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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二章 星球入侵(为神奇的小箭加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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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沈夜的样貌是不错的。
    但你这是严肃的人才挑选工作!
    难道古代就这么不严谨?
    ——好歹讲个靠谱的道理出来嘛!
    同学们窃窃私语。
    四周忽然停住。
    场上所有兵卒将官统统陷入凝滞。
    ——就像时间停止了一样。
    董老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咦?这么快你们就触及了知识点?”
    “好吧,我说,你们记一下。”
    “在这上古的时代,人类已经学会了‘望气’。”
    “‘望气’就是最早的法眼雏形。”
    “一般的名号,普通的‘望气’之法也看不真切。”
    “但沈夜同学有点特殊——”
    “他头上太热闹了,再怎么普通的‘望气’之术都能看见。”
    “在这个时代,他这种一看就不是凡人,所以军官不敢为难,直接就放他走了。”
    “‘望气’的相关内容在课本第3页,要求每个人背诵默写。”
    “好了,继续吧。”
    董老师声音消失。
    “异常”中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同学们面色复杂地望着沈夜。
    沈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怪我咯?
    ——人帅是天地认可的事,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呀。
    他朝军官拱拱手,道了声谢,朝萧梦鱼走去。
    萧梦鱼白他一眼。
    两人结伴走下了山。
    四周一晃。
    过去时代的景象全部消失。
    沈夜发现自己和萧梦鱼站在教室之中。
    南宫思睿站在一边。
    “所以只要脱离了苦役身份,又被军官选中,不当工兵——就算完成了课堂作业吗?”
    他若有所思地说。
    “看来就是这样了——上午没别的课了,我们有时间做点自己的事。”萧梦鱼说。
    沈夜走到黑板旁,看了看贴在旁边的课表。
    是的。
    每天上午都只有一节课。
    看上去轻松,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还真不好说。
    下午则是小课。
    由各自的导师授课。
    “正好还有点时间,我要去图书馆看书,你们来吗?”
    南宫思睿问。
    萧梦鱼看了沈夜一眼,若有所指地说:
    “我今天倒是想试试演武场,看看沈夜为什么会练到夜里都舍不得回去。”
    “我也有点事,小三你自己去吧。”沈夜摆手。
    南宫思睿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萧梦鱼看着他的背影,侧身朝沈夜道:
    “你昨晚练的如何?”
    “有收获。”沈夜说。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不够有说服力,他随手抽出弓箭,手指在弓弦上一搭。
    一抹白霜似的气体化为箭矢之形,悄然出现在弓弦上。
    “伱突破了!”
    萧梦鱼震撼地说。
    这白霜箭矢蕴含着强烈的星辰之力,而且是寒冰元素类的强大力量。
    ——之前他可不会这一手!
    “没错,这就是昨天晚上我练习的成果,还行吧。”沈夜显摆道。
    “等一下——你的职业技能已经彻底进阶为法界一重了?”
    “对啊。”
    萧梦鱼已经忘记了南宫思睿和他的事,后退一步,瞪大美目,上下打量他。
    “……你知道想从高一升高二,要什么条件吗?”
    她问。
    “哈?这我哪儿知道。”沈夜摊手。
    “你真是什么事都不关心啊,其实想升高二,必须每一科都达到及格分,然后——”
    “职业技能必须达到法界一重。”
    萧梦鱼正色说道。
    “那要是没达到的话,会怎么样?”沈夜问。
    “一年内没达到,证明潜力已经不适合后续的教学,就出去上大学,然后就业——不能留在这里继续朝上升。”萧梦鱼说。
    “一年啊。”沈夜感慨道。
    “对,你已经达到了这個标准,接下来只要每科及格,就能升高二了。”萧梦鱼说
    “真是个好消息。”沈夜欣喜。
    “哼,不跟你说了,”萧梦鱼似乎受了刺激,“我也去练一练,回头见!”
    她走了。
    教室里只剩下沈夜。
    按照课表——
    下午要上小课。
    沈夜想了想,拨通了徐行客的电话。
    嘟……嘟……
    “沈夜?”徐行客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老师,我上午的课结束了,您下午回来吗?”沈夜问。
    徐行客的声音非常平静:
    “你先自己练吧,法界一重随便练练,提升提升——我这边在解决一些‘灾祸’,过两天才能回去。”
    沈夜浑身一震,大声道:
    “是,老师!”
    老师在跟“灾祸”战斗?
    这么说,两个星球之间的战争已经开打了!
    真是震动天地的大消息!
    停了几息。
    沈夜的心慢慢舒展开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猩红色的竖纹已经彻底消失了。
    从现在开始,自己不必再担心悲泣魔狱之主的威胁。
    至于那些震动天地的战斗——
    自己是没那个实力去参战的。
    与其瞎操心,还不如养精蓄锐,把自己的事情搞定。
    这才是正理!
    ……
    海上。
    一艘渔船沉沉浮浮。
    云霓把饭菜端在桌上,回身蹲坐在厨房里,等了一会儿,才伸着脖子,朝外面看了一眼。
    那个男人坐在简陋的餐桌旁,拿着筷子,夹菜扒饭。
    他吃的很认真,不时拿起听装啤酒灌上一口,然后又埋下头去,继续吃饭吃菜。
    云霓收回目光,静静感受四周虚空里的变化。
    “嘻。”
    “开始了……”
    她的眸子里闪烁着微微的光芒,显现出之前所未有的兴奋。
    两个世界的战斗。
    不管怎样,终究会让其中一个世界走向灭亡。
    这是极其惨烈的过程。
    再如何强大的生灵,神灵,都只是战场绞肉机里的肉。
    无数的尸体堆积起来,才可以在天平上占据重要位置,最终让一切倒向胜利。
    而自己已经被抓住了,即将在这深海之上,等待一切的结果。
    “无论你们谁输,都是我赢。”
    云霓默默想着。
    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她抬头望去。
    只见甲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出现的瞬间,云霓浑身血液几乎都凝固了。
    她吓的连连后退,碰翻了灶台上的锅碗瓢盆,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
    正在吃饭的那个男人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埋头吃喝。
    倒是站在甲板上的那个人——
    “劳驾,我想先看看她。”
    他彬彬有礼地对那个吃饭的男人说道。
    吃饭的男人挥了挥筷子,一边咀嚼食物,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去啊。”
    那个人跳下甲板,从昏暗的过道上走进来,无声无息的坐在厨房仅有的一把椅子上,望向云霓。
    “证明你的价值,或者去死。”
    他隐没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中,淡淡地说。
    云霓一笑,柔声道:
    “慢慢来呀,我不是已经给过你们不少情报了吗?”
    “——总要让我休息一下吧。”
    黑暗中。
    那个人略一沉默,伸出手。
    他的手在一瞬间化为锋利的爪子,一下就捏住了云霓的脖颈。
    “你以为我是谁?这个世界的羔羊?”
    那人说道。
    云霓浑身一抖。
    “你是——是——”
    她结结巴巴,一时连话都说不完整。
    失策了。
    没想到它们的渗透如此之深,不仅能扮成人类,连这种深牢都能随便进来。
    “悲泣魔狱的神灵啊。”
    “我给过你机会,原本你只要好好完成任务,让混沌灵光站在我们这一边,你就可以脱离奴隶身份,成为我的手下。”
    “但是看看你做了什么?”
    爪子缓缓收紧。
    云霓浑身颤抖不止,嘴角溢出鲜血。
    “那么多年的筹谋,那么多心血的浇灌,才等到了一个符合契约的血脉。”
    “那个血脉愿意为我们所用。”
    “真是天载难逢的机会!”
    “而你不仅没有帮她,最后还吃了她的灵魂。”
    “来,告诉我——”
    “我有什么理由不杀你?”
    爪子忽然松开。
    云霓跌落在地面上,大口喘着气,眼神中透出从未有过的恐惧。
    不可能……
    它为什么在这个世界行动自如?还具备一定的身份?
    难道整个世界都已经被渗透成筛子了?
    那这一场岂不是它们稳赢?
    而自己手上已经没有筹码了……
    不。
    还有最后一个筹码。
    “……我查探到了雕塑的事。”云霓喘气道。
    “雕塑?”
    那个人的声音中,忽然有了点情绪。
    “是的,散布在历史中的那些雕塑——在您即将到来的时刻,我们将所有雕塑的力量归一,化为最后一个雕塑,继续收集灵魂喂养它,让其壮大力量。”
    云霓说道。
    “是的,没错,我是这样命令的。”那个声音道。
    “它成功了。”云霓说。
    “成功了?不,我用秘法感应过,你在骗我,它已经毁掉了。”那个声音带上了一缕愤怒。
    “不敢欺瞒您,它真的成功了。”云霓说。
    “……真的?”那个声音说。
    云霓连忙道:
    “是的,它已经化为——”
    声音戛然而止。
    一道七彩的细线沿着云霓那光洁的额头,一直落下来,将她的整个头颅紧紧缚住。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声音:
    “这个家伙啊。”
    “一会儿把你们的情报告诉我们,一会儿又把我们的情报告诉你们。”
    “她以为能两边通吃,但却忘记了一件事——”
    “没有人喜欢两面派。”
    那个人回头望去。
    只见坐在餐桌前的男人已经吃完了饭菜,放下筷子,正在喝啤酒。
    那个人站起来,走出去,在餐桌前坐下。
    “阁下如何称呼?”他问。
    “徐行客。”男人放下易拉罐,一边擦嘴,一边说道。
    ——他甚至没有问对方的名字。
    “她是我的人,阁下能否让我们把话说完,再来谈你我之间的事?”那人道。
    打火机的火苗窜起。
    一根烟点燃。
    徐行客舒舒服服的抽了一口,摇头道:
    “何必呢,而且你似乎弄错了,她其实不是你的人。”
    “不是我的人?”那人问。
    “对啊,你们都是死人——马上就要死的人。”
    徐行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慢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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