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得力助手
这下杨逍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毕竟他不能实话实说,说真带着黄毛他们在鬼世界走了一遭,当下只好敷衍着笑:“赵哥,你开心就好。”
“这是什么话,剧本火了,我们都应该高兴才对!”赵哥熄灭手中的烟头,看向杨逍的眼中满是欣慰,“小杨,我都想好了,在我们原有商定的基础上,我再抽百分之20的纯利给你,不止葑门鬼影这一个剧本,以后你的任何剧本都一样。”
“这这怎么行呢?”杨逍受宠若惊。
摆摆手,赵哥打断了杨逍接下来的话,示意他让自己把话说完,“小杨,你是个人才,就算是你入股好了,多劳多得,这样以后你写剧本也能更用心。”
“谢谢伱,赵哥。”
“不是你谢我,是我要谢谢你,小杨,我相信凭你的本事,总有一天能写出最好的剧本,走出一条你自己的路。”赵哥对杨逍一如既往的充满信心,而这也给了杨逍莫大的鼓励。
杨逍还是低估了葑门鬼影剧本的火爆程度,就在他和赵哥聊了不久后,居然有电视台的人赶来了,杨逍不方便露脸,于是接受采访的事情就交给了赵哥。
赵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说话滴水不漏,他先是否定了剧本社内曾经死过人的传闻,不过很快又将话头拉回来,有意无意的暗示这个剧本在作者的创作过程中曾经发生过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可等记者来了兴趣追问后,赵哥又不说了,只是说作者将这些怪事中的一部分改编了,融入了剧本中。
潜台词很简单,你玩一下就知道了,不玩就不知道,反正不能免费告诉你。
随后记者又询问了一些观众最感兴趣的话题,赵哥一一作答,同样卖了不少关子,比如说在装修剧本房间的过程中,也发生了一些难以理解的怪事。
但赵哥在“尺度”问题上拿捏得恰到好处,既勾起了大家的兴趣,又不会让人感觉他是在故弄玄虚。
“赵老板,我还有最后一個问题,这位笔名为温柔劝睡师的剧本作者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打扮的青春靓丽的女记者询问。
赵哥微微一笑,“他是我认识的所有剧本创作者中最有天赋,最有魅力,最具神秘感的一位。”
“您没说努力,难道他不够努力吗?”女记者在努力挖掘新爆点,制造矛盾。
“1分努力,8分天赋。”
“那最后一分呢?”女记者好奇追问。
“我想应该是他帅气的脸庞与魔咒般该死的魅力。”赵哥送给女记者一张神秘的笑脸,恰到好处的结束了采访。
此时这里发生的一切杨逍并不知晓,他早已悄悄离开了剧本社,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今夜准备前往响马镇,去和平酒店交易。
他已经准备好了交易的筹码,一整张黑狗皮,这是他在解决城南科学家花园鬼咬人事件中得来的,他担心不够,又带上了一口装着金条的手提箱。
之后他就给自己留在响马镇上的马仔凌彦余发去了消息,让他到时间来镇口接自己,可直到一小时后他才接到回信,凌彦余竟然婉拒了,他说这段时间在忙,让杨逍过段时间再来,而且找的理由根本经不住推敲,杨逍立刻意识到他在撒谎。
这小子居然敢撒谎骗自己,这是杨逍没想到的,他先假装答应,准备夜里去一探究竟。
天黑后,杨逍换了身衣服,利用摄魂镜的能力悄无声息的离开公寓,打了辆黑车,谈好价钱后直奔响马镇。
路上非常顺利,他到镇子口时,还不到10点钟,他没有联系凌彦余,而是压低鸭舌帽,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街上,没过多久,就找到了凌彦余所经营的聂家茶楼。
稳妥起见,杨逍再次使用摄魂镜,偷偷潜入进去,可让他意外的是,聂家茶楼里十分热闹,有十几个纹龙画虎的壮汉正在喝酒,在其中他并未找到凌彦余。
之前送过杨逍的那辆破面包车还停在车库里,他记得凌彦余说过,这是辆黑车。
离开聂家茶楼后,杨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拨通了凌彦余的电话,并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响马镇,正在往聂家茶楼走。
闻言电话另一头的凌彦余明显紧张起来,他告诉杨逍自己不在聂家茶楼,让他到沙通旅社找自己,问清位置后,杨逍一个人朝沙通旅社赶去,很快,他就在沙通旅社的一个小房间内见到了凌彦余。
这房间又偏僻又破旧,连一个独立卫生间都没有,脏兮兮的垃圾桶里还有吃完丢弃的面包包装袋,肉眼可见的窘迫。
在看到凌彦余脖子上缠绕的围巾遮住了小半张脸后,杨逍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但还是装作不知情询问:“你怎么住这里了?”
“最近最近我谈了一单生意,住在这里更方便一些。”凌彦余热情的招呼杨逍,“江哥,你坐,我给你煮茶。”
杨逍坐在床边,接过凌彦余双手捧来的水杯,也没喝,只是随口问:“聂家茶楼怎么样了?”
“都好,我一个人住聂家茶楼太浪费了,您也不常回来,我就就把茶楼先租出去了。”凌彦余继续敷衍。
见这小子还不肯说实话,杨逍也没直接拆穿他,而是对他伸出手,直截了当问:“钱呢?”
“钱”
凌彦余抿紧嘴唇,脸色难看,还不等他继续搪塞,就被杨逍一把将他围巾扯掉,露出了脸上的淤青。
见瞒不住了,凌彦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杨逍不停磕头,地板砰砰响,“对不起,对不起江哥,是我没用,我没有看好你留下的家当,我我没您的手段,压不住那些家伙,他们把我打了一顿,聂家茶楼也被他们抢走了!”
“您别杀我,我我还有用,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别杀我,求你了!”凌彦余吓得抖若筛糠。
可下一秒,就有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他们人多势众,你守不住很正常,我不怪你,但你要与我讲实话。”杨逍没有怪罪凌彦余的意思,毕竟他就一个是普通人,想要在这响马镇上立足难以登天,这件事说到底是他谋划失误,低估了响马镇的复杂程度。
“你不,您真不怪我?”凌彦余大吃一惊。
“你没错,是我的问题,现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我讲一遍,仔细点,谁打的你,我帮你打回来。”杨逍承诺。
闻言凌彦余压在心头的委屈瞬间释放出来,嚎嚎大哭,他告诉杨逍是一伙名为金蛇帮的人做的,前段时间他花钱找他们买情报,不知怎么的,就被这些人盯上了,他们踩了几次点,发现他就一个人,没靠山,就上门狠狠揍了他一顿,不但将钱财抢走了,还把聂家茶楼夺了,要不是自己磕头认错,后果不堪设想。
后面的事杨逍就清楚了,凌彦余吃了亏不敢告诉自己,担心被自己责罚,于是就蜗居在这地方,一直到现在。
“这个金蛇帮很强?”杨逍问。
“还行吧,有些名气,据说他们的帮主也有也有一副面具。”凌彦余回忆。
“什么字的面具?”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杨逍不是个只会喊打喊杀的愣头青。
“怨字面具。”凌彦余小声说。
闻言杨逍笑了,现在的他就算是厉字面具都不惧,何况一个怨字的小辈。
“前面带路。”杨逍站起身。
现在的他算是看明白了,想要在这响马镇平稳待下去,就要让其余势力敬畏,今天他就拿这个不开眼的金蛇帮开刀,让他们知道得罪自己的代价。
“现在?”凌彦余一愣。
杨逍已经起身走到门后,不耐烦地回头催促,“快点,收拾完他们后我还有正事。”
“哦哦哦。”
稳妥起见,杨逍先换好了戏袍,依旧是贴身穿在最里面,接着凌彦余带杨逍抄小路,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回到了聂家茶楼,此刻里面还亮着灯,非常热闹。
只是一个眨眼,凌彦余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杨逍带进了聂家茶楼中,他们没走门,就好像是空间穿梭。
站在熟悉的院子中,凌彦余一时间百感交集,而此刻房门被推开,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壮汉摇晃着走出来,看到凌彦余的第一瞬间也是一愣,紧接着勃然大怒:“你个兔崽子还敢回来?是把你方爷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反派死于话多,杨逍压根不废话,上前一脚就把壮汉踹翻在地,拿过人骨棍对着壮汉脸上乱抽。
没有注入精神力,此刻的人骨棍就是一支极为坚韧的棍子,用起来非常趁手。
听到壮汉的惨叫声,屋子里面的人也一个个冲了出来,为首的黑衣光头更是手拿一把银色的蝴蝶刀,刀法非常花哨。
也就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十几个人全都被击倒在地,为首的一个光头更是因为喜欢秀刀法出风头得到了杨逍的优待,被打的口鼻窜血,一个劲的求饶。
一时间院子内躺满了人,全都捂住身体在哀嚎,杨逍下手阴损专攻下三路,这些人的痛苦可想而知。
“凌彦余,过来认人,都谁打你了?”杨逍坐在一把木椅子上,双腿岔开,大马金刀。
此刻凌彦余也终于扬眉吐气了,拎着院子里的一把铁锹,对着几个人猛拍,打的惨叫连连。
见差不多了,杨逍叫停,开始问话,刚才动手他就感觉到了,这些人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没一个使徒,经过询问,这些人都是金蛇帮成员,为首的那个是帮中的小头目。
“什么狗屁金蛇帮,一群垃圾。”杨逍大为失望,随即望向凌彦余,“之前哪个让你磕头的,给我指出来。”
“他,还有他,那个你脚下踩着的也是。”凌彦余像是得到了尚方宝剑,一连指出好几个人。
杨逍挪开脚,他脚下踩着的是一颗光秃秃的脑袋,也是这些人中的老大,金蛇帮的小头目。
“敢惹我,真是找死,之前你们强迫我的人磕头,今天你们必须还回来,磕一个还十个,现在开始磕。”杨逍靠在椅背上,扫了眼凌彦余,“彦余,你数着,谁敢少一个,我要他的命!”
“大点力,我要听到声音!”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金蛇帮的十几个人已经去了半条命,可即便这样,杨逍也没轻易放他们走,随意丢出那把蝴蝶刀,扔在凌彦余脚下,“去,把这光头的耳朵给我割下来。”
“啊?”凌彦余脸色一惊。
“没听到我说话吗?”杨逍视线变得陌生,冷笑一声:“就你这样还想为你父母报仇?想想看,如果今天被打倒在地上的是你,他们会如何对待你?”
“你没天赋没背景,要想在这响马镇立足,靠的就是一个狠字,他们狠,你就要比他们更狠,这种小事都不敢,我看你还是死了报仇的心吧,你父母活该死,而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杨逍知道凌彦余的心性不坏,但同时,他也不够狠,对自己对敌人都不够,他身上带有一股大学生般的清澈,这在生活中还好,不过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响马镇,这些迟早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杨逍需要的是一个得力助手,而不是一个做事畏手畏脚的拖油瓶,即便现在的凌彦余还很弱小,但心性必须坚韧,先要有一颗强者之心,才可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仇恨,对复仇的渴望,这是最好的催化剂。
凌彦余终究是捡起了那把蝴蝶刀,一步步走向为首的光头,不顾光头的哀求,猛地挥刀,下一秒,那把刀没有割下光头的耳朵,而是插向了他的心脏。
“噗呲!”
“噗呲!”
一刀接着一刀,每一刀拔出时都带出了一道飞溅的血线,生命在指尖飞速流逝,光头倒在地上,无助的瞪大眼睛,望着这个曾经被自己打到跪下求饶的年轻人,视线一点点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