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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医生的丧尸投喂日记 作者:英仙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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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刀,没有太大的反应,大概是因为剪头发并不会弄疼他,所以他也懒得管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我在心里暗笑着,结束了最后的修剪。

    他看起来要比之前精神得多,虽然这使他那双骇人的眼睛直接清晰地暴露在了其他人的视线里,但至少也不像之前那样披头散发。我个人的观点认为,那个满头长发遮着脸的样子,可比现在吓人多了。

    我从墙边的小型收纳箱里取出了一条毛巾,在我放在一边的那个小桶里浸湿,然后再次坐到杰拉德面前,伸手揽住他的后脑勺,让他提下头来,用毛巾将他脖颈上的碎发擦去,顺便也再次帮他擦了擦脸部和锁骨附近的皮肤,最后弄干净了他又有些脏的双手。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后,我隔着玻璃墙看了看桌上的报时器,时间依旧不是很晚。

    “干脆就一次性把所有事都做完吧。”我回过头对杰拉德笑着说,“天气越来越冷了,就算你身体再好,也不能一直穿着这件破了数不清几个洞的衣服,戴布拿来的那套衣服保暖程度应该不错,里面再穿件保暖衣就够了——前提是得先把你洗干净再说。”

    我暂时离开了隔离室,走出门联系上辛朵莉,让她从传输带往隔离室里送了一大桶温水,然后去观察室里启动控制系统,降下了紧挨着玻璃墙的一道光线幕布,用来阻隔外面的视线。

    回到隔离室后,杰拉德一动不动地望着忽然变得一片漆黑的玻璃墙,柔和的灯光从天花板上,依旧将整间隔离室都照得亮堂堂的。

    我走到杰拉德身边的时候,水桶正好被送进来,我走过去在床上放下干净的衣物,按住他的头顶让他往水桶的方向看去,“记得这个东西吗?你刚来的时候还打翻过一次,多亏了一天到晚在你脚下转悠的那个小东西,你猜不至于踩在地上的一滩水上行走。”

    我看了看依旧滴溜溜转动着的那个圆球形清洁器,将杰拉德从床上拉了起来,伸手扯住他的衣摆,将整件衣服顺着他的上身剥落下来,丢到一边。

    和我想象的一样,他的身上满是污垢,经常暴露在外面的腰侧和后背上半部分甚至还夹杂着斑驳的血迹,褐红色的硬痂黏在他的皮肤上,估计受过不少伤,有些位置的皮肉依旧细嫩得很。他的小腹和胸膛相当漂亮,肌肉线条呈现着令人赏心悦目的流畅感,不会过分突出,但看得出力量惊人。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肚子,伸手将他推进金属桶里,将他的裤子也顺着双腿脱下来,然后把他的双脚也按进了水桶。

    杰拉德有些发愣,任由我摆布了很久,才怔怔地低下头打量着自己身处的环境。我没管他,让他自己琢磨着,拿出干净的毛巾和清洁身体用的细粉,将清洁粉洒进木桶里,同时也洒了一些在毛巾上,弯下腰在他的胸口处仔细地擦洗。

    差不多将那些污垢和血迹都擦干净了的时候,杰拉德抬起手握住了我的小臂。我稍微抬了下头,看着他此刻距离我近得过分的双眼,“怎么了?”

    杰拉德愣然地盯了我一会儿,然后将脸颊贴上了我的耳侧,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摩擦了几下。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但我还是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在他的背脊上拍了拍,任由他磨蹭了我一身的水。

    不过这也正好方便了我的动作,能够轻而易举地擦洗他同样情况糟糕的后背——他甚至将双臂搭上了我的肩膀,抓在我后侧的衣服上,这样我也能够触及到他的腋下,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弄干净。

    这样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直折腾到了深夜,我才替他换好衣服,把他重新扔上床,一个人湿淋淋地走出了隔离室。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辛朵莉一直都在观察室外等着我,戴布也站在她的身边,看到我浑身湿透地走出来时,两个人都面露惊讶,“医生,您这是怎么了?”

    我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半晌才无奈地笑道:“等你们以后哪天有了孩子需要照顾,大概就不会问我为什么了。”

    辛朵莉瞬间红透了脸,粉红色的云霞荡漾在她姣好的脸颊上,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美艳动人。戴布低下头看了看她羞涩的深情,对我做了个说不出来的古怪表情,然后嘿嘿笑道:“医生您赶紧去洗个热水澡休息吧,衣服湿成这样,小心明天感冒。”

    “我会注意的,多谢。”我对他们摆了摆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你们也赶紧去休息吧,我去换一下衣服,这个样子的确不像话。”

    “好的,医生。”我听见他们在身后小声对我说,“晚安。”

    第30章

    回到房间后我立刻冲洗,换下了湿透的衣服,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上,打开了智能终端的投影。

    我将平时的研究资料和整理出来的信息都存放在了个人的资料库里,没有借用研究所的平台,这个资料库与我家里的传输系统对应,只有我本人才能够使用。在来研究所之前,我就请来了一个认识的朋友为这份资料库加密,目前看来安全系数应该算得上是相当高的层次,至今为止也没有被攻破过。

    我点开信箱一个个地翻过去。大多数都是些hlm病毒研究专栏发来的邀请,也有零星的几个朋友发来的问候。我坐下来一一回复过去,打开最新的一个留言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是我的小侄子泽尔恩的一封来信,希望能在我空闲的时间里来研究所看望我,也顺便为他学校要求的观察报告作业收集素材。

    我大概也能猜到现在的学校会布置些什么作业,大部分学校都会加强孩子对hlm病毒的防范意识,也会让他们从一开始就深刻地了解到这种病毒的恐怖,才不会在任何时候掉以轻心。

    我回了信,告诉他随时都可以过来,也询问了他有没有征求过父母的同意。

    至于那些专访栏目的邀请,我都用歉意的语气回绝,并且表达了我对于他们认可的感谢。我不喜欢在公众面前露面,说不上是反感,但总归不太舒服,也懒得站在摄影器前说那么多的废话,每字每句都是死板并且公式化的说辞,没有娱乐的作用,更无法宽慰受hlm病毒迫害至深的民众的心。

    说到底,其实还是因为我不愿意跟政府的那些家伙打交道。

    前几年在军队里和嘉利米维尔一起着重调查灾区的时候,他也曾经为我刻意回避掉所有政府官员而感到无比头疼,每次除了要应付那些人虚伪的脸,还得为我的缺席提供完美的借口——他最烦躁的一次,甚至在大半夜的时候将我从房间里拖了出去,直接开了几瓶烈酒将我们两个人都通通灌醉。用他的话来讲,他不爽的时候至少也得拉个人垫背。

    想到这里,我轻笑了一下。不知道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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