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果！
    意想之中的得意亮光从漂亮氤氲的桃花眼眸中一闪而过。
    精致的嘴角，弧度完美而舒适的翘了起来。
    郭若飞的回答，同程月的认知相同。
    虽然上次接待外宾的表演中，他们中央歌剧院的节目压了中央文工团一头。
    但是，那是创新之下制造的惊喜和刺激。
    陆新宇的歌声虽然好听，但是比起老骨干来，还是差了不少。
    他们的赢面，就是在歌词和旋律，在创新，在潮流……在舞蹈和歌曲的相互配合。
    如果单独的把陆新宇的表演，或者把她和郭襄铃的表演拉出来，都不能制造出那天那样精彩的效果。
    说白了，他们中央歌剧院的底蕴，的确不如中央文工团。
    只头部那么几个优秀的人才，并不足以让他们碾压中央文工团。
    “那么副院，你意识到了我们的问题所在嘛？”
    缓而低沉的声音，莫名的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气压。
    “什么问题？”郭若飞不由自主的顺着问了出来。
    就像是在无形的空气中突然的多了一条牵引绳，拉着他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人才。”水润的红唇，吐出肯定的声音。
    那声音的力道，让人忽视了它主人的美。
    “我们应当引进人才，制定一套完美的奖赏惩罚制度。”
    “铁饭碗，激不起大家奋斗的热情。”
    “一条鳗鱼还不够，我们得多放几条。”
    “郭副院长，你觉得我的这个提议怎么样？”
    话题回到最初，程月又把问题给抛了出去。
    此时的郭若飞，只需要做出决定。
    程月就能从中看到自己的目的能否实施。
    “多放几条鳗鱼？”郭若飞听到这里不由失笑。
    “就你这一条鳗鱼，我都找了好久。”
    “哪里还会有那么多条的鳗鱼给我找。”
    郭若飞说着，在程月的对面坐了下来。
    “程月同志，你提的意见，我不是没有考虑过。”
    “只是想要找到有天赋有基础有热爱的人才，没那么容易。”
    “说句实话给你听，上头拨给我们中央歌剧院的经费都是有限的。”
    “而且，文工团里面的优秀人才，一般都会优先的被中央文工团远走，然后才轮到我们。”
    “你看你，都是我们抢过来的。”
    “我们中央歌剧院的编制也不多，所以大家都更加的倾向于各个文共团。”
    “如果说，我为此想了一个主意，郭副院长愿不愿听听呢？”
    漂亮的女同志眨了眨眼睛，眼眸中透着神秘。
    郭若飞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快说！”他迫不及待。
    每次，程月总是能够给他意外之喜。
    “我们五月不是要去各省巡演，丰富底层劳动人民的生活嘛？”
    “你看，全国那么多省。”
    “如果我们能够从每个省里面，哪怕招到那么一个合适的人才，不也有二三十个优秀的人才。”
    “郭副院长，你想想，二三十个优秀的人才，那可是可以从根源上改变我们中央歌剧院的底蕴。”
    “招人？”
    “对。”女人的声音带着动听的深邃。
    “从底层招人，背着中央文工团，迅速的给我们中央歌剧院注入新鲜的血液。”
    郭若飞想了一下，眼底的激动被克制，放在桌面上的手，也不由捏了起来。
    “可是，上面没有给我们这个名额。”
    “那如果我们这次巡回演出反响特别好，是不是可以向上面申请？”程月的声音，更是深入。
    “比如，我们再多出几首好歌，多编排几个好的舞蹈，舞台剧……”
    咚！咚！咚！
    程月每说一个节目，郭若飞的心脏就不由的加速跳动一下。
    他怎么感觉，这个程月同志的野心，不止是中央歌剧院的台柱子那么简单？
    这野心，感觉有点爆棚。
    嗯，他喜欢。
    愉悦的表情充满了郭若飞胶原蛋白流失严重的脸皮。
    如同春天，焕发了生机一般。
    “程月同志……”郭若飞的声音激动而饱含热情，看程月的双眼都在发亮。
    这场景，如果被不知道实情的人看见，还会以为郭若飞对程月有什么想法呢。
    其实，郭若飞只是对程月的想法有想法。
    每年，他们中央歌剧院的招生，都是选中央文工团选剩下的。
    这实力，怎么干得过？
    有时候，努力虽然很重要，但是天赋比努力更加的重要。
    如果努力和天赋，完美的配合，那绝对可以来一个意料之外的绝地反杀。
    “如果我们的巡回演出大成功而影响深远的话，是可以向上面申请扩招名额。”
    “如果再多出几个经典的节目，这事情就更加的好办了。”
    “只是，二三十个，这扩招也可能弄不到这么多名额。”
    “弄不到？”程月眉毛一挑，眼中透露的神情带着点讥笑的绝情。
    “我们中央歌剧院不是有编外和编内两种人。”
    “有些死肥肉占着茅坑不拉屎，咱们可以挪一挪。”
    “发展，超越，有时候必须甩掉身上的腐肉。”
    “而且……”程月说道这里，眼中的笑意加深。
    “我们可以打着学习交流的名号，把各省优秀的人才笼络到中央歌剧院来。”
    “然后，再慢慢的挑。”
    “用最新的歌，最美的舞蹈，最动情感人的舞台剧……把他们留下来。”
    “然后，再把那些不适合的人员，挪到其他的岗位。”
    “随着人员的增多，势必会造成其他岗位的空缺。”
    “而随着优秀人才的加入，我们中央歌剧院会迅速的扩大。”
    “那一开始被挪动位置的人，完全有地方安置。”
    “两全其美，这中间就只需要打一个错位就可以。”
    “郭副院长，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女人嘴角噙着淡笑，眼神自信。
    “啪！”的一声，郭若飞不由给自己的额头来了一巴掌。
    “我怎么就想不到呢，还是程月同志你聪明。”
    “这现成的巡回演出，不就是正好的实地选拔人才的机会。”
    “对。”程月点头。
    “到时候，我们只需要提前几天派人去下个节目点张贴告示，散发消息。”
    “在宣传中央歌剧院的巡回演出公报的末尾，再加上几个字而已。”
    “加上什么字？”郭若飞求知的眼神紧盯。
    “免费交流学习，食宿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