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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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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5章 活罪难逃
    ‘吱呀’一声,大门洞开,迎春只觉得一阵热浪蓬勃袭来。
    不觉又想起了张云逸身上的炙热,她甚至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司棋,便低着头,双手抱胸,飞也似的落荒而逃。
    一路出了东西角门,来到东北角薛家的围墙边上,她方后背抵着墙,大口喘起了粗气。
    回忆偏厅内的一幕,她仿若置身梦中,羞愤的同时,竟然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欣喜。
    虽说,做为受害者,她本不应该生出这样的情绪。
    可到底也明白了张云逸的心意,加上他并未因此迁怒自己,反倒小意温存,处处为她考虑,让她心里没来由的一暖。
    甚至,有些留恋被他肆意拨弄的感觉。
    一想到这,她身上犹如千万只蚂蚁爬过,舌尖更是荡起一阵酥麻。
    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唇,伸出丁香小舌,在唇上来回捋了捋。
    回味的同时,她心下竟有些微微发酸。
    倘若不是赖大家的恰逢其会,或许,逸大哥药性压制不住,也只能……
    出来前,逸大哥尚且压制不住药性,这会子,怕是司棋正在……
    想到这,她不由双颊发烧,狠狠的甩了甩头。
    扭头看了看大观园的正门,又看了看来时的路,终究还是没能鼓得起勇气,回去一探究竟。
    ……
    偏厅内,张云逸并未如迎春所料,急于让司棋消磨药性。
    反倒是从容不迫的坐在厅内,看着跪在面前的司棋。
    他不是没想过将错就错,乘机拿下迎春。
    只是,贾赦和邢夫人既然连迎春一并算计了,恐怕也不会太在意她的名节。
    一旦将错就错,恐怕非要闹得鱼死网破不可。
    如今元春的婚事虽然生了变故,终究只是悬而未决。
    荣府也未到自身难保的地步,即便他占着理,哪怕是为了元春的婚事考虑,贾母也不可能同意迎春做妾。
    如果迎春参与其中也就罢了,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张云逸也不担心她会想不开。
    而贾赦两口子无非图财,不过是讨价还价罢了。
    哪怕暂时不纳她过门,许一个妾室的位置,他也不介意先摘了这朵鲜。
    可她既然被蒙在鼓里,张云逸就不得不考虑,将错就错的后果。
    虽说占着理,闹开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如此一来,很可能会害她丢了性命。
    且,如此一来,与荣府也将彻底闹掰。
    以后还如何图谋一众金钗?
    旁人倒也罢了,若不能抢先截胡,林黛玉和迎春能不能熬到他对荣府生杀予夺,倒也难说。
    世上的事,从来都不是越强硬收效越好。
    有的时候,退一步,才能掌握主动。
    毕竟是名节大于天的时代,只要不给鱼死网破的机会,反倒可以让荣府投鼠忌器。
    至于迎春,今日借着被下药的由头,先打破她的心理防线,再慢慢pua……
    不,应该是慢慢引导,循序渐进,方最为稳妥。
    他素来不是个,吃亏不吱声的主。
    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的损失,可毕竟遭了暗算。
    哪有不还以颜色的道理?
    贾赦和邢夫人,目前还不便明着撕破脸,也不急在一时。
    可司棋一个丫鬟,居然也敢掺和其中。
    他若是还忍气吞声,那可白瞎了皇帝赐的爵位了。
    有了被下药这个正当理由,迎春他尚且还担心,贾赦和邢夫人不顾她的名声,一拍两散。
    司棋却是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虽然从此前司棋的表现,以及贾赦两口子支开贾琏、王熙凤,这酒里的文章,和幕后之人,已经呼之欲出。
    倒不是为了出师有名,而是在等赖大那边传回消息。
    贾敬、贾珍死的那个晚上,贾赦是在场的,也听到了佩凤的话,难保不会有样学样。
    倘若酒里的药有任何问题,他会直接带着司棋,以及赖大等人,去告御状。
    至于对迎春的承诺……
    到时候她一个犯官女眷,相信也不会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以他如今的圣眷,敢谋害于他,想必罪责不会小,到时候将金钗们一网打尽,应收尽收,倒是少了许多手脚。
    想到这,他不禁咧了咧嘴角,喝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大爷用药?”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逸大爷要打要罚,奴婢都认了!”
    “哦?二妹妹都被蒙在鼓里,你到底是奉了谁的命?”
    “大太太!若非她逼迫,奴婢也不会不顾小姐名节!”
    张云逸有些诧异的看了司棋一眼,毕竟还在荣府之中,原以为她至少会先扛一下,顺便观察一下形势,没想到直接倒了个底掉。
    正说着,只听外头传来赖大的一声喝斥。
    “进去!”
    紧接着,就见王善保家的,一个趔趄被推了进来。
    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她连忙跪地求饶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住嘴!”
    跟着进来的赖大,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将她踹趴在地。
    小跑到张云逸面前道:“爵爷!小的正好撞见她在外头鬼鬼祟祟,想必是那边派来望风的!”
    张云逸微微点了点头,问道:“怎么说?”
    赖大立即俯首帖耳道:“甄先生验过了,说这酒里的药虽然有催情的功效,却并无不妥,且……”
    他顿了顿道:“且取材用药都颇为名贵,性子也还算温和,显是那边不惜成本,也还算谨慎……”
    虽然打定主意,要抱紧张云逸的大腿,可今晚所做之事,到底有背主的嫌疑。
    他不担心与贾赦翻脸,毕竟有了今晚这个把柄,互有顾虑,不至于撕破脸。
    可倘若真的闹到贾母面前,他这个管家也就做到头了。
    所以,在虽是复述了甄士隐的结论,但说与不说之间,他还是有所权衡。
    张云逸也听出了一些苗头,点了点头道:“大爷最是赏罚分明,今晚多亏了你们,总不能叫伱们落人口实!”
    他说完看向跪在地上的司棋,戏谑道:“你既如此说,那酒里下的是什么药,你也是心知肚明咯?”
    司棋闻言一愣,大约是没想到他为何还要跟他确认,疑惑道:“大爷何必明知故问?奴婢虽逼不得已,却也做了帮凶,要打要罚,都认了!”
    “砰!”张云逸一拍桌子,道:“好!你既然并不无辜,那就先罚你替大爷消磨消磨药性吧!”
    王善保家的听‘砰’的一声,吓了一跳,下意识求饶道:“大爷饶命啊!我们都是奉命……”
    可话说到一半,方才反应过来,立即转忧为喜道:“谢大……爵爷恩典!能够伺候爵爷,是这丫头的福气!”
    进来没看见迎春,又见司棋跪在厅内,一副听凭发落的架势,她已然知道情况不妙。
    可万万没想到,这好处没落到迎春头上,却落到了自家外孙女头上。
    虽说事情办砸了,邢夫人那头难以交待,总好过不由分说,直接被张云逸治罪。
    听到赖大口称爵爷,她也连忙改了称呼。
    司棋原先还没听懂话里的意思,待到王善保家的喊出伺候、福气这些字眼,她方脸上浮现一抹茫然。
    倒不是她不知道该如何伺候。
    自打贾赦有意将迎春嫁给张云逸,邢夫人便时常对迎春耳提面命。
    做为副小姐的她,本就是通房丫鬟,所谓小姐有事,大丫鬟服其劳,自然也没少耳濡目染。
    只是没想到,张云逸居然当着赖大夫妇和自家外婆的面,就这么堂而皇之诉诸于口。
    她这边还有些不知所措,跪在地上的王善保家的,已然满脸堆笑的爬了起来。
    甚至,还好意提醒道:“爵爷放心!太太叫我过来盯着,我不回去传话,老爷是不会放二爷和二奶奶回来的!”
    赖大夫妇虽知道张云逸并未中招,却识趣的一言不发。
    只是原本还有些迟疑,是否需要腾挪个地方,闻言连忙与王善保家的,一道退了出去。
    张云逸在王熙凤身上本就憋着火,又借着被下药的机会,与迎春耳鬓厮磨,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面对如待宰羔羊一般的司棋,哪里还会客气?
    一把将还有些失魂落魄的她,扯到身前,手起裙落,将此前未能一窥全貌的万千气象,尽收眼底。
    随即倏然起身,因桌上还有酒菜,加上司棋身材高大,便将其按趴在自己坐的凳子上。
    在外,他素来只看立场,不分是非。
    虽明白司棋只是奉命行事,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加之憋了许久不得发泄,一反常态的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倒是将药性发作,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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