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也没想到，女人也想和自己抢老婆！
    苏知阮倒是很开心，只不过每日工作要多一个安慰醋坛子。
    细密的雨丝被风吹乱，挡风玻璃上坠下不少乱乱的雨丝，就连空气都是潮湿湿润的，不但有雨腥味，也有青草泥土的清新和绵密。
    苏知阮穿的单薄，她来之前还以为今天不会下雨，连外套都没穿，现在裹着周明聿的外套，温暖的檀香味灌入鼻尖，像是置身在一片温暖的海域。
    周明聿今天自己开车，车子走走停停，最后停到了他在这边的一套公寓。
    “除了在京华一号外，我最常来这儿，”周明聿把车停到地下车库，牵着苏知阮下了车，带着她进了电梯，“上去后我给你录入指纹和人脸，你想来就来。”
    “周明聿，你在京华有多少套房啊？”苏知阮总感觉他这些房子都不重样似的，光是她现在知道的，已经有四套了。
    周明聿沉默片刻，半晌后想起来了，说道，“京华有17套，全国范围内都有房子，其他的房子加起来，可能过二百？”
    “6”苏知阮比了个大拇指。
    她果然还要继续努力啊，看来明天要好好拼事业了。
    她悄悄握了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
    上去后，周明聿解开了门锁，抓着她的手完成了指纹的录入工作。
    这儿虽说是公寓，但高档公寓自然不是普通公寓那样人多眼杂，也没有很多住户，一直到他们进门，都没有听到周围人的动静。
    “进来吧，今天可能要停电。”周明聿皱着眉看向手机的短信，“京华这一片都要停电。”
    “没事，一会应该就来电了。”苏知阮换好鞋后走了进去。
    周明聿这套公寓的整体装修是简约黑白灰，看起来很简单也很干净，甚至干净的看起来有点像是样板房，客厅有整面落地窗，走过去就可以俯瞰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流，霓虹灯发出绚烂的五彩光芒。
    即便公寓内已经停电，但并不会很暗。
    “你的外套。”
    周明聿回头的时候，趁着月光，他看到了自己的外套从她肩头缓缓滑落下来，黑白相映，在这个夜色中无端有些惑人心神。
    他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喉结滚动两秒。
    “我来就好。”他声音有些沙哑，走过去，从她指尖接过外套。
    温暖带着馨香的西服外衣搭在他的手臂上，苏知阮穿的礼服暴露在月光下。
    她今天穿了一条银色鱼尾礼服，是抹胸的设计，美好的身材被这件衣服完美诠释出来，碎钻和珍珠点缀上去，像是一条误入陆地的人鱼一样美好神秘。
    “这条裙子怎么样？这是我精心挑选。”苏知阮见周明聿目不转睛，她以为他是看到了这件衣服的巧思，一时间，她心里也很高兴。
    “很美。”周明聿开口，他缓缓把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而后，在月光中靠近苏知阮。
    “你是想近距离看吗？”苏知阮见他的手指缓缓钩勒上她裙子上的珍珠，她按住了周明聿的大手，电光火石间，她明白了男人的意图。
    “是我失礼了，”周明聿恍然醒来，他神色匆匆，抱了抱苏知阮，“等我们结婚……”
    或许是窗户没有关好，又或许是空调的响声，一阵风夹杂清新气味来到客厅。
    “周总什么时候求婚？”她直接问道，伸出来的手一圈一圈缠着周明聿的腰带，“我不介意。”
    她动作越发张狂大胆，缓缓缠上了他的腰间。
    周明聿的呼吸声骤然加粗加重。
    他从不是柳下惠，更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心爱的女人就在怀里，还各种暗示，他就算是出家了，也六根清净不了。
    “求婚要正式，”周明聿脑海中出现了一件件他要准备的求婚物品和求婚事宜，最后满脑子都是苏知阮，他长叹一声，声音更加沙哑，“先当一天新婚夫妻？”
    “好啊！”苏知阮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反手摘下周明聿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露出一双危险又带着侵略意味的双眸来。
    周明聿反手把她打横抱起，一路走入卧室。
    地上的衣服片片落下。
    像是在做蛋糕一样。
    松软的面包胚任人宰割，轻轻拍打，缓缓切开，挤进水果，挤入果酱。
    雪白的奶油一圈圈一层层包裹上去，缠绕，勾勒棱角，用奶油点缀上一朵朵红色小花。
    轻拢慢捻抹复挑。
    嘈嘈切切错杂弹。
    浅吟低唱，余音绕梁。
    或许是月色太美，最后照在人身上，那时候，只剩下一个疲倦的苏知阮趴在一边。
    秒针滴滴答答不停转动，发出清脆又悦耳的滴答声。
    周明聿经常健身，看得出来，在一切都结束之后，他的精神状态很不错，甚至更加精神抖擞了。
    苏知阮是第一次。
    他抱着她换了个卧室，把床单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