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4章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求收藏求支持)
第144章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求收藏求支持)
宁墨封默默听着,一边喝酒、一边吃菜。
大致五日后,这雨来城百姓纷纷走上街头,在城门口集合。
一个个翘首以盼、万分期待。
而在那太阳初升之时,地平线尽头,有一辆轿子缓缓而来。
那并非是被盖住模样的轿子,而是类似于亭子一般,人坐在中间,许多人都看得见。
轿子来得很快,并非是人力抬轿,而是纸人。
一个个纸张形成的人抬着轿子,几个眨眼间便来到人群面前。
盘腿坐于轿子上的,乃是一看上去四十岁的男人,面色温和,并无恶意,眯着眼让人有股发自内心的亲近感。
他挥着手,向四方的民众打招呼。
而他们也热情的欢呼掌教到来。
“掌教来了,雨来城太平了,掌教来了,青天就有了!”
宁墨封在酒楼上静静地望着那人,他好似并未察觉到什么。
在人群的簇拥下,他来了早已搭建好的高台上,道:“诸位雨来城的百姓,本座今日到此,便是教导你们修行长生之法,本想暂且休息一日,等待明日再让大伙儿前来。”
“但大家如此期待,那本座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那今日,本座便在这儿,为大家传下仙法,期望大家好生修炼,久视长生。”
民众夹道欢迎,热情似火,听得这话后更欢呼不已,大呼掌教。
“掌教!掌教!掌教!”
“掌教!掌教!掌教!”
“掌教!掌教!掌教!”
掌教抬手轻轻一压,满地欢呼声为之一静。
“诸位,且坐好。”
百姓纷纷席地而坐。
宁墨封也来到了这儿,他随大流,坐在了最后边。
而那男人也开始自己传道授业。
“内丹之功,起于一、而成于九。一者,万物之所生也。天一生水,地二生火,天三生木,地四生金,天五生土,五行之序起于一。”
“故内丹之功亦起于一,转而成于九者,九为阳数之极。数至于九、则道果成矣。
“似宝珠者,言天一真水藏于胆,阴阳和合,降而成丹。初降之状如露一颗明珠。珠者、珍敬其丹也”
大道之音传遍四方,诸多百姓如痴如醉,宁墨封静静地盘腿而坐。
那所谓掌教传下之功法,乃道家鼎鼎有名的九转内丹术并不是最广为人知的练气修行功法篇。
修行有那么一大前提。
引气入体。
唯有引气入体,方可继续下面之修行。
而引气入体后便是锻体、筑基、登门,这九转内丹术是三境前不错的修行术法。
虽有些高深,但却的确可教人修行。
他还以为会是什么其他功法.
“用道家功法当做自己功法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本以为这老家伙能有些什么本事,看来也不过尔尔。”
“你说对吧,道友。”
宁墨封不曾睁眼,好似不曾听到。
可那人却笑了一声,不知何时与他勾肩搭背。
“道友不必如此小心谨慎,虽看不出那老家伙实力如何,可看起模样应当是不足为据,区区纸人之术,又不是什么高级神通,一眼便可认知。”
“如今传下道法也不过九转内丹术,无趣之极。”
“我已布下障眼之法,无需在意。”
宁墨封不予回答。
那人自讨没趣一会儿,便叹了口气。
“好吧道友,既然你如此谨慎,那我也不如何你,不若这样,夜晚时分我去寻你,放心,不会暴露。”
那人说罢便直接离去,也还当真没被人注意。
掌教传下道法,从清晨时分直至夜晚,当月明星稀、月兔东升,掌教方才停下声音,而民众也方才缓缓从那沉迷中醒来。
他们一醒来便见着天色已晚,大惊失色。
“这、这怎么就到晚上了?”
“我们在这儿坐了这么久吗?”
“可我不觉着有些什么疲倦啊。”
“对呀,不仅不累,反而还神清气爽,好似休息了好长一段时日呢。”
“这就是掌教传授我们的仙法呀谢谢掌教、谢谢掌教。”
万民歌颂,匍匐膜拜。
掌教微笑点头。
“今日传道便到此为止,明日早时再做继续,这段时日我会在这儿休息,若有不懂可前来问我。”
“希望你们用心修行,早日长生。”
掌教起身准备离去,民众纷纷高呼。
“——恭送掌教!”
宁墨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平静地准备关门,却在即将关门那刻,一人忽地抬手挡住了门缝,并一溜烟儿进入到了房间之中。
他静静地将房门合上,回头望向那已然坐在位子上,身着黑袍,手持长剑,嘻嘻笑着的少年人身上。
“道友,如何,我这藏匿气息之法不错吧,你应该没察觉到吧。”
“不过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想和你一起.你也是来对付那所谓杨朱学说的吧,我也是,这个邪门歪道蛊惑人心,天下正道人人得而诛之,我此次来,便是想要替天行道!”
闯入进来之人有些稚嫩,大致二十出头,气血方刚,满脸正气。
他笑盈盈地望着宁墨封,邀请宁墨封与他一同,将那歪门邪道尽数扫荡。
杨朱学说虽吸引诸多恶徒,可却也同样引来瞩目。
天下正道煌煌、大气凛然,有邪门歪道现世,自也有正义之辈挺身而出。
北边引来了诸多年轻才俊。
儒家弟子、道家弟子、佛家弟子,乃至于其余宗门势力。
此人年幼,可一身实力并不算差,甚至算得极好。
如他所言,宁墨封并未察觉他气息所在,抬手入内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应当并不少做如此之事。
他不曾说话,只默默地坐在那儿。
不回答、不回应,心中思绪着自己的事儿,好似并不在意自己屋内多出一人。
那人眨眨眼,好一会儿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忽视了。
他摸摸脑袋。
“道友,你.这是不会说话吗?”
“哎呀,我还以为你先前是害怕被发现原来是不会说话呀。”
“等会儿,你现在这模样,该不会是看不见、听不着吧?”
说着,却又摇摇头。
“不至于,你眼还挺明亮,应当不是看不清。”
“那就是听不着、不会说咯?”
“坏了,道友,你这样不行呀,那要不你我用神识.不好不好,虽然我肯定不介意,不过道友应当有些不适吧。”
“那就写字了。”
他从储物袋中拿出纸笔,写道:“道友,我名古绪义,乃东边古家之人,此次前来乃听闻有歪门邪道祸害人间,因而欲替天行道、维护四方。”
“不知道友可否与我一起,共同讨伐此人?”
宁墨封沉默不语,不曾回应。
那人古绪义也不觉着自己被忽视了,反而继续写道:“道友放心,那人实力不强,无非是以学说恐吓他人之辈,只需我等略微出手,便已是他的极限。”
“只要可解这学说掌教,为难自解。”
“皆是,天下都知你我之功德,万民歌颂、少年意气.月溪姑娘也会对我刮目相看,想想都觉得太棒啦。”
他好似已想到大功告成之景,愈说眼睛变愈明亮,直至最后,已然成了那好似黑夜中的明月。
那么让人瞩目。
初步判定,此人为热血愚笨,未曾受过修行界毒打的天真之人。
宁墨封,镇北军影杀者队长。
为镇北王手中最为锋利之刀,刀出无形,见血封喉,杀人如麻。
奉镇北王命来此夺了那所谓杨朱学说掌教之命。
镇北王倒并未说该如何行事,却也并未说不可如何行动,那么,他便可按照自我手段伺机而动。
欲对那掌教动手之人数之不尽,但却从未有谁真正发现那掌教所在。
听风城早在杨朱学说传遍北边之时便被镇北军里里外外搜寻一番,若非不好惹民众怨声载道,他们早已挖地三尺。
而时至今日,这杨朱学说掌教依旧是一大谜。
先前任凭镇北军如何调查都查不到些许痕迹,如今却光明正大出现于此.毫无疑问是引蛇出洞之计。
这鱼钩就这么直挺挺地放出,能被钓上的人,怕是鱼嘴都要成翘翘嘴了。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明显的鱼钩,不会有人中计吧?
“轰!”
一声巨响自不远处传来,一身着豪华锦袍之人立于天上。
一处落下,一处豪华庄园顷刻化作飞灰。
而那庄园主人,正是今日方才住进的杨朱学说‘掌教’庭院。
“哼,你这煽动人心、蛊惑世人之妖道,今日,我李正之便将你打杀于此,替天行道!”
宁墨封:“.”
除了这热血的家伙,还真有人被那么简单的鱼钩给钓上了。
古绪义推开窗户往外一看,那唤作李正之之人正于火光照应下如天神降世,威武不凡。
不少还未休息的民众纷纷出来,便是睡下了的,也被吵醒。
“谁呀,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儿弄些什么呢。”
“莫不是有谁在修行,不小心弄出了些什么大岔子?”
“等会儿,那火光的方向是那儿啊?”
“那、那是掌教的方向,是掌教啊!”
有人终于意识到是掌教所在,诸位面色骤然一便,当即向那而去。
“掌教!”
“掌教有危险!是掌教!快去救掌教!”
一群人浩浩荡荡,风风火火而去。
他们很快便来到庭院外,望着大火灼烧,化为废墟之地,哀嚎不已。
“掌教!天杀的,怎会如此呀,掌教,您怎能就这么离我们而去,您死了,我们可怎么办呀!”
“是他!是他杀了掌教!我们要为掌教报仇!”
“对,为掌教报仇!杀了他!”
不少人从口袋里摸出了符箓,毫不犹豫地施展符箓对着李正之而去。
火焰符、风暴符、雷震符等等符咒一拥而上。
威力虽不强,却相互配合,交织之下竟隐约有三境威力!
李正之大手一挥,法力涌动,符咒蕴含而来的力量被拍散,并怒喝。
“你们在做什么,我这是在替天行道!此人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你们都被他利用了!如今他已死,你们不再受人威胁,莫不是不识好歹?”
“——你放屁!”
雨来城百姓怒吼。
“是好是坏,我们还能分不清吗?”
“你们没来之前,我们为人做牛做马,累死累活,没日没夜的干才能养活家人,不是这个税就是那个税,不是这边征兵就是那边征兵你们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吗?你们只是要我们活着,将我们压榨到极限,最后看着我们死!”
“就是就是!是掌教保护我们不被他人欺负!是掌教打跑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掌教把钱粮分给我们,教我们长生之法!掌教,是好人啊!”
“——你们!”
李正之怒视,正欲说话,却感觉到法力涌动,漫天大火被无声扑灭,那掌教从废墟中出来,他呵呵的笑。
“看,李道友,天下万民的眼睛是明亮的,他们分得清谁对谁错,知晓谁正谁邪。”
“这是天下万民的选择。”
一步一步,掌教从废墟中来到与李正之等高的位置,望向下方众人,俯首道:“多谢诸位爱戴,本座定当竭力为天下万民开一康庄大道!愿天下万民无灾无苦!”
“掌教!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掌教!只要您活着,咱们就能有未来啊!”
“掌教!”
民众喜极而泣,全然不把李正之放在眼里。
李正之怒极,手中长剑一指。
“妖言惑众,你这妖道还敢如此煽风点火、蒙骗人心!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道!”
他挥剑而上,掌教轻易闪躲,且一边躲,一边道:“李道友,你看,你急了。”“何必如此着急,你有你的观念、我有我的看法,我杨朱学说乃上古时期传承而来之学说,上古先贤认可,百姓争相追随,你为何要说我杨朱学说乃歪门邪道呢。”
“不若,来明辨一番?”
李正之冷笑。
“呵,蛊惑人心、自立为王,倒行逆施,掀起战争,这不是邪门歪道、妖道,又是什么!”
“李道友,我何时自立为王了?”
“你夺取大半北边,尊奉教主,不是自立为王又是什么!”
“此言差矣,西方佛国、东边道教,皆是自力更生,为何我北边不行?”
“此乃轩辕皇朝地盘,中州万民乃轩辕皇朝百姓,你让他们脱离轩辕皇朝,这不是吗!”
“非也、非也,李道友,你觉着,这天下是轩辕皇朝之天下,还是黎民百姓之天下?”
“自当是轩辕皇朝之天下!”
“错!”
掌教面色一凝,挥手间击退李正之。
他盯着对方,一字一顿,天上天下,万万民众皆可听得清晰。
“上古时期,人皇轩辕行天兵、诛蚩尤,威武仁德,四方信服,此乃天下万民之选择!”
“大水时期,共主禹王量水深,挖河道,划分九州,共治天下,此乃万万人族之选择!”
“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
下方黎民闻言,大为感动。
对啊,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谁都可做主,凭什么他们就得要被骑在头上当牛做马,上古时期人皇共主,乃万民选择,凭什么如今皇帝却是一家一姓!
“北边是我们的北边!雨来城是我们的雨来城!”
“滚出去!轩辕皇朝的走狗,给我们滚出去!”
他们不顾危机,抬手攻击,所有的符箓、法器,都被他们拿出攻击,李正之被逼得不停闪躲。
“你们、你们莫要听这妖道强词夺理!轩辕皇朝多年来,可曾亏待过你们!”
“免税收、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不曾有天灾、不曾有人祸,北方妖族南方魔道,尽数抵挡于国土之外,如此,还不得民心吗!”
玄幻世界也唯有这点是好的了,别的不说,只要是修仙皇城什么的,呼风唤雨、五谷丰登这几乎是稳稳当当不会有错。
便是有些什么天灾人祸也能强行镇压。
除非当真是不做人,朝廷无德,逼得四方苦不堪言,方才会有人起兵谋反。
要是正常历史时代,便是李二这个被称为大唐白月光,也有大大小小许多场起义。
当然,有可能是只有寄了之后才能算白月光。
可即便如此,却也依旧有民众活得不好。
“你说得好听,可我家女儿被那黄家人抢走,为奴为婢,被肆意玩弄,我告官求助之时,你官府在哪儿?”
“我辛辛苦苦种粮,大水之后好不容易有了那么几亩自己的地,可却又被强取豪夺,说好外面那么多地,可却偏偏看上了我的,我有成了农奴!那时,谁有来与我做主了?”
“你们仙人高高在上,不识人间疾苦,将我等屏幕挤压、拼命挤压,田地、妻儿.祸害我还不够,还要祸害我后代子孙,我们生来.不是给你们做牛做马的!”
这也算是理所当然了,无论什么时期都必然会有这一情况,只是民众没有力量,无法反抗,便是奋起反抗也唯有一死而已。
他们不服、他们不服!
掌教背对黎民苍生,面露诡异笑容。
白某人也在亭台阁楼上惊喜万分。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那个夺取杨朱学说之传承者当真是个人才啊!
杨朱学说在诸子百家中也鼎鼎有名,与儒家、墨家相提并论,儒家更是称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将杨朱学说抬得很高。
而杨朱被称为杨子,并没有自己的著作,甚至亲传弟子什么的都只有孟孙阳寥寥几位出名好吧,一般人应当没怎么听过。
历史上的杨朱学说与儒墨相抗衡,卫道之庄周,宗儒之孟轲排斥与攻击,并被当时许多学派苛责否定,大概正因为这种非议的影响,传后世学者望而止步,更加之秦皇焚书,汉武独尊儒家,因而秦汉时即销声匿迹,直至晋朝时期方才重新出现。
而到了后面被广为人知的应该就是全性了吧。
嗯,全性就是杨朱学说的继承人。
只不过全给改臭了。
杨朱的学术思想境界之高即使是到了现代也许多人都不赞同,甚至也有许多人都不对付。
因为杨朱本质是否定儒家的礼教,以‘我’为根本,而自独尊儒术后,儒家思想深入人心,因而杨朱否定儒家的思想也就成了‘歪门邪道’。
可即便如此,这也有可取之处。
而这继承杨朱学说之人,将天下分为两类,一类为信奉杨朱学说之人,一类为不信奉杨朱学说之人。
对于信奉之人,内部稳定,构筑寻常的交易结构,只是上面没了压迫的人,可随心所欲支配自己能得到的一切。
并告诉他们,我们去打不信奉杨朱学说之人,得到的利益可大家共分。
对不信奉学说之人,威逼利诱,恐吓、诱惑,让其欲望蒙心,失去理智。
如此内外夹击,强行冲击儒家学说。
如今更是当着万民的面以上古人皇轩辕、共主禹王为例,说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否定儒家学说,否定统治阶级
哈,这人是天才,当真是天才!
若给他时间,怕不是还真能冲击儒家学说!
要他当真能保持如此想法,天下人人不取一毫、人人不收一毫,完成杨朱学说理论中不伤害他人,不伤害自己,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理论社会,那白某人或许见了他都得递烟。
——前提是,他当真有如此伟大想法。
“李道友,你输了。”
掌教道出事实,李正之气不过,指着其鼻子骂道:“歪门邪道、歪门邪道!今日,我撕了你的嘴,让你再无法说出如此邪道!”
“楼亭!出!”
他以气御剑,剑锋一动,化为流光。
掌教不闪不避,只轻轻用手一点,剑锋被指尖所当。
“李道友,此番辩论,是我赢了,你又急了。”
他屈指一弹,将剑刃弹飞,旋即毫不犹豫大手一握,由法力形成之大手袭来,李正之法力化剑,剑指一动,万千剑刃席卷而出,与法力大手一较高下。
可却不敌法力大手,被狠狠拍打而下。
“李道友,既来之,休走之,你毁了雨来城一物,便由你来偿还代价吧。”
掌教挥手,法力化为绳索,要将其捉拿。
古绪义手掌一拍,当机立断。
“道友,李道友有危险,咱们不可不动,走!去救李道友!”
他话语一落,当即化作流光飞身而出。
葫芦娃救爷爷。
宁墨封不曾动弹,只默默地看。
古绪义剑锋一动,那法力绳索被顷刻斩断,他毫不犹豫抓着李正之迅速逃遁。
“道友,走!”
“想逃?”
掌教一笑,忽地如金口玉言,言出法随。
“定!”
四方天地好似化作囚牢,将所有人困于其中,可古绪义从怀里掏出一物,只见其手臂一扬,道:“天地赦令!解!”
纸张迎风而涨,顷刻间化作一张足有百米大的大纸,上面赦令一古朴大字——解。
旋即,言出法随、金口玉言被破,二人化作流光,远遁千里!
让他们逃掉了?
宁墨封默默看着,很快便收回目光,不再关注。
而掌教也没继续追击,只从天上落下,对着百姓道:“让诸位受惊了,是本座不是,还请见谅。”
民众自然不敢受礼,只急忙道:“是我等无能,让掌教都无法休息,今日夜已深了,掌教快些去休息吧!”
“没错没错,掌教这一日也累了,快些去歇息,后面我们会处理好的。”
“对了,快给掌教换一处房屋,快!”
他们对掌教掏心掏肺,掌教深受感动,当即却抬手制止。
“不必如此劳心劳神,略施法术即可。”
他一挥手,破碎的院子便迅速被法力修复。
民众大开眼界,纷纷夸赞掌教神通。
双方在此拉扯了一会儿,便纷纷回去休息。
另一边,古绪义带着李正之逃离雨来城,来到了其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
轩辕皇朝北边十分寒冷,北州寒苦,靠近北州的北边自然也较为寒苦,不说白雪皑皑,至少也算是雪满大地。
他们入了一处山洞。
“李道友,感觉如何,可还好?”
“还好.多谢这位道友出手相助。”
“无碍无碍,大家都是为击败那蛊惑人心妖道而来,既有同样目标,那自当是同道中人,道友遇难,我又岂可坐视不管?”
“道友大义!”
李正之大为感动。
“本以为只有我一人是如此想法,没想到道友也是哎,我本与同伴结伴而来,因打探到那妖道要传法天下,因而急急忙忙追赶而来。”
“我本想与同伴一同,可同伴却说那妖道或是诱饵,让我莫要轻举妄动,我不服,便独自一人来了。”
“本想依靠自己将那妖道斩杀,却不曾想,那妖道竟还有如此手段!”
“着实可恶!”
古绪义安慰道:“李道友不必灰心,一次不成便来二次,二次不成还有三次,只要我等不放弃、不气馁,定能将这邪门歪道尽数扫清!”
“好!”
李正之兴奋喊着,刚想喊道友名号,却忘了二人方才初次见面,还不知晓对方名号。
“那个,不知道友姓甚名谁,正之也好铭记于心。”
“李道友客气,在下古绪义,李道友唤在下古兄或绪义即可!”
“好,古兄也莫要客气,唤我李兄,或正之,在下都绝无二话!”
二人于山洞中好似一见如故,有说不完的话。
不过说着说着,李正之便说到了那教义之上。
“那妖道邪说,竟将自己行为与古之圣贤相提并论,当真可恶!”
“竟敢玷污人皇、禹王!”
人皇轩辕与共主禹王之名早已传遍天下,许多人都已知晓有那么两位曾经的人族先贤,为人族如今盛世奠定局面。
虽了解不多,可量天尺、水经图现世,禹王传承者叶枫行走天下,降妖除魔,被无数人歌颂赞美,人云亦云之下,二位先贤地位水涨船高。
甚至其人族祖先之名,让其甚至还在三教圣人之上。
教义再好,你也是人族。
窥视红尘、看破轮回,你也改不了人族血脉。
谁也无法凌驾于祖先之上。
因而许多人都崇拜那两位传说中被人族共同尊崇之共主,不允许任何人抹黑他们。
——轩辕皇朝之中抹黑人皇轩辕?
你不要命辣?
“不怕,这等邪门歪道定会天打五雷轰,我等只需尊崇内心所想即可!”
“民众愚昧,被他唬住,可我们不会!”
“李兄,我们一起,将那妖道铲除!”
古绪义伸出手,李正之狠狠地握住。
“古兄!”
“李兄!”
“古兄!”
“李兄!”
——————
一只白色的纸鹤飞入了镇北王府之中,镇北王于烛火照耀下轻轻打开纸鹤,细细看起。
半响,镇北王将纸张烧毁。
“掌教、传教、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当真是好口号,本王都被说得有些热血沸腾可惜,本王不是那尊崇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说法之人。“
“进展如我所想,一切顺利。”
“那么,这鱼饵落下,鱼儿上钩,你又要何时起钓呢?”
——————
杨朱学说掌教一番话语以极快速度传至天下。
四方震动,天下人争相呼应,无数民众北上而去,一时之间,杨朱学说风头无二。
南边,魔教。
一光头大汉吃着肉,喝着酒,大笑出声:“哈哈,瞧瞧、瞧瞧这些学派学说,满口的仁义道德、满眼的功名利禄,说的比唱得好听。”
豪华宴会内,不少人哈哈回应:“要不说人家能迅速成为北边大势力,而咱们只能在这儿苟延残喘呢。”
“要什么巧立名目,要什么人心所向,自我由我,方显真我,哈哈哈。”
“别笑了,都准备好了吗?那边热闹得很,咱们也不能落后了.”
“放心,哈哈,什么机关术、机关城,不过土鸡瓦狗,哈哈哈.”
都城,太子府。
“杨朱学说.当真是不把我轩辕皇朝放在眼里!”
太子一手将奏折摔在地上,气恼不已。
前些时日方才来一魔教,动乱南边,如今好不容易安稳的北边又传来此事
轩辕皇朝东南西北有三地陷入泥潭。
当真是气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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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