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187. 给你一个机会，装一下吧！
    当东野秀一离开小泉居酒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大厅里面的死神早已走完，只剩下几个烂醉如泥的流魂街平民还在各自的桌子前面嚷嚷着胡话。
    露琪亚已经下班，居酒屋老板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对东野秀一和同样是穿着便装的市丸银毕恭毕敬。
    甚至连酒钱都没让东野秀一和市丸银两个人付。
    望着独自一人朝瀞灵庭方向回去的市丸银，东野秀一停顿了小会，便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南流魂街的大恶人想要加入刀狩众，作为大刀狩长，东野秀一有责任，也有义务去考察一下那些人的实力和背景，已经忠诚度。
    之后不管谁问起来，都是这么一个回答。
    但很显然，今夜、乃至明天，南流魂街的大恶人们当中，不会有一個合格者。
    因为一只破面袭击了他们，东野秀一顺理成章地将这次事件当做了对于他们的考核。
    可是这些大恶人们着实令东野秀一有些失望，竟然没有一个能在那只破面的手中活下来。
    “所以说，最近这段时间，不仅是在尸魂界当中，频频出现死神遇难的事情，就连虚圈，也是如此？”
    站在重建之后的新虚夜宫内，东野秀一望着蓝染说道。
    房间外，是由现在的十刃之no.2赫利贝尔以及她的那三位从属官负责把守，保证不会有闲杂人等误入。
    “只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基力安遇害罢了，但是，对于现在的虚圈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蓝染翻阅着东野秀一交给他的，重写抄写的那一份市丸银整理出来的信息，点头回应道。
    这件事的确是他授意市丸银去做的，主要是七年前，为了看看东野秀一的成色，顺便送东野秀一一份大礼，同时将整个虚圈重整为一股更加服从自己安排的力量，蓝染亲手设计，葬送了当时虚圈的小半战力。
    为此，他甚至在尸魂界里面打开杀戒，才勉强维持住两边的稳定。
    因此，现在正在恢复元气的虚圈，那些过去都上不了台面的基力安，也变得尤为重要。
    一些基力安的意外消失，就是这样引起了蓝染的关注。
    而根据市丸银一段时间的调查，才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那间流魂街当中并不怎么起眼的居酒屋上。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间居酒屋，的确并没有尸魂界其他居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一家才成立不到七年的居酒屋，其在南流魂街一区的人气，已经远超那些经营了数百年之久的老店，这合理吗？”
    蓝染一边查看着资料，一边冷哼一声。
    “这合不合理倒是次要的，主要的点在于，这家居酒屋的优惠政策，凡事曾经为尸魂界流过血的死神，只要可以证明自己，都可以在这间居酒屋里面享有一环（尸魂界货币单位）畅饮的特权.
    这和免费有什么区别？”
    东野秀一指出了自己觉得非常不合理的一点。
    在现世当中，这种行为，人们一般称之为爱国，但是在尸魂界，东野秀一更愿意将其评价为，非奸即盗。
    因为在死神的队伍当中，为尸魂界流过血的死神有多少？
    他没有数过，可是在有东野秀一干预之下的这个世界，不说八成吧？起码占死神这个群体的一半，是有的吧？
    更别说为了区分这些人的贡献程度，小泉居酒屋还贴心地为这些死神设立了年限制度，以及次数制度。
    越早为尸魂界流过血，或者是次数多的，都可以受到不同程度的优待，比如说，获得自己专属命名的新酒，又比如说，每次还可以才小泉居酒屋里面打包对应价值的美酒回去。
    这些统统收费一环！
    也就是免费！
    如果不是本身喜欢喝酒的死神人数并不多，更多的只是过来看个噱头，那么东野秀一都不知道小泉居酒屋的幕后老板能有多少家底给他这么造。
    所以结合小泉居酒屋本身的疑点，东野秀一有理由怀疑，之所以小泉居酒屋会设置这么多条件，无非就是在精准定位目标人群。
    他想要找的那一批人，一定就在其划出来的这么多分区当中的一个或者几个以内。
    换而言之，只要知道浮竹左马他们享有哪一个区间范围内的优惠政策，那么东野秀一便也可以顺藤摸瓜，从中找到浮竹左马那些人的共同点，以及这些人被盯上的原因。
    好消息是，对于东野秀一这种身份的死神而言，要知道这些讯息，并不是一件什么难事。
    坏消息是，范围有些广，都是一群在东野秀一还未叛逃去现世时，就在护廷十三番队的队伍当中发光发热的幸运儿。
    “所以说，秀一，你只看到了这些吗？”
    然而，蓝染在听完东野秀一的发言后，将手中的资料合上，目光望向了前面那张，萨尔阿波罗特意为自己打造的新王座。
    人们总是会被自己眼前的表象所迷惑住双眼，从而丧失了脱离出来，去观看其全貌的机会。
    东野秀一虽然经常表现出过人的智慧，在所有死神当中绝对称得上是佼佼者，但是蓝染发现，东野秀一依然还是会犯下这种错误。
    不过这也挺好，至少这样的话，让他在东野秀一的面前，还能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逼格。
    殊不知，在从蓝染那里得知了市丸银前往小泉居酒屋进行调查的真实原因之后，东野秀一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一部分真相。
    只不过在蓝染的面前，他不能表现的太聪明，得给蓝染留一些发挥的空间，否则他这大半夜地临时将蓝染找过来，又不给蓝染装逼的机会，东野秀一觉得蓝染即便嘴上可能不会说，但是内心的小本本上，一定会狠狠地给自己记上一笔。
    而今时不同往日，过去在市丸银还没有加入蓝染阵营之前，东野秀一还可以通过经常和蓝染走动，加强两人之间的感情。
    现在由于两人身份的原因，以及市丸银夹在中间，让东野秀一相见蓝染一面非常麻烦。
    以至于两人现在都是没有重大事件都不会见面，一般的事情，也是直接通过特殊的联络手段联系。
    因此，哪怕是最近虚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要不是巧合地遇见了市丸银，东野秀一那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过。
    “还有什么是我没有发现的吗？蓝染大人。”
    东野秀一皱起眉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很不错。
    这便是蓝染心中对于东野秀一此时神态的评价。
    东野秀一还是一如既往地在这种非战斗细节上处理不够好。
    这很符合他蓝染对于东野秀一的刻板印象。
    不过他也很乐意去调教和指点这样的东野秀一，
    “虽然银没有在这份资料当中写出来，但是秀一，你也应该想到，为什么银明明已经将目标锁定在这间居酒屋上，却没有锁定任何一个嫌疑人。”
    东野秀一作出了恍然大悟状，
    “蓝染大人，您的意思是说，银追踪了那个罪魁祸首，一直到了这间居酒屋，然后便失去了那个人的踪迹，是这样吗？”
    “准确的来说，不是追踪那个凶手，而是追踪的那些被抓走的基力安。
    那些基力安身上都被我们做下了标记，结果却依然在那个地方消失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秀一。”
    “这意味着，要么那人有着发现，并清楚蓝染大人您亲手布置标记的手段；
    要么，他便用了什么方法，将那些基力安，彻底地隐藏了起来.”
    这就是东野秀一原本的推测。
    并且东野秀一根本没有作出这样一个选择题，而是直接将第一个选项给排除了。
    毕竟，要是那个人真得有那个能力清除掉蓝染精心布置的标记，那么那个人也干脆别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了，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随便挑一个干吧。
    东野秀一完全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而对于那唯一个选项，其实东野秀一在心中也有自己的猜测。
    异度空间
    这个词若是放在几十年前，恐怕还是一个新颖的东西。
    但是自从东野秀一将西稍局的那颗宝石带回来扔给浦原喜助和涅茧利两人共同研究了以后，异度空间，就变的离很多死神没那么遥远和高大上了。
    听说现在就连部分第十三番队的死神在现世当中执行任务时，都可以布置一个小型的异度空间出来，从而防止自己和虚之间的战斗，对于现世产生较大的影响。
    只是，通过这种渠道分配出去的份额，那是在护廷十三番队那里，有着明确记录的。
    哪怕是五大贵族，现在如日中天不可一世的纲弥代家，原则上，想要使用异度空间，那也必须先向一番队申请才行。
    只不过涅茧利私底下抗不抗的住，来自纲弥代家的压力，那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会是纲弥代家吗？
    东野秀一仔细想想，假如只是针对自己的话，那么这还的确很像是纲弥代家能干出来的事。
    毕竟一边给自己甜枣，一边不断地给刀狩众泼脏水，这是纲弥代家长期以来，所始终坚持的一项基本原则。
    目的就是让东野秀一和护廷十三番队之间，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逼迫东野秀一必须和他们纲弥代家死死地绑定在一块。
    可是，这件事，并不单单牵扯的到了东野秀一，对于纲弥代家而已，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间去招惹一群虚圈当中的疯子。
    所以，东野秀一望向了蓝染，希望可以从蓝染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而本就想要指点东野秀一的蓝染，在这方面，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隐瞒，
    “是空间，哪怕是藏匿，也会有灵压的痕迹留下，但是市丸银在那间居酒屋里里外外，都没有发现类似的痕迹。
    因此，我让东仙要去查看了第十二番队最近一段时间的产品分配清单，里面完全没有异常的地方”
    蓝染说到这里，似乎是故意的留白，想要给东野秀一一点发挥的空间。
    东野秀一也领悟到了蓝染的意思，在这个尸魂界当中，除了东野秀一他们这一批和蓝染有着密切关联的死神，要想进行和空间有关的操作，没有第十二番队的帮忙，那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都事情。
    所以说，罪魁祸首，果然就是纲弥代家吗？
    毕竟现在一切的证据都在表明，整件事情的背后，都有纲弥代家在最后进行兜底。
    但是看着蓝染嘴角上那若有若无的笑意，东野秀一忽然想到，他和蓝染一直在这里谈论着异度空间，甚至包括了它在现在的一些由涅茧利所创造出来的全新应用形态。
    可他们却似乎都下意识地忽略了一件事。
    那便是，拥有创造异度空间能力的，并不只在第十二番队当中，那些已经被开发出不同效果，并且进行了严格保密的产品，同样也有不少掌握在征服亦或者是其他空间当中。
    还有造成现如今尸魂界空间力量格局的高端战力，和原始股。
    那枚东野秀一从西稍局的敌人那里，所拦截下来的特殊宝石。
    那枚宝石，在东野秀一当初跟着浦原喜助等人准备逃难去现世的时候，东野秀一就没有选择带上它，而是将其留给了四番队的队长，卯之烈。
    后来，即便东野秀一已经用正常的方式回到了尸魂界，他也没有试图去要回那枚宝石，而是选择了让那枚宝石继续陪伴着卯之烈。
    哪怕是东野秀一一次都没有看见卯之烈将那块宝石戴在身上。
    因为这个时期的他，已经根本看不上那枚宝石所能够带来的微弱收益。
    哪怕是需要建立异度空间帮助自己进行一些特殊的勾当，东野秀一身上可供选择的能力和道具也是完全的充分。
    完全不需要对那枚宝石进行占有。
    所以，现在那枚宝石，应该还在卯之烈那里？
    带着这样的疑问，东野秀一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