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
    姜哲在学校画室中，完善自己的素描作品。
    刚刚获得的写生技能专精，让他对于形态的感知能力又再次提升，能够抓住模特最显著的特点，并结合自己现有技能，进行适当的表达。
    经过一段时间的描绘，这幅素描作品，体现了他最初的想法。
    没有满篇的黑白色调，而是把笔墨集中在人物的结构和形态上。
    姜哲没有刻意的使用某位大画家的技能，但很多地方暗合几位名家的作品美感。
    本周，这张画就要完成。
    姜哲估计，即便达不到传世作品级别，达到精品应该没有问题。
    快到午饭时间，他仔细收拾了工具和草稿。
    离开首都前，汪真特意提醒过姜哲，从现在开始，他的任何草稿手稿都要收好，尽可能的不要遗失。
    他并不在意的随手画的一些小草稿，也要管理好。
    上午，负责素描课的老师已经跟他商量，想让他的这张作品争取留校。
    如果别的学生得知作品有机会留校，自然会求之不得，但是姜哲目前已经开始卖画，而且作品价格很高，所以老师才会专门和他商量。
    姜哲和汪真通过电话。汪真和拍卖公司，也都同意这幅素描作品留在学校美术馆里展示。
    佳士得拍卖公司还特意跟他打电话沟通，他们也希望，并且会促成，姜哲的作品能够被更多的专业机构收藏。
    他离开画室，和陈嫣一起吃午饭。
    午饭之后，两人照例散步。
    可是，散步没多久，姜哲收到秦教授的电话。
    “……好，我马上过去。”他放下电话看着陈嫣说道：“没办法啊，秦教授找我。”
    陈嫣虽然不满意，但是知道不能在这时候耽误姜哲。
    姜哲来到秦教授的办公室，看到秦教授正在接电话。
    秦教授结束通话，对姜哲说道：“坐下说。”
    姜哲问道：“您中午没休息？”
    “有事，没心思午睡。汪真没对你说，首都圈子里发生的事情？”
    “什么事情？”姜哲不明白，但很快想起自己在系统提示下做的那些准备。
    秦教授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本参加双年展，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可是，最近两天在首都那里圈子里却出现了一些传言。
    有人对这次双年展的作品入选，提出了一些质疑。质疑其中一些作品根本不够格。特别指向其中一些特别前卫的作品。”
    姜哲说道：“会影响到我们吗？”
    “最初的传言，大家都没当回事儿。可是最近越传越凶，各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都爆出来了，包括一些私下里的交易，也被人爆出来。这种传言也让人很头疼。
    我们按照正规渠道入选的作品，似乎也开始被人怀疑。”秦教授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大量选不上的作者，心里是不满，只是对于这些权威，大家还保持表面尊重。
    可是，当有人开始批评，就会有人跟进。
    你曾经批评过一些作品，我猜有人也会来找你，甚至想把你牵扯其中。
    今天有朋友给我打电话，问我的意见。我都推出去，或者含胡过去。”
    “老师，您能不能跟我说说详细的情况。”姜哲真的很想知道。
    秦教授看到姜哲确实不知道，也就放心了。他生怕学生刚刚有了名气，受不住诱惑，参与其中。也想让姜哲知道这圈里的一些事情，所以讲的很详细。
    刚开始，他听到一些传言，仅限于对评选的质疑。但慢慢的传言开始越来越多，甚至出现有人被调查的消息。
    这种消息难辨真伪。
    “据说，有人开始通过各种渠道向上反映，甚至举报。甚至还有更离谱的传言。”
    姜哲听到秦教授描述圈内人或者一些相关人士的举动，大开眼界。
    自己仅仅只是按照系统的提示做了一点引导，居然会有这样的效果。秦教授特意叮嘱姜哲，千万不要参与。
    离开秦教授办公室后，他又给汪真打电话。
    汪真说道：“看来这些消息还是传到你那里，我已经尽可能帮你挡住。”
    汪真一直待在首都，知道更多圈内的事情。
    她告诉姜哲，最近几天圈子里突然开始有些混乱。很多画家在私下里的利益交换，被人披露。以往，这种传言很快就会消失。但是这一次的混乱没有随着时间变得平淡反而慢慢涉及一些利益团体，据说，相关部门已经开始关注。
    她不知道这种混乱最后会有什么结果，嘱咐姜哲千万不要参与。
    “最近两天，很多人被混乱波及。幸好你在滨海，没收影响。
    我现在担心，有人利用你之前批评前卫艺术的事情，把你扯进来。”
    “你放心，我不会参与。”姜哲说道。
    详细了解过一些情况之后，姜哲发现，这事情波及范围，比自己想象的还大。
    难怪系统会提示，如此操作会有一定的危险。
    周五晚，他与廖姐通话结束，查查系统，没有看到新提示。
    与此同时，首都艺术圈子里面，各种传言越来越具体。例如某人被调查，某人在销售作品过程中，找了多少托，连具体的交易金额也被详细说出来。
    传言真假难辨。
    当有人确认，与某画家联系你切的某公司，真的在接受调查，艺术圈变得更加热闹。
    很多人怕被牵扯其中，但也有人想要解题发挥。
    就在这中混乱气氛中，时代拍卖的秋拍开始了。
    还有其他拍卖公司，选择在本周六，周日进行拍卖。
    周六。
    姜哲在画室完善之前的租画。
    傍晚，吃过晚饭，他就给自己冲了一杯清茶，呆在画室里，听着音乐，品茶，等待时代拍卖的消息。
    今天是时代秋拍，当代绘画——油画专场的拍卖。
    姜哲看看手表。
    晚7点，拍卖开始。
    估算自己作品的成交价，同时翻看图录。
    他手中还有几本其他拍卖行的图录。
    看着这些作品，他忍不住猜测这些作者当中有没有打压自己的人。
    看腻了，就闭目养神……
    嘟嘟……手机铃声响起来。
    姜哲看到是时代拍卖业务经理的电话，就按下接听键。
    接起电话的同时，看了一眼手表。晚8:12。
    “姜哲，恭喜你，作品已经成交了。”
    “谢谢，价格多少？”
    “价格是51万7千。比我们预估的价格，高出将近一倍。”业务经理很兴奋。
    他告诉姜哲，拍卖竞价非常激烈。
    姜哲也很高兴。拍卖的这幅肖像画，并不是自己得意的作品。这个成交价有可能是多方面的作用。
    首先是部分资金奖励，在拍卖中体现。此外，最近自己的名气，因为各种原因，有明显提升。
    时代拍卖的业务经理告诉姜哲。这次拍卖上，很多作品的成交价都超过预估价格，当然，姜哲作品的价格增幅最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