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第218章 暄和哭了
苏清瑶方才见鹿暄和跑了出去,就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太重了。
她下意识地就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不该操之过急。
而后就紧跟着鹿暄和的脚步追了过来。
她终归是在屋子里面迟疑了片刻,等过来的时候鹿暄和已经被鹿呦呦抱进了怀里。
该死的!
苏清瑶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而后就撑出了一脸歉意轻声开口:“小小姐,打扰您睡觉了,奴婢方才只是随口问了问暄和小姐的亲娘……”
这话一出,鹿呦呦眼底就布上了一层寒霜,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苏清瑶。
看那样子,就似乎是看穿了苏清瑶的伪装。
尽管制作人皮面具的人跟苏清瑶再三保证过,绝对不可能被人发现她戴的是面具,若是被人发现的话,我愿意付给你百倍赔偿。
饶是这样,苏清瑶面具之下的脸上也是布满了一层冷汗。
好在鹿呦呦只是看了一瞬,就将视线移到了别处,一边轻轻拍打着鹿暄和的背一边开口:“暄和不要怕,这个姐姐不知道你的事情,她也是无心之举。”
苏清瑶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那制作面具的人还是靠谱一些的。
想到这里之后她便又继续了方才的话头:“奴婢说完之后,没想到暄和小姐直接就急了,哭哭啼啼地就跑到了小小姐这边,奴婢这就把她给带回去。”
说着话,苏清瑶就往屋子里面迈步准备把鹿暄和给抱走。
鹿呦呦明显感觉怀里的鹿暄和瑟缩了一下,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也绞在了一起。
她心中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往常就算有人提到暄和的娘亲,她也没有像今日这样反应过。
今日的情况看起来倒像是被吓到了,而不是像阿香方才说的那般提到亲娘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般。
想到这里,她面前就出现了苏清瑶的手,眼看就要触碰到鹿暄和了。
鹿呦呦直接就抱着鹿暄和调转了身形,换成了自己背对着苏清瑶。
“不必了,暄和今日就在我这边睡,你出去的时候替我把门带上。”她冷冷开口。
苏清瑶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方才伸出去的手瞬间就握成了一个拳头,心中杀意骤起。
但是回头想想,她耗费一片苦心潜入鹿家,可不单单只是为了杀两个小丫头片子,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先忍下吧。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鹿呦呦听不见后面的动静,忍不住就偏头看了一眼,拔高声量问道。
这声音倒是唤醒了隔壁屋的青禾,她立刻从床榻之上爬了起来,行到门口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却只是听到了脚步声远去的声音,她心中也暗自提防起来,索性就不再睡了,时刻听着院子里面的动静。
苏清瑶快速把拳头收了回去,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应了一声之后拉上门就走了。
等外面的脚步声止住,鹿呦呦先是拍了拍鹿暄和的背:“姐姐去看看情况,马上就回来。”感受到怀里的鹿暄和点头之后,鹿呦呦才快步跑到门前打开门缝看了一眼,院子里黑咕隆咚的不见半个人影,对面鹿暄和的屋子里的灯也熄了,只是院落角落的茅房那边,却隐隐约约还有一些亮光。
鹿呦呦皱了皱眉头,把门闩好之后就拉着鹿暄和的手到了床榻上,而后才压低声音一脸关切的开口:“暄和,快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不是阿香说的那般只是提到了你的亲娘吧?”
鹿暄和却只是哭,一句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鹿呦呦急忙跑到桌前给她倒了一杯水来,她的个子不够,够不到桌上的茶壶,本想爬上凳子,但是想起林语嫣之前的训斥,腰间哪里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但是听着后面暄和的哭声,她还是咬了咬牙就站了上去,倒好水之后却还是心绪地把上面的脚印给擦掉了,生怕天亮之后被林语嫣给发现。
而后她就把水端了过去,鹿暄和喝了口水之后倒是平静了不少,哭声也就渐渐的止住了。
鹿呦呦见状把茶杯放到了一旁,立刻就问道:“暄和,你得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姐姐才能给你出主意,你要是一直哭的话,那姐姐只能陪你一起哭了。”
“姐姐不能哭。”她说着话就抹了抹自己的眼角,鹿暄和却不想让鹿哟哟也哭。
鹿呦呦急忙摸了摸她的头:“那你就得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那个阿香是个坏人,说姐姐的不……不好。”鹿暄和吸了吸鼻子就把那些话都跟鹿呦呦说了。
【坏……坏人?】
【那阿香到底是什么人?】
【看她的样子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会跟你说这样的话了?】
鹿暄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鹿呦呦背上突然传过一丝冷意,让她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寒颤。
“青禾姐姐,青禾姐姐!”她开始怀疑这个阿香的来历,立刻就开口唤着青禾。
青禾本来就没睡,一听到声音立刻就行到了鹿呦呦的屋门口,四长两短地瞧了六下门。
鹿呦呦急忙下床打开了门闩把青禾迎了进来,行到门口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茅房那边,只见那边还在亮着光,心中的怀疑更胜一筹。
把青禾带进来之后跟她说了方才的事情,青禾却也皱起了眉头:“小小姐,如今咱们身在京城,我在这倒是没有门路,要不去禀告夫人?”
“青禾,邹神医到京城了没有?”鹿呦呦却摇了摇头,她如今还不想让娘亲知道,索性就直接改换了话题。
青禾闻言倒也没有继续追问,点了点头开口:“到了。”
“年后我二哥哥要去台州,你看能不能让邹神医同行?以备不时之需。”鹿呦呦一脸期盼地询问道。
青禾知道自己师兄性子古怪,可能不会答应,但是看着鹿呦呦那期盼的眼神,她又不忍心把不幸的话语说出来,只能摆出了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