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种苗
    静宁，瑞阳苹果基地。
    三年前建园时这里还默默无闻，短短半年时间，这片果园就受到了广泛关注。
    从郭阳离开之后，这里就成了各路果品经纪人经常打卡的果园。
    常津果业的老板刘常做了多年的果品贸易，但想到上次见过的苹果园，还是感到莫名震撼。
    这天，他来到了城川镇，恰好碰到了在山里奔波的唐靖宇，对于电商，刘常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其主要目的还是想通过唐靖宇这条线和嘉禾打好关系。
    如果能拿到嘉禾瑞阳的订单就最好了。
    “唐工，嘉禾苹果园瑞阳的销售方案定下来了吗？”
    唐靖宇知道对方打的主意，但在静宁的苹果双十一促销，也还要多依赖常津果业的配合。
    对方不仅有国内外的销售渠道，还有自己的果园，静宁优质的果园都和常津果园有合作关系。
    电商作为一个新渠道，并不被大多数果农所认同，优质是优质果园，这些人的果子也基本不愁卖。
    所以，和常津的合作对于唐靖宇来说显得颇为重要。
    “刘总，集团大老板前段时间去了瑞阳基地，瑞阳很可能不上线蔚来田间。”
    刘常说：“好事啊，那么好的果子走电销可惜了，就该走出口的高端路线，只有出口的利润才是最高的。”
    唐靖宇笑了笑，说道：“上次我在老板和乔辉总面前都提了常津的名字，不过关于瑞阳的竞争太激烈了，刘总这两天应该去基地看了吧，盯上瑞阳的果商和经纪人可不少。”
    “看了，看了。”
    刘常说：“但对于一个新品种，不少人都还有不少顾虑。”
    唐靖宇问：“有什么顾虑，是果子外观不好看，还是口感不好？瑞阳那口感只要尝过一次的人就很难放得下。”
    “但毕竟是新品种，现在也没有人下手。”
    刘常是一个矮胖的男子，看起来很老实，一副很好忽悠的样子，实际上很精明。
    “我劝你早点下手。”唐靖宇想了想，将瑞阳要上线五亩换大奔的事说了说，惹得后者讶然了片刻。
    “还是再看看吧。”
    对方如此谨慎，是唐靖宇没有想到的。
    而刘常已一再犹豫的原因，也是因为嘉禾对瑞阳的报价太高了，超出了他的预期。
    产地批发价6元/斤起步。
    算上一系列的推广和关税等成本，出口到目标国的售价至少要10元以上，才有足够的利润。
    在静宁，一共有5家公司有苹果出口的业务。
    刘常相信其他人也不敢下手。
    静宁目前最好的苹果园，去年的产地批发均价也才2.8元/斤。
    嘉禾的瑞阳直接提升了两倍还多，任何一个果商都会感觉到压力。
    晚上，五亩换大奔第二期准时上线。
    因为得到了唐靖宇的提醒，刘常设置了关注，节目一上线就得到了提醒。
    然后就在电脑前和同样关注着这期节目的人观看了这一期的内容。
    如果说第一期是個总结，从第二期开始就就进入了具体的果园和品种。
    这一期的主角毫无疑问是嘉禾和瑞阳。
    嘉禾苹果基地的建园方式，瑞阳的口感都都挺有看点，但刘常却对郭阳极品水果的说法深有感触。
    任何一样水果的出口贸易都没有那么简单，不仅有各种标准和检测。
    还需要经销商带着这些果品全世界的去参加各种展览和比赛。
    最初的渠道都是这样打开的。
    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汇源果汁的朱新礼，其最开始也带着家乡父老在鲁省淄博种苹果榨汁。
    但遇到了销售困境。
    于是孤身一人在不会说英语的情况下独闯德国参展，在留学生帮助下，最终拿到一笔超过500万美元的订单。
    刘常的经历没有朱新礼那么传奇，常津果业也远比不上汇源果汁。
    但在苹果经销这一块，全世界一年有多少重要的苹果展和比赛，什么时候开始等等，常津果业都门清儿。
    过去十几年，就是常津和其余四家果业公司带着静宁苹果满世界闯荡，才最终有了一席之地。
    但也只是一席之地。
    国内也只是果业大国，远称不上果业强国，在世界果业上的竞争也主要靠的是价格优势。
    静宁苹果除了精品品质外，更多依靠的是本地便宜到极致的人工成本。
    然而，在更依赖品质的极品水果上，不仅静宁苹果乏力，其它地区，其它水果也都比较艰难。
    所以，当这第二期内容了不少篇幅在极品水果的种植介绍上，刘常颇有感触。
    “瑞阳现在的口感和营养物质都不输爱妃，随着最佳成熟期到来，其果品品质还会进一步提升……”
    听到这里时，刘常陡然一惊。
    瑞阳可以和爱妃相比？
    那可是世界上最好的苹果之一，正宗的爱妃全球只有三个产区，售价也高得离谱！
    瑞阳拿什么比？
    口感？营养物质？外观？
    刘常闭眼回味了起来，瑞阳那香甜多汁的口感又准确的出现在了他脑海中。
    不自觉的就吞了口口水。
    还真就是魂牵梦萦。
    那爱妃呢？那是两年前在一次欧洲的苹果展览上，刘常了重金品尝的爱妃苹果，记忆有些模糊，但如果拿瑞阳一做对比，发现两者似乎有许多相似之处，甚至瑞阳的香气还要更突出一点。
    “不会吧！”刘常喃喃自语。
    又再反复看了两遍这一期内容，刘常有点拿不定主意了，随后连续拨通了几个电话。
    最终还是一致决定再拖一拖，离成熟期还有一个多月，没必要赶着上去被人宰。
    但躺在床上后，刘常始终感觉有点心神不宁。
    “明天再去基地看看吧。”
    …
    第二天，刘常认为自己来得已经够早了，但有人来得比他更早。
    在果园外的碎石道路上，一辆连着一辆已经停了七八辆各色的汽车。
    有些打眼一看，眼熟得不得了。
    “老刘，你也来了？”
    听到有人叫他，刘常扭头看去，是一个相熟的果商，“老段，你狗日子昨晚上不是信誓旦旦说不急吗？”
    “你看，又急。”老段笑了笑，说：“上次庙堡那个果园，一个个嘴上说着嫌贵，结果最后出价一个比一个贵，现在谁不亲自走一趟，晚上都睡不着觉。”
    刘常：“我昨晚还真没怎么睡着。”
    两人聊着聊着就走进了果园，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底细，但很快就又被苹果园吸引了。
    “比半个月前看着更诱人了啊！”
    “等降霜下雪了，苹果一天一个样。”
    刘常细细的感受着果园的变化，他说的诱人不只是外观，还有香气，苹果园的香气比半个月前更浓郁了。
    按五亩换大奔的说法，香气是评判精品苹果和极品苹果最直接的外在标志。
    香气越浓，土壤有机物等各项物理性质就更为的优异。
    也没人怀疑这里的土壤，在视频介绍里，这三年来，此处果园从未放弃对土壤的改造。
    极高的有机肥施用搭配生草栽培，今年更是施用了蚯蚓粪，并引入了蚯蚓改良土壤。
    一连串的措施早就让土壤今非昔比。
    由于标准化和机械化的缘故，嘉禾对果园自我评判是没有达到最佳，但依然认为瑞阳达到了极品水果标准。
    因为嘉禾对瑞阳品种的自信。
    育种+种植投入+种植技术，再加上眼前的所见所闻，刘常渐渐认可了‘极品水果’的论断。
    看了几眼，刘常就往果园的管理房走去。
    和他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等他到达时，已经能看到这里三三两两的站了不少人。
    尤其是其中还有几个白人的身影。
    这引起了刘常的警惕。
    名气传得这么快吗？
    和周边人聊了会儿天，刘常感觉到了压力。
    前来的公司和果品经纪人对品质已经没有了疑虑，现在唯一疑虑的仅有价格。
    而且随着秋日的暖阳爬上来，管理房前聚集的经纪人越来越多。
    直到9点过时，基地的负责人乔辉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啊，各位，来迟了。”
    “乔总，你是故意的吧！”有人嚷嚷道：“知道今天人多，就想晾一晾我们。”
    “还是说嘉禾自己有超市，就没想过走向更大的市场？”
    乔辉说：“瑞阳的确会进嘉禾超市，但也需要合作伙伴，不过价格不会让步，接受不了的可以先走了。”
    人群中闹哄哄的，有人高呼道：“来都来了，自然是想看个热闹。”
    “对啊，乔总你不可能赶人吧？”
    “哪能呢！”乔辉说：“你们愿意留下来看一看，我也乐意。”
    又有两辆车停在了果园外的碎石路上，乔辉停顿了下，又说：“一共3000亩，今年每亩预估产量约3000斤，总共900万斤的货。
    当然，嘉禾在陕省、疆省、鲁省还各有一个同样大小的苹果基地，情况都差不多。
    所以，今年的瑞阳一共有3600万斤的货。
    对于一个新品种来说，数量不算少，但对优质水果来说，这个数量也不算太多。
    加上嘉禾在国内也有销售渠道，所以瑞阳仅需两个瞄准出口的合作伙伴。”
    “嘘…”
    围观的人群发出了不满声。
    整个陇省，有实力做苹果出口生意的，总共也就那么几家，相当于天然就把人排斥在外。
    乔辉对这些人都很熟了。
    从价格出来的那一刻起，很多人都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态。
    国内这时候能卖高价的水果屈指可数，对国内高端水果的市场有多大，很多人都还持怀疑心态。
    但不妨他们来看看。尤其是有五亩换大奔的推波助澜，这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一场全新的体验。
    而且，嘉禾似乎更想卖树苗。
    乔辉说：“规则很简单，一要有出口的渠道，第二则是根据报价各位还有一段时间可以考虑。”
    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现在能报价吗？”
    乔辉循声看去，“原来是常津果业的刘总，嗯，现在也欢迎各位老板报价。”
    “老刘，这就决定好了？”
    “要不再等等看，反正还有时间，等果子达到风味最佳期再说。”
    不断有人劝刘常，不过一想到爱妃苹果，以及眼前这诸多的竞争者……
    “不等了。”刘常看向乔辉，说：“我可以出8元/斤，目标欧洲市场。”
    “你疯了啊，老常，这就上调了两块！”
    “史密斯先生也出8元/斤，北美市场。”这次说话的是那个白人旁边的翻译。
    “卧艹，其他人还怎么玩！”
    人群一众哗然。
    其实刘常也没绝对把握能把瑞阳在欧洲推广开，但此时此刻的感觉很爽。
    …
    郭阳站在人群外围，在其身旁，是一位五十余岁的中年人，看起来就像一位朴实的农民。
    正是汇源果汁的朱新礼。
    即使听马锋旺教授称赞过，又看过相关的视频，但朱新礼初见这片果园时，仍然感到震惊。
    直到见到围观的众多经纪人时，才回过神来。
    “郭总，嘉禾不收购汇源果汁实在是可惜了，这种标准化、规模化的生产模式，榨汁的成本能降到最低。”
    郭阳笑道：“不是嘉禾不想收购，是价格太贵，可口可乐给汇源的报价溢价太高。”
    朱新礼盯着郭阳：“嘉禾能给到多少？”
    郭阳摇了摇头，不说话，价格他几个月前就给了，30亿，和可口可乐的报价相差五六倍。
    这时候的朱新礼还对汇源抱有希望，难言同意，他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口舌。
    “朱总此行来不是来看品种的吗？”
    朱新礼指了指，“看这群果品经纪人就行了，他们对市场更敏锐，所以这品种假不了。”
    在返程途中，郭阳接到了朱新礼的电话，于是又绕道回到静宁，陪其到瑞阳基地看看。
    即使收购案被否了后，朱新礼也依然坚持他的大农业战略。
    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上游的几百万亩果园。
    这是汇源最重要的资源之一。
    在和马锋旺教授的交谈中，朱新礼知道国内出现了新的苹果种植模式，可以大幅节约成本，当时便来了兴趣。
    追问之后，才发现还是熟人。
    于是就有了这趟旅程。
    郭阳笑道：“还是看看果园、尝尝果子再说，不然等会儿朱总又该说树苗卖贵了。”
    朱新礼讶然道：“很贵吗？”
    “不便宜。”郭阳说：“朱总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从旁边绕过。
    朱新礼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挂满了果子的苹果树，还真就是一板一眼，只是看着就喜庆。
    机械化、规模化、省力化…
    如果是用来榨汁，不用套袋、机械化采收运输，然后直接上生产线，一斤果子成本能低到三四毛？
    再加上瑞阳的高产、风味、营养物质，真的很有想象空间。
    “朱总，里面就是苗圃了。”
    朱新礼向苗圃看去，微微一愣，“这么大的苗？”
    “这一批计划培育的是两年生的种苗，种下去第二年就能挂果，在苗圃里多管理一年，既节约土地成本，也能更快的挂果。”
    郭阳笑道：“就是价格贵一些。”
    “这种多少钱一株？”
    “50元/株。”
    朱新礼又回头仔细打量了眼苹果园，眉头一点一点的加深。
    “伱在抢钱啊，郭总！
    按矮砧密植的种植模式，一亩能种200株苹果树，这样种苗成本达到了1万元/亩。
    假如汇源果汁要建1万亩瑞阳果园，就需要1个亿，10万亩就是10个亿。
    遭不住，根本遭不住！”
    朱新礼连连摇头，说：“这么贵，你卖得出去吗？”
    郭阳笑道：“两年生的大苗一共也没多少，卖不出去，嘉禾就再一个果园就是了。”
    朱新礼问：“一共有多少这种苗？”
    “20万株，大约一千亩的苗。”
    “我要一半。”朱新礼大手一挥，说：“从现在起，这一边的苗你就不能再动。”
    郭阳好奇的问：“我一直没想明白，汇源榨果汁需要用到这么好的苹果吗？”
    “就不兴我也做果品生意啊！”
    郭阳提醒道：“朱总，种植业风险很大，而大农业战略布局更需要自我牺牲，回收成本的周期很长，很考验企业的现金流。”
    “郭总不看好汇源的农业战略？”朱新礼挑了挑眉，认为对方轻视了他。
    种植业虽然风险大，但他自认为凭借近20年的果业从业经历，应付这一切不在话下。
    郭阳并不客气，“如果可口可乐成功收购汇源果汁，我认为凭借这笔现金，汇源控股在朱总的带领下，有可能熬出头。”
    朱新礼叹了口气，收购案被否，确实全盘打乱了他的计划。
    “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为了出售给可口可乐，汇源果汁的经销渠道在过去一年已大幅精简，重归主业也只能沦为二三流公司。
    郭阳：“但汇源的品牌还在。”
    “那嘉禾为什么不买？”
    “太贵。”
    “……”
    “要不你再考虑下，现在嘉禾依然愿意出30亿买下汇源果汁，等再过一两年，可能就不值这个价了。”
    “汇源也准备进军沙棘汁行业了。”
    “哦。”
    “嘉禾就一点也不急？”
    “汇源要不要再考虑下买嘉禾的沙棘苗，我敢保证，全国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沙棘苗。”
    “额…郭总这也愿意卖，棘小白现在可是炙手可热。”
    “哈哈哈，这你就小瞧我了。”郭阳毫不在意的笑道：“只要愿意参与沙产业建设的，嘉禾一定不会敝帚自珍。”
    朱新礼由衷赞道：“有格局。”
    郭阳并不知道按照历史轨迹，汇源也将在两年后大规模进军沙棘行业，在疆省等地建了数十万亩的沙棘基地，将大片戈壁荒滩改造成了绿洲。
    在巅峰时，汇源手里握着一千多万亩优质果园基地。
    但汇源三产融合的大农业战略需要大资金支持，需要长线投入，而汇源仅靠下滑的果汁业务输血。
    这显然是小马拉大车。
    最终汇源资金链断裂，朱新礼也由一代枭雄变成了老赖。
    郭阳不清楚这一切，但不妨碍他清楚现金流对大农业的重要性。
    “如果哪天有需要，可以第一时间来找我，只是该砍价的时候我可不会含糊。”
    “好。”
    朱新礼点头，如今汇源的局面远没有到那一步，但他也没傻到拒绝嘉禾主动释放的善意。
    而对嘉禾来说，原本汇源果汁的牌子很有价值。
    但现在棘小白冲了出来，汇源果汁品牌价值就大打折扣，更不可能溢价购买。
    相比之一，汇源农业、汇源控股对嘉禾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所以，朱新礼一头扎进种植业，其实郭阳乐见其成。
    成功了，嘉禾有更多的种苗收入；失败了，就有可能趁机收购汇源旗下的优质果园。
    …
    “老板，第二期播放量突破5万！”这是袁华发给郭阳的信息，附带的还有截图。
    对于这个成绩，郭阳已经挺知足。
    且这种影响力已经传递到现实中，瑞阳已经有未上市先爆火的趋势。
    在评论里，有一些人已经迫切的表示想尝鲜。
    更多的人则是盯上了种苗。
    陆陆续续有人通过留下的电话，联系上了天禾种业，预订了瑞阳苗木，随着瑞阳的上市，这种势头还将继续扩大！
    两年生的大苗卖50元/株，一年生的容器苗天禾也要价30元/株。
    普通的苹果苗贵的也就10元/株，瑞阳直接是其三倍，但很多人都愿意接受这个价格。
    首先质量就不是一个层次。
    脱毒容器苗比露天苗根系强一大截，移栽后缓苗时间也更快，存活率也更高。
    其次，嘉禾的容器苗用的还是营养土，轻便性以及营养成份同样占据了优势。
    另外，还有品种上的稀缺性。
    这个价格，一株也就一半多的利润，不高吧？！
    现目前全国也就2600多万亩苹果树，即使三分之一换成瑞阳，也就不到100亿的利润……嘶，这个利润不得了啊！
    虽然知道不现实，但梦想还是要有的。
    郭阳：好，再接再厉！
    袁华：已经在川省了，我有预感，稻田绣球也能火起来，还有灵焰也是，周述对灵焰的评价也极高。
    郭阳：ok，按照节奏来，也别一直推嘉禾的品种，可以穿插一些其它品种，视频质量记得把控好。
    袁文：哈哈，好，一想到以后有无数百万富翁都出自这个节目，我就干劲十足！
    百万富翁肯定不少，但也不会缺少百万负翁。
    这是一个比拼气运、时机、努力的行业，嘉禾既充当了致富导师，也将为自身发展汲取更多营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