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屡败屡试
    八方城很繁华。
    内城中心区域，几乎每条街道，都开着间药铺。
    有的甚至两三间药铺连着开。
    林哲羽连续逛了几家药铺逛，将益血壮骨汤所需要用到的药材价格都打探清楚了。
    松宜城受战乱影响比较大，物价飞涨，如今一副益血壮骨汤药材需要二十二两银子。
    之前赶路时，半途在望山城休憩，他前去购买药材，一副益血壮骨汤药材大约需要十四两银子。
    而在八方城，则只要九两银子左右，比被战乱波及前的松宜城还要便宜许多。
    走出药铺，林哲羽继续往前走。
    穿过街道，左拐，前行了两百多米，来到一个大的广场。
    广场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林哲羽穿过广场，来到了对面，走入宝春楼中。
    这间药铺，是八方城内最大的药铺，售卖的药材最是齐全，很多稀有的药材都能在这里买到。
    林哲羽购买益血壮骨汤药材的同时，还想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稀有的药材，用来配置《毒典》上的毒药和解药。
    “这位客官，您是要买药呢还是要看病呢？”
    掌柜迎了上来，笑盈盈地说道。
    “掌柜的，麻烦问下，上面的药材配齐的话，需要多少银两？”
    林哲羽递出一张写着多种药材的纸张问道。
    这些药材不仅仅包含益血壮骨汤药材，还有一些他打算购买回去，用来配置毒药、迷粉、还有几种常用的解毒丸。
    “客官您稍等。”
    掌柜接过纸张，拿出算盘开始计算起来。
    啪啪啪——
    他的动作很快，算盘发出啪啪声响，没过多久，掌柜便抬起头来。
    “这位客官，总共需要十八两银子又三百八十五文钱，不过槐沽草和合欢木没有。”
    “这两种药材是管控药，禁制售卖的。”掌柜说道。
    ‘还挺便宜的。’
    林哲羽微微颌首，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宝春楼中的药材，会比那些小药铺中贵一点，没想到并没有，和那些小药铺差不多，甚至还便宜了一两银子左右。
    至于槐沽草和合欢木买不到，他也没有意外。
    这两种药材，一种拥有剧毒，另一种则是制作迷药的主药，也有催情效果，放开来出售的话，很容易引发很多问题。
    想要买到这两味药材，只能向那些采药人购买、或者到黑市中购买了。
    林哲羽沉吟了下问道：“一次性购买多点的话，能够优惠多少？”
    “客官您是要购买回去练武的吧？”
    “这应该是益血壮骨汤的方子吧，虽然上面多了很多不相干的药材，不过大部分药材，和益血壮骨汤的方子相同。”掌柜说道。
    “哦？”
    林哲羽心中有些诧异，没想到掌柜的竟然认出来了。
    似乎才对林哲羽在想些什么，掌柜的补充道：“这个方子流传很广，城里大的药铺都知道。”
    掌柜笑着说道：“给您的价格已经是最低价了，您可以出去问问，不管哪里都是这个价格。”
    “我若是要一次性买五十副益血壮骨汤药材呢？”林哲羽说道。
    掌柜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林哲羽。
    一次性购买这么多益血壮骨汤药材，极为少见，大部分都是购买两三副，最多十副，用完了再来购买。
    “五十副的话，每副药材可以给您优惠三百文钱。不过非益血壮骨汤药材，可不能享受到这种优惠。”
    “当然，若是其他药材您也打算购买五十份的话，也可以给您优惠点。”掌柜说道。
    “其他的不用，用不了那么多。”
    林哲羽摇摇头，他沉吟了下，忍不住问道：“不知掌柜这里可有比益血壮骨汤药力更强的方子？”
    既然宝春楼知道益血壮骨汤的方子，那么说不定也知道一些其他补药方子。
    “客官还真是问对人了。”
    “八方城中，流传得比较广的练武汤方很多，其中比益血壮骨汤药力更强的，有三种。”
    “这三个方子，药力比之益血壮骨汤还要猛，对身体的负担极重。”
    “即便是气血境武者，也不敢随意使用，大部分武者都是在突破境界时，用来冲击瓶颈。”
    掌柜笑盈盈地说道。
    “可否详细介绍下？”林哲羽好奇道。
    “当然可以。”
    “客官您这边坐，耿力上茶！”
    “您在这边稍等一下，小的将三个方子熬炼成的汤药端上来给您试试。”
    掌柜将林哲羽请到偏殿，让他在这边稍等一下。
    “看来像我这种武者很多，宝春楼还专门备好了药汤让人试用。”
    林哲羽暗自说道。
    他想了想便明白了各种缘由。
    八方城作为这一带最繁华的城池，地处交通要道，来往的商队几乎都要经过八方城。
    因此，这里每天路过的商队、旅人极多。
    其中，想必经常会有像林哲羽这种小地方出身的武者，前来咨询或者购买大补的药方。
    “在八方城或许能有不小的收获。”林哲羽暗自想道。
    没多久，掌柜便用一个托盘，端着三碗药香浓郁的药汤上来。
    林哲羽嗅了嗅鼻子，闻出了其中几味药材。
    他对医道毒道的研究不是很深，也只能够辨认出三味药材，其他的都分辨不出来。
    掌柜微微一笑：“这碗药汤是赤火养血散，这碗是聚阳汤，这碗是大补血壮骨汤。”
    “大补血壮骨汤脱胎于益血壮骨汤，药力更猛，即便是气血三变以上的武者，也不能长期使用，只能在冲击瓶颈时使用一段时间。”
    “聚阳汤是个古方，药力能够渗透进五脏內腑和骨髓，能够加快你们练武之人的修炼进度。
    不过副作用也很大，具有壮阳功效。服用完，需要发泄两三个小时，才能将邪火压下去。
    用多了，有可能导致药毒堆积、阳虚，需要用另外的方子调理身体。”
    掌柜笑盈盈地说道：“至于赤火养血散，是用来壮大气血的，药效和大补血壮骨汤相同。”
    “不过和大补血壮骨汤相比，赤火养血散的药力更猛，喝下去后，身体会犹如燃烧一般，浑身发烫，赤火也是因此而得名。”
    林哲羽听着掌柜介绍，拿起药汤，用手扇了扇，药香扑鼻。
    单单通过药香，就能感觉出里面蕴含的药力，比之益血壮骨汤强上许多。
    “确实不错，我先试试看。”
    林哲羽端起聚阳汤，碗里的药汤不多，差不多只有两杯小茶杯的量。
    药汤入腹，一股暖流溢散开来。
    想要单单凭借这么点药汤，便精确分辨出其中的药力，是不可能的。
    不过习武之人经常和各种药汤、药材打交道，通过药汤，也能摸出个大概。
    林哲羽一一试了试，感觉三中药汤都差别不是很大，只是侧重的点不同。
    “不知这三个方子，各需要什么价格？”
    林哲羽沉吟了下问道。
    很显然这方子不可能是免费给的。
    掌柜这么积极，便是为了推销这三个方子。
    “不贵，不贵。”
    “赤火养血散方子一百二十两银子，聚阳汤方子三百八十两银子，大补血壮骨汤方子两百二十两银子。”
    掌柜笑盈盈地说道：“聚阳汤的功效好一点，药力最温和，只要配合地阴丸使用，能够将副作用降到最低，还有滋阴壮阳的功效。”
    “大补血壮骨汤是益血壮骨汤的强化版，副作用比较小，不过不可长期使用，身体承受不住，只能突破瓶颈时使用。
    若要长期使用，还是推荐聚阳汤配合地阴丸，或者益血壮骨汤。”“至于赤火养血散，这个方子药力最强，但副作用是三个方子里最大的，使用多了，会导致火毒攻心，同样只能用来突破瓶颈时使用。”
    “您若是要寻找益血壮骨汤的替代品，推荐您使用聚阳汤配合地阴丸，在冲击瓶颈时，使用大补血壮骨汤。”
    掌柜笑盈盈说道。
    这几个方子对八方城本土的气血境武者来说，几乎人尽皆知，也就只有林哲羽这种外来的武者没有听过。
    不过他也没有说谎骗林哲羽，欺骗一名可能是气血境的武者，和找死差不多。
    聚阳汤配合地阴丸确实是益血壮骨汤的替代品，冲击瓶颈时，很多武者都是使用大补血壮骨汤。
    不过这些武者都是没有传承的平民武者，那些大势力武者，都有一些密不外传的补药方子，效果更好。
    只可惜，这些方子不外传。
    流传在外的，只有这三副方子，还有益血壮骨汤。
    “不知这三个方子的药材，各需要多少银两？”
    林哲羽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若是价格实惠，药力更强，那么用来替代益血壮骨汤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赤火养血散六十两银子，聚阳汤配合地阴丸一百五十两银子，大补血壮骨汤一百八十两银子。”
    “您别看聚阳汤配合地阴丸，还有大补血壮骨汤价格贵，但药效却比赤火养血散好多了。”
    “虽然赤火养血散药力很强，但所使用到的药材之中，蕴含的火毒、药毒也是最多的，副作用很大，长年累月使用之下，会导致火毒攻心。”
    掌柜解释道。
    虽然赤火养血散最便宜，但副作用也最大。
    只有修炼特殊功法的武者，才会对赤火养血散感兴趣。
    不过他们也不单单使用赤火养血散，都是配合独门秘方使用，将药汤的副作用降到最低。
    “给我来五副赤火养血散，外加五副益血壮骨汤。纸上记载的其他药材，各来五份。”
    “等我回去试试药效，若药效合适的话，再来购买。”
    “你算算多少钱。”
    林哲羽沉吟了下说道。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还在通过喝药汤的方式，吸收药力，他还会犹豫下。
    但如今，林哲羽不用喝进腹中，便能够利用源力产生的神秘能量，直接调动药材中的药力，完全不用担心药汤带来的副作用。
    这三副药材中，他刚刚粗浅试了下，感觉药力不会差很多。
    不过侧重点不同。
    若是日常练武使用的话，用聚阳汤配合地阴丸是最合适的，药力最为温和，副作用最低。
    不过林哲羽不是用来日常锻炼，他平日里锻炼都不使用药汤辅助的，只有在利用源力提升时，才会使用。
    因此，林哲羽更看重的药材的价格，性价比。
    很显然，从价格中可以看出，赤火养血散的性价比是最高的。
    只是因为所使用的药材，火毒药毒难除，副作用过大，所以价格才会这么低。
    “您稍等。”
    掌柜笑盈盈地说道，拿起算盘开始计算起来，很快便得出了结果：“总共五百一十九两，可以给您优惠点，算您五百一十五两银子。”
    “好。”
    林哲羽点点头。
    很快，他便拿着药材，外加赤火养血散的方子，走出了药铺。
    回到院子附近，确认没有人后，林哲羽脚尖轻点，跃进院子之中。
    回到家后，林哲羽脸部肌肉开始细微蠕动。
    仅仅只是一些细节上的细微差异，整个人的形象气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刚刚霸道莽撞的中年人，变成了个普普通通，有些俊秀的书生模样。
    “先试试赤火养血散的效果如何。”
    林哲羽暗自说道。
    从院子里取出个木盆，倒入清水，将一副赤火养血散的药材，研磨成粉末后，倒入其中。
    赤火养血散使用到的药材，大多是一些珍稀的药材，药效虽猛，但蕴含的火毒也很强。
    因此，熬炼成汤药服用，才会出现浑身滚烫如火炉的症状，这药材中的火毒侵入身体之中导致的。
    “之前提升金雁功时，一单位源力，需要配合六副益血壮骨汤药材使用。”
    “赤火养血散所使用的药材，都是大补之药，药力很猛。
    即便不能完全满足所需要的能量，也不会导致气血亏空，最多便是浑身的气血之力消耗一空。”
    林哲羽暗自想道。
    他现在浑身的气血之力达到了巅峰状态的八成左右，不是在刚突破极限，身体筋疲力竭的状态下，用源力提升实力。
    若是药力不够，也有气血之力作为消耗，不会导致气血亏空。
    林哲羽将研磨好的粉末倒入清水之中，用手搅拌均匀。
    闭上眼，念头传递而出：‘使用一单位源力，提升金雁功。’
    刹那间，庞大的神秘能量从细胞深处涌出，牵引着木盆中的药力，灌注到腰腹和双腿之中。
    金雁功第九层，需要将气血爆发技巧彻底融入金雁功之中。
    其中的难度很高，不仅仅需要大幅提升对身体和气血的掌控能力，也要提升身体个别部分筋肉皮膜的坚韧程度。
    要不然，根本承受不住太过猛烈的气血之力爆发。
    林哲羽的意识一阵恍惚，进入意识空间中，开始了无休止地锻炼。
    和以前锻炼金雁功时不同，提升金雁功第九层时，林哲羽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在不断尝试与失败之中，对身体造成的损伤非常之大。
    好在处于意识空间中，他的身体可以快速复原，不用担心留下严重的暗伤。
    林哲羽屡败屡试，每次失败，都能从中学到经验教训，然后继续改进尝试。
    在一次次失败中，他的感悟越来越多，掌控能力也越来越强。
    运转金雁功，所涉及到的筋肉皮膜，在一次次摧残之下，也缓缓增强，变得越发坚韧。
    庭院中。
    神秘能量裹挟着赤火养血散的药力，滋润强化着腰腹和双腿的筋肉皮膜。
    几个呼吸后，林哲羽缓缓睁开了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他不是去查看金雁功的进度，而是感受自身的状态。
    “气血直接恢复到了巅峰状态，这赤火养血散的药力果然很强！”
    林哲羽暗自说道。
    他将手从木盆中拿出，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依旧能够闻到淡淡的药香。
    也就是说，药材中的药力还没有完全耗尽。
    “一副赤火养血散的药力，至少比六副益血壮骨汤的药力强，具体相当于多少副益血壮骨汤药力，还要继续尝试。”
    林哲羽合计了下，对赤火养血散十分满意。
    他看向意识中的数据，金雁功又提升了百分之四的进度。
    将气血爆发技巧融入金雁功之中，难度比想象中高很多很多，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做到。
    要不是有着源力帮助，可以进入那个神秘的意识空间中，肆无忌惮地尝试、提升，并强化身体，林哲羽也不可能做到。
    【天道酬勤】
    姓名：林哲羽
    源力：8
    技能：
    金雁功（第九层27%）
    龟息大法（第三层100%）
    经过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龟息大法提升到了第三层圆满，金雁功第九层的进度也提升到了百分之二十七。
    “继续提升，这次使用两单位源力，再加入一副赤火养血散药材。”林哲羽暗自想道。
    还剩下八单位源力，足够他测试出一副赤火养血散，相当于多少益血壮骨汤了。
    再取出一副赤火养血散，研磨成药粉，倒入还残留有药力的木盆之中。
    ‘使用两单位源力，提升金雁功。’
    念头传递而出，熟悉的感觉再次传来，林哲羽又一次开始了无休止地锻炼提升。
    屡败屡试，在一次次失败中，吸取教训，吸收经验，化为功法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