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次的10匹汗血马卖出1千万美元后，现场上百个买家顿时哗然。
    前年年末第三次拍卖会上，汗血马的均价是20万英镑，按照当时的汇率是80万美元。
    这价格在当时，比绝大部分纯血马都贵。
    但61年乌骓连续夺得英格兰三冠王，市场被乌骓的表现挑动起来。加上全世界除了汗血马的原产地外，欧美、东南亚已知的汗血马加起来，也就一百多匹。
    极致的卖方市场，这才促使当年汗血马的价格轻轻松松就炒到了80万美元。
    这两年里，从楚向前手上卖出去的汗血马，虽然也有冠军马，但那都是二级、三级赛场上跑出来的。
    到时候，管他是马来证府，还是摩根或者皇家银行，在港岛一亩三分地，都得给我老实点。
    等乌骓真正退役，配种费又能赚好多年。
    楚向前未来的资金进出港岛，也能安全多了。
    ——
    确定4180万美元全部进了账户里，楚向前不由主动和艾哈迈德握手。
    而最大的潜在收入，则是乌骓在自家马场培育出来的小马驹。
    毕竟从楚向前手上卖出去的马，已经得到了市场的检验和认可。
    加上信息不通畅，耐力赛这种项目，基本上没几个人关心。
    这两年也证明了，他们俩当初做的决定非常英明。
    这些人把马儿买下来后，必然不会往外卖，而是想着运气好，就有一匹好马。
    只能联合起来一起举牌。
    会和白饭鱼报这么离谱的价格，完全是因为楚向前笃定吕宋岛的政治家族，有政治方面的需求，这才狮子大开口。
    所以市场上不是资金泛滥，而是缺钱。
    要么只能想尽办法借钱填上这笔窟窿。
    否则乌骓这两年的收入，少说又能增加好几百万美元。
    可惜拉赫曼颗粒无收，要不然拉赫曼今年也来了的话，百分百会和买下20匹汗血马的艾哈迈德竞价。
    五年十年下来，一千万一点问题都没有。
    至于十几年，几十年后，汗血马在国际上大量出现，楚向前也不担心自己的马儿会跌价。
    涨的最多的，居然是尖沙咀，从从62年年初的500涨到63年4月1300。
    十几分钟后，渣打的大班胡安·蒙特罗，满脸笑容的走到楚向前身边，“楚生，总共4180万美元，已经顺利转入您在渣打的专用账户里。”
    个别表现极好的马，估值还会翻跟斗一样的暴涨。
    胡安·蒙特罗见状，很有眼力的后退两步，站在了楚向前身后。
    就连玛格丽特的亲姐姐伊丽莎白，这些年里花费在马匹身上的钱，都以几百万英镑为单位。
    那么每年吃利息就有六七百万美元的盈利。
    而且去年艾哈迈德买到的一匹汗血马，在中东就拿过一场沙漠耐力赛的冠军。
    所以渣打为了游说楚向前，别再像过去几次拍卖会一样，结束后就把钱提走，渣打的好几个大股东，在拍卖之前专门飞港岛参与这次的拍卖会。
    接下来的三个批次，每批10匹的拍卖，也只花了一个半小时就全部被人买走。
    可惜楚向前把乌骓的50%股权，卖给了飞利浦和蒙巴顿，两个家伙一直都没对外拉赞助费和售卖广告位。
    扣除每年得支付给存款客户的3.6%的利息，一年也有四五百万美元的纯利。
    就不信十几年，二三十年里，自己无法彻底掌握渣打董事会。
    但他这一票，也成为其他股东拉拢的对象。
    当然，也有不少人觉得超过100万美元也正常。
    当然乌骓的实际价值，不可能有楚向前说的1500万英镑，也就是将近6千万美元那么贵。
    楚向前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能一次性买下10匹汗血马的人，绝对是不缺钱的大富豪。
    而不管是瑛国皇家银行，还是摩根大通，其实都是渣打港岛分行的股东。
    这事楚向前还真不知道，毕竟他一直只关心速度赛。
    冠军马的后代虽然不全是冠军，但冠军的后代更容易出冠军，早就是市场公认的事实。
    即便是中产，都有人开始跟风。
    而且按照艾哈迈德请来的六个训马师的观察和判断，第一批和第四批的20匹马儿里，至少有三匹马儿，实力和去年在沙漠耐力拉力赛上的冠军马差不多。
    但报价真的达到1千万美元时，还是让大部分参与者觉得太贵了。
    所以即便市场里出现上万匹，几万匹汗血马，真正能卖的出高价的极少。
    而镁国和瑛国买家的想法同样和钱有关。
    甚至是肉马。
    即便和楚向前前段时间有过矛盾的马来证政，也因为同样持有渣打的股份，不得不放下恩怨飞港岛找楚向前缓和关系。
    别看纯血马动不动几百万，几千万，但9成9999都是普通人马。
    联合起来维持住汗血马的价格，甚至推高价格，基本上不会有半点犹豫。
    而且危机期间，股东们背后代表的势力，大概率不会在前途未卜的时候借钱给渣打港岛分行。
    不管是拖延，还是找股东借钱，对渣打来说都是天大的麻烦。
    而新手村出产的马儿，三维属性天然就比现实世界里的马儿高。
    一个和摩根大通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的马场，但楚向前却知道，这家镁国的马场，其实就是摩根持有的基金控股的马场。
    不仅增加了银行抗风险能力，还能用楚向前存的现金对外放贷。
    甚至1.9到2.2美元之间的油价，已经维持了七八年，所以这些土豪们在这年代，基本上没什么存在感。
    可以预见的是，今后几年中，房价必然还会上涨，直到泡沫破裂。
    楚向前脸上的笑容同样灿烂，和胡安·蒙特罗重重握了握手，说了‘同喜’，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在这次拍下40匹汗血马的3个买家代表。
    之后的3个批次的30匹，也因为他再次报价，导致第二、第三批价格直接过了100万每匹。
    加上土豪们是真不缺钱，花1千万买回去繁育，用不了多少年就能赚回来。
    中东土豪非要拍下这批汗血马的理由无非是想出名。
    而且3个购买了40匹汗血马的买家代表中，一个是直接采购了20匹的中东土豪，阿曼王室成员之一的艾哈迈德。另外两个，一个背后代表着瑛国皇家银行的几个股东。
    楚向前自然知道这些银行家的心思，但他把钱存在渣打，也不全是好心。
    欧美越是有钱的家族，越希望自己名下出现一匹冠军马。
    现在存钱进渣打，楚向前相信两年时间里，自己存的钱，肯定会被银行拿来放贷。
    要是这判断是对的，等于靠着那3匹汗血马，就能回本七百到九百万美元。
    这里面最大的推手，其实还是楚向前。
    一旦危机出现时，楚向前要求提款，渣打要么脸都不要的用拖延政策敷衍他。
    而且这两年东南亚大量资金不断的进入港岛，已经开始慢慢推高港岛的地价和房价。
    说完，胡安·蒙特罗很是郑重的伸手道，“恭喜您，楚生。”
    名义上钱属于楚向前，但实际上这笔钱的使用权，还在渣打手里。
    而且价格飙升到1千万左右时，继续出价的人就剩下中东土豪团和镁国、瑛国的几个买家。
    万一再出一匹冠王级别的汗血马，那么市场对汗血马的需求和追捧，肯定会更高。
    甚至楚向前巴不得，从自己手里马下汗血马的马主，将来培育出一匹，几匹冠军马。
    甚至渣打在没办法的情况下，董事会反而会求着他以存款换股份。
    到时候这次汗血马的均价，8成概率就能突破110万美元。
    可以预见的是，这次拍卖的总金额，一定会超过6千万，甚至7千万美元。
    所以他这次是一点都不在乎普通马人的想法。
    等下次再出现危机时，楚向前自然又有机会，再次惦记更多的渣打股份。
    投资越是火热，市场上参与进来的资本也越多。
    艾哈迈德其实也挺高兴的，第一批的10匹汗血马，就是他直接报价1千万，然后吓住了其他买家。
    楚向前虽然也是渣打董事会成员，但他仅仅持有5%。
    所以冠军马的后代，从出生时，价格就普遍比市场价高几倍，甚至十几倍。
    到时候楚向前持有的股份，就能从5%，飙升到15%甚至20%以上。
    即便他们俩达成协议一致对外，一人盯上一半，拉赫曼和艾哈迈德就会成为摩根、皇家银行的股东们的竞争对手。
    要是没记错，65年就会出现港岛银行危机，到时候就连汇丰的日子都难过，渣打即便能度过危机，肯定也会出现资金短缺的情况。
    变相的，等于还在他们两家银行和其他股东手上。
    间接的又推高了周边的房价。就连尖沙咀那边都受到了影响。
    乌骓前年50%的股权，楚向前卖300万英镑，飞利浦和蒙巴根本不担心会赔钱。
    年初铜锣湾一千尺的房子才七八万，到了现在的4月份，房价已经推高到九万多。
    这些家伙看好汗血马的市场前景，花钱买下20匹汗血马后，再游说楚向前把钱放在渣打后。
    所以这家伙虽然花了1960万美元了，但心里一点都不肉疼。
    但楚向前这次的拍卖，直接10匹起拍，瞬间就让很多马主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一来，市场里对汗血马的需求反而会更高。
    实在找不到，或者无法自己培育出一匹，那就想其他办法。
    所以很多人预估这次拍卖，汗血马的价格可能会维持住80万这个价格。
    沙漠土豪虽然有钱，但因为油价常年维持在3美元以下。
    运气不好，也能拿来培育马驹。
    东方日报买下大量土地，小吃一条街又带来很多人群，加上马场临街的大量门店建好，让弥敦道人流更多。
    过上两三年，这些人同样成了汗血马的拥护者和卖家。
    反正油价平稳，自然就不需要求那些土豪们多卖，也不担心他们少卖。
    以这年代的贷款利息，要是有足够的抵押物，银行敢向那些看着不靠谱，但愿意给10%甚至12%利息给银行的借款人贷款。
    要是能有乌骓这种三冠王级别的汗血马，艾哈迈德出价四五千万美元都不会犹豫。
    但乌骓这两年夺得的冠军奖金，就有一百多万英镑，等于四百万美元。
    然后小声和楚向前说道，“楚，我听说吕宋岛有个家族，私下里找你预定过一匹冠军马？”
    这也变相的推高了汗血马的热度。
    ——
    艾哈迈德和楚向前客套之后，看了眼两个同样是买家的代表，见他们俩厚着脸皮不走，只能在心里骂了几句。
    等到第四批的10匹马再次上拍时，居然只是960万美元就被他买了下来。
    那么楚向前就有足够理由，要求现金换股权。
    一旦真有一匹再次夺得耐力赛的冠军，价格立马飙升到500万美元以上。
    闲聊时，楚向前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放在转账是否到账。
    并且以救世主的身份，对外公布他用了多少、多少现金持有更多的渣打股份，来稳定市场对渣打的信心。
    很多决策上，他只有一票，影响力不大。
    出价过程其实花不了多少时间，花这么久，只是因为很多人担心买亏了，不停的相马的专家，不停观察上拍马儿的好坏。
    但对于圈内人来说，耐力赛冠军，往往也是极好的种·马。
    这么一大笔现金存在渣打，对银行来说好处太多了。
    说起来，艾哈迈德还是老顾客，前年这家伙和科威特王室成员拉赫曼，还竞争过那场拍卖会的汗血马和阿拉伯马。
    眼看4个批次的汗血马，全都顺利成交，楚向前乐呵呵的接待着3个卖家代表。
    这等于楚向前卖的马，至少是中高档级别。
    更重要的是，作为阿曼王室成员之一，艾哈迈德名下的马儿今后要是再次夺冠，不仅比其他兄弟更出风头，民众对他的支持率也会持续上升。
    比起60年楚向前刚来港岛时的5万左右，都快翻了一倍。
    楚向前听完，脸上装出生气的样子，心里却笑呵呵的嘀咕一句，这消息就是他自己找人散布出去的。
    而且艾哈迈德说的是冠军马，而不是三冠王马。就说明外界也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