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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当阿波罗和巴克斯喝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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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古罗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医生,人们口口相传所说的医生,大多是阿波罗神庙的祭司和僧侣,阿波罗这个神的头衔比较多,其中一个就是医药之神。他们秉承着罗马多年的传统,有一些医疗实力,虽然和古代的天朝医术比起来,有点大巫见小巫的感觉,但是像是开颅之类的手术,罗马人胆子贼大,也是敢略微鼓捣鼓捣的。
    手术最初很简单,其实就是截肢,缝缝伤口,后来随着战争的不断升级,罗马人开始对外伤的治疗有了一定的心得,所以有头骨碎了的,实在没法,阿波罗的祭司们,就把病患固定在床上,用精致的小型圆锯,割开碎裂的头骨,取出里边的碎骨,然后用金属的垫片做成切开部位的大小,周边用钉子钉进头骨以固定。这种手术在现代来讲,似乎非常的容易,一个县医院都敢弄,可在那个时代,消毒和无菌两个事儿都是纯纯的碰运气,消炎药的发明又得等近2000年,所以消炎的工作大多是高度烈酒承揽,所以手术显得有些邪恶,因为成功率并不高。
    面对传染病,阿波罗的祭司们能做的,可能九成就是祈祷了,剩下这一成,无非就是通风,保持卫生环境,让病人靠意志力去康复。
    刘一品领着二百多个还算病的轻的士兵,跌跌撞撞从护民官老爷子祖传地窖里,掏出几百桶好酒,刘一品这人,是有骡子不抬驴的主儿,搬酒,使劲挑最上边第三层的,使劲挑最里边的,年份都不好意思看,估计那会,马略还在改革罗马军队制度呢,说不定有的比亚历山大大帝岁数都大。
    走出酒窖的一瞬间,刘一品回头看了一眼酒窖上的名字,大大的写着迷糊酒铺,迷糊酒铺?我靠怎么这么耳熟,刘一品疯狂的回忆着。
    是了是了,活着在天朝那会,媳妇儿就喜欢装个逼,你说喝点白的,喝点啤的,那都是老爷们干的事儿,刘一品也算是个宠妻狂魔了,就一天张罗着给媳妇儿弄红酒。
    可天朝那会不是罗马啊,红酒可是真正的全球经济共同体里最畅销的几个环节之一了,你说这东西又不是车,网上能看看图片就知道到底好还是坏,到底红酒还是有个味觉在里边,百人百口一点不为过,所以后来朋友介绍他,去知乎和微博上找红酒品评,找来找去,就那个迷糊酒铺,说的贼详细,关键特么那贴主,天天全球跑,各种品评,看得人喝酒旅游一起就来了,还是很有高潮点。稍微口味不太入流的直接帮pass了,还是少走了不少弯路,也少花了冤枉钱。说实话真心不错。
    nnd,原来迷糊酒铺这名字是从这罗马来的,看来还是有点渊源。
    酒搬回营地,士兵们就开始痛饮,什么叫痛饮,那玩意儿毕竟不是啤酒,红酒度数还是有点高的,再加上实在是放了好多年,酒精度数比刚酿出来的,要高不少,而且后劲儿贼特么大,再加上罗马时代没有脱糖的技术,酒里边糖分都不少。我们都听说过sugar rush,这东西老美比较有经验,当一个孩子吃糖果吃到一定程度,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进入一种癫狂状态,这时候熊孩子就变成了一具永动破坏机,可以短时间内摧毁一切,而且持久力贼强,等他消停下来,基本已经是第二天了。
    酒精的麻痹加上糖分的催化,连年的战乱奔波,同袍的逝去,对家人的思念,种种负面情绪集中爆发了。整个军营几万人,在短短一小时内,几乎完全进入高high状态,打架已经不算事儿了,抱着长矛痛哭的,光着屁股在火上跳舞的,跟自己的盾牌谈情说爱的,还有抱着弓箭堆非说这是个大屁股凯尔特奴隶,死活要上的……一片“祥和”之气。
    凯撒想冲着刘一品发火,一个士兵直接冲进帐篷,抱着凯撒啜泣了起来,一面说着凯撒的好,一面说着自己多么想家,在高卢打了七年仗没回家,媳妇儿去年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都说是朱诺(罗马神话中的天后,婚姻和母性之神)显灵了,他自己心里其实明白怎么回事儿,邻居那个在杀猪店工作的屠夫,长得贼特么帅,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唉……可回到罗马总要有个家,他只能默默的选择承认这是个神迹。说实话,凯撒平时很面无表情,可刘一品清楚的看见凯撒的脸在抽搐,凯撒非常爱兵如子,听到这个,很是伤害他的心。后来也就没跟刘一品说啥,倒是一人倒了一杯刘一品拉回来的酒,两人在帐篷外默默的喝着,喝了一会,凯撒说。
    “安东尼,这酒真的好棒……你看过年份吗。”
    “这桶吗?这应该是那一堆170多年前的酒。”
    “170年前?哈哈哈哈哈哈。”凯撒大笑
    刘一品一脸懵逼的问怎么回事儿。
    “那是汉尼拔进入罗马的年份啊,安东尼,哈哈,年份挺应景的啊。我看照这个样子,军队也就在你这些酒里,一蹶不振了吧。”
    凯撒头发都被刚进来的士兵弄得乱糟糟的,不时会有士兵借着酒劲儿冲上来,感谢凯撒的酒,拥抱他,亲吻他,凯撒开始还有点娇羞,后来也是喝的有点高了,和士兵们高谈阔论着。
    整个军营荡漾着一股极度诡异的气氛,所有人好像都喝多了,但是所有人好像都没醉,只是借着这些酒,在发泄连年的情绪。
    傍晚时分,护民官,领着几千号老百姓来到军营犒军,白天刘一品以为他们只是说说,没想到这孙子真来了,还带了不少水果,牵了几头牛,配合上凯撒前几天抓的那群羊,整个军营到处都升起了一堆堆的篝火,这些百姓用了短短的十几分钟就彻底融入了军营,和这些老兵哥一起载歌载舞,痛饮佳酿。
    连那些重伤未愈的士兵,和那些被传染病折磨的站不起来的士兵们,都走出帐篷,状态好点的能坐在篝火旁,状态差点的就是直接躺在篝火边上,端着酒杯,疯狂的喝,开怀的笑。
    刘一品喝断片之前,清楚的记得,自己正在和六个妹子一起谈论罗马现在的首饰风向,篝火那么的温暖,周遭不断的传出各种欢笑声和不知名的音乐,就这样,不一会,刘一品就失去了记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刘一品在自己帐篷里那张大床上,觉得下身特别硌得慌,低头一看,乖乖,赤条条的躺着六个妹子,高矮胖瘦,昨晚应该都没看清,一个个都睡的死死的,刘一品只觉浑身酸胀,像是昨晚又打了三四遍阿莱西亚之战的样子,挣扎了三四次想起来,均告失败,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欢声笑语吵醒的,看天景已经是下午时分,几个妹子早都起来了,不知道从哪弄了些水果在帐篷里一边穿衣服,一边嘻嘻哈哈的吃着闹着,看刘一品起来,他们就不再闹了,一个个抛着媚眼儿笑着跑出帐篷。
    一会波斯卡端着一盆水进来了,笑着看着刘一品,这还是刘一品派卢修斯杀掉卡鲁斯之后,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
    “谢谢你,安东尼。”
    这一次波斯卡没有叫大人。
    刘一品看着波斯卡的脸“不客气,我的老波斯卡。”
    “对了,凯撒让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想想他原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让安东尼不要太得意。”
    “得意?”
    “您昨天搬回来的酒,应该是放的年限太久了,度数太高,昨天士兵们喝了一天一夜,全营几乎所有人都喝多了,连我都……”波斯卡挠了挠头,接着说。“不过,今天开始医生们重新诊断了那些原本得了传染病的患者,大多数人,都有了康复的迹象,用他们的话说……是……”
    “是什么!”刘一品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阿波罗(医神)和巴克斯(酒神)两个人昨晚应该一起凑过来,和大家喝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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