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人人都爱圣吉列斯
    交易镇是当地的一个贸易定居点，巴尔人在这里进行基本的商业和贸易，但其中交易的大部分东西都是从城市废墟中捡来的人工制品。
    是巴尔-塞坎都斯著名的地区之一，其他出名的地方还有：
    天临之地：这里是天使降临之地，位于血族部落第一次发现携带圣吉列斯基因舱的悬崖附近，这里是星球上的主要定居点。
    炽天使峰：巴尔部落的聚会场所，天然的山顶被直接雕凿成一座巨大的圆形剧场。
    高丘：高丘是在陨链谷之内发掘出的遗址，在那里仍然可以找到巴尔-普莱姆和巴尔-塞坎都斯古老战争中的真实历史。
    等等
    盖伦跟着阿巴坎一行人来到交易镇，为避免原体与大天使相似的体型特征，以及无时无刻不散发出的对凡人的诡异魅惑作用，他用一块足够大的黑色纱布，做成斗篷的样子披在华美的盔甲上。
    但即便如此，原体远超凡人的身形体魄还是引发了一阵骚乱。
    直到阿巴坎告诉众人，这是从废墟里挖掘出的古代装甲，骚乱才得以平息。
    “我们去补给食物、水、药品等必要生存物资，您可以在镇子里四处逛逛，但请务必不要再引发骚乱了！”
    阿巴坎像个严厉的教师给高出他许多的原体训话。
    “放心，我极为擅长潜入和隐匿。”
    盖伦确信地点点头。
    得到保证，阿巴坎等人放心的离开。
    原体没有目的性地在集市上逛起来，从简易的人工制品，如烤面包机、击发手枪等到未知工业制品的部分碎片，五八门都是从沙子里挖出来的。
    绝大部分，这些巴尔人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突然，有个摊子上的东西引起原体的注意。
    那是一些巨大的石板，被黑色织布整个盖住不给人看，周围聚集了不少人，他们低声交谈着。
    “那是什么？”
    原体向外围一个男人询问道。
    他先是被原体巨大的体型吓了一跳，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解释。
    “从古代废墟里挖出来的壁画，跟巴尔主星以前时代的一个巨大王朝有关。”
    “巨大王朝？”
    原体感到困惑，巴尔的历史中还有这玩意儿？
    只听那个男人继续说道：“对，巨大王朝，我们是这样称呼它的，在以前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几年前，陆续有人从废墟里挖掘出那些巨大的壁画，上面记载着某个古代的巨大王朝，还有他们的英雄神话故事。
    据流传最广的谣言，沙漠里那些变异的巨兽，像血鹰、捕人蛤和食人蜘蛛，还有人类两倍大的巴尔火蝎，小山那样巨大的鳄鱼，就是那个神秘王朝的遗留造物。”
    原体眼神变化不定，摸着下巴默默点头道：“这些石板应该相当有价值。”
    “价值？”
    那人好像听到什么笑话，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原体。
    “能有什么价值，跟小孩子随手的涂鸦故事差不多，最多当睡前故事听听。
    老兄，你不会当真吧？这种石板，跟古早以前各個部落为部落图腾编撰的故事没什么区别。
    我们以前也信以为真，直到神圣的大天使降临巴尔，那些部落巫师立刻就抛弃了“珍贵”的部落图腾，转而生产出一套新的神话故事，歌颂大天使的圣洁。
    然后，大天使用温柔和耐心教导我们，祂说：我不是神，也不存在神。让我们不要信仰祂。”
    嗯？巴尔人不信仰圣吉列斯？
    原体难以置信，微张着嘴，不是应该人人都爱圣吉列斯吗？
    “你不信仰大天使？！”
    那个男人慌乱的摇摇头示意盖伦别乱说话。“我当然信仰大天使，祂就是唯一，祂就是真神。
    但是，如果我说我不信仰祂，神会感到开心，为了取悦祂，我甘愿承受这种痛苦。”
    晶莹的眼泪从他眼角滴落。
    “所以，巨大王朝什么的，肯定是古代的巫师胡编的神话故事，只有大天使才是真理。”
    “.”
    盖伦沉默无言，但这很圣吉列斯。
    “这些石板我要了。”
    原体推开人群，从狼王的唾弃者手枪里扣出几颗爆弹，拍在摊贩面前。
    子弹，尤其是威力比较可观爆弹枪的子弹，在一些工业设施薄弱的世界是上品的硬通货。
    没等小贩同意，原体直接将石板连同包袱皮一起打包带走，那些对于凡人来说巨大的石板，在原体面前如巴掌般袖珍。
    盖伦紧接着又在集市里逛了几圈，没再发现能引起他兴趣的物品。
    等回到集合点，阿巴坎等人物资准备地差不多了。
    前往天临之地的旅程继续。
    旅途中，原体阅读完石板的内容，里面记载的是这样一则故事。
    某个古代王朝的一对兄弟，他们一人武力超群，一人智谋卓绝，为国家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战功。
    但兄弟二人只是脆弱的凡人，擅长谋略统兵作战的大哥在中年时因为疾病处于濒死边缘，做为将军的弟弟恳求皇帝救他兄长的性命。
    兄弟二人的忠诚与功勋皇帝看在眼里，皇帝向王室信奉的神明祈祷，神明回应了皇帝。
    皇帝按照神明的旨意，建造了能让凡人接受神界能量灌体，从而飞升成半神的巨型装置。
    “听起来，怎么像奸奇和恐虐在人间选拔神选啊？不会是这两位的信徒搞的故事吧？”
    原体陷入沉思：“又有点像太空死灵的历史，不排除是奸奇扰人耳目的手段。”
    从石板给出的方位信息，那台神话时代的飞升装置，似乎就藏在他的目的地天临之地。
    咔擦
    原体捏碎手中的石板，他可真的怕了这四个老六。
    目前还在发育阶段，怼邪神这种艰巨的工作，还是等叠完心之钢，买好六神装，再去堵他们老巢好了。
    邪神的腐化力量简直作弊，你永远无法猜到他们何时在伱周边设下圈套，又有哪个亲近之人因为一个想法就成了邪神的爪牙。
    要不是帝皇出手，德玛西亚那次绝对损失惨重。
    还好，他的子嗣是纯洁的（指已经混进来两个神选）。
    “只有珞珈那种笨蛋，才会看不出来怀言者的军团长艾瑞巴斯是混沌爪牙。”
    盖伦自信地昂起脑袋。
    得找机会干掉艾瑞巴斯试试看。
    巴尔信仰圣吉列斯，祂并不排斥这种信仰，因为巴尔的人民实在是太惨了，些许微妙的宗教信仰能成为巴尔人民的精神支柱。
    但是，圣吉列斯还是会用温柔与耐心教导他的子嗣：我不是神，也不存在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