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垣再三劝说,薛不要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他。
等两人诉完衷情,太妃又开口,问道:“你师父是谁?”
薛不要提起师傅时,满脸自豪,说道:“家师薛竟。”
一听这个名字,太妃面露惊讶:“你师父竟然是神医薛竟,听说他常年居住在神医谷,甚少外出。”
薛不要用力点头。
太妃意味不明地说道:“你怀的是梁王府的长孙,事关重大,若是能把他请到京城来,给你安胎就好了。”
李垣听了这话,立马惊讶地看向太妃,他觉得母亲是昏了头,若是陛下被治好了那还有他什么事。
薛不要摇头,说道:“师父年纪大了,不太喜欢出远门,怕是要让娘娘失望了。”
太妃说道:“我其实也存了私心,故友的夫婿官至尚书,却身患头疾,若是能让神医替他诊治一番,那自然再好不过。”
李垣立马明白太妃说的人是谁,他也希望将这位大佬拉到自己的船上,闻言便问道:“薛儿,真的不能将你师父请到京城来吗?或者你告诉我神医谷所在之地?”
薛不要闻言面露纠结,道:“我修书一封,问问师父的想法。”
安排好薛不要假死的事后,太妃回了内宅后宅,她看了刘嬷嬷一眼,吩咐道:“去把赵三请来。”
赵三是老梁王的心腹,如今也是王府的大管事,他来的很快。
“你还记得李瑾吗?他母家是不是姓薛?”太妃问道。
赵三问道:“太妃可是有了他的踪迹?王爷此前一直怀疑,神医谷的神医薛竟就是李瑾。”
太妃点点头,说道:“垣儿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徒弟,这一次,一定不能让他逃脱。”
赵三用力点头,又问道:“那这个女子?”
太妃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说道:“我会处理。”
等赵三离开,刘嬷嬷有些不忍,开口道:“薛姑娘毕竟还怀着王爷的骨肉,您真的要?”
“李垣如今是梁王,未来是天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非要搭在她身上?”太妃说道。
如果没有引起这么多风波,太妃自然会满心期待这个孩子,但现在,薛不要对李垣影响太深,深到太妃都觉得害怕。
薛不要死亡的消息传进宫里,当天楚玉就回来了。
“哎呀,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们居然真的动手杀人?”楚玉一脸惊讶。
但她说的话,太妃和李垣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楚玉继续谴责:“王爷,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先前还拿薛姑娘当妻子看待,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李垣如今也学会装乖,说道:“玉儿,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
楚玉轻捂嘴巴:“哎呀,上一个你当妻子的人,现在都死透了,谁要当你真正的妻子,真晦气!”
李垣心下一梗。
楚玉又开始胡言乱语:“你以后也别把我当你妻子,就当我是你大姨!薛不要说死就死,在这个家里,只有当长辈我才有安全感。”
李恒:……
太妃:……
这话李恒没法接。
太妃干笑一声,说道:“玉儿,这玩笑轻易开不得,如今姓薛的狐媚子已经没了,今后你和垣儿好好过,再没有阿猫阿狗给你们添堵,只要看到你们和睦,母亲就放心了。”
楚玉没再继续纠结称呼,只是眼珠子转了转,问道:“灵堂设在哪里?我去看看。”
太妃和李垣对视一眼。
楚玉又说:“不会吧,不会吧,她可是你真正的妻子,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连灵堂都没设一个,丧事都不给人好好办?你们梁王府真是忘恩负义呀。”
李垣拳头硬了。
薛不要的尸体现在就躺在一个小房间里。
楚玉在太妃和李垣的陪同下进了这间小屋子。
“啧啧啧,这屋子光线不好,又小又窄,比下人住的屋子还不如,你们怎么如此薄待救命恩人?”楚玉一进门就开始阴阳怪气。
太妃和李垣现在都知道她是什么德性,要是真放在一个宽敞大气的厅屋里,她肯定又有屁话说。
“那个谁。”楚玉随手指了指身后一个眼生的婢女,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思索一番后,说道:“今天是个悲伤的日子,那就给你取名叫小喜吧。”
李垣:算了,跟疯子讲不了逻辑。
“小喜,你上前去看看,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楚玉说道。
小喜以前虽然也是楚玉的婢女,但紫鸢在时,她压根没有冒头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被楚玉看到,也顾不得碰死人这件事是不是很晦气,她走上前去,细细查看许久。
“王妃娘娘,这人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应是死透了。”小喜回答道。
楚玉:“好耶!”
她十分遗憾地看了李垣的胳膊一眼。
可惜,他伤还没有好,不能让他亲自动手。
楚玉转头看向太妃:“母妃,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我就愿意好好和夫君过日子。”
太妃心下一沉,她觉得自己的脑门上都写着一个“危”字。
但偏偏她不能拒绝,强颜欢笑道:“那是自然。”
楚玉迅速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来,递给太妃:“既然薛姑娘真的死透了,那就让她死得其所,母妃你快去把她的皮给我扒下来 ,这么美丽的皮囊,我要留着慢慢欣赏。”
<a href="
https:///zuozhe/congnanersheng.html" title="从南而生" target="_blank">从南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