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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大人,辛苦了! 作者:锋镝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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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能脱身。
比起一两条良策,韩苏本身显然更加具有价值,如今之计唯有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让昭帝不得不放弃自己,她还要等待一个人的崛起。
“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要做的,便是让未来自己拿出筹码的那一刻,便成为昭帝眼中的鸡肋,然后,等待更合帝心的那个人取代自己,转移昭帝的注意力。
韩苏将纸灰一扫,开门丢到外面花园里,自从林滤在她面前显出暗卫的打探能力之后,她做事便有几分小心了,这是她唯一的筹码,自然不能有任何失策,不能留下一丝的痕迹。
如今春节将至,温泉宫已经开始略作布置,准备迎接新一年的到来。花园内本来就灯火通明,现今不但灯笼都换了新的,甚至连样式也更加新颖多变,富贵吉祥寓意繁多,将整个庭院照的喜庆祥和。
韩苏也不禁被这新年气氛染的心头一片感动愉悦。她自从来此之后,年年都是一个人过的春节,身无长物、家境贫寒,就算以她乐观的性子,不乏苦中作乐之举,但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唯独这思乡、思亲的离愁挥之不去。
万家灯火,处处笙歌,唯她不是借宿寺庙,就是租赁陋室,孤单一人对着一饭一菜强颜欢笑,唯有望月独酌,只能以“对影成三人”解嘲,聊做安慰。
韩苏抬头看天,一弯新月正挂半空,今年便不用月亮来陪了,因为她有幼月啊。
是的,她有幼月、有隆裕、有永淳、有汝南、有柔嘉,有那么多人来一起过春节,真心欢笑,再不用孤孤单单,对着寒室,委屈的吃着贫乏的菜色。
对了,这里是温泉宫呢,温泉庄子还有不少新鲜的蔬菜。长史大人微微一笑,林滤不爱皇室菜色油腻,自己正好想一想弄些什么东西来满足喜爱清淡的公主,当然还有小公主们,也要做一些好吃的来慰劳她们。
这是她来到大昭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新年,有真心待自己的人陪,有自己倾心喜欢爱恋的人陪,如亲如友,所以一定要开心快乐、肆意欢笑。她没有什么宝物来送与她们,以感激她们带给自己的温馨情谊,唯独用自己能够做到的,来表达自己的感动与谢意。
长史大人眼中泛着将要满溢出来的温柔与喜乐:这大概是自己此生最幸福的新年了吧。
这大概是自己最不幸的新年了!
林滤咬着嘴唇,恨恨的将绣架丢到榻上。
大约任谁也想不到,遇任何事都能冷静理智以对的林滤公主殿下,竟然会对一根针赌起了气。
往年的这个时候,公主殿下都是以一副因气候不佳、不胜寒冷的姿态,以柔弱体虚、养病为由,不但躲着临近春节,数不胜数的饮宴,及各色人物的拜访,更是年年早早的来到温泉宫,泡泡汤泉,饮一杯清茶,读上几卷书,日子说不出的清闲风雅。
唯独今年,完全毁在一个香囊上。绣这个香囊两天了,丝毫没有进展不说,还已经绣坏了三块面料。
这里毕竟是温泉宫,虽然是皇帝行宫,还是有诸多不便,譬如,哪里来找教导嬷嬷。若是绣女,自然也有,但那么大张旗鼓,恐怕不消两日,温泉宫上下,都要知道,林滤殿下为长史大人绣香囊一事了。
其他人知道,便还罢了,若是皇帝哥哥以及其他哥哥知道,韩苏恐怕别想过个好年——毕竟,就算在皇室,也还没有任何一人,收到过林滤公主亲手绣的绣品呢。
没有教导嬷嬷的经验指点,仅凭自己练,非得下苦功夫不可,可下苦功夫也是需要时间的。香囊既然已经许出去了,虽然没有说定日期,拖得久了毕竟不好,最起码也要在除夕新年之前绣好吧?可如今,却还没有一点进展,这让林滤如何不气恼。
当然,林滤的女红纵然差些,可还不至于绣不出图样来,只是绣出来是一回事,绣的好又是一回事,林滤虽然自负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短处,但唯独此次,不愿意将绣工粗糙的香囊给送出去。
公主殿下显然想不通究竟是为了什么,看来,公主殿下虽然机敏善思,却不懂得少女恋情患得患失那一套呢,不过,好在少女心思是个不可捉摸的东西,林滤虽然不懂,内心情感却已经为她做出了决定。
“泽兰……”林滤皱眉唤道,“不如这个香囊由你来绣,反正韩苏也不知道。”
林滤天资好,任何事情都做得出色,如今难得遇到她最不上手的事情,竟然对着自己的近卫女官赌起气撒起娇来,若是让长史大人看到她这副娇俏可爱的模样,肯定会下定决心,恨不得找出后世所有的游戏玩法来,诓骗公主殿下再输上几个香囊不可。
可惜的是,林滤的这副模样只能进入泽兰女官的眼底了。
泽兰不为所动,回道:“奴婢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长史大人日后收到殿下的香囊,不免爱不释手、惜若珍宝、呵护有加……”
话未说完,便见林滤恼怒的拾起了绣架。只是那一针一线的犀利,不免让人联想到长史大人身上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气。长史大人,要保重啊。
☆、79很不错,眼光好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这世上的道理大抵放在哪里都是一样。
温泉宫飞霞殿,昭帝赐宴勋贵,怀念一下祖宗功业,畅谈一番先帝理想,顺便再歌颂一下帝君的功德,及勋贵们的功绩,一派君贤臣忠的大好氛围。
此番设宴,没有文臣,纯属帝君与勋贵们拉拢感情。
如此不免提到诸家子弟,无论是看开国公颜面,还是真实能力,昭帝自然对邓俊大加赞赏。
“勋贵家的子弟,各有长短,若说朕最中意的,还是国公家的邓俊,英武果敢、不骄不躁,不愧是老国公亲自教导出来的子嗣。”
在场勋贵一听,顿时屏住气息,仔细听昭帝还有何话。要知道,帝君虽然平日对勋贵子弟不乏赞美之词,但要说从众家之中独赞一家的做法,还是从来没有的,今日忽然如此,必有深意。
开国公闻言一笑,道:“圣上谬赞,俊儿勇武有余,智谋不足,像是之前林滤公主府上的韩长史,他便有许多不及。”
昭帝摇头笑道:“老国公太过严厉了,邓俊毕竟是武将,以他的年纪,有今日的成就已经很是难得,军略不如文臣,只是时日尚短,之前不得不将精力都放在武艺上,只要有心,以他的资质能力,假以时日,毕竟不会辜负老国公的期望。至于韩苏……”昭帝微一迟疑,若是以往,他因幼妹心中所系非人,自然看韩苏不顺眼,纵是再天纵奇才,他也非得在鸡蛋里挑上二两骨头不可,不过如今他心中有所顾忌,反而不愿多谈,故而不经意间,便将韩苏给略了过去,“他是文臣,专精于此,不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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