划加咿呀,原先还安静坐着掉泪的孩子惊惧,一时再忍不住大哭起来,挣着要往门口跑。

    孔伯自然不能叫孩子出去,这屋在山上离市里有点距离,且一出家门就层层戒备,左右邻居都不认识孩子,乱跑跑出去怎么得了,故而就拦着。

    虽说才点点儿大的孩子,可这样哭闹起来两位老人险些收揽不住。

    “干什么呢?”

    底下这样一顿吵闹,二楼自然是能听见的,孔伯抬眼就见孔泽瞿站在楼梯上。

    这回就算孔泽瞿在孩子也照样在哭闹,挣着要往外跑,三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两位老人被缠的身上都出了些汗,孔伯也没功夫回话,扯着险些出去的孩子。

    “让她去。”楼梯上的人开口。

    老人瞬间稍稍慌张,就这瞬儿,哭闹的孩子挣开拉着的手,一头跑进了迷幻的白光里,孩子跑了。

    “才多大点儿的孩子,这样出去怎么行呢,不行我要出去找去。”孔伯见楼梯上站着的人这样,着急忙慌的就要出去。

    “您别去找了,她出不去的。”孔泽瞿见孔伯着急忙慌的要出去这才从楼梯上下来,拉着老人进了屋。

    “你这孩子……那点大的娃娃……”孔伯被拉进屋一脸担忧,他口中比他还高的孩子踱着步子坐椅子上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罕见的,孔泽瞿这会开始烦躁,他在楼梯上将哭闹的那孩子瞧了个分明,那个样子的孩子他着实是不愿意去接近的,印象中比他大好几岁的子侄们哪怕稍稍有哭闹的苗头他都要喝住,从未见过孩子这样哭闹,这样的孩子他还要养在身边养十几几十年。

    心里烦躁,他倒是拉着孔伯好声好气的说话,迄今为止,约莫这人对着家里这两位老人总是温和的良善的语气都不会改变的,怪是得老人爱,大致说了几句这孩子往后要养在他身边直到养成人才放回去云云。

    老两口听的都有点发愣,孔家妈妈说话不利索,遂孔伯想了半天,半是疑问半是自语“你这个年龄倘若早早成家,也该有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了。”

    老人强行按照自己的意愿给女孩儿按了个身份。

    孔泽瞿是不愿意理会旁的什么东西的,莫不过老人这么说,他也没有多余去解释这孩子是哪里哪里送来干什么干什么的,孔家老两口也只是隐约知道点他,知道个名字,知道他父兄是谁,旁的是不知道的,这也可能是这人总是温温待老人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挠这老男人一把啊!!!!

    ☆、大了

    孔泽瞿没否认孔伯的说法,孔伯老两口也就知道家里要多出个女娃娃了,且还要给好好儿养。得了这么个信儿,两老人更是坐不住,到饭点儿了饭也做不好了,两个人轮流往门口跑,真是担心跑出门去的孩子。

    孔泽瞿坐在窗户底下也不知拿着什么书边晒着太阳边看着书,对于跑出去个人还是个物他是一点念想也无的,只急的孔伯来来回回在门边儿上盘旋。

    中饭过去很长时间,家里照旧是三个人,太阳西斜了点儿的时候屋子的主人早就上楼了,孔家两老人急急跑出四处寻找。

    孩子跑出去是出不了事儿的,可北风吹会儿大人都受不了,两老人四处找找,可他们哪里能找到,有人早就授了意,孔伯老两口寻了大半日自然不见人。

    北地秋日天黑的早,天麻麻的时候孩子被抱回来了,那个时候孔泽瞿正要吃晚饭。

    来人一身戎装抱着孩子进来,对坐在餐桌上正吃饭的人行了礼就出去了,孔家妈妈早就围过去看孩子。

    这一看,简直就惊叫出声儿了,叫谁看都知道孩子病了,脸蛋通红浑身发烫,惊惧加上北地的烈风,身子骨都还未长开的小孩儿,怎么可能不生病。

    孔泽瞿是在餐桌那头坐的稳稳正吃着饭呢,听闻老人嚷嚷孩子病了也仍是将夹着的菜放进嘴里这才起身,踱过去一看,沙发上躺着的孩子是那个情形,这人皱了眉转身打了电话叫医生来。

    孩子正躺在沙发上,凑得近了也看的更清楚了些,孔泽瞿蹲下探手试了试孩子的额头,收回手便俯身将孩子抱起,真是有点烧的厉害,怕是得些时日要缓过来。

    这人是要将孩子抱进屋的,走动的时候他的影子落在女孩儿脸上,隐隐绰绰的那么晃着,孔泽瞿垂眼看落在他胸膛上的手,几根手指半撒半握,细小的可怜。

    电话挂了不多时,医生就来了,连同医生一起来的还有另个年轻人,年轻人高大英气,看着约莫将将二十岁出头。

    “怎么来了?”孔泽瞿给医生让了位置,问了一句。

    “你打电话给老王的时候我也在,就过来了。”穆梁丘回话,带着探究的眼神瞧瞧床上正躺着的女孩儿。

    瞧了半天,没瞧出个啥,医生正给女孩儿量体温降体温的忙活着,时不时的还要孔泽瞿搭把手。穆梁丘站了半天,看孔泽瞿坐在床边儿上拿了酒精棉球儿擦人女孩儿的额前耳后,悄悄瞄了几眼那人的脸色,见还是个惯常的板板脸就出声儿了,问“哥,谁啊?”

    “没谁。”

    “哦。”穆梁丘闷闷应了,也不再追问,看得出来这个时候孔泽瞿没什么说话的欲望,遂也不再多问,只是多打量了躺床上的女孩儿几眼,一会儿没什么意思也就走了。

    孔穆两家渊源颇深,所以穆梁丘才能进得家里来。

    医生是老医生,水平也高的很,给个小孩儿看病自然是不成问题的,不大会儿烧就退了泰半,谁成想等医生前脚刚出门,孩子又烧了起来,这回还带了乱语和大喘,半夜,小孩儿惊风,两个肩膀都快缩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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