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夫人总想作死
络青枫身形一闪,冲到她面前,挡住了潇大小姐的气波,空气中爆发出嘶嘶的声响,络青枫已将她整个人往后击退。若非手下留情,早已将她震飞。
潇大小姐恼羞成怒,突然不顾死活地向络青枫打来,络青枫拉起向晚,将向晚带到柳枝儿身边。“带她走。”柳枝儿眉头一扬,似是不愿。
向晚忙着观战,也没有走开。
络青枫不过几下袖风,就将潇大小姐打到了水潭边缘,再多半分力气,潇大小姐就要落入水中,大半功力被络青枫给禁制住了。
刘余庆冲将过来,看看络青枫,又看了看潇大小姐,尴尬到心死。
但他可是堂堂肃山派的掌门,无论什么角度,都看不得兄弟代替自己教训未来妻子,没想到过去青枫为妻所伤,如今未婚妻将自己伤得更深。
潇大小姐怒张着双眼,什么矜持都丢了,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凄然道:“我此生认定的,只有天下第一人络青枫,没有人可以让我改变这个决定。我不怕世人笑,亦不怕死。那夜,为你弹瑟,是我所愿,与君一面,便定终生。”
向晚突然想起什么,冲了过来,对潇大小姐喊道:“不对不对,你只是中了相思毒!”
络青枫也想了起来,手里力道一放,潇大小姐差点跌落。“没错,是狐白的相思烟,你只是中毒了。”络青枫立刻看向刘余庆,希望可以澄清。
刘余庆听说过甘红缨的相思烟,“怎么会这样?”他知道相思烟没有解药,要说真有解药,唯有得到心爱之人,否则只会干枯而死。
向晚吐吐气,幸好还有个背锅的。
络青枫看到事情并没有变好,反而更严重了。
潇大小姐扶着旁边的树干,凄笑着看向络青枫,摇了摇头:“我这辈子从来不曾为自己做主,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相信我自己的感觉,我不信什么相思烟……”
寒影不愿再看到自家小姐被人这样品头论足,跑过来抱住了她:“小姐,我们回去吧。回去再说好不好?”
潇大小姐噙着嘴角的血,“还有什么脸可以丢的呢?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我知道我这次逃不过这个劫了……”
络青枫知道相思烟的厉害,但想潇大小姐这样几天就发作成这样的,只能说,她是真的对自己动心了。
向晚暗想:为了潇大小姐的性命,刘余庆会不会放她走?这么一来,还有戏?
刘余庆脸已经全黑了,女人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今日这个局面,他实在不愿再面对络青枫。他不可能看着潇大小姐受尽相思折磨而死。
他茫然木然地转身离开,不愿再理会身后之事。
潇大小姐一脸悲戚,生无可恋,“……就算没有相思烟,我知道,我也会应这个劫数的,区别只是早还是晚。三天和三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有没有相思烟,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刘余庆突然暴走,疾风般的影子窜入了山丛间,不知所去。
寒影求着潇大小姐不要再说了,何必这般委屈自己,但潇大小姐哪里还看得下世间万物,不中她心意的,全然无睹。
向晚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个残局了,就算狐白来了,也没有办法。
潇大小姐绝望地看着络青枫,眼里又是恨又是爱,这张脸她夜里想了无数次,总是带着温和而善意的笑。
然而眼前的络青枫从头到尾都只给过她一个神情——敬而远之!
见他要走,潇大小姐突然喊出一句:“我问你……如果不是因为余庆的关系,你会对我这样吗?!”
络青枫没有回答,全然不屑回顾,只顿了一下便拉着向晚离开了。
向晚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紧紧的。
“不许动!”他用喉底发出的声音严重警告。
向晚眉头都蹙成一条线了,明明自己犯了那么大的错,为什么还不放弃自己?你放弃好吗?大佬,我真的很坏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别动。乖乖走在我身边。”
“枝儿呢?”
“不要管她。”
“她也是你的女人,你怎么能不管?”
“少废话!”
“那你兄弟呢?你应该把情放在义的后面才对,义气才重要,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啊……”
络青枫突然看她一眼,“你不是一直叫我大兄弟吗?”
“额。”
柳枝儿忿忿不平地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手指都掐疼了,跟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络青枫挽住她的手臂,让她紧挨着自己。
向晚心说:这不是拉仇恨么?哀怨地看了一眼柳枝儿,认定对方此时一定是想掐死自己了,闺蜜肯定是当不成了,所谓塑料姐妹花大概就是这种了吧。
络青枫直接将她拖回了房间,然而一脸愤怒地坐下来,桌子上的杯子哐哐直响。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小辣椒没在。
“我……给你倒水。”
向晚磕磕碰碰地拿起茶杯,给络青枫倒了杯水,端到络青枫面前,见他不接,奈奈地说道:“太烫了,嗯,那就放着,一会再喝。”说着放到桌子上。
终于不再哐哐作响了。
“你真是……”络青枫才开口,向晚马上接上话: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知道就好!”
“一直都知道的。”
“说,什么时候的主意?”
向晚哆嗦了一下:“你别太大声,我想想啊……出门之前吧。”
“你没有跟我商量就替我说亲,我什么时候要你给我说亲来着!你就这么自作主张的吗!我回来才多久?你就给我找女人?我真想知道你心里到底在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哪!”络青枫差点就语无伦次了。
向晚却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我能坐着说吗?”
“坐!”
向晚坐下来,稳了稳,“我说了,只是……想给咱们宗门清清帐,她做比我做好多了……”
“在你看来,什么人都可以做我夫人的吗?”
向晚咽了咽口水,咱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总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