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果然不是亲生的
不仅是飞剑的造型诡异,更让飞烟崩溃的是,它的激活法诀也十分的个性。
那就是:“我要,我要,我还要!”
还有变幻成手剑与人斗法时的口诀:“变大,变大,变大!”
可以想象,若是有一天,飞烟真举着这把剑上去和人斗法了,那效果,修真界的头条绝对非她莫属。
也不知道是哪位恶趣味前辈造出来的这把剑,而且用的材料等级还不低。方衍拿自己的飞剑砍过去,那东西只是软绵绵的瘪了一下,很快就又弹了回去。
而且似乎是因为从未认过主,这把剑的剑灵格外兴奋,不用自己的主人操作,就开始在天空中欢快的飞了起来。
其结果,那是爆炸性的。惊呆了路过的各路修士。
路人甲:“擦,那是什么,我幻觉了么?”
路人乙:“巨大的丁丁啊,这是把哪个老怪给灭了?”
路人丙:“兴许是天材地宝呢?要不咱们把它弄下来,煮了吃了,说不定就功力大进,金枪不倒了呢……”
随着飞剑在天空中飞行的越久,引来的好奇人士就越多。
听着那些带有颜色,让人脸红红的的议论声,刚刚晋升为飞剑主人的飞烟,只恨自己不是个蛋,这样还能直接钻土里,把自己给埋了。
游小西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把在空中飞得不亦乐乎的飞剑,凑到天机子耳边幽幽道:“老实说,你其实是故意的吧?”
天机子看着天空中那奇葩造型的飞剑,也是满脸的惆怅。默默的走上前,又从兜里巴拉出来一个小袋子,递给了飞烟。万分愧疚道:“我真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不过已经这样了。有总比没有强,你就先凑合着用吧,等再得到好的,让你先挑。”
天机子说的很真诚,飞烟满心的愤慨,也只能压下,默默的接过盒子不说话。
经过最初的慌乱,飞烟也接受了现实,暗暗咬牙,低声念起了那可怕的口诀:“变小,变小,变小!”
随着她念动法诀的声音,粉红色的椭圆飞剑慢慢变小,化成一道流光飞入了她的眉心之中。
被飞剑吸引过来的围观吃瓜群众,见飞剑是个有主之物,并且主人还是个女子,纷纷伸出大拇指,挤眉弄眼的,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还有几个好事的,想来问飞烟的宝物出自何处,结果被游瑞安抬手一道雷给轰走了。
倒不是游瑞安忽然善心大发,同情起飞烟来,而是那些上来的人的表情太让他恶心了。
就这样,装备齐全的红领巾小队再次踏上了征途,朝着距离沙漠之城七天左右路程的放逐之地赶去。只是这次,飞烟说什么都不肯再拿出自己的那把邪恶的飞剑了,只能又麻烦方衍带着她上路。
沙漠之巅位于西漠的最中心,正因为其占据了西漠中最大的绿洲,才使得这里的发展格外的繁荣。
然而放逐之地则在西漠的最深处,距离与魔族的界限也不过是一个天堑的阻隔。
可以说,这里是一个凶险与机遇并存的地方,若不是几人的身份都是修真界的豪门弟子,修真者联盟是不会同意他们接下这个任务的。
前往放逐之地的路上,刚开始几日,陆陆续续的还能碰上出来打怪,或是赶路的道友。
到了后面,几人才发现他们似乎走上了一条与其他人完全不同的道路,可是明明罗盘上显示的地点,就在这个方向。并且这个方向,距离天璇子的位置也是越来越近,让原本没个正行的方衍也难得安静了下来。
由于风沙太大,几人不得不放弃了用飞剑赶路。天机子则是拿出了一个小型的飞舟,类似小船的模样,倒是能坐下不少人。
这让游小西不由得想起了方衍上次去仙府用的那块破布,同样是千机门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看着方衍的目光,顿时变得同情起来,看来,方衍果然不是亲生的。
方衍接收到小西的目光,立刻愤恨的看了一眼自家师兄。控诉道:“都是因为师兄太能装了,从来不逃课,不偷跑,不光是飞行法宝,我爹给他的是最好的,就连功法也是最好的。”
一旁操作飞舟的天机子闻言默默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师弟!你若不是五岁就去偷看人家姑娘洗澡!十二岁烧璇子的房子,十六岁弄的一个姑娘上山来寻你,师父会给你一块破毯子当飞行工具么?”
“噗!”游小西听天机子说完,忍不住笑道:“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丰富的感情史啊。”
方衍闻言只能无语望天,默默憋回一脸血泪。谁不曾年少轻狂,胡搅蛮缠过?他爹这明明就是公报私仇,气他偷喝了他一坛仙酿。这是这话说出来,不是又给自己添了一笔黑历史吗?他才没那么傻呢。
游小西在天机子放出飞舟后,挑了个背风好地方,就靠在一旁闭目养神了。
因为有沙漠之心的存在,唯独她可以不受西漠的任何环境影响。坐在一旁,悄悄拽着她衣角的游瑞安,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连发型都没有变,嘴角带着温存的笑意。
只是好景不长,载着几人的飞舟还没飞出去多久,一道闪电,突然从天而降,直直的轰在飞舟上面,在天机子还没来得及转向之前,飞舟就骤然停在了原地。
头顶是狂风,下面是无尽的漩涡。游小西没有犹豫,和游瑞安,方衍对视一眼,三人一蛋就肩并肩的跳了下去。
飞烟看着下面的漩涡,一咬牙,试探性的控制着飞舟就往外冲。本以为会被狂风形成的阻力所困住,可谁知,她竟真的冲出去了。
再回首时,后面依旧是蓝天白云,和漫漫黄沙,别说风暴的影子了,就连一点影子都看不到。而且四人似乎是被吸入到了某个外空间,就连天机子的飞舟都感应不到他主人的气息,那精美的上品法器,就这样成了无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