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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山庄系列 作者:柠檬鸡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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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掏了一支被牛油纸包住的棒装物也递给她。
绝剑对着外人还是板着最冷冰的眸子,只轻轻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送给这两名狱兵,用带着警告的意味说:「明天也一样。」
「是是,那这个也一样买回来吗?」其中一名狱卒指指被牛油纸包住的棒装物。
绝剑思考良久,在水月不察觉的情况下瞄向她的脸容,轻叹一口说:「嗯。」
「没问题,那小的去工作了,不打扰两位享用晚餐。」
他们离开後,绝剑把牢门关上,又再回到水月身旁,把篮子放下,却不像过往一样,把饭菜先拿出来,而是把刚才藏於袖中的棒装物掏出来,把外层的牛油纸撕开。
水月瞄眼就知道她手上那个东西是甚麽来,小小的冰清冷石般的脸容顿时僵化,薄唇因怒火而在丝丝颤动,然而...她嘴巴里的苦涩却使她很难受,苦味还把呕吐的感觉牵扯到喉咙去了。
「来,先吃一点甜食。」绝剑把一颗冰糖果子拿下来,体贴地送到她嘴边。
水月仍旧怒瞪她一眼,把那颗冰糖果子抢下来,随即又抹上一层尴尬「为..为甚麽会有这个?」
绝剑像是已习惯似的伸手划抚她的唇片说:「我了解药丸对你来说太苦了,甜的东西是苦的天敌,不是吗?」她此刻的冷眸很露骨地透露出疼惜,连带一向没多放情感的言语也变得如天鹅般柔软迷人。
水月被迷幻的嗓音瘫绵下来,舌尖的苦涩没有因为她的意志而减弱,反而被手中那看起来会很甜腻的冰糖果子引起舌头更大的苦味儿。
她很不甘愿地在绝剑的目光低下嘴唇轻咬了一口冰糖果子,甜美像蜜糖般清雅的味道很快速地把苦味儿所减缓,甚至已被埋没於甜腻之中,因苦涩而糟透的心情也突然好了起来,不再怒视於绝剑。
绝剑对於她像小孩子得到糖果的纯真目光感到怜爱,悠悠地道:「喜欢的话,明天还有的。」
「噢,绝剑姑娘,那颗成份不明的药丸到底还要吃多少天?」虽然有冰糖果子送药,可一听见还要继续吃,光幻想那阵苦到麻的味儿,胃部又开始想吐了。
绝剑於她的说话带点不满,挑起眉角说:「成份不明?这对你身体十分好的。」
「我也感觉吃了很好,但你也应该说明这是甚麽药的,我怎知道那是不是毒药。」水月边吃果子边责骂道。
「既然你怀疑是毒药,为何还要吞下去?」绝剑不回应,反倒带着讽刺地问。
「我...我...只是...」咀嚼果子的嘴片不禁轻颤,她不懂如何回答,也许,她不想把真正的答案告诉她。
当她第一次把药丸拿出来要她吃下的时候,水月当然有考虑那是一颗能把她毒昏,好让绝剑能把她带到金国的药,可是...
还是那双该死的冷眸子!
她里面带着乞求的歉意,同时也含混着坚持,冷鸣的黑眸被这两种情感所闪烁,异常迷惑了水月的思想,就在呆笨的同时便把药丸吃下去,却被苦得渗入心的味道所清醒。
「哼!甚麽原因我无需告诉你,那你可以解释这是甚麽药来的吗。」水月继续把冰糖果子慢慢咀嚼,把它最甜美的口感停留口腔里长久一点儿。
绝剑露过吮声一笑,掀开篮子把自己那份饭菜拿出来才说:「这是浓缩的补药,由几十种针对你内伤而搜杂的名贵药材提炼而成的,其中最名贵就是那支长白山千年冰寒之参与火焰山只会生长在岩层里的赤炼姑,一共提炼了二十一颗,早午晚一颗,刚好要吃一周。」
「一周!」噢,水月开始很想逃离这儿,她待在这儿吃药会吃到吐的。
「对,一周,有问题吗?」绝剑不解风情地问。
「当然有,这苦得不是人吃的药丸要吃一周!你不是我,当然没甚麽大不了。」水月高声地责骂,狠狠地把最後一颗冰糖果子都吃进肚子里,甜腻之後,她很想吃咸的,所以很快把篮子里属她的那份饭菜会出来夹了一小口。
绝剑沉默地轻轻咀嚼舌尖上的青菜,才抬起眸子贯穿水月般淡淡地说:「我吃过比这更苦的,当是我走火入魔,几乎连性命也保不了。」
对於比药丸更苦的过往,绝剑很轻淡地就描绘出来,看似她只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般置身事外。
她经历了许多别人一辈子都可能没法经历过的事情,例如明明很不情愿之下,四肢像未受控制似的拿起长长的剑刃,用如能穿破一切的剑尖插透一个无辜女人的心脏,当血喷洒於脸上的时候,那种惊慌与无助。
她很孤寂,每出手杀人之时,她的心同时也死去了一点,累积下来,她的心似乎已完全死去,像古老的神话的咀咒似的,当不可思意的发光玫瑰的最後一片花瓣掉落之後,咀咒便会从她身上永恒长存。
咀嚼的律动渐渐慢下来,最终止於寂默的磨间之中,手执木筷的小手随着风飘来的窒息感觉而缓靠在双腿之上,水月虽然很痛恨眼前这个杀父仇人,却听见她如路人般叙述痛苦不堪的过往,她不自禁地抬起一双清冷含悲痛的翦眸投在她如纯白一色的身影。
她,除了杀人的时候冷血无情外,到底,她真正独自一人时,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心里藏了多少公吨的痛苦?也埋葬了多少克拉的心底事宜,为何漂亮如星的眼睛总带着些许哀愁。
「活...活该。」她用认为绝剑听不见声量说。
水月憎恶自己的毒舌,它与自己的心抺起了不诚实的意图,她...她明明很想上前安慰如挫败小孩的绝剑,可报仇的精神不断控制她的思维,要她的心变成与毒舌一样,由心而发的憎恨她。
绝剑一直只抬头看着细小的窗外,皎柔的一轮淡月高挂在深沉的黑幕中,犹如正映衬她的思潮。
任由吹来的微风打於脸上,彷佛她的心一样被击痛般难受,她不知道心痛的原因,或许,她知道的,只是,她不想去理会,绝剑把脸转回来之时已把冷板如冰的脸调整过来,僵硬像雕像般精结,於那轮淡月的光芒烘托中,牵起抿住的唇片说:「或许,我该死的,如你心中那点盼望一样...」
她的话是缕缕轻丝般飘荡,也如一曲结尾的余音盈盈徘徊於耳垂之端,它容易被赏曲者忘怀,却也可以成为知音人的轻鸣之叹,它也像沙石丢落地面般叮咛,如绵被柔滑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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