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疯病（求首订）
    疯狂在多恩蔓延。
    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多恩市的犯罪率就增加了百分之三千，打砸抢烧，多恩市的警局里已经塞满了人，最后只能将一部分人提前关到监狱里面去。以往都是守夜人找警方帮忙，封锁了一下现场，控制周边的局势，而现在居然是警方找守夜人帮忙，直接依靠超凡者的力量镇压多恩市的暴乱，甚至就连萧恩都被派去处理黑帮间的枪战厮杀。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
    以往的这个时候，码头区的道路两旁都是散步的行人，但眼下路上却是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沿途的路灯也被砸碎了不少，可以看到附近的公共设施都有被暴徒破坏，墙壁上还有许多诡异恐怖的涂鸦。
    最醒目的，就是一个流浪画家的作品，一座高耸的大摆钟上，一个半人半蜘蛛的怪物站在大摆钟顶端，吐出蛛丝敲响沉重的大钟。
    “怪物？真相！
    我们都被欺骗了！”
    墙壁上是一片暗红色的标语，还有各种各样癫狂的符号，骇人的涂鸦，甚至是用血涂抹的痕迹。
    多恩市好像变成了哥谭市。
    萧恩也没有想到他们上一次的任务出现意外，居然会导致多恩市乃至是周边的其他地区，一夜之间冒出来了这么多的疯子和暴徒。
    短短几天。
    萧恩曾经熟悉的现实世界都变成了过去式，疯狂就好似瘟疫一样在这座城市内蔓延，到处都是突然冒出来的疯子暴徒，好似人性的疯狂恶念只用了一晚上便完全爆发。
    甚至有些嗜血狂徒就跟恐怖份子差不多，到处烧杀放火，逼得守夜人不得不下死手。
    萧恩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杀人的。
    这些人的身上没有任何异常征兆，萧恩摘下迷惘也看不到丝毫的不对劲。
    他们只是单纯地疯了！
    ——“救命！”
    正在前往任务地点的萧恩突然听到了一个妇女的呼救声，他的眉头蹙起，身影迅速地攀附墙壁而上，这是他刚刚拿到手的一件奇物——蛛行手套。
    可以让他像蜘蛛一样攀爬各种地形，基本上就等于是大幅度削弱版本的蜘蛛侠。
    主母被击毙之后。
    守夜人总部一下子放出了很多件的蛛行手套。
    这件奇物加持的是类似‘蛛行术’的效果，可以略微提升萧恩的敏捷性。使用这件奇物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代价，就是激活时会吸收一点生命力，就跟做饭时划破了手指差不多。
    中低阶的奇物都没有太严重的代价，只有高阶以上的奇物才有很明显的禁忌副作用，如果是传奇圣遗物和传奇封印物，甚至有极为苛刻的使用条件，乃至是限定自身的阵营。
    萧恩的身影翻过墙壁，他看到了一个被暴徒摁在地上剧烈挣扎的中年妇女，一旁洒落着篮子与食物。
    她身上的裙子已经被撕烂了。
    一个壮硕的光头男人正坐在她的身上撕扯，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这个暴徒似乎是因为她的反抗而感到愤怒，直接抡起拳头就砸向了女人的脑袋。这沉重的一击顿时把女人打得头破血流，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这个壮汉撕掉了上身的衣服，昏暗中浮现的一大片雪白顿时让这个暴徒亢奋地无以复加。
    他浑浊的双目中血丝密布，眼白里透着一丝怪异的淡黄色，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猎物。
    哒。
    萧恩的身影落地，他拔枪直接顶在了那个暴徒的后脑勺上。
    “放开她。”
    “站起来，然后转过身去。”萧恩沉声道。
    正在撕扯女人最后一点衣服的暴徒转过头来，他的双目中透着一丝癫狂，表情因为亢奋而略微扭曲，在看到了萧恩手中的枪后，他的神色非但没有丝毫害怕，还显得有点兴奋。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缓缓地站了起来。
    疯病！
    萧恩的目光一凝。
    暴徒一起身，那个惊恐无比的女人便夺路而逃，她甚至都没有向萧恩道一句谢谢。
    突然间，一抹寒光浮现。
    眼前的暴徒趁着女人逃跑吸引萧恩视线的瞬间，居然拔出来了自己腰间的匕首，顶着指向脑袋的手枪，想要反击割断萧恩的喉咙，他的速度很快，爆发力比普通人更强，好似疯狂唤醒了他的潜能。
    砰！
    一道沉闷的枪声响起。
    这个暴徒的脑袋瞬间被打烂，飞溅的鲜血，碎裂的颅骨，白的脑浆稀碎。
    “第十三个人头了。”
    萧恩从黑色风衣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叼上一根，点燃，默默地吸了一口。他前几天才第一次杀人，今天就已经干掉了第十三个，说实话杀人比处理诡异事件时杀怪难下手多了。
    当然，慢慢习惯也就好了。
    啪嗒。
    他收起打火机，在烟雾缭绕中，转身离去。
    又是一个疯子。
    不是疯子，不会被枪指着脑袋，还敢拿一把匕首偷袭他。
    后勤部的人会来处理。
    码头，旧城区。
    夜晚的旧城区变成了罪恶滋生的天堂，连续数日的枪战让许多人逃离了码头附近。这片区域的工厂已经全部停工，前天燃起的大火应该是一伙帮派恶徒争斗时放的，烧死了二十多个人，现场留下了许多烧焦的尸体。
    要知道主母被击毙的那天，多恩市的伤亡也才三十多人，其中大部分阵亡的都是守夜人，普通人大多都是被毒蜘蛛给咬伤的。
    大摆钟的钟声响起后。
    其他的地方还不清楚，码头区这一片，七天内大概死了数百人，萧恩也是被临时抽调过来帮忙的，这片区域鱼龙混杂乱得特别厉害。
    至于为什么没有调军队过来镇压，萧恩也不是很清楚，有可能军队那边也出事了。
    “一夜之间，好多人都疯了。”
    萧恩默默地掐灭烟头，拿出一叠通缉令，最上面是一个男人的画像，刀疤脸，鹰钩鼻，目光凶狠，头发染成红色，胸口有怪异的骷髅头纹身。他是曾经旧城区某个帮派的二把手，突然间野心爆发干掉了自己的老大，然后招募了一批亡命徒，收编了附近的帮派势力，趁着暴乱染指码头区的工厂，他作风凶狠无比，身手强悍，警方之前为了抓他还牺牲了三个警员，可惜最后还让他给跑了。
    他被怀疑是超凡者。
    这件事目前交给萧恩处理，不用留活口，如果是超凡者，回收遗物就行。
    从那天大摆钟的钟声响起开始，多恩市关于怪物的消息就已经完全封锁不住了。
    当天至少有上万人见过半人半蜘蛛的主母，前段时间发生的诡异事件也被有心人给翻了出来，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流言和阴谋论都在多恩市内飞速地传播着。
    “疯狂就像瘟疫一样蔓延……”
    主母撕碎的现实，让普通人也看到了世界最怪诞最残酷的一面。
    路口处。
    萧恩看着通缉令下面的几张画像，收起手枪，缓缓地踏入码头区的工厂。
    ——隐形术。
    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空旷的街道上，只有轻微的脚步声。
    不远处，曾经大火焚烧的区域留下满地狼藉，萧恩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是两个正站在铁桶旁抽烟的暴徒，他们好似并没有听到远处的脚步声，依旧在亢奋地讨论着白天的辉煌战果，他们双目赤红，布满血丝，眼白中透着一丝不明显的淡黄色。
    萧恩对比了一下通缉令上的画像。
    有一个比较接近，因为眼角纹着一模一样的血色泪痕。下一秒，萧恩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两人身旁，那仿佛是鬼魅般的身影，让两个恶徒都是惊得浑身汗毛乍起，有一个人想要拔枪射击。
    但两只无形之手已经扼住了他们的喉咙，将他们一百多斤重的身体轻易地提了起来，可怕的力量让他们呼吸困难，脸色苍白，只能徒劳地挣扎着。
    “没错。”
    “就是这个人。”
    萧恩的目光一凝，那两个悬在半空中的暴徒开始剧烈抽搐，下一秒他们的颈脖被同时掐断，整个颈骨都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扭曲感。无形之手的力量越来越强，已经远远超过了萧恩本人，可以跟战士途径的超凡者媲美。
    啪嗒。
    两具尸体被扔在地上。
    萧恩伸手掏出一个笔记本，划掉了上面的一个名字。
    “还有四个。”
    萧恩的身影再度消失于黑暗中，他看到了前面亮起的灯火，应该是原来那个工厂的办公楼，下面有一群神色凶狠的帮派暴徒，最近他们打得很欢，晚上都有安排人手在地盘附近巡逻。
    他站在原地计算了一下时间，然后慢条斯理地走上楼梯。
    空旷的楼道内，只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仿佛是在闹鬼一样。
    砰！
    一道枪声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萧恩没想到上楼的功夫，就能遇到一个任务目标。
    他抬手划掉了笔记本上的另外一个名字，靠在楼梯口的拐角处，心中默默地数数，一、二、三、四、五。
    他听到了脚步声。
    两只无形之手握枪伸了出去。
    哒哒哒！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萧恩直接清空了弹匣，当他从楼梯的拐角处走出来时，走廊里面已经是三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他们死之前只看到了拐角处突然冒出来的两把悬空的手枪，根本就连敌人的影子都找不到。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禅宗枪术，跟着感觉走就行。
    “还差最后一个。”
    萧恩收起了笔记本，放进了风衣的口袋里面。
    有一个敌人躲在房间里面。
    他手里有枪。
    萧恩能够侦测到对方的情绪，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他非常紧张。
    “还是阅读思想更有用一点。”
    萧恩在地上随意的布置了一个仪式的图案，然后便是一个肉眼不可见的隐形仆役被召唤了出来。
    “去。”
    “把房间的门打开。”萧恩下达命令。
    隐形仆役懵懵懂懂地走了过去。
    它只能执行比较简单的命令，比如说开房门、搬东西、站到陷阱上等等，太复杂的命令它有可能无法理解。
    吱嘎。
    房门被打开。
    砰！砰！砰！
    一连串的子弹把隐形仆役打得原地消散。
    萧恩的身影则在这一瞬间飞跃而出，伴随着扣下的扳机，一阵密集的子弹将眼前的敌人打成了筛子。
    “战士途径？”
    他看着地面上微微蠕动的乌黑血迹，掏出笔记本，划掉了最后一个名字。
    幸好来得早，这个暴徒快要失控了。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两分钟后。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五楼的窗户一跃而下，在快要接近地面的瞬间，他突兀地消失，然后又出现在了空旷的马路边缘，紧接着他的身影便彻底不见了。
    不管萧恩能不能接受，当初平静祥和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有人揭开了真相，给现实带来了疯狂。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