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四个阶段（4000）
    聊了一会儿后，两人在食灵徒进入腐烂王庭前结束通话。
    如果去腐烂王庭，再通过旧日墓园回后台世界就没有那么方便了，于是海洛特从墓园里面出来，对一些事物进行了安排。
    第十三调查组的工作由莱茵哈姆负责，等梅莉丝佐官从冰山雪峰回来，再把工作移交给她。
    凯士娅交给安东尼带，教给她人类世界的规矩，学习人类世界的常识。如果可以，把她安排进帝国安全总署，参与盟约城治安执勤。
    还有冒死来报信的杰克森，海洛特让他加入鼬猪机械厂继续担任经理人，在开拓市场的同时，还负责与明日集团进行技术转移和机械厂扩建事务。同时成立隶属于鼬猪机械厂的能源部，准备加入北疆极地地热资源的开发工程中。
    然后海洛特注资鼬猪机械厂得到绝大多数股权，让厂长红发菲力全力收购帝国拍卖的黑金集团产业。
    鼬猪机械厂成立工厂警备队，露娜担任警备队队长。海洛特还介绍露娜加入进明日集团的机械改造人升级工程，由克劳伦德庄园出资升级为第二代机械改造人。同时海洛特把她的名字加入进明日集团第四代机械改造人测试选拔名单中，能不能被选中就看她的体质和毅力了。
    还有就是来盟约城投奔自己的法师米罗。海洛特给他的任务，就是拿着面包菌去找海岛集团。改良面包菌是明面上的目标，以海岛集团为突破口接触科摩娑群岛生物医药体系是暗中执行的任务。
    种种迹象表明，持刑者科摩娑群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明日集团那边有北疆极地地热开发工程做压舱石，就是帝国皇帝想动明日集团，也要考虑这个工程一旦实施能为帝国带来怎样的国力提升。母亲待在明日集团大厦里，安全问题是可以放心的。
    如果不得不出来参加国会会议，帝国安全总署有责任提供全程保护，让安东尼把凯士娅安排在母亲身边。
    海洛特认为自己短期离开一段时间不会出大的乱子后，便再次进入本源世界。
    第一站，焦土城吸血鬼城堡地牢。
    拉埃姆大师见到海洛特不由的感叹：“自从哀伤王进入腐朽期，你们每个人都非常忙碌。我这里积攒了很多手稿，你需要费一些时间整理。”
    海洛特进入监牢，就看到桌子上那厚厚一摞稿件：“这段时间处理了一些重要的私人事务。这些稿件我带去腐烂王庭，弗兰克会和我一起去，我们很快就能把整理完。”
    拉埃姆大师疑惑的问：“星空不是去腐烂王庭了吗？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你和弗兰克去处理。”
    海洛特拿起手稿翻看着，没有回答拉埃姆大师的问题，而是随口说：“星空在不朽塔看到了一些和位面碰撞有关的书籍。位面碰撞分四个阶段：位面法则干扰、位面能量渗透、位面物质交流、位面融合。
    世界本源为了保护撞击而来的小世界，会对大世界执行法则干扰，让大世界的生物察觉不到位面碰撞的进行。直到位面物质交流阶段，世界本源难以干扰的时候，大世界的生物才会察觉位面碰撞。
    但一些特殊的个体可以在位面碰撞之初，就能不被世界本源影响，察觉到位面碰撞。
    拉埃姆大师，您很早就说冒险者到来是因为位面碰撞，看来您就是特殊的個体。”
    海洛特突然看向拉埃姆，等待他的回答。
    在最初和拉埃姆讨论位面碰撞的时候，海洛特并没有把他察觉玩家的不同放在心上。但是当星空在不朽塔查阅到更多和位面碰撞有关书籍后，才意识到拉埃姆的特殊。
    而且在与爱舍丽雅的交流中，发现她虽然有丰富的位面碰撞知识，但不能分辨出玩家这个群体的特殊性，认知依然局限在世界本源画的框架内。
    为了证实猜测，星空还咨询过其他对位面碰撞有研究的不朽法师，他们全都分辨出玩家的不同。
    更加显得拉埃姆大师的特殊。
    拉埃姆大师似乎早就知道海洛特有一天会来找自己探讨这个问题，他说：“对，我就是那个极其特殊的个体。我知道那些冒险者其实自称‘玩家’，他们来自一个没有魔法的世界，把这个世界视为游戏场。他们可以复活，可以通过世界本源赋予的特殊能力快速提升实力。
    他们称呼我们为npc，从我们手中接到任务并完成，就可以获得经验提升等级。
    ……”
    拉埃姆大师平静诉说着他以前与玩家接触的过程，并慢慢了解到撞击大世界的小世界是什么样子。
    海洛特注意到拉埃姆大师一直用“他们”称呼玩家，而不是你们。
    如果拉埃姆大师能看出玩家的特殊，也一定能看出自己也具有玩家特征。
    在拉埃姆大师说完后，海洛特问：“在您的认知中，我是什么？”
    拉埃姆大师微笑的说：“你和食灵徒都非常特殊，你们来自旧日墓园，那是一个已经融入进大世界的微小位面。依照规则，你们应该和我一样，都是玩家眼中的npc，但奇怪的是……你们拥有玩家的一切，包括死亡后复活。
    我也是因此才重点关注了食灵徒，只是他没过多久就去了腐烂王庭。好在伱来了，我教授你魔法，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些被世界本源青睐的人会成为什么。”
    海洛特终于解开了心中一直都有的疑惑。
    魔法天才，拉埃姆大师活这么多年一定见过很多。比如弗兰克就是属于魔法天才，拉埃姆怎么就没有如此认真的教他魔法？
    他开始说看重自己掌握的特殊魔法理论，整理魔法手稿属于互相探讨，这个理由过于牵强了。
    海洛特说：“我觉得我和食灵徒都只是法则的漏网之鱼，并不是自世界本源的青睐。”
    “不……任何存在都在世界本源内。”拉埃姆大师斩钉截铁的说：“星空既然在不朽塔，你应该知道一些与神有关的事。”
    “他们出现在位面碰撞期间，是超越法则的存在，最后消失在位面融合后。”
    拉埃姆大师沉重的说：“确切的说，大的位面碰撞四个阶段中，位面物质交流是大灾变，位面融合是诸神战争。所有位面都不可避免的被卷入进位面碰撞引发的冲突中，没有神保护的位面会崩塌消失。
    根据我对这次位面碰撞的判断，它是有记录以来最大一次位面碰撞。”
    海洛特不由陷入沉思中。
    位面大小不同，撞击的力度自然不同。比如旧日墓园的撞击，对于本源世界来说可能就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但海洛特知道玩家所在世界是一个什么体量，而且自身独立的法则越多，体量加权越大。那是一个完全没有魔法的文明，拉埃姆大师对此次撞击力度的估计，可能还保守了。
    世界本源允许超越法则的神出现，是让神保护自己所归属的位面，没有神的位面将在位面碰撞冲击造成的法则崩坏而崩塌。再回想拉埃姆大师之前说的话。
    海洛特：“您说世界本源青睐我，意思是……我会成为神？”
    “我不知道。”拉埃姆大师看着海洛特说：“我的生命对于漫漫历史来说太短了，而我大部分时间所追求的，只是在死亡之地建立一个真正懂死亡的国度。
    如果能培养出一位神，当然是意外的收获。”
    听到拉埃姆大师的这些话，海洛特被感染的轻松笑起来：“我刚刚差点把一个位面存亡的责任背起来。我的实力还这么弱小，神不是我要考虑的，至少现阶段不需要考虑。
    既然您可以看透位面碰撞，有些奇怪的事情我想听听您的想法。”
    接着，海洛特把发生在腐烂王庭区域的奇怪现象对拉埃姆大师说了一遍。
    拉埃姆大师思考后，也是不解的说：“玩家世界可以释放出魔法，代表这次位面碰撞进入了位面能量渗透阶段。腐烂王庭范围的玩家释放魔法的几率高，肯定有原因造成这个异常。
    考虑哀伤王进入腐朽期，或许它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抱歉，信息太少，我难以提供帮助。”
    “我也考虑到这个奇怪现象与哀伤王腐朽有关，等我到了腐烂王庭再慢慢调查。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走了……”海洛特拿起稿件准备离开。
    拉埃姆大师说：“注意安全，听说总社向腐烂王庭派去了很多法师，他们或许会有大动作。”
    “我会小心！”
    海洛特拿着稿件离开监牢，在前往胫骨街图书馆的路上，打开了与酒醉千盏的通信。
    “上次你说有人在游戏外释放出了魔法，有最新的消息吗？”
    酒醉千盏：“军团长，您总算是上线了。我，我就释放出了法术，我现在非常害怕，如果被公会发现，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我。”
    海洛特没想到酒醉千盏竟然在游戏外放出了法术，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通过意念连接游戏，打开聊天频道，念诵咒语……我发给你一段视频，你看看就知道了。”
    一段视频文件被酒醉千盏通过聊天系统传送过来。
    海洛特打开。
    在一个很有日系风格的房间中，一个穿着白瑜伽裤灰抹胸的女人站在一面落地镜子前。她戴着一个白色的头盔，蓝色的骑行眼镜，头盔侧面有一个微型摄像机。
    看样貌，就是酒醉千盏，一个很有可爱态，身形非常性感的女孩。
    “第37次魔法释放测试。”由于是录制视频，酒醉千盏对着镜子自顾自的说着：“神圣系魔法，净化火团。打开聊天信息框，咒语吟诵开始……”
    视频中，酒醉千盏伸出左手，手心向上，五指虚抓。
    神圣语言被酒醉千盏一条条念诵出来，她的手心中突然出现了一团白光，然后塑型成一朵跳动的火焰。火头非常小，比蜡烛的烛光还要小一些，而且仅仅维持了三四秒的时间，白色火焰就变成一股白烟散在空气中。
    视频中的酒醉千盏大口喘着气，双肩塌下，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肤上有汗珠冒出来。
    酒醉千盏从一旁拿来一条毛巾擦着身上的汗。
    继续录制，语气难掩兴奋：“第37次魔法施放成功！已经成功了四次，大约十分之一的成功率。我似乎找到了一点技巧，专注训练能让我感知到神圣能量，当然可能只是错觉。
    只是释放的净化火团实在是太小，而且对体能消耗的也很大，但能释放出魔法总是值得高兴的事。”
    镜头切换，同样的地点，酒醉千盏换了一身不同颜色的健身衣服。
    这次释放出的火头大了很多，维持的时间也增长了一些，但酒醉千盏并不显的高兴。
    “不知道这个秘密还能瞒多久！公会把所有释放出魔法的人集中在一起，都送到了一个私人岛屿上。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等着他们，但他们肯定失去了做为一个人的所有权力。难道这也是我的命运吗？以前是他们的宠物，以后是他们养的牲畜。
    我应该放弃寻求这份力量。”
    虽然酒醉千盏说不再练习释放法术，但后面还有几段她训练的视频，净化火团越来越大，越来越能感到炙热。
    海洛特看完视频，给酒醉千盏发去了信息：“你的进步很快！”
    “是，现在的我已经掌握了一些技巧，一些神圣法术经过多次训练后，成功率还是比较高的。但是公会高层们为了掌握法术，做了……很多不人道的事。
    你知道在我们这里，他们这些门阀士族就是天！
    我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被他们关起来，全身插满管子捆在手术台上……”
    海洛特回复道：“如果你向我寻求帮助，我的回答会让你失望。”
    “可谁能救我？”
    海洛特想到让酒醉千盏去找秋水邀月仙，但考虑自己对酒醉千盏并不了解，万一给秋水邀月仙送去一个麻烦就不好了。
    但也不能真的把她放在危险中不管。
    “告诉你一个秘密，关键时候应该能保你一命。”
    “什么秘密？”
    “家兄食灵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