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标题什么的最麻烦了
青风微蓝 作者:莫云
第 1 章 标题什么的最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br>首先，庆祝我开坑了！撒花！
接着，坑挖好了，我还填满了一部分，很勤奋！撒花！
最后，猪脚是谁？自己看着吧！<hr size=1 /> 金乌西落，华灯初上。
和丰城里的灯火如天上的繁星一般，一颗颗的亮了起来。灯火最繁盛的地方当属城西，秦月河边红灯盏盏，绿柳巷里人影熙熙。
依红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欢姐青倌都在殷勤的招呼的过往的客人。门前正走过的一路壮男子，立刻让路两面招客的人儿心里一阵窃喜。看那四五个人，都正值壮年，高大的个子，结实的身材，不是某个富户家里的护院就是哪个镖局里的镖师。这样的客人，总要比那些油脑肥肠的老男人要受欢姐青倌们的喜欢。
那堆人里的一个褐衣年轻男子拉着众人指着依红楼道：“就这，就这了。我可是定好场子了，劲哥，咱们今天就在这里为你践行了！”
”噢——”其他人立刻哄闹起来，每人给了褐衣的男子一记爆栗子。
”我说呢，今天安子怎么这么殷勤来安排！原来是急着来会老相好啊！”
”假公济私！假公济私！”
”臭安子！喝花酒！你不是让我回去挨骂吗？”一行里唯一一个年纪略长的男子毫不客气的抱着安子的一顿蹂躏。
”痛痛痛！哎哟，花大哥！”安子从花富贵手下逃脱，抱着头整整不甚零乱的头发叫喊道，”依红楼，好歹也是咱们和丰城里有名的青楼，还有，劲哥都没有出声，你们瞎闹什么！”
陈劲伸手撸乱安子刚整好的头发，咧嘴笑开怀：“不错，不错。既然是安子的场子，那今天的酒钱就让安子请吧！咱们进，咱们进！”
“好嘞！”方大成，李初两人对视一眼，配合的拖着安子进到依红楼，顺便在安子身上了一把。把今天刚发的分子钱给搜罗了出来。
“啊？这怎么行，我哪有这么多的钱？”
“老鸨妈妈，快，把绢花叫出来，说她的老相好来捧场了！”
“安子啊，到了这里，再说没钱就没面子了，收声收声！”
陈劲看着三人打打闹闹的往楼里走，反手一拍身边的花富贵：“走，花大哥！”
“别，别，你花大嫂还在家里等我呢。我们这趟镖出门一个多月了，不回家就来喝花酒，你想我被你花大嫂打死啊！”花富贵连忙摇头，“还是你们去吧。大家凑的钱都在大成那里。今天你就好好找个倌儿，玩的开心点。”
”劲哥，你就让花大哥回去吧！他家还有个母老虎，可没得胆在这里花花。”
不过一会功夫安子三人就窜上了二楼，怀里抱着个美人，冲楼下叫喊。
”臭小子，有种你以后都别吃我母老虎的饭！”花富贵回头将陈劲推进了门口，自己就颠颠往家跑。一个月没回家了，还真想老婆孩子。
这个时辰上，依红楼的客人还没有满。不过花台上的舞娘已经开始跳舞。花台前酒桌边也坐上了客人。
今天安子是包了雅间，是在二楼，陈劲就踏着楼梯往上走。正往花台上欣赏一下歌舞，便在人群里看到个旧识，而且那个旧识正很没面子的被老鸨妈妈拧着耳朵从一楼的花门拎了出去。
陈劲一下来了兴趣，跟着也转到了二楼的回廊，往园子里找人。在楼梯口下看到了老鸨妈妈那抹艳丽的红色，陈劲随手从路过下人的托盘里了把瓜子，边磕边看热闹。
老鸨妈妈说是个老鸨，其实也不到四十，保养的得体，一看也是丰韵无边。现在正一副茶壶模样的训人多少破坏了些她的美感。
”好你个狗皮阿四，我正找你，你到是送上门来了！”
绰号狗皮的王四，连忙救下自己快掉下的耳朵，挎着脸叫道：”哎哟，我的姑，我什么时候得罪你啦。我不前几天才给你拉了个生意嘛？”
”就是你送过来的那个人得罪我了！我就说不收年纪大的做青倌。你还非要塞给我。还说是什么被抄了家的罪臣之子，被贬为贱级的。斯文公子，□个两三个月就可以给我赚钱了。我呸，没赚钱先给我破财了。要不是人被你下了药送过来，我打死不收！那人一醒来就把我一个屋子砸了，还把一个伙计的头给砸出个血窟窿，今儿个早上还给我上吊寻死觅活的。幸好事没死成，要不今天我还能做生意嘛？”
”能做生意吗，一定能做生意！什么人到了你红妈妈手里还能闹得过三天的。这人不是刚刚来嘛，妈妈你多费点心思就是了。十七岁的年纪，教好了就一现成的摇钱树。妈妈才十两银子一个人。这么好的生意我可是想都没想别家，直接就送你这的。”
”哼，好个屁。我这还赔着汤药钱那。拿来！”红妈妈伸出了一只芊芊玉手。
”什，什么？”
”你坑我的十两银子！”
“没，没了！”
“什么，十两银子三天就没了。你身上没银子还敢来我楼里喝花酒？你活腻了你！”
“我，我，我。”
红妈妈的玉手不止芊芊还很尖尖，戳着王四的头一路戳到了边门上，再叫上了两个护院从人身上搜出了几个碎银子。
老鸨红妈妈颠颠手里的碎银，心里算计着：这王四虽只是衙门里的小衙役，可毕竟是知县家的小亲戚，衙门里但凡有罪囚家眷给削贬下来的，都是他在给分派。往日里倒是没少给她送模样周正赚钱的人来，要不然今儿个定是饶不了他。
将手上的的碎银又随手扔了回去，红妈妈稍稍缓和里语气：“这是第一回，以后你再往我这送人的时候，可要给我看仔细了！”
“不会，不会。”王四数数钱没少，又塞回身上，“红妈妈今天忙我就不在这打扰了，先回了，先回了。”
“走走走！”
楼上的，陈劲吃着瓜子正看得彩，一只手拍在了他肩膀上。
“劲哥，在这边看什么呢，我都找你一圈了。”方大成正出来找他。
陈劲拍拍手里的瓜子皮，抬下巴让人往院子里看，正是王四在老鸨妈妈前的缩样。
“咦，那不是王四吗？平日里穿着身衙门里的黑狗皮，狗屁哄哄的，怎么在这里做小乌了。”
陈劲听着形容贴切，笑开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呗！我们看在眼里，捡个乐，往后遇上了，就多个臭事可以丑他。”
镖局里做事，虽然不常和衙门里打交道，但是一个城里住着，总有进出上下打点的时候，两者之间总有些交情。
“对，走，把这事说给他们两个听听！”
“走。”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往自己的雅间找乐子去了。
楼下的红妈妈看人钻出去了便着人将门关好了。回头整整衣衫，又是个花枝招展的老鸨妈妈，摇臀摆腰的往大厅里走去。正看见一个小身影从厨房的通道上来，红妈妈刚下去的气又冒了上来。
“死小路！你不在楼上看着人，下来做什么？”
小身影吓得跳了出来，一身荷叶绿衣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头上还顶着两个绿发带扎的小发髻。
”妈妈，我还，还没吃饭。而且那人还睡着呢。”
走近了看，少年嘴巴上还叼着个包子，手里还抓着两。
”睡着了不会醒来啊？从小养着你，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吃。还不快回楼上去！”
小路见妈妈没要继续骂人的意思，连忙往嘴里塞了一下包子，飞快的跑上楼梯。一口气从一楼上了三楼，过了主楼回廊钻进偏楼最边上的房间。
”呼呼呼。”关上了门，看床上的人还好好睡着，小路这才把包子从嘴巴里拿出来，大喘了一口气，”呼——差点被个包子给憋死！下次再也不边跑边吃了。”
小路被这一段急速飞奔给累到了，一屁股坐在了床沿背靠着墙壁透气。
这是楼里的杂货间，平日里也有下人过来休息，所以布置简单，一床一桌几把圆凳之外便是大橱大柜。
小路吞下了两个包子，心里有些舒服了，最后一个包子便慢慢咂吧起来，间或的看看床上的人。
从早上把这人从横梁上救下来都睡了整整一天了，怎么还不醒，不会是死了吧？
小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颤颤的伸出手背往人家脸上蹭蹭。还好，脸还是温温的。
床上的青年男子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睡着，人长得不是十分俊俏漂亮，但也是好看的。光洁的额头，修长的眼眉，即使闭着眼也看得出深深的双眼皮，挺直的鼻梁，略显丰厚的唇。
小路手背蹭蹭，手指再捏捏，对比自己粉嫩的脸颊：”还是我的比较嫩滑。长得一副书生样……这样的相貌在我们楼里只能算是二等。哎，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要上吊自杀呢？还要我照顾你连饭都没吃上。做青倌有什么不好的？像我阿柳哥哥就是咱们楼里的头牌，平日里只要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除了招呼客人什么也不用做，就有白花花的银子赚进来。哪像我们这些小子，每天忙上忙下的，还只管两顿饭。等我满了十六□了，也要努力当上头牌！”
小路挺自勉，抬头正看上屋顶的房梁，嘀嘀咕咕：”上吊......那要多大的力气勒着脖子才能死成？我被别人打一顿，就疼的眼泪下来了，怎么还有人这么虐待自己的。哎，想不通，想不通.....”
小路对着房梁喃喃自语着，没发现床上的人正抬起了一只手，虚晃了一下一把抓在小路撑在床沿的手。
小路啊的一声跳了起来，顺着被抓得紧紧的手臂，看到床上的人正缓缓的张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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