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归心似箭
帝云晋素来敏锐,虽然之前就知道三哥和三嫂的感情越来越好,但今日明显能感觉到有些不同。
归心似箭,这种感觉第一次在三哥身上体会到,实在奇怪。
然而,就在两人走到院子的时候就见到了聂凡梦,帝云晋一脸意外,帝云寒脸色却沉了下来。
“你来这做什么?”
男子清冷的嗓音没有半点温度,让聂凡梦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王爷,我知晓韶容的死讯后实在放心不下,这才夜里来叨扰,只想知道究竟是被什么人害死的。”
聂凡梦一脸委屈,眸中含着泪光,情真意切的望着帝云寒。
寻常男子看着女子梨花带雨的模样恐怕都难免心生不忍,帝云寒却是神色冷漠。
“案件尚未查明真相,一切细节都不能往外透露,回去吧。”
冷冰冰的话没有半点同情心软,饶是聂凡梦都快哭出来了,他的眼里也没有泛起任何涟漪。
帝云晋静静地站在一旁,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如果聂凡梦不在,气氛应该很和谐,结果这女人在,导致气氛这么差,还不如趁早回去,总往这里凑什么?
“王爷,我……我只是关心韶容,我与她自小一起长大,现在她死的不明不白,我如何能安心?”
“那你就为她诵经超度,案件细节一旦传出去落入歹徒耳中而导致线索断了,你能承担起后果吗?”
聂凡梦语声一滞,再也说不出话来。
“送客。”
云未央云淡风轻地看着聂凡梦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连装可怜卖惨都没机会就直接被赶走了,眼里的笑意渐渐加深。
看来聂凡梦不光在她这里讨不到好果子吃,在云寒面前更是如此。
至少在她面前还有说话的机会,但是在帝云寒面前硬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聂凡梦就这样被赶走了,帝云晋甚至还特意去送了一趟,倒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担心聂凡梦不肯走。
“未央,我觉得你的夫君真是不错。”
时瑶眨了眨眼,身为女子,最想要的无非是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夫君。
要知道寻常男子眼见着有姑娘这样送上门,挡不住诱惑的实在太多了。
见到自家姐妹揶揄的目光,云未央轻笑,不自觉地看向面前的男子,这一点在帝云寒身上似乎不必太过担心。
如果他真是沉迷女色之人,现如今王府里早就已经三妻四妾了。
“时瑶姑娘今天受伤了?”帝云寒问道。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云未央和时瑶皆是一愣,随后而至的帝云晋更是一脸诧异,“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时瑶还未说话,帝云晋便已经走上前仔细地将她打量了一圈,并未察觉到有任何伤口,不免奇怪。
“我是之前受的伤,今日寒王妃为我治疗了一番。”时瑶坦言道。
云未央心头了然,帝云寒对血腥味感知极为敏锐,时瑶今天吐血昏迷,虽然后来已经收拾干净了,但毕竟没有洗澡,身上难免还沾染着一点血腥味。
“你之前还受了伤?那你怎么不和本王说?”帝云晋一脸诧异,他之前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我说你怎么这么着急来找三嫂,原来是为了治病啊?难不成是之前被凤雪晴他们所伤的?”
院子里好像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帝云晋一个人的喋喋不休。
云未央不自觉的看向帝云寒,眼神透着一丝询问,晋王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帝云寒唇角微勾,并未言语,眼神却仿佛说明了什么。
“不会吧?晋王是真的喜欢时瑶?”
云未央忍不住震惊,但晋王表现的太明显了,也只有这一个解释。
之前明明也曾多次提起过让晋王娶个王妃,偏偏他好像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不论是介绍的姑娘还是惠妃所挑选的,他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了,似乎根本没有成婚的打算。
他与时瑶认识不过短短几日,这就动心了?
“我、我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时瑶摆了摆手,面对帝云晋突如其来的关心,她一时之间也无所适从。
然而,就在她摆手的时候,恰好露出了手腕上狰狞可怖的伤痕,帝云晋眸光一凝,抓住了她的手,脸色已经满是愠怒。
“他们竟忍心对你下此毒手?”
帝云寒也注意到了时瑶手上的伤痕,眉头微微一皱,女子的肌肤白皙,那伤痕显得格外狰狞,只是看模样伤口都已经开始愈合,并不是新伤。
“之前那些刺杀你的人,是凤天王朝的人吧。”
男子语气肯定,看似是询问,实则是陈述,显然已经判定了这一切。
时瑶下意识地看向云未央,见后者点了点头,也没有否认,“不错,他们想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我命大才活到现在。”
“混蛋!”帝云晋一脸愤怒,“我就说那凤雪晴不是什么好东西,谁家公主和她一样?李诚也卑鄙无耻,他们竟联手欺负你一个弱女子,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见男子如此热心,时瑶忍不住笑道:“多谢晋王殿下,我瑞金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至于报仇,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凤天王朝的人都为他们所用,你怎么报仇?”帝云晋皱眉,显然并不相信这话。
“不过你最近还是什么都别想了,也别想着搬出去住,谁知道那些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来,暂且就在我府上住着,他们没有那个本事到我的府上来对付你。”
男子虽然一脸怒容,但不得不说凤雪晴的地位摆在那,如今又还在查襄王妃一案,不能轻举妄动,但保护好时瑶毋庸置疑。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碍,担心住在晋王府会对王爷名声不好。”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名声可言?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时瑶:“……”
云未央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强忍着笑意,见惯了帝云寒的不露声色,再看着帝云晋这只差没写在脸上的情意,只觉得兄弟俩的差别真是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