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妖雾缭绕
正在开路的李奉先刚听到还没反应过来,转头一看才知道孙云飞是在跟自己说话。
虽然被别人夸牛逼是件高兴的事情,但是牛逼变成称呼李奉先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粗鲁!以后叫我无敌兄!”
孙云飞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之前一时口快叫了一声牛逼兄又不是因为李奉先多能打,虽然听说他单挑白蛟时很牛逼但他又没看见。
他喊出牛逼兄主要是因为明明上次李奉先是跟正阳道长另一个女徒弟走的更近。
这次直接就牵上正阳道长女儿的酥手了,对方还没一点挣扎的样子。
“无弟,有水没?”
“我快渴死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神仙的后裔没水喝也得跟别人好好说话。
“没有,我也没带。”
“不过我记得旁边好像有个山井。”
“小时候我还喝过,挺甜的。”
李奉先也没带水,这又不是去荒野求生他带水干嘛,他要是渴了自己上树十来分钟就跑下去了。
五人转道往山井方向走去。
还真不远,加上开路几分钟就到了。
孙云飞运气不错,这个季节山井居然没有干枯,井水比之前好像还大了不少。
身体严重出汗的孙云飞看到从岩石缝里冒出来的清澈山泉后不自觉的鼓动了两下。
当即不顾什么生水勿用,脑袋一低就要埋首喝个痛快。
然后就被蹲在旁边出水沟附近勘察水质的正阳道长踢的横摔了出去。
“别喝!”
正阳道长着急的喊了一声。
旁边正准备伸手捧水的李奉先默默的把手收了回来。
不让喝就不让喝,你踢人干嘛!
在地上滚了两圈的孙云飞想要控诉正阳道长的恶行,但是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穿了三个穿道袍的道长之外就只剩下一个李奉先了。
这口气他记下了,以后百倍还给李奉先。
“道长,这水有什么问题吗?”
“李奉先不是说他以前喝过?”
孙云飞还是有些不舍得眼前清亮的山泉,他实在有点渴了。
正阳道长也没有解释,转身从旁边拔了一根新长出来的茅草绿芽。
然后用手捏着筋把绿芽泡进水里再提出来。
刚刚长出来没几天的绿芽还没好好享受春天的细雨就直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黄起来。
孙云飞像是碰到火一样身体急退,远离刚刚还视如救命圣水的山泉。
正阳道长伸手从身上的包袱里取出几颗黄褐色药丸递给几人。
“都小心一点,蛇毒顺着山泉溢出来了,其他地方不知道还有没有。”
“一人先服一颗避毒丹,希望不会中毒吧。”
李奉先接过一口就吞下了。
草木清香,还有点甘甜,味道不错。
“师父,有没有提升功力的丹药啊?”
“我这练气速度太慢了!”
正阳道长这人好东西藏得太深了,拜师这么久也不见送点增长功力的丹药。
道长反手就是一个铃咣糖赏李奉先脑袋上。
“你要是有给我整两颗,我还嫌自己真气不足呢。”
“山上的水不能喝了,我们尽快赶到山顶吧!”
正阳道长话题一转不再跟李奉先瞎掰。
说完之后便要向前开路。
这一开路他就发现自己好像不太行了。
他的剑虽然是星甸钢打造的,但是还真做不到吹毛断发,一剑下去虽然也能斩荆披棘但是费力真不少。
而且开路这事可不是一剑就能开出一条供人行走的山道的,左右上下的荆棘都得除掉。
不能用真气的众人可不比普通人强太多,要是横冲直撞的话估计身上都得挂彩。
正阳道长砍开了两个灌木丛李奉先就看不下去了,上前接手师父的事情继续在前开路。
照师父这情况从蓬莱西路砍到南天门估计他自己就被砍废了。
从半山腰一路往向着山顶砍去,没过多久李奉先就觉得前行的阻力少了很多。
到了上山腰之后地上的荆棘和灌木就少了很多,树下基本都是空脚的状态。
山高缺水,一些根系浅薄的荆棘灌木受不住偶尔的长时间无雨便会无法存活,只有根系发达深入山体深处的大树才能熬过干旱。
树高之后阳光就照射不到土壤上,灌木和荆棘就没了生存的环境,想要再次发芽生长也是奢望。
到了这一片李奉先终于不用再斩荆披棘了,众人在黑雾缭绕的树林里一路踩着有些腐朽气息的厚厚松针一路往上直行。
周围更加寂静了,只有众人脚下踩着厚厚松针发出的簌簌声,这么大个山连一声鸟鸣都没有。
妖气更浓厚了,进山这么久刚刚习惯的李奉先又感觉到了那种吞天妖蛇随时会迎面扑来重压,脚下的步伐不可避免的放慢了不少。
其他人也一样,孙云飞更难,脸上的汗水都停不下来了。
不过他也硬气,知道山上的水不能喝之后哪怕再渴也一直不发一言,咬牙跟着众人。
好在距离不远了,翻过前面一个陡坡就快到山顶了。
到了山顶等驱山道长看清楚山体情况,找到妖气泄露的原因和山符缺陷所在就可以下山了,剩下的事能修复封镇就修复,不能修复那就交给重炮营和导弹部队来处理。
能用现代武器解决的就不需要用人命来撑,每个能调动的超凡者对官方来说都是宝贵的财富,没必要用来对付难以抗衡的恐怖。
不是每个恐怖都像云梦泽水神那么好说话的,一场大战下来都刻意避免摊上人命官司。
屏障破碎以来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超凡者死在了对抗诡异恐怖之中。
“止步,警惕!”
前方开路的李奉先被正阳道长突然的低声沉喝打断了脚步,立即持剑扫视起周边来。
周边树林里依旧没有看见什么东西,依旧是黑雾缭绕,树干藤蔓胡乱的纵横交错的分布四周。
随着众人停下脚步之后李奉先才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之处。
明明十只脚都已经站定在地面不再挪动,但是脚踩松针的簌簌声依旧连成一片不绝入耳。
“簌~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