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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观赏[无限] 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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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查看了案件经过,发现在火灾中,高思云女士保护了女儿生命。
    “可这是不可能的。
    “一个人类怎么可能用自己的身体拦住大火呢?
    “可事实就是,高思云女士死后,她的身体变得无惧火焰,成为一具铠甲,将浓烟和大火全部拦在外面。
    “如果小女孩不是在高思云女士死前就重度烧伤,在这具遗体的保护下,她甚至能够做到毫发无损。
    “我十分感慨,爱具有超越一切的力量。
    “尽管我们的工作人员都很感动,可是这让我们很为难,我们没办法将高思云女士搬到警局,也无法将她送进太平间。
    “经过和医院商议,我们将小女孩的病房转移到了距离太平间10米内的病房中,高思云女士这才肯移动位置。
    “我在医院的安排下,在太平间附近的无菌室解剖了尸体。
    “做好记录后,我怀着崇敬的心将这位伟大的母亲缝合,并告诉她,解剖她是为了给凶手定罪,请她谅解。
    “解剖期间,她本来一直睁大眼睛看着我,当我说完这些话后,她的眼睛安详地合上了。
    “令我惊讶的是,她身上的缝合线也愈合了。
    “这具身体拥有了很可怕的再生能力。
    “或许是为了保护女儿,让她有了特殊能力,可她已经死了,这样的能力太恐怖了,难道我们没办法火化她了吗?
    “过了几天,杨医生醒来了,他和我是一所学校毕业的,也是我的老同学,我去探望他。
    “他全身是伤,戴着氧气罩,看起来十分虚弱。
    “医生说,杨医生的伤太重了,不仅是表皮的伤,呼吸系统也受了重伤,一只眼睛也瞎了。
    “杨医生满脸绝望,失去了生存的斗志。
    “为了鼓励他,我将高思云女士的情况告诉了杨医生,我想告诉他,你的妻子为了保护孩子,保护生命,即使死亡也不放弃,你也要坚持下去,不能放弃。
    “我错了,我不该说的。
    “我将事情告诉杨医生的第二天,医院告诉我,太平间发出了奇怪的声响。
    “我赶过去,见到高思云女士睁着眼睛,满眼都是愤怒,拳头不断击打着床。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再次检查高思云女士的身体。
    “这一次,我发现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高思云女士的心脏不见了,她的心口还被人缝合了,要不是凹陷下去一个大洞,我都无法发现这件事。
    “与此同时,杨医生撤掉了呼吸机,据说他的伤势神奇地好转起来。”
    第89章 疾病小镇(十七)
    “杨医生很虚弱,他只是撤掉了呼吸机,脱离危险,但身体还是很差。
    “见到我,他拜托我带他去看望妻子,医院不允许他去。
    “我没想到他还敢见高思云女士,难道事情和我猜测的不一样吗?
    “我见他一副坦荡的样子,觉得是自己瞎想了,便带着他前往太平间。
    “我们到太平间后,高思云女士敲床敲得更厉害了。
    “杨医生毫无芥蒂地握住高女士的手,温声说‘我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神奇的是,他说完这话后,高女士便不再敲床了,一直瞪大的眼睛也闭上了。
    “杨医生又去探望了女儿,见女儿还没有脱离危险,一脸难过。
    “他的态度太正常了,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将他和一个盗尸狂魔联系在一起,只当自己瞎想了。
    “杨医生虽然脱离危险,但身体还是很差,医生说他以后可能会变得很虚弱,不能太劳累,也无法再拿起手术刀。
    “杨医生知道后许久没说话,坐在窗前久久不语。
    “我安慰了他几句,他似乎没有听进去。
    “由于这家医院内没有安装监控,高女士尸体被破坏的案件没有线索,成为一桩悬案。
    “我只是个法医,不是警察,不负责这起案件。这之后,我又回到单位工作,没想到一周后,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疯了。
    “我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管问他什么,他都无法回答。他口中呢喃着一些我们听不清的曲子,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又去医院检查高女士的遗体,这一次,她的内脏、血管、神经等器官和组织全部消失了。
    “像是有人在一点点盗取高女士的躯体,将她的身体转移到其他地方。
    “我还是怀疑这件事与杨医生有关,再次探望杨医生,这一次杨医生的状态更好了,他可以独立行走,身体各项指标也恢复正常。
    “除了面部、脖子、手臂等部位的皮肤被浓酸严重腐蚀,外表看起来十分狰狞外,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他的精神状态很好,每天都去探望女儿,还积极参与女儿的治疗,完全看不出异样。
    “我只好去找那位精神失常的警察,他也在这家医院,被送到住院部5楼精神科的病房。
    “他注射了药物,状态好了一点,看起来可以正常交流,只是不能提高女士和杨医生的事情。
    “使用了镇静剂的他很疲惫,聊了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我本想给他盖好被子就离开,靠近他的时候,我听到了他在梦中的呢喃声,这一次我听清他在唱什么。
    “他在唱‘把我的心给你,把我肺给你,把我一切给你,女儿啊,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听到这歌声,我只觉得一阵眩晕,有种要疯掉的感觉。
    “好在我由于工作缘故,对这类事情的抵抗力比较强,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我安静地思考这歌声的意思,难道高女士的身体是被她女儿拿走了吗?她死了都要保护女儿,死后的执念给了她神秘的力量,让她可以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女儿。
    “可是她的女儿伤势没有好,恢复的是杨医生啊!
    “我注意到那位警员手中紧紧攥着手机,想起医生告诉我,他很紧张手机,谁也不让碰,一碰就要发疯。
    “我怀疑他的手机中可能录下了关键的内容,就趁着他入睡,抬起他的手,用他的指纹解锁手机。
    “为了防止他突然惊醒,我没有夺走他的手机,而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翻看他手机中的视频的图片。
    “我找到他发疯前一晚录的视频,这是一段在太平间录的视频。视频中,高女士从冷库中坐起来,用锋利的指甲剖开了身体,取出了体内的器官和组织。
    “她拿着这些东西哀求警员,哭喊道‘求求你把这些东西带给我的女儿,求求你’。
    “随后就是警员发疯的喊叫声,他逃出了太平间,惊吓中将正在录像的手机丢在了地上。
    “他人虽然跑掉了,但手机还在录像。
    “视频中,一双腿出现在太平间,那是医院的病号服,这人拿走了高女士手中的东西。
    “视频没有拍到这个人的脸,但那人脚上的鞋我是认得的,那天我推杨医生去太平间时,他穿的就是这双鞋。
    “我放下手机,刚想去找杨医生,没想到一回头,就见那位警员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我心中一惊,连忙安抚他,就在我思考该用什么借口时,他突然开口说‘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
    “他声音尖细,不像是男声,更像是女人的声音。
    “我那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主动和‘她’对话,我说‘如果你觉得你的身体可以救你女儿,我可以帮你,你身上还有什么能救她的’。
    “‘不是的!’‘她’激动地说,‘老杨很自私,优先选择救自己,我不怪他,毕竟只有他先活下来,才能救我的女儿,他已经把一部分‘药’给了我女儿。可是那天我听到,有人在打我女儿的主意,求你,救她!’
    “说完这些话,警员就又睡着了。
    “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和杨医生的女儿重度烧伤,要不是每天都在icu内抢救,早就死去了,还能有谁打她的主意?
    “我不明真相,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先去找杨医生商议这件事。
    “高女士言语中还是信任杨医生的,作为父亲,他一定会保护女儿的。
    “我来到杨教授的病房,护士告诉我,杨教授睡着了。
    “我看到他躺在床上,身上挂着吊瓶,我确定他确实是熟睡了,随意地看了一眼吊瓶,就离开了他的病房。
    “杨教授也是重伤初愈,身体不太好,经常睡觉是正常的。
    “我决定自己去探望他们的女儿。
    “去往icu病房的路上,一个病床从我身边推过,据说是今天送去手术的病人,病人被被子包裹着,我看不到这人的样子。
    “医院每天都有病人,我并没有注意这件事,直接来到icu病房。
    “icu病房的护士说我没有消毒,不能进病房,icu的病人身体都很差,尤其是小女孩这种烧伤后感染的,必须在无菌环境内治疗,我没有准备,不能探望她。
    “我透过病房的玻璃,只看到一条细细的手臂正在输液,应该就是杨医生的女儿。
    “他们的女儿还好好的,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我决定在医院等杨教授醒来,他一醒来,我就好好和他聊一聊这件惊悚诡异的事情。
    “病房不让进,我就在杨医生之前的休息室等他,我坐在休息室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什么母亲为了保护女儿复活,警员发疯说的话我竟然也当真了。
    “我觉得一切都是我臆想,便慢慢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打盹。
    “半梦半醒间,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三个画面。
    “第一个画面是杨医生睡觉时,我不经意看了一眼的输液瓶,输液瓶上的标签已经被撕了下来,由于标签粘得比较牢固,只撕下了一半,还有一半留在上面,还剩下两个字,是‘右美’。右美托咪啶,这是临床上用于重症患者的镇静剂!杨医生已经恢复健康了,为什么还在使用这种药?护士说他在睡觉,到底是睡觉还是因麻药而昏迷?”
    “第二个画面是icu病房中那条细细的小孩手臂,那手臂十分光滑,没有任何疤痕,可杨医生的女儿重度烧伤,全身都是伤痕啊!
    “第三个画面路过我推向手术室的病床,我没看清病人的样子,但隐约看到被子下面病人部分溃烂的皮肤!
    “杨医生是被人注射镇静剂才睡着的,icu内的孩子不是他女儿,推往手术室的病床上躺着的才是他女儿!
    “他们要对这个孩子做什么?
    “我懊恼万分,冲向杨医生的病房,不顾护士阻拦,拔掉他手上的滴管,用力摇晃他。
    “医院给他用的剂量太大了,足以致死。
    “可杨医生的体质十分惊人,这么大剂量的镇静剂,我晃了他两下,他竟就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问我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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