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第264章 崂山太清宫
第264章 崂山太清宫
崂山上,道教玄门众多。
就像日后伏击比壑忍的“普陀三寺”一样,崂山上也不止一家门派独占。
而且比普陀寺要更多。
因为唐、宋时帝王好方术,修仙者已经视崂山为幽奥寻真之境,山中历代留传下来的“仙迹”很多,崂山方圆百里,道教宫观很多,有逾千年或数百年的道观。
根据官方统计,崂山有九宫八观七十二庵,道众均为道教全真派。有赞曰:“崂山道观天上星,七真降临归正宗,若问宫观谁为首,老君峰下太清官。”
来人口中所称的太清宫,正是崂山玄门中,历史最久、占地最好,规模最大,道众最多,影响最深的道观。
始为宋太祖为华盖真人敕建的道场,后来元明之时,徐复阳、丘处机,以及丘处机全真教的师兄弟们,都曾来此讲经谈玄,踏遍崂山,令上清宫威名更盛,地位更崇。
“成道兄请了。”
如此门派派人过来,两人不敢怠慢,赶忙回身还礼。
“客气,客气。贺先生,一路好大的威名啊,我们山东可都传遍了。”自称成自臻的道人笑呵呵地说道。
“叨扰,叨扰。”贺松龄客气两句:“都怪张之维这个孙子,跑了之后也不留个信儿,害得我带着他师弟,满世界找他。”
“若寻张师兄,那就巧了。”成自臻笑道:“他前几日刚从我们太清宫下山去,看方向,估摸是向西去了。”
按照省力的环线,张之维应该从连云港往北,直入胶东崂山,再向西走。但他下山本就为云游历练,自然也就不在乎这些。他从鲁西南向东北,游了一圈之后,又向西重新走了回去。
“白瞎了。”贺松龄拱拱手:“成道兄,我们这就告辞,去追张之维。”
“诶,两位贵客来了太清宫,我们却不招待,平白惹同道耻笑。”
成自臻拦了一下,说道:“我师父让我请问两位,找张师兄之事是否紧急,若是紧急,两位自可下山,我太清宫也当派出人手,帮助两位一齐寻找张师兄。如若不急,倒不如在我太清宫落座两日,再行寻找,反正张师兄也飞不上天。”
“倒也合理。”贺松龄想想也对,山东其他名门都去过了,反而来了崂山却不去太清宫,这万一让人家以为是瞧不起他们,或是传出去说是三一门挑了整个山东,却怕了太清宫,那就不美了。
其实三一门怕不怕太清宫这种事,贺松龄倒是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是门长,左若童也不是在乎这种虚名之人。
但贺松龄充满了是这种人。
要让他的“威震山东”变成了“威震除崂山太清宫之外整个山东”,那岂不是很丢脸?
“走!”
贺松龄把腿就走,田晋中也只能在后面跟上。
“哎呀,两位道友,一路辛苦。”太清宫掌教真人早在太清宫门口迎着,给足了贺松龄这位“镇山东”的面子。
“崔真人一向可好?晚辈贺松龄稽首!”贺松龄也是见人下拜。“诶,咱们南北两家道门,囿于地理原因,走动的少,也不曾排辈,没有什么长辈晚辈的,一齐论道的,可称道友。”太清宫掌教很客气,笑着把贺松龄两人往里迎。
“那就多谢崔真人了。”
贺松龄跟田晋中两人见礼完毕,一齐进入太清宫,来到了当年开山祖师华盖真人所建“驱虎庵”。
“崔真人好客气。”贺松龄一看就知道这人憋着事儿呢。这驱虎庵作为太清宫祖师华盖真人早年结庐清修之所,地位不次于封神宫之于太公祠。
一上来请他们进正殿,那是以示尊敬;请他们进禁地,那属于是憋着坏呢。
“不瞒贺道友,来此地实是有事相求。”
“崔真人请讲。”贺松龄对着太清宫掌教执礼甚恭,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凡贺某能做得到的,必然竭尽全力。”
他说这话就充满了鸡贼,先限定范围,说自己能做的到的,回头要是不想做,随时可以推脱说自己做不到。后说竭尽全力,不说结果导向,只看过程。
竭尽全力?谁知道你竭尽没竭尽。
但是太清宫掌教对贺松龄的大名也早就有耳闻,对此獠的人性更是研究的一清二楚,毕竟此番是有事相求,得摸明白了人家的脉搏才行。
“这个,贺先生先不着急表态,贫道我先说说近来太清宫的情况吧。”
太清宫掌教捋了一把胡子,指着成自臻说道:“这位小成,刚刚你们已经是见过的了。他乃是我的二弟子,太清宫现如今的二代弟子之中最强者,就算比我,也只差掌教的那最后几手压箱底绝活了。”
“哦?想不到成道兄竟然有此等道行,佩服,佩服。”贺松龄仍然是不为所动,表现得就好像是左若童附体一样,站起身来,一脸和善地跟成自臻拱手。
他这一站起身来,田晋中也站起来行礼道贺。
“惭愧,惭愧,小门小派,就算做到极致,也远远比不得两位。”成自臻非但没有自得之色,反而一脸惭愧地以道揖还礼。
“成道兄实在太客气了。你我都是玄门中人,所重应当是性命、道行,在道上前进的长短,才是咱们玄门中人的追求。至于好勇斗狠、打架斗殴的能耐,倒是不值一提了。”
贺松龄还是很客气,“再者说了,太清宫也是全真道的一门大派,怎么也不能说是什么小门小派,门中道法玄奇之处,我与老天师、张之维、小田等人都相熟,就厚颜直接替他们说了:应当也不次于正一道的天师府才是。”
“不错,贺师兄说的有理。”这种话一般人不能说,但贺松龄已经是得了老天师亲口许可,让田晋中跟着学能耐的人,从这方面来说,也算得上是天师府的半个长辈,倒也不算逾越。
哪知此言一出,那成自臻更是一脸苦笑:“贺先生说笑了,小道我前几日正是刚刚输给了天师府的张之维道兄,惨败。”
“什么?”
贺松龄与田晋中同时惊呼出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