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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第251章 假设有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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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1章假设有***
    “你大概说反了,为了公司,我已经准备使用美男计。”
    米歇尔抛出一个白眼,“感谢你为公司的付出,但我不会为你的美男计买单。”
    “真遗憾。”冼耀文耸耸肩,“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华人对你们英国人的看法,友谊物业需要一位英国籍的女性管理人员管理售楼小姐,有一定身份,最好是公务员太太,她需要亲临一线售楼,为我们的客人端茶递水。”
    米歇尔寻思片刻,“亚当,这个事情可大可小。”
    “放心,一个英国佬倒茶改变不了香港华人被你们英国佬统治的事实,我是一个现实的人,对自我欺骗不感兴趣,我也不会给报纸添油加醋借题发挥的机会。啊,晚些时候,我可能会投资举办拳赛,龙道高手郝运来痛扁英国大力士蒙哥马利。”
    米歇尔嗤笑道:“为什么不叫丘吉尔?”
    “我看好丘吉尔再次当选。”冼耀文耸耸肩,“你懂的,他能找我们麻烦。”
    “请把们去掉,谢谢。”
    “不利于团结的话以后少说,谢谢。”
    米歇尔睨冼耀文一眼,没有回怼,只是说道:“龙道听着有点意思。”
    “很有意思。”冼耀文拿起汤匙从菜盘里舀了一大勺蟹膏到米歇尔的菜碟里,“只是蟹膏要一口一口吃,吃得太急会噎着,以后再说啦。”
    “ok。”
    食讫,冼耀文派车送走费宝树,又与米歇尔、卡罗琳两人上天台交谈了一个多小时。
    翌日。
    在工厂坐了一个上午的班,带上费宝树到了青年会的办公室。
    费宝树的岗位安排不急,龙学美手头一堆事要去忙,且大多不是打打电话就能解决的事,需要出去奔走,费宝树暂时先负责补位。
    当过贵太太又哺乳过几个孩子,费宝树的伺候可比龙学美贴心多了。
    一杯温茶奉上,又把早上从果栏昌那里买的葡萄洗好,坐在大班桌边,一颗一颗地剥着,整颗的葡萄皮剥掉五分之四,留下五分之一捻手,一咬一吸,整颗葡萄就会落到嘴里,汁水却不会沾到太多。
    吃几颗葡萄,脑子里捋一捋下午要做的事,等捋清楚,冼耀文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第一个电话打给中华戏院的老板管中华。
    前些日子报纸上的分类广告里有中华戏院找合伙人的广告,他留意上了,稍一打听就知道中华戏院1948年8月开业,到现在差不多经营了两年时间,这时候要找合伙人,只能说明戏院经营的不怎么样,急需冤大头垫坑。
    这个冤大头他有兴趣当一当,而且要当彻底。
    第二个电话打到英文虎报办公室,找袁文怀。
    香港电影业大浪淘沙后,留下来的珍珠就那么几颗,眼前能看得见够得着的也只有袁文怀,他打算把此人招到友谊影业旗下,关在圈里慢慢观察、培养。
    把目光拉到几十年后看袁文怀,他是香港有数的电影大亨,但把目光拉回当下,他不过是一个报社的小记者,跟电影之间的联系大概只有看过,不说管理岗,就是打杂都得从学徒开始。
    袁文怀只能是远水,解不了当下的近渴,友谊影业需要一个已经冒出头的人才当掌门人。
    这个人选暂时还没头绪,冼耀文打算从香港在经营的戏院当中筛选,经理或老板都行,经理简单一点,高薪挖,老板复杂一点,连人带戏院一起挖。
    两个电话打完,冼耀文拿起报纸,专挑分类广告里戏院的广告看,新片上映的广告记下戏院名字,其他广告细细推敲背后的用意。
    “宝树,你平时会去戏院看电影吗?”看了将()
    近一个小时的报纸,冼耀文冷不丁说道。
    一声“宝树”在费宝树心里荡起涟漪,她已经许久没有听人这么叫她,何况是从一个男人,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男人嘴里。
    少焉,她抚平涟漪,平静回道:“我每个月都会去明声戏院看上一场。”
    “你住在荔枝角道?”
    “我住太子道西,浴德池边上。”
    浴德池全称上海同记浴德池浴室,顾名思义是上海过来的老板开的,同其他娱乐相关的场所一样,抬头有“上海”二字,生意差不了。
    冼耀文没去过,却在报纸上不止一次看到过浴德池的名字,据说是一间只招待男宾的浴室,黑白两道都喜欢去光顾。
    “晚上吵吗?”
    “嗯?”费宝树摸不着头脑。
    “我是问你住的楼下晚上吵不吵,会不会经常有人火拼。”
    “不是太多。”
    冼耀文抬头看了费宝树一眼,旋即又低头继续看报纸,“你在这里的上海熟人多吗?”
    “有一些。”
    “知道你住处的人多吗?”
    费宝树狐疑地瞄了一眼冼耀文的额头,愣了一会说道:“没几个人知道,我很少在住处招待客人。”
    “只租了一间卧室吗?”
    “对的。”
    “跑马地蓝塘道892号有栋别墅今年二月才入伙(交付),我看报纸上还在登售卖广告,应该还没卖出去。”冼耀文把登着广告的报纸递给费宝树,“你打个电话过去约一下明天看房,只要房子没问题,每呎的价格不超过40元,你也喜欢,就可以买下来。”
    不等费宝树惊诧,他摆了摆手,紧接着说道:“先不要发表疑问,听我继续说。房子买来是给你住的,但产权是公司的,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房子买下后,你按照自己的喜好添置家具摆设,一切由你,就是养猫狗都行,你可以当成自己家。
    第三点,整理房子的同时,你自己招几个佣人,需要几个你应该有数,我只提一点要求,贴身服侍的那个必须是从上海来的,平时说上海话或宁波话。
    第四点,我会给你添两台车,一台你坐,一台给佣人平时上街买菜用,也会给你安排一个女司机兼保镖,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第五点,等下把你以前喜欢用、香港买不到的国外化妆品名字写下来;平时你没少看国外的时装杂志,把你喜欢的时装款式整理一下,还有你的衣服和鞋子尺码写下来,我会尽快让人从国外帮你买回来。
    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你现在可以提问。”
    “为,为什么?”费宝树支支吾吾道。
    “公司马上要执行一个大计划,需要从上海过来的有钱人那里集资,大概需要数百万元。我什么身份你清楚,米歇尔是汇丰银行的经理,她父亲是汇丰的大股东,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计划也是正经的商业计划,不是介绍券、鸿福券那种骗局。
    我呢,不是王冠玉、朱爽之流,你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女,且身无长物,大概没有什么值得别人下这么大的血本骗你,所以啊,不必要的担心可以放下,你只是运气好,恰好遇到了。”
    [介绍券、鸿福券是发生在上海的两大骗局,影响很大;王冠玉是拆白党,朱爽不是,两人都是行走于上海的骗女高手,专对涉世未深的富家千金下手,财色兼收。]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我打扮……装成阔太太?”
    “很简单,为了省点事情,公司会找一个上海人执行计划,上海人和上海人更容易建立信任;也为了占点便宜,投资讲究回报,如果有的选择,每个投资人都希望投入1元,回报万元,身为计划发起和执()
    行方,公司自然也希望把更多的利益留在自己手里。”
    冼耀文冲费宝树努了努嘴,“计划执行人和公司只是利益结合,谈不上有太深的信任基础,公司讲诚信,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讲诚信,利益当前,耍点阴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公司不得不防。
    但是呢,公司又不想把提防做得太明显,于是我就想到你了,你端庄婉约,看着没有太大的攻击性,我对你又足够信任,就想着让你参与到计划中来。
    说起来,你就像是一份保险,不触发赔偿条款,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把保费收下,一旦触发,就代表你发挥了大作用,理应有一份不错的回报。
    你不用猜忌,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公司会帮你承担半年别墅所需的开销,半年之后,你的薪水足够维持开销,等计划完成,公司会把别墅的产权过户给你,当作你的奖励之一,你也可以考虑把孩子接过来住,不管是入学留学、就业,我都可以帮忙。
    啊,还有,设计研究员是一份待遇很高,也很体面的工作,需要经常去欧洲出差,你的年纪还不大,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或许能遇到另一段幸福。”
    费宝树轻轻点点头,“我听明白了。”
    冼耀文颔了颔首,低下头,“晚上我约了人到西餐厅吃饭,你一起去,我会给你单独开一桌,你找一找以前的感觉。”
    “嗯。”
    又是看报良久,冼耀文看着时间差不多,给蓝莺莺打了个电话。
    不到一个小时,蓝莺莺到了,顶着一个有点过时的发型,眼睛一点不乖,对办公室各种打量,也打量费宝树。
    “别看了,过来坐。”冼耀文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蓝莺莺见状,瞥一眼费宝树,又用余光看一眼她左侧方的戚龙雀,花了两三秒给自己鼓了鼓劲,把腰扭成邪恶的曼陀罗花,赶着浓烈的香水味走到冼耀文近前,略一停顿,坐到大腿上嗲声道:“冼老板,怎么今天才打电话给我?”
    冼耀文勾起蓝莺莺的下巴,露出邪中带yin的笑容,“因为昨天前天我只能给你一喜,今天却能让你双喜临门。”
    说着,他转脸看向费宝树,“宝树,我和蓝小姐有点事要谈,你去隔壁半岛喝下午茶,等下过去接你。”
    “好的。”
    费宝树红着脸应一声,一溜烟就往外跑,不算夭折的那个,她孩子都五个了,她又岂能不知道办公室里即将发生什么,她对冼耀文的好印象坍塌了。
    她一走,戚龙雀也退出办公室,顺手把门带上。
    此情此景,蓝莺莺也猜到即将发生什么,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很光棍地双手搭到冼耀文的脖颈上,娇滴滴地说道:“冼老板,我的双喜临门是什么呀?”
    啪!
    冼耀文的手掌印在蓝莺莺的翘臀上。
    “啊~”
    “这第一喜就是你想错了,我今天对你的身体没兴趣,下去,坐对面。”
    “啊?”冼耀文的话完全出乎蓝莺莺的预料,她一挺身,贴紧冼耀文的胸膛,嘴里发出魅惑的声音,“冼老板,你真要我坐过去?”
    冼耀文沉声道:“听好了,我不会跟你玩以退为进或欲擒故纵,我想要的时候,会直接把你按倒,不想要就是不想要。坐过去。”
    “哦。”
    听冼耀文的语气是来真的,蓝莺莺心情复杂地站起,扭到对面坐下。
    冼耀文扫了一眼蓝莺莺的头发,问道:“戏里的发型?”
    “后面几天拍戏都是这个发型。”
    冼耀文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点出三张塞回去,剩下的放在桌面,“七点太平山餐厅,我约了人,你做我的女伴,在客人()
    面前不要叫我冼老板,你自己选一个亲昵点的称呼。”
    “老公。”蓝莺莺不假思索地喊出口,声音很腻。
    “就这个可以。”冼耀文颔了颔首,接着说道:“第二喜,我会在新宁楼帮你租一套公寓,让你住得好一点,一个月再给你两千花销……”
    蓝莺莺喜上眉梢,甜甜地说道:“老公,你真好。”
    冼耀文睖了蓝莺莺一眼,“除此之外,我还要把你签到我的公司,为你量身定做几部大制作,还会把你送去好莱坞拍片……”
    不等他把话说完,蓝莺莺嗖的一声,又挂到他脖子上,一连串紧锣密鼓的吧唧声响起。
    “老公,你对我太好啦,卟卟卟……”
    冼耀文感受着脸颊上一下接一下的湿润,回忆起刚才蓝莺莺那对猩红的嘴唇,心知自己已是满脸的口红印,心里很是无奈。
    许久,蓝莺莺才亲过瘾,嘴唇离开了冼耀文的脸。
    冼耀文连忙说道:“桌上的钱拿去买身衣服,别迟到。”
    “不会的啦。”蓝莺莺又在冼耀文的脸上亲了一口,“老公,那我去啦。”
    “去吧。”
    蓝莺莺一离开,冼耀文就去了卫生间,凑在梳妆镜前,果然看见自己脸上密密麻麻的嘴唇印,拘水擦拭干净,回大班椅接着看报纸。
    大约五点,阿叶来了办公室。
    “冼生,查清楚了,李裁法的三个女人并不住在一起,李月如住在湾仔告士打道,陈蕙英住在九龙塘,黄小曼就住在七姐妹。”
    “李裁法去哪里最勤快?”
    “我在跟的时候,李裁法没去三个女人那里,都去西营盘高街,李裁法有一个情人住在那里。”
    “那天我在李裁法身边见过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看着不像是保镖,知道他是谁吗?”
    阿叶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李裁法的中文秘书张哲宪,跟了李裁法好多年,李裁法好像很信任他。”
    冼耀文回忆那天晚上在李裁法办公室的场景,淡声道:“知道李裁法有几个固定情人吗?”
    “没查清楚,我知道三个。”
    “李裁法今年四十出头,之前又是吃多了软饭,多年劳累,就算天赋异禀也该蔫了,有固定的情人,还要在外边打打野食,家里的三个女人肯定吃不饱。”
    冼耀文在桌面轻敲几下,“大胆假设张哲宪和三个女人其中一个有***,再进一步假设就是李月如,你继续跟一跟,看假设能不能成真。”
    “冼生,如果是真的,需要拍几张照片吗?”阿叶问道。
    冼耀文摆摆手,“拍照的动静太大,容易出事,还是以你的兄弟安危为重。李裁法先这样,说下另一个。”
    “我沿着线索查下去,查到了大隆金号。”阿叶面露古怪之色,“大隆金号没有老板,只有老板娘,叫蓝妮。”
    “蓝妮?”冼耀文脸沉了下来,“是不是四十岁左右?”
    阿叶点点头,“就是那个蓝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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