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122章 她想岔了(1)
楚华容勾唇,“走1
听此一言,楚华扬也不废话,提气紧追。
一时间,穿梭在冀城街道上的布衣百姓,只觉两阵旋风刮过,面上被那掀起的热风吹拂,此番一来,原就唏嘘于炎炎烈日的百姓,瞬间更是燥热几分。
耳旁劲风呼啸而过。
眼见着前方的粉衣婢女入了一处小院,楚华容与楚华扬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悄无声息爬上小院最高楼的房顶时,楚华容低头扫了眼小院的布局。
简单的二进制院落。
院内杂草丛生,相当颓败。
时有灰衣人经过,非是守卫装扮,但那腰间的长刀,已然透露出他们守卫的身份。
楚华容眸色微闪。
屏息凝神,细辨了守卫的人数,又从他们的步履轻重程度,暗中衡量双方的实力。
确晓若是被发现,她与楚华扬也有七分安然逃离的可能后,楚华容放下心中隐忧,全新窃听屋中人谈话。
“主子,小阳回来了。”
听这意思,这声音的主人,该是那名粉衣婢女。
楚华容耳贴灰色石瓦,仔细倾听。
女声话落,似有轻轻的嗯声,声音太轻,难以辨认,楚华容皱眉,索性闭目凝神,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耳朵上。
“有何发现?”
一道阴阴柔柔的声音陡然响起。
不是若有似无的拟声词,而是正正经经的问话,声音清晰可闻,声色清晰可辨!
楚华容倏然睁眼,这声音——
低低的男声阴阴柔柔的,非是那种温顺软弱的阴柔,而是一种令人听之寒凉的阴冷,犹如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如此冰凉彻骨的声音,不该是轩辕邪又会是谁?
楚华容睁眼惊住,表情相当奇异。而她身侧,与她顺风匍匐在倾斜屋檐上的楚华扬,神情亦如她一般错愕。
二皇子?
轩辕邪?
怎么会是他?
便是两人惊愣间,底下传出阴声阴气的答话声:“回主子,楚小姐似乎变了。”
“楚小姐的武功套路,攻击的速度、力度跟之前的,天差地别。”
“警觉性也异常高。若不是小阳站在背风的枝桠上,又是自始至终屏息旁观,楚小姐肯定会发现小阳的存在。”
那脸色苍白如纸的女人,低着头,仔细回忆着昨晚所见的一切,细眉皱起,最后茫然地道了句,“若不是楚小姐一直在我们的观测之中,小阳毫不怀疑楚小姐是被人顶替了……”
话落,连粉衣婢女将头颅埋得更深,全然不敢偷瞄主子此刻的脸色。
原先她还疑惑于既然南音大人已出动能力不俗的赵家四兄弟,为何主子还要令她暗中跟随?
本是疑惑的心思,却在看到楚小姐的身手时,她便顿悟了。
赵家兄弟,不是楚小姐的对手!
至少,不是现在的楚小姐的对手!
若无她紧随其后及时灭口,若无她及时通知南音大人对被抓的赵风下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粉衣婢女心有余悸。
前方传来若有似无的嗯声,似从鼻尖轻哼而出,寒凉不屑之意甚浓,粉衣婢女埋头不敢多话,只等待男子的又一问话。
破陋的房中,一切简陋至极,甚至连空气,都隐隐透露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而那枯木腐朽的梁柱上,更有灰褐色的蜘蛛丝缠缠绕绕,偶有轻盈的飞虫掉落其中,瞬间被黏上,尔后被赶来的八爪蜘蛛拆吃入腹。
便是如此寒酸的环境中,男子所立之处,却异常的干净整洁。连他对面被他玩弄了****的灯盏亦是面目清新。
这独有的干净,似转为男子而设。
漫不经心地丢掉手中的竹签,男子的语气,愈发绵柔阴戾:“在府中逗留了一宿,便只得出这点看法?”
粉衣婢女微惊,未敢辩解一句是因昨晚相府守卫甚严,无法得出更多,只是直接砰地一声,双膝跪地,抿唇歉然:“小阳无能,请主子责罚。”
“嗯?”
男子危险的嗯了一声。
尔后,粉衣婢女如同昨晚的南音一致,同样受尽折磨。
那一翻痉挛颤抖的模样,令本就惊呆于男子身份的楚华扬,更是全然忘记了屏息静观,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该死的笨蛋!
同样惊讶与那粉衣婢女下场的楚华容,在听到楚华扬沉重的吸气声后,瞬间气得想要脱口骂人!
收到楚华容的怒瞪,楚华扬陡然回神屏息,只不若那一声沉重的呼吸已然打草惊蛇,不待两人跃身奔逃,屋内便传出一声疾厉冷喝:“谁?”
堪堪忍受万虫蚀体的粉衣婢女,并未注意到楚华扬的冷哼,倒是自家主子的疾声厉喝惊了她一下。
她忍痛抬头,入眼的便是男子仰头凝视的姿态,而他专注的方向——
房顶上,听到厉喝的楚华容,咽下心中咒骂,愤然拉起楚华扬,直接从房顶上跃起,无暇思索更多,起身就跑!
楚华扬也知晓自己闯了祸,暗自提气,迅速跟上。
一时间,破旧的房顶上,两道青色身影急速狂奔,落地时,又在一干守卫惊讶瞪眼中,几步跃上一旁墙壁,欲翻墙而出。
“给我留下他们1
男子从屋中爆出一声急令,且急且厉,惊醒了一干惊讶的守卫。
只人已至于土石夯墙之上,拔刀相向已然来不及,那……
呜……呜呜……
便在守卫为难之时,凄厉悠扬的箫声陡起,时而激越如浪涛拍案,时而舒缓如漫卷浮云,勾人心弦,似在召唤着什么。
听到此音,守卫脸上的为难,顿时化为恭敬钦佩的神色,激动着眼神看了眼吹箫的南音,尔后火速围到土石夯墙之下,抬头望着墙上僵立的两人。
后又追兵,前是……
楚华容凝眉,看着墙外底下的场景,脚步怎么都无法迈出一步!
只见夯墙之外,一条条花色小蛇从地里钻出,欢畅游走在地面上,吐芯摆尾。一条接一条,一波接一波,仿佛永无止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