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江衍的九大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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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运六万多俘虏大胜而归的陈希真、花荣、栾廷玉等人,历经六七天的行军,无惊无险地来到了水泊梁山,然后被水一军、水二军和水六军分批送到梁山大寨。
萧嘉穗、陈希真他们在沂州的这一仗打得非常漂亮。
毫不夸张地说,萧嘉穗、陈希真他们这等于是为江鸿飞消除了一个心腹大患、一个后顾之忧,让江鸿飞可以全心全意地对付高俅。
也正是因为如此,等到陈希真他们这些功臣到了金沙滩,已经很少亲自去迎人的江鸿飞,这次亲自来迎接了他们上山,并为他们举办了隆重的庆功宴。
不仅如此,在给陈希真等人开完庆功宴后,江鸿飞宣布,任命陈希真为水泊梁山继孙静、朱武、萧嘉穗、许贯忠、公孙胜、吴用的第七位军师。
水泊梁山的制度是,军师没有带兵权,带兵权在下面的将领手上,但军师有指挥军队的权力,而将领大多时候都没有指挥大规模军队的权力。
——当然,这只是基于目前梁山军的一众将领都不太适合统制大军团作战,才设置的临时方案,以后肯定会有所改变的。
而且,有些过渡时候,水泊梁山的军师,不仅要管军,还要暂时管理一地的政治。
比如,现如今的孙静和朱武各率领一支人马在河北攻城略地,就是军政一把抓。
萧嘉穗坐镇山东,也是军政一把抓。
许贯忠坐镇大名府,负责整个河北南线,同样是军政一把抓。
就连吴用,都是辅助方百花处理东南的所有军政大事。
可见,水泊梁山的军师含金量有多高,进而也就不难看出江鸿飞对陈希真有多器重。
这其实正是陈希真的追求。
要知道,陈希真可是一个非常贪图权力的人,他对权力的渴望,其实与宋江也有得一拼。
而陈希真虽说现在才正式进入水泊梁山的管理层,但实际上早在三年前陈希真就已经投了水泊梁山,极度渴望权力的他,怎么可能不关注水泊梁山的权力架构?又怎么会不明白,只要是当上了水泊梁山的军师,就相当于进入水泊梁山的内阁,也等于是进入了水泊梁山的最高权力层?
所以,对于江鸿飞的安排,陈希真非常满意,甚至有些激动!
饭后,江鸿飞派人去将陈希真叫来议事。
陈希真得令,在第一时间就来到了聚义厅旁的耳房。
不过虽然陈希真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等陈希真到了聚义厅的耳房时,房中还是已经有三个女人了。
对此,陈希真也没有惊讶,因为这三个女人最近(甚至是大多时候)一直跟江鸿飞形影不离。
这第一个女人是江鸿飞的正妻,也是江鸿飞的头号贴身保镖高梁,此刻她就坐在角落里,不说话,也不参政,只是对江鸿飞进行贴身的保护。
这第二个女人是刘慧娘。
在陈希真成为水泊梁山的军师之前,水泊梁山的人提起军师,通常都只会说有六位,实际上却是七……不,是八位。
那第七个军师就是刘慧娘。
而且,刘慧娘排第七,不是因为刘慧娘能力是第七,只是因为刘慧娘是个女人,又是江鸿飞的小妾,有些事不方便她去做,实际上,单论能力,刘慧娘几乎就是江鸿飞的头号军师。
陈希真清楚地认识到,他与刘慧娘相比,唯三的优势就是:
一、他是男人,可以外出坐镇一方;
二、他会法术,可以完成点别的不会法术的军师不能胜任的任务;
三、他又厚又黑,完全可以跟孙静和吴用相比,也可以为江鸿飞干脏活。
但()
虽说陈希真也有不少他自己的优势,可陈希真对刘慧娘这个多智超妖、天生一副慧眼、心灵智巧、擅长造作器具,会一切兵法战阵、奇门遁甲、太乙六壬之术,甚至可以跟诸葛亮相比的女人,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小觑之心。
至于那第八位军师,陈希真还没有见过,但他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房中最后一个面色红润的女人。
此女有着柔美的外型及宜人的谈吐,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来形容她最适合不过,妩媚婉约,高贵优雅,端庄大气,秀丽脱俗,她不笑的时候,有一股淡淡的清冷气质;浅浅一笑,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此女就是原山东镇抚将军张继的夫人贾夫人。
陈希真听说,贾夫人刚被江鸿飞捉到的时候,宁死不降,态度非常坚决。
结果,江鸿飞一连宠幸了贾夫人七天,加上梁山军打下东昌府后捉了贾夫人全家,贾夫人才在半推半就之下投降水泊梁山的。
话说,陈希真最服江鸿飞的一点就是,江鸿飞为达目的,是真不择手段啊!
就比如贾夫人。
山东人谁不知道,张继体弱多病、懦弱偷安,可即便这样,贾夫人仍旧尽心尽力地辅佐张继,让废物点心一般的张继当上了山东镇抚将军。
并且,难能可贵的是,贾夫人还洁身自爱,始终都是一点绯闻都没有,哪怕她嫁给病秧子张继十年,都没有怀上过一儿半女,绝对是贞烈女子,该得贞洁牌坊。
而江鸿飞为了得到贾夫人,为了让贾夫人像是辅佐张继那样辅佐自己,竟然不顾脸面、没有下限、直接了当地坏了贾夫人的名节,还用贾夫人的家人威胁贾夫人,逼得贾夫人从了自己。
从人品上来说,至少是站在贾夫人的角度上,江鸿飞可以说是卑鄙无耻下流。
可要是从成大事的角度上来看,能得到自幼聪慧机敏、饱读诗书,见多识广、世事洞明,尤其是生就了一副慧眼,府中百十号人,一眼便能分辨贤女干,且在日后全部得以应验,在内是贤内助,在外可以坐镇一方的贾夫人,江鸿飞使用这样的手段,也无可厚非,毕竟,这江山是打出来的、算计出来的、争出来的,而不是当个好人别人就给你的。
陈希真已经听说了,自从贾夫人怀孕后,也认命了,还给江鸿飞献了好几个策略当“投名状”。
陈希真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贾夫人那还没有变化的小腹:“如今一切都已然成为定数了。”
陈希真很郑重其事地冲江鸿飞拜道:“拜见主公。”
江鸿飞没怪陈希真礼数多,而是一边继续看着文件、一边随口说道:“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会罢,等王伦贤弟及公孙胜贤弟到了,我们便开始议事。”
陈希真听言,冲房中高梁和贾夫人各打了个揖手,又冲晚辈刘慧娘点头示意了一下。
高梁和贾夫人起身还礼,而刘慧娘则直接安排陈希真坐在了一旁的客座上。
不多时,王伦和公孙胜也相继来了。
陈希真见此,起身跟王伦和公孙胜一块站在江鸿飞身前。
见人到齐了,江鸿飞放下笔和奏折。
——水泊梁山早先的公文,无一定的规则与程式,也未列入正式官文书之内。各地的官员、将领,不论官职大小,只要得到江鸿飞的宠信和特许,即使是微末之员,甚至只是基层的大队长,也可以给江鸿飞写“奏章”。可这太多的样式,给江鸿飞批阅,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后来,江鸿飞觉得清代官吏向皇帝奏事的文书奏折,比那时的形式要高效得多、也正式得多,便效仿了一下。
江鸿飞开门见山地说:“河北那里,北伐左军及北伐右军进展得都比较顺利,目前最大的问()
题还是文官不足,孙军师及朱军师已然不只一次跟我要替天行道的人才及治理的人才了。”
王伦有些为难地说:“自去岁东南起义时起,我水泊梁山便大扩张,东南,山东,以及如今的河北加起来,已然有四十多个州、二百六十多个县了,我们早先培养的人才全都一人干好几个人的工作,包括从山东、东南、河北招募的文人,只经过简单的培训,便全都分配下去了,现今臣手上真是一点多余的文人都没有了。”
江鸿飞也知道,水泊梁山近期扩张的速度是太快了一些,储备的人才用光了也很正常。
可不能因此便放任不管。
江鸿飞强调:“河北将是我水泊梁山的基石,不容有任何闪失!”
王伦听言,想了想,说:“不然从山东、琉求、东南抽调一批骨干,再从赵宋的官吏中筛选一些表现不错的官吏,先去应急?”
江鸿飞沉吟了一下,说道:“治标不治本啊。”
想了想,江鸿飞说:“搞次科举罢,尽可能的扩大宣传,不分地域,不看出身,唯才是取。”
王伦眼前一亮,当即就应道:“臣这便先从山东、琉求、东南抽调一批骨干及筛选一批赵宋的官吏去河北应急,同时举办科举。”
江鸿飞挥挥手,示意王伦可以去办这两件事了,剩下的事跟他没有关系了。
王伦也不留恋,冲江鸿飞一拜,就转身离开了。
听江鸿飞说水泊梁山要举办科举,陈希真非常兴奋,他心想:“我水泊梁山越来越有一个政权的样子了。”
同时,陈希真发现了江鸿飞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处事果决,绝不拖泥带水,而且反应快、有办法。
等王伦走后,江鸿飞又是直截了当地说:“我希望高俅能在我攻取河北后,再与我决战,但换位想想,除非高俅真是愚蠢至极,否则他定然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
公孙胜说:“即便高太尉真如此,他手下的一众幕僚也不会如此,何况那十节度皆是久经战阵的宿将,定然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陈希真见缝插针地表现他自己:“高俅手下有一个幕僚,名叫闻焕章,此人智谋不在孙军师之下,只是两人风格大相径庭,有此人在,高俅断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江鸿飞知道闻焕章的能力,所以点点头:“做最坏的打算罢,大家都想一想,该如何与高俅决战,才对我最有利?”
其实,该怎么跟高俅决战,江鸿飞和刘慧娘、公孙胜包括贾夫人已经商量过很多次了,甚至孙静、朱武、萧嘉穗、许贯忠、吴用也都给江鸿飞上过奏折、献过计策。
江鸿飞之所以再次提起此事,主要是想听听陈希真有没有更好的建议,也是给陈希真一个表现他自己的机会。
陈希真见别人没有说话的意思,就说起他的想法:
“虽然我梁山军的士卒精悍无比,但是杀敌一千,自损三百,如何划算?以逸待劳,以优势对劣势,乃用兵上策,我水泊梁山之所以冠绝其它势力,很大程度是因我有八百里水泊,易守难攻,若将决战之地放在这水泊之上,对我有百利,对宋军有百害,且小人会一种灵眼之术,在决战之日,给我军将士尽开灵眼,我与公孙军师并几位法师头领同时起雾,定能大胜宋军。”
八百里水泊肯定是水泊梁山最大的优势之一,如果能在这里跟宋军决战,宋军绝对是半点胜机都没有。
可以说,陈希真的提议,从理论上来说,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江鸿飞先是肯定了陈希真的提议:“水上决战确实是最理想的,不过这个事,我们还要坐下来细细商量一番,希望能如愿罢!”
见江鸿飞肯定了他的意见,陈希真()
心中大喜,可他却又感觉江鸿飞话里有一股萧索的味道,好似他的建议还有漏洞?
陈希真如今也是江鸿飞的军师之一,还是江鸿飞的岳父之一,也没必要去浪费时间去乱猜,他直截了当地问:“可是水上决战有甚么不妥之处?”
江鸿飞也没瞒着陈希真,他说:“你的计划不错,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水上决战自是最好,只可惜,我有个软肋,高俅若是抓住了,我就只能被动地跟他在陆地上决战了。”
“软肋?”
陈希真怔了一下。
反应了一会,陈希真问:“可是梁山泊的百姓?”
江鸿飞点点头,然后悠悠地说:“我收到情报,高俅此来攻打我水泊梁山,王黼只给了他一百万缗灵钱、十万石粮食,近来他正派人在兴仁府以筹粮的名义骚扰百姓。”
顿了顿,江鸿飞又说:“我梁山泊这里的百姓,比兴仁府的百姓富饶,家家粮食满坑满谷,高俅不可能不知道。此前高俅之所以一直没有前来骚扰,只是因为他的兵马还未聚齐,战船也未造好,还不想招惹我梁山军。待他造好海鳅船,准备好决战了之后,他势必会来掳掠我梁山泊的百姓。一来筹集粮草、军费;二来逼我梁山军离开梁山泊这个对我梁山军最有利的战场去对他有利的战场决战。”
以陈希真对高俅的了解,高俅铁定能干出来掳掠梁山泊这里的百姓这样的事。
而以江鸿飞一贯以来所立的人设,哪怕是让梁山军吃点亏,也不能让宋军掳掠自己的百姓。
关键,到了江鸿飞这个位置,就不能只考虑军事,不考虑政治了。
——说到底,军事永远都是为政治服务的,不然军事将毫无意义。
陈希真慢慢就回过味来。
想清楚了,梁山军和宋军在梁山泊上决战,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江鸿飞刚刚这么说,其实是在给他留情面。
当然,江鸿飞也不是在说谎,他确实希望决战的地点是八百里水泊。
只是,这种可能性太低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