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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微笑的玛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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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生回来了!呼!这几天更新可能不太稳定,但接下来的几天我尽量保持有大家继续过新年,爽歪歪地过新年)
    药剂师诺尼尔正在加紧督建新码头勇士港。a他替这群正在高喊着劳动号子的玛雅人感到庆幸,因为在人类两次与兽人的直接交锋中,这支羽蛇之师都取得了胜利。只有胜利才能使后方安妥,才能让这个港口顺利建造下去。
    他也对兽人的一个先锋被斩和羽蛇之师的一名骑士长被杀略有耳闻。他的略有耳闻并不是建立在他对此事漠不关心的基础之上,因为战争不是一土一人,一草一木的得失,而是荣耀与悲伤的结合体,荣耀是短暂的,而悲伤才是永恒的、不可磨灭的。
    雷蒙依然尽职尽责地履行着诺瓦交代给他的任务,寸步不离诺尼尔。久而久之,诺尼尔倒也慢慢习惯了。本来像营地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要想做到独处与清静是件不太可能办到的事,所以不管雷蒙在与不在,在他看来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从目前的紧张局势来看,战争即将升级。就这点,包括看似局外人的诺尼尔也心知肚明。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即将成型的勇士港、他的心血被兽人拆的一团糟,然后被当作垃圾扔进囚禁之海。
    他无法容忍有这种最糟糕的结果产生。
    “雷蒙。”
    “属下在。”
    “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跟随于我左右了。”
    “属下哪里做的不够妥当,望大人明示。”雷蒙急急说道。
    “你做的很好,你是一个恪守职责的贴身侍卫。但这回,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让你去办。”
    “更重要的事?”雷蒙有些茫然“有比保护诺尼尔大人更重要的事吗?”
    “我要你上前线!”
    “上前线?去帮助人类抵抗兽人?”
    “看来你很明白。”
    雷蒙为难地说:“可我一旦与兽人交手,岂不是让奎塞拉与瑞丹德结仇了?这样会不会给国王陛下和奎塞拉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你能考虑到这点就足以证明你不是个只靠武力吃饭的护卫。那我问你,你相信他们所说的黑暗在不久之后将会笼罩整个世界吗?”
    雷蒙愣了一下,然后回答:“可信可不信。”
    “可我信!不仅是信,还是坚信!”诺尼尔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凝重“你不要以为我是个疯疯癫癫的药剂师,现在,我的脑子清醒的很,比你这个年轻的脑袋还要来的清醒。”
    “属下从未对大人有过这么失礼的看法。”
    “你说这些人类凭这区区两万人的军队能与瑞丹德对抗么?”
    “恕属下直言,那是以卵击石。”
    “可他们还是做了,他们为了什么而不惜自己的性命?难道是为了想一统整个索斯坎比亚?”
    “绝不可能。”雷蒙肯定地回答。
    “他们每个人的眼神充满了正义与坚毅,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从大局上来考虑,如果他们所说的一切属实,那么到时候奎塞拉与那个混蛋能幸免于难吗?”
    “当然,还包括你我。”诺尼尔又说“既然你是遵照那个混蛋的命令,那么我死了,你还能回奎塞拉吗?”
    “属下难辞其咎”
    “好,那你明天一早就给我上前线。记住,不要有任何顾虑。”
    “遵命,属下愿在最前线拼尽全力来保障大人的安全。”
    诺尼尔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下去准备一下吧。”
    “属下告退。”
    诺尼尔望着被风吹开的帐帘,无奈地摇摇头“年经轻轻就那么迂腐”
    什么类型的魔法师最受敌人照顾,从而在战场上成为众矢之的,存活时间最短?答案很简单,就是治愈系魔法师牧师。
    米拉斯城历来盛产火系魔法师,牧师却是寥寥无几。在与异端玛雅长达几十年的战争中,九死一生的生存几率使得牧师这个高危职业逐年减少,直至城内只剩下年迈的圣井婆婆与几个只会包扎和满面堆笑的圣女。
    牧师的匮乏使得许多原本可以再战的伤员在战场上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而最终饮恨疆场,军队的可持续作战能力也遭到了不小的打击。
    对此,伊尔也只能徒呼奈何。很多有天赋的人都情愿违背自己的身体特征去充当一名肉搏的战士,也不想去当一个牧师,成为敌人速杀的靶子。
    不过在此次出征索斯坎比亚大陆的羽蛇之师中,要说没有牧师那就大错特错了。牧师有,但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
    他就是暗影牧师玛尓斯。
    年少的玛尓斯长着一张并不起眼的脸,暗淡无光的眼神总会让人为他的身体状况而担心。他原本并非米拉斯城人。相反,他生于与之对立的小科潘异端玛雅,也是巫妖坎的得意弟子。两城合并之后他才得以归顺米拉斯城,效忠羽蛇神。
    圣井婆婆见他天赋凛然,遂将他收为关门弟子。玛尓斯因此有幸成为了圣井婆婆为米拉斯城培养的最后一名牧师。
    很少有牧师能身兼治疗与攻击魔法两职,而聪慧的玛尓斯却做到了。
    玛尓斯本来是早先随行于离策的先锋部队的,但由于他一直在琢磨群体治疗术这一高阶法术,所以迟迟不肯抛头露面。
    对于牧师来说,时间就是生命。而今天早上,他终于熟练掌握了群体治疗术,自己的身体也得以重见天日。
    久违的阳光照在玛尓斯苍白的脸上,琥珀色的发丝在风中起起落落,宽大的黑袍迎着海风啪啪作响。他从袖中伸出形如枯槁的右手,来接受阳光的抚摸。可他忽然又攥紧拳头将右手掩住了微启的嘴巴,仿佛是把抓住的阳光吃下去了一般。
    然后他微微笑了。
    很多身形忙碌的人从他身旁经过,用诧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他们并不认识玛尓斯,更谈不上了解。而玛尓斯的这一古怪举动令他们加快了行走的步伐,他的微笑更让他们背上发凉。
    不以为意的玛尓斯快步走到了营地入口,一脸严肃的克丽丝与面容憔悴的蔷薇早已等在那边。玛尓斯又朝他们笑了笑,随手拉过一匹看似为他准备的马跨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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