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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星二代 作者:八月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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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丽柔成名了。那一年邱丽柔一直很忙碌,她一年之中横扫了台湾三大典礼——金钟、金马和和金象,时不时就跳到各大报纸与杂志的头版上。
5、舅舅不该是爱人
秋风清楚的意识到,其实从那时起她就彻底成了邱丽柔的一个阴暗面,因为从那以后,她很少在和秋风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
或许你很难理解秋风的心情,也无法理解她的处境。
或许你会说现在早已不是八十年代,大家追星很理性,无需像演艺圈某位大哥一样,孩子都那么大了才敢说自己结婚。
或许你会说,现在没有粉丝会因为偶像恋了爱,结了婚,生了娃,而要死要活的。
就平常人来说,邱若蓝这个年纪别说结婚,就算有秋风这么大的亲生女儿读不足为奇,可这对一直以“单身女神”形象混迹娱乐圈的邱若蓝来说,却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
这是一种明星丧失信誉的表现,后果是极其严重的。
当然,归根结底就是当年邱若蓝收养秋风时,就把秋风的存在当成了秘密,于是随着邱若蓝地位越来越高,形象越来越深入人心,小秘密变成了大秘密,大秘密上升成了机密,机密到最后就变成绝密。
然后秋风的身份就变得诚惶诚恐了。
纵使这几年,邱若蓝有想缓和两人关系的意向,但经久形成的职业敏感已经根深蒂固,就算秋风住进她家,两人之间难以置信的约定。
比如说,按照两人的约定,秋风以保姆的身份住进邱若蓝的家,两人互不干涉却必须互相尊重:除去日常生活消费,秋风不再需要邱若蓝金钱的资助,邱若蓝也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涉秋风的生活。
当然这也意味着,秋风不能给她增添麻烦,比如说,不能让人知道她们的关系。
秋风感觉自己犹如一个有着躯壳的幽灵,真实存在在邱丽柔的生活里,却没有人能看的到。
而重要的是,她竟然欣然接受了这种状态。
虽然,阿嬷在世时就一直为秋风鸣不平,在她看来,邱丽柔竟然收养了秋风,就应该给她一个完整而又自由的身份,“这么躲躲藏藏的,秋风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她操着一口改良过的山东腔,拿着她当封面的最新杂志狠狠往邱丽柔的头上敲去。邱若蓝轻巧地躲开,抬起她挂着厚厚假睫毛的眼角,很无奈地看了秋风一眼,然后拎起一大包刚刚shopping的衣服,歪歪扭扭地走进了自己房间。
慢慢地秋风和邱丽柔一样变得警觉,她时刻保持着一种警觉状态,比邱丽柔还要留意周围可能会出现的记者。
而人类的耐力永远不会像人类预测的那么持久,就像当时阿嬷所言,“忍”字头上一把刀,忍着忍着秋风的心里就出血了。
任何事情,持续的时间越久,副作用就越大,当一种叫厌倦的疲惫袭来,秋风和邱丽柔之间不可避免的爆发了一场相互折磨的持久战。
只是长久形成的习惯,却再也改不掉,秋风不断提醒着自己:我与邱丽柔没一点关系。那我与邱默文呢?也没有任何关系吗?
其实秋风一直期望自己能把这种纠结持续下去,足以摧毁她和邱若蓝关系的灾难还是来临了,而且是秋风亲手招来的灾难。
所有的灾难,都得从两个星期前开始说起。为了庆祝秋风的二十岁生日,邱若蓝为秋风举行了一个小小的生日paty,这的确是场小小的paty,小到只有三个人,秋风,邱若蓝,还有邱默文,但对秋风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蜡烛刚刚吹灭了一半,邱若蓝的手机就响起:“奥,好,我知道了!我立刻赶到……ktv出了点事,我得立刻去处理一下!”邱若蓝就带着抱歉的微笑,匆忙地离开了。
只留下秋风和邱默文在黑暗里借着微弱的烛光面面相觑,邱默文打开灯,然后示意秋风把剩余的蜡烛吹灭。见秋风没有动,他呼了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然后小心翼翼把蜡烛拿掉,拿起刀子要切蛋糕,他抬头看着秋风:“糟糕,忘记许愿吧!许个愿望吧,不要说出来哦!”
他狭长的眼睛露出一如既往的性感,像一展灯一样闪啊闪,秋风的心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猛然撞击了一下,然后喉咙里却蹦出一句让秋自己都吃惊不已的话:“邱默文我爱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邱默文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干笑了一下:“是啊,我们不一直都在一起吗?你,我,还有你妈妈,一直会在一起啊!”他依然优雅地微笑着缓慢而有力地把刀重重压进蛋糕里,然后面带微笑着把最大的那块放在秋风手里。
捧着蛋糕,秋风的手微微发抖,闭上眼睛,跟土财主般地吼了一嗓子:“mervin,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啊,我爱你,我从八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刀子落地的声音、风铃被风吹动的声音、巨大的开门声忽然在秋风身边急促地响起,一系列声音结束时,秋风睁开了眼睛,而邱默文却已经落荒而逃。
在摇曳的昏暗烛光下,忽明忽暗里,一个人捧着生日蛋糕,真是莫大的讽刺。
可是,秋风内心那个疯狂的念头却像是无法遏止的野蛮藤蔓,一瞬间就翻开厚厚的泥土,在空气里编织成了一张她怎么也走不出去的网。
秋风把蛋糕放到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钥匙,跟随着邱默文下楼的声音追了出去,她就想知道邱默文心里的真实想法,而不仅仅是用躲避做为回答。
但她怎么也料想不到,她刚走下楼梯,就看到邱默文把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亲热地塞到车里。
她的脚步慢慢地沉重起来,如同两块铅块焊住她的脚,铅块慢慢变冷,到最后死死地把她定在了楼梯上。
邱默文的车子缓缓驶离,车尾灯像眼睛一样眨啊眨,到最后慢慢熄灭在秋风的心里。
其实现在想起来,秋风早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爬回家的,也记不得自己是度过那一夜的,究其原因,不是因为伤心,而是被第二天塞在门口报纸上头条震坏了脑袋。
那天早上,秋风像只受伤的小鸟一样,一个人躲在厨房的灶台上吃着昨晚剩下的饭菜和蛋糕。
随手翻开当天的水果日报,邱默文那张可以混娱乐圈的脸就促不急妨地跳入她的眼前,尽管照片是抓拍,但角度抓拍的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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