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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无旧事。 作者:久隐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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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也并不能影响我想要和她成为朋友。
我还记得李苏绵和我说起这件事时,手舞足蹈大惊小怪的样子。李苏绵说,陆以安,倘若是一个男孩的话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喜欢的,还算俊秀的脸,总是带着和熙的笑容,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会书法会篮球还那么有耐心温柔。这样的男孩肯定很受年轻女孩的欢迎,可惜她只是个女孩。但即便是个女孩,也是是受女孩子们欢迎的,她们喜欢问她各种的问题,围着她不亦乐乎。可其中,竟然也有陆江。
她在陆以安面前,掩面笑出声音的时候,我看到了不一样的陆江,她的脸上带着苹果红,仍是羞涩却把眼睛弯成了透明的天空里的一轮弯月。陆以安那段时间和她很要好,就像对待另一个我一样。我见过陆以安给她带零售,晚自修的时候陆以安与她坐在一起,给她讲习题,甚至在她生理期的时候为她化过红糖水。而在我看来,陆江这样的优等生是不需要陆以安这样的特别照顾的,而且她也有无微不至的汪筱雨。
我嫉妒她,简单的嫉妒,内心的占有欲发作,与嫉恨无关。但是这样的占有欲让我难过,心里好像堵着一团泥,又糟又乱,使得我不得不在和陆以安一起回家的时候,笑般的问她:“陆姐姐,你对陆江那么好,我吃醋了。”
她抱着我的腰,路上车来人往,我不能回头看她的表情。她说:“陆江,就像我的妹妹一样,那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却乖得让我心疼。”
“那我的,我也是你妹妹嘛。你对我不够好。不够喜欢我。”
陆以安噗嗤笑道:“江茗是在吃醋吗?你和她是不一样的,你是一个乐观的女孩,大家和你一起都很快乐,有很多的朋友,但是陆江没有朋友。这样的人更容易让人心疼”
听到陆以安的笑声,让我闹了个大红脸,却要一本正经地说:“她不是有汪筱雨嘛,她们这么好的朋友,我要是有一个我也就满足了。你要对我那么好,我就可以不要那么多朋友了。”
陆以安叹气,“只有一个人是不够的。”
陆以安说,并不是我们贪心,只有一个人是不够的,我们的生命里不容许只有一个人,人心脆弱得根本承受不起这样的危险。但有些人总是太傻,很喜欢孤注一掷。
我不能明白陆以安,我也没有必须要明白她。
我赖着陆以安,让她想办法让我与陆江成为朋友。于是我也这样的,和陆以安,陆江、汪筱雨成功的散过几次步,去食堂一起吃过早餐,和陆江也多了那么几句话。
还是在后知后觉中从李苏绵那里听到这个消息。
我格外关的陆江,那天一整天没有来上课。几次回头我想她也许是病了。直到晚自修,没有老师叽叽喳喳声填满了整个教室的晚自修。
李苏绵凑到我眼前,小声的问我:“你知道吗?陆江转学了呢?”
“转学?”。
我想着前一天最后一次见她是第三节晚自修结束后,她在楼梯口等汪筱雨,我笑着与她告别。
我放下手中的笔侧头问李苏绵。她趴在书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陆老师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你要说便说,别神神叨叨的。”
“听说陆江和楼上的汪筱雨搞同性恋,被发现了,现在陆江要转去成都,汪筱雨也要转到市一中去。”
同性恋,这是的人生中第一次听见这个词。大概我的表情还是很让李苏绵满意的,她看着我继续说话。
“同性恋你知道吗?就是两个女生谈恋爱,我今天中午特地上网去查的。我就说,陆江与谁都不熟,怎么就和汪筱雨这么要好。可是网上说的明明是什么t呀p的,就是一个和一个像男孩的女生,就像、、、、、”她略作停顿,仰着头想了会儿说道:“对,就像陆老师那样的女生。对了,你说陆老师不会也是吧,要不然她怎么和陆江那么好,说不定、、、、、”
我打断她:“苏绵,不要再背后乱议论别人,我经常和陆姐姐一起,我知道她不是的。”
她叹气道:“可是,既然这样做了就要做好被议论的准备,其他人说得可比我过分多了,我顶多是好奇的。”
我不想与她多说,教室里这些杂乱的声音突然让我头疼,一阵阵的刺痛。我想马上离开这里,去见陆以安,或许只是想问问她关于陆江的事情。
我借着尿遁离开,却径直走到了语文组的办公室,所幸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老师。我走到门口,犹豫敲开门后该说什么,但还没有行动,便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声音不大,是陆以安的。
“老师,陆江她们这并不是什么大错,并不需要勒令转学的。我们能不能再找校长说情。”
办公室里稍稍安静少许,然后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是我们班主任,也是陆以安高中三年的语文老师。
“以安,你是在大城市呆久了,我理解你的想法,但这里毕竟是个小城镇,有一小点事就会迅速传开,这里的人们不会理解,转学对他们也好,在新的地方没人会介意她们的过去。”
“那您呢?您难道也不能理解吗?您那时候不是常说,勇敢善良和真挚的爱情都是值得祝福的吗?她们没有做错什么,她们只是、、、”
陆以安的话被打断了,我把耳朵贴门上,可以把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以安,我不理解,我也不需要去理解,只要有大多数人不理解的就没有为什么,就像梁山伯与祝英台,即使后来我们会抨击封建社会,但在当时他们所谓的爱情,仍是不被祝福的悲剧。你不要多说了,回教室去吧。”
我迅速的闪到了旁边,陆以安开门看到我的时候,很是吃惊,我示意她不要说话。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离开了办公区。
我能感受到她的懊恼,她双手插在兜里,走路的时候低垂着头,夜晚一下子安静得可怕。我突然问她:“陆姐姐,你是同性恋吗?”
她回头看我,紧紧皱眉:“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他们说你和陆江很熟,所以你是不是”
她没有很快回答我,停下脚步不再前行,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她说:“我不是,但是我身边有一些同志朋友,他们和我们没什么两样。”
她说,有一个朋友前段时间就因为这个投河自尽了。你看这世间就是有那么多的恶意,无论它怎样宣传爱与平等,始终有那么多的人狭隘得容不下他以为不该存在的。就像以前,男人看不起女人,白人看不起黑人。歧视永远都在,还谈什么爱。
我说不上话,一整晚上都说不上话。彼此很安静而已。她趴在讲桌上,班里面的同学也开始平静下来去学习。
我坐在下面看她。她很难过,从头发到脚底,从身子到影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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